今天是我和西門凱分別的第七十五天。
我高高興興地返回學校。
整個假期,幾乎每天都有西門凱的電話陪伴著我,使我的假期過的既充實又開心。我們兩個象從來都沒有分別過一樣,在電話裡談天說地,非常開心。我是帶著依依不捨的心情返回學校的。
剛進校園的門,就看到校園的專欄窗處圍滿了人,打聽一下,原來是在新學期,學校重新分了班,是按上學期報的文理科分的。現在大家圍在一起,是在看自己到底是分到了哪個班級裡。我的目光在搜尋著自己班級的人,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
我正要走的時候,忽然發現人群的不遠處,蔣小波正用書卷了一個筒狀,像望遠鏡一樣地看那個名單。我覺的很好笑,真是自欺欺人,手裡拿的是書,又不是真的望遠鏡。他此時彷彿也發現了我。向我走過來了,走的很慢,既向散步,又像思考著什麼。甚至於我分辯不出來,他是否是向著我走來,或者說,根本就沒看到我。他看到我正要走時,才一步竄了上來。
「恭喜你榮升高二!」我邊走邊說。
「同喜!同喜!」他說完這兩句話之後,就不在說了,一臉的憂鬱。我也讀不懂他到底在憂鬱什麼?事實上我也不想知道。就這樣,我向我的宿舍區走去,他向他的宿舍區走去。這些都不足為奇,我要說的就是晚上的一件事。
我回到宿舍,基本上宿舍的人都來了,她們說,我們班級凡是學理科的,都留在本班,學文科的就被插在了別的班級,當然別的班級的學理科的人,也會被分到我們班。照這樣說,我們宿舍和烈焰邦的人又可以在一起了,真高興。那麼蔣小波呢?他是學什麼呢?真遺憾,作為同桌這麼久,我竟然連他報得是什麼科都不知道。
外面的天,漸漸變黑了,我在想校園專欄窗處,肯定沒人看了,我不如現在自己去看個夠。想到這裡的時候,我拿了一個小手電筒就出去了。果然不出所料,已經沒有圍觀的人看了,但是校園別的地方,還是有三三倆倆的人在走動,多數是很親密的那種。我像做賊一樣,貼著牆走,冷不防差一點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討厭!」是個女生的聲音。再仔細一看,還有一個男的,竟然是霍雨。他們很親密地摟在一起,剛才有可能是在接吻。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發展起來的,我是一點也不知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卓格現在知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有了別人。
霍雨看到我,好像很尷尬,這個班級的黑馬王子,此時不知說什麼好了,轉眼去望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在望著牆,連想看一眼她長得到底好不好看。都沒有機會。
「你背著我們老大,準備和誰去約會呀?」霍雨心不在焉地說。我知道他現在巴不得我快一點離開呢!
「你們繼續!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我就當你們是空氣!」我說完後,紅著臉跑開了。
這是什麼年頭,男男女女的學生,竟然發展的這麼快,這麼隨便。我自己不禁想到了西門凱,國外是那麼的開放,而他又會怎麼樣呢?我和他究竟算什麼?我們最親近的距離就是牽過三次手。可是就是這樣,我們也感動的感天動地的,真不知是我們有病還是現在的他們有病。西門凱說他要回來收拾蔣小波,我很盼著他回來,不是為了讓蔣小波挨打,而是想見一見西門凱,是特別的想見。
我拿著我的小手電照著那張學生名單,慢慢地去尋找我的名字。忽然一束更大更強的光照了上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蔣小波。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他一邊看著名單,一邊和我說著話。態度很冷淡。
「想不到你也有這樣的雅興!」我關掉了我的小的可憐的手電。
「你那麼自私,你的光只能照見你自己的名字,而我的胸懷是多麼的寬廣,我的光一照一片。」他說的話既像是寫詩,又像是在罵我。要想分析懂他說的話,是一件很頭疼的事。
「哎,別動!照到我的名字了。」可惡,他竟然把手電移到了別處去。
「我看清了,我們都留在了本班。沒想到你也報理科,是為了那個傻瓜老大吧!」我最討厭他在說西門凱的時候,總是加上「傻瓜」兩個字。於是我就對他說:
「祈禱上蒼,最好我們不要去作同桌!」
「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你長的那麼難看,和我這個冷俊王子來作同桌,你真的不高興嗎?」他在看我。我很不喜歡他這樣離我這麼近,又這麼呆呆地看著我。我拿出手電,就照他的眼睛。他趕快把眼閉上了。然後他動作很快地用他的手電來照我的眼睛。就這樣,我和蔣小波在夜裡,相互照著,但是距離卻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