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西門凱走後的第六天。
代理老大坐在我的身邊一整天板著個臉,像是誰欠他幾百吊似的。我和他作同桌,渾身感覺不自在,他總是給我一種壓力感和威嚴。這使我想到了西門凱,和西門凱坐在一起,既輕鬆愉快;又很開心。多數的時侯,西門凱喜歡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當他看到我被逼的很無奈的時侯,馬上會一反常態,對我百依百順。
下午上自習課的時侯,蔣小波的橡皮掉了下去,一下子砸到我的腳上,我把腳向後縮了一下,可是蔣小波沒有下去拿,反而對我說:
「方便的話,幫我揀起來。」
「關我什麼事?」
蔣小波就沒在說什麼,也沒有去拿,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好不容易下課了,又到了我期盼的ziyou活動課了,我又可以在那棵樹下,去讀西門凱的日記了,我喜歡每天去讀一點,這樣就好像西門凱就在我的身邊一樣。
正當我興沖沖地拿著西門凱的日記要走的時侯,蔣小波把身子靠在後面,一動也不動。西門凱也是這樣,我變得一下子很想哭,他們兩個的動作是如此的相似,可是我的面前不是西門凱,哭又有什麼用呢?我看了他一眼後說:
「方便的話,讓一下!」
「關我什麼事?」他冷冷地說。我聽了他說的話,脊背直髮冷。我該怎麼辦呢?想了好一會兒,也無計可使,於是,我想到了那塊橡皮,就彎下腰替他拿了上來,果然管用,他隨後就站起來,讓到一邊去。真像一個女人一樣斤斤計較,我出去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他像沒看到一樣,嘴角邊掛著勝利的微笑。
西門凱的日記之七:
今天的特殊課,輪到那個女生煮飯了,聽說她的搭檔病了,由她一人去做。等了好久,也沒有做出來。我們兄弟幾個,坐在床邊,可以互相聽的到肚子的叫聲。陶曲說:「老大,如果以後她做了你的老婆的話,你保證不是老死的,而是餓死的。」他們聽了都在大笑。肚子就更餓了。
開飯鈴終於在我們的期盼中響了,我們吃到的卻是簡單而難看的又沒加鹽的水煮菜。我的那邦弟兄邊吃邊皺眉頭,哪個不吃,我就去打哪個,大家總算吃完了。木久對我瞪著眼喊:「以後到你家可不要用這種飯菜來招待我們。」
那個女生一個晚自習都沒有來,我很想到她的宿舍去,有幾次衝動,都克制住了。
那個女生為了彌補這次做飯的失誤,說是下一次去做我們沒吃過的東西。陶曲說:「沒吃過的當然就不知好不好吃了?」她說的下一次,在我的期盼中,終於來了,沒想到卻是一頓用來喂雞一樣用的飯,回到宿舍,我的那邦兄弟都把飯放到我的面前,讓我一人去吃,我衝他們又晃拳頭又跺腳,他們扭頭就跑,後來我說星期天請他們去飯店,他們才吃掉,後來那個女生竟然問我們好吃不好吃,他們看著我的臉色說:「好吃,好吃的很!」陶曲對我說:「以後要娶她進門的話,最好讓她先學幾個月的廚師。」我們宿舍的這個高人,總是能給人一些出奇的點子。
我的生活平淡的如一杯白開水,那個女生在我的生活裡,就像是給我的生活中加了一些調味劑一樣,把我的生活調配成不同的味道。
魯紅送我紅圍巾那天,她爬在桌子上睡著了,頭枕著自己的雙手,睡的是那樣的安靜,那樣子像一只可愛的小貓,我看了許久,貓只有對身邊的人放鬆了警惕,才會安靜地睡去。我在她的身邊或許給她造成了一種安全感,想到這裡,我開心地笑了,忍不住脫下衣服為她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