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成績公佈了,第一名是張越,第二名是和張越竟有一分之差的我。西門凱和他的「烈焰邦」成員都在倒數幾名。最好奇的就是魯紅了,數學成績竟然只考了一分。我們大家都覺得最有水平的就是魯紅了。原因是我們都找遍了她的試卷,也不知這一分究竟是哪兒來的,她本人也不知道。因為整個試卷,給分最小的地方,也不止一分。比如說填空題吧,如果答對一個空,就可以得兩分了。可是,這一分究竟是哪兒來的呢?魯紅帶著自己和大家的疑問,去請教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推了一下眼鏡,對著滿卷子的紅「x」說:「做方程式題,首先要寫一個解字,這個解也算一個步驟,答對了一個步驟,就可以得一分,你寫了一個解字,所以就得了一分。」魯紅後悔沒多寫幾個解字。
魯紅一點也不因為這一分的成績而感到難堪,相反,她把它做為一個笑話,縫人就講,並且讓人家去猜這一分的來歷,直到猜的人感到暈頭轉向時,她才笑著說出,真是一個樂觀天使。
西門凱除了英語之外,其它的科目都不及格,我很替他著急。他自己對著自己說:「西門凱是聰明的,只要一用心,成績叭的一聲,就上來了。」他看我在看他,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接著說:「你不信嗎?你瞧我下一次。」
我剛想安慰他幾句,魯紅走了過來。她看了我一眼說:「老大,星期天,陳為邀請你們烈焰邦到她的家裡去聚會,你可不要不賞臉啊?」
「一共有多少人?」西門凱問。
「當然是我們兩個宿舍的人了?」魯紅似乎有些興奮。
西門凱對著他們宿舍的人說:「那我們就星期天好好聚一下,把沒考好的心情掃到yin朝地府去,為下一次的好成績而乾杯。」西門凱邊說,邊用手作出乾杯的樣子。大家的心情都很受鼓舞,一下子跟著好了起來。
陳為雖然是住宿生,但學校離她家並不遠,坐公車只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他們都去計劃星期天的事了,我忽然想起前天寫在書的扉頁上的一首詩,很想把它抄寫在一個本子上,可是找來找去,怎麼也找不到。所有的書都找遍了,也沒有。
西門凱好奇地望著我,最後他拿出一本書,打開扉頁部分,指著那首詩問我:「你是找這個嗎?」
「怎麼會在你的書上?」我看著我寫的詩,好奇地問他。
「送給我直接說就行了,幹嗎要拐彎摸角的。女生就是臉皮薄。」西門凱調皮地說。我一下子象噎住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真沒想到,自己那天稀里糊塗,竟然把詩寫在了西門凱的書上。我有點有口難辯。西門凱望望正在臉紅的我說:「同桌——,我幫你取個筆名吧!」
「行啊!但是的有個條件。」我低著頭說,極力想掩飾著慢慢變紅了的臉。
「什麼條件?」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不要侮辱人!」我望著他說。
他笑了,用筆在紙上劃著什麼,嘴裡說:「哪兒會呢!」。寫好後遞給我。
我一看,他在紙上寫了「含羞草」三個字。我的臉不知不覺間又紅了。他望著我,我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就在紙上寫了:謝謝你,一隻頑皮的貓!丟到他的面前。他看後,「喵」地叫了一聲。
最近幾天,張越自從把我騙到河邊後,似乎對我的太度,換了個方式。由原來的感化階段,變為威脅,經常往我的書裡夾一些紙條,紙條上寫著:你最好離別的男生遠點,要不然我會去死。或者是:紙條上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以免連累別人。我感到很煩,可是又不敢告訴西門凱,害怕連累他。想想紙條上的事,有時會故意不理西門凱,西門凱經常莫名其妙地問我:「你為什麼不高興?是我哪裡做錯了嗎?」我搖頭,每每這時,我真想大哭一場。又怕給西門凱帶來麻煩,都忍住了。
張越似乎對我的這種妥協太度,很是的意。往我的書裡夾得紙條更多了。
有一天上午,我剛翻開英語書,裡邊就掉出一個紙條,我匆忙把它揉成一團,丟到書箱裡。我害怕西門凱發現。正高興他沒發現時,西門凱突然對我伸出一隻手,嘴裡說:「拿來!」態度很強硬。
「什麼呀?」我裝著沒事的樣子說。但是心卻「砰砰」地跳著。
「紙條?快拿來!」他一把奪了過去。
紙條上寫著:離其他男生遠點,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西門凱氣得手都在哆嗦。氣乎乎地說:「哪兒來的?」
「書裡的。」我想都逗他開心,看來是無濟於事。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才知道你為什麼事不開心了,可你也不用對我也保持這麼遠的距離。有時你不願意連累別人,而恰恰剛好傷害了他。」我很難過,心裡亂作一團。西門凱歪著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瞄準一個方向猛丟出去,「噗」的一聲,不偏不正,沒中垃圾桶,正中張越的頭上。
張越正認真地看書,身子猛地一顫,像中彈的士兵那樣。他四下望去,尋找攻擊他的目標。望到我這裡時,西門凱站起身,像拳擊師那樣,原地跳躍著,握緊拳頭,來回做著拳擊動作。
第二天一大早,西門凱早早就等在校園裡,看到張越出來,馬上迎上去:「以後離伊雲遠點,不要再威脅他,否則我會不客氣的。」「烈焰邦」的其他人,在西門凱的身後晃蕩著,做著摩拳擦掌的姿勢。
張越什麼也沒說,扭頭走開了。一連幾天下來,我居然真的沒在收到紙條。沒想到一件事情,這麼容易就處理下去了。
轉眼就到了星期日,我隨著宿舍的人,高高興興地出了門口,準備去陳為家。陳為忽然回過頭對我說:「一碗,你考的那麼好,還用去嗎?我們可是考糟了的學生的聚會。」魯紅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我明白了,陳為是不歡迎我到她家。真不知道哪根頭髮絲得罪了她。為了不至於尷尬,我笑著說:「好啊,等我考試考不好時再去吧。」我知道,陳為是故意給魯紅和西門凱創造單獨見面的機會。而現在西門凱也去了,可想而知,我的心裡是多麼的難過。
「卓格,中午我請你吃燒麥。」我可不想孤孤單單的自己留下來。
「好啊,好啊,我要留下來吃燒麥。」卓格高興地站在我身邊。
陳為臨出校門,還問一句:「卓格,你確定不去嗎?」
「著了瘟的,你不知我要吃燒麥了嗎?」卓格和我返回宿舍了。一會兒一會兒地對我說:「不要耍賴啊!」
中午在燒麥館,我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卓格一邊津津有味地吃;一邊時不時地對我說:「快吃啊,快吃,嗯,真好吃!」就好像是她在請客一樣。
從燒麥館出來,我忽然想上廁所,就讓卓格在路邊等一下。卓格生氣地說:「她奶奶的,也沒看你吃多呀,怎麼會撐著。」
現在想一想,如果我不去廁所就好了,但是偏偏去了,這是沒的改變的。而且還去做了一件吃飽了撐著才去做的事。這家燒麥館的廁所在後院,我看到有一個人往網的下面放了許多吃的。那張網是用來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等我從廁所出來,那網上已經粘有好幾隻麻雀,那幾隻麻雀在可憐地掙扎著。原來那人想用網來抓麻雀。我很生氣,毫不猶豫就把麻雀放了。剛要走時,又看到後門門口的籠子裡關了一隻兔子,那兔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又把兔子救了出來,連說了幾個快跑後,才走開。
還沒到卓格身邊,卓格就開始瞪我:「著了瘟的,掉到廁所再爬上來,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我們還沒有走到校門口,就有一個象廚師一樣穿戴的人追了上來。很像剛才往網下放食品的那人。我有點害怕,想趕快溜回校園裡去。卓格說:「跑什麼?又不是吃飯沒給錢。」我來不及說什麼,那人已到眼前,站都沒站穩就說:「那麻雀是你放的嗎?」
「是!」我一看沒的抵賴,只能豁出去了。
「那兔子呢?」他又問。那人臉上的黑痣隨著說話一顫一顫的,像演古裝戲裡的江湖郎中。
「我賠你錢就是了!」我狠透了那些亂吃生靈的人。
卓格望望我,又望望那人,不知說什麼好。
那人像是好心地說:「那兔子是別人的訂餐,你賠三十吧!」
我正要掏錢,背後一隻手伸來,手裡捏了一百元錢遞給那人說:「不用找了。」我和卓格都愣了,西門凱原來沒有去陳為家裡,他不知什麼時侯就站在我們身後了,正笑瞇瞇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