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江海岳感到自己快要流鼻血的時候,鄭大小姐終於把單據找著了。
鄭立華站起身來,江海岳不由鬆了一口氣,再呆一會兒,他都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真的撲上去。
這太誘惑人了!
鄭立華絕不是什麼老草,實際上,正好相反,美女教官實在是一顆水靈的不能再水靈的嫩白菜,而這麼嫩的白菜沒人拱,絕對是有原因的。
與陳欣雨不同,以鄭立華的性子,即便不願意,也決不會讓人難堪,自然就更別提陳館長的彪悍戰績了,但實際的情況卻是,美女教官的門前很清靜,軍大這麼多正當年的牲口對這麼水靈粉嫩的小白菜偏偏視而不見。
任何反常的事兒都必定是有原因的,沒人拱美女教官,和軍大森嚴的校規不無關係,但根子還是在彪悍的陳館長身上。
江海岳清楚這個,所以忍耐力超好,但,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拿著單據,一轉過身,鄭立華的臉就紅了,她看到江海岳的神色,這才想起剛才的動作似乎有些不雅。
裝作沒事人似的,鄭立華在江海岳的對面坐下,把單據和簽字筆放在茶几上,輕輕推給了江海岳。
但是,這個動作鄭立華只進行到了一半,就差點沒趴到茶几上。
江海岳那兒鼓起了一大團。
鄭立華被嚇著了,但緊跟著,看到江海岳慌亂又遮遮掩掩的模樣,她一下子又紅著臉,忍不住笑了。
簽完單據,江海岳隨即落荒而去。
這小子在自己這個教官面前,老是神在在的,今天終於露原形了。
江海岳走了,鄭大小姐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紅著臉,不時就發出一陣傻笑。
快樂是需要分享的,鄭立華尤是。
一個人紅著臉傻笑了一會兒,鄭立華從辦公室出來,又去圖書館找陳館長。
鄭立華到時,琴芝和蔣鶴瑤都已經走了,館長室裡又剩下了陳館長一個人,一邊看書,一邊悠閒地獨酌無相親。
看到鄭立華進來,陳欣雨笑道:「有什麼好事兒?怎麼這麼高興?」
鄭立華得意地道:「李坤跟我道歉了!」
陳欣雨一愣,隨即就意識到江海岳一定早就跟李坤說了,自己是枉做了一回小人。
心中悻悻,陳欣雨嘲諷道:「立華,李坤道歉是應該的,瞧你這點出息!」
這種話是打擊不到鄭立華的,她往沙發上一坐,道:「我就高興,怎麼了?」
幾乎是立刻,陳欣雨就發現了鄭立華心情好還另有原因。
陳欣雨太瞭解鄭立華了,而鄭立華又絕不是一個能藏得住事兒的人。目光灼灼,陳欣雨盯著鄭立華。
鄭立華很快就被陳欣雨看毛了,她不滿地道:「欣雨,你幹嘛?」
這一次,很是出乎陳館長的意料之外,不論她如何嚴刑拷打,鄭大小姐都寧死不屈,不說就是不說。
非常本能地,陳欣雨感到這一定又是和江海岳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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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生活又回復了正常,江海岳每天的緊張忙碌依舊。
每天除了練手術、木系功法、太極、劈刀和聖殿訣,還有老大的一堆功課要學,尤其讓江海岳頭疼的是要學習機械方面的知識。
這是李風雲特擅長的,但不是他的。
練功、讀書,讀書、練功,十天半月再與琴芝約會一次。江海岳的生活雖然極其辛苦,但也幸福而充實。
那副皮膜經絡圖,江海岳早已認定是重寶,自然絕不會放過,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他就是想練也練不成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有了心障。
那次恐懼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致江海岳一進入狀態,那種怕走火入魔、全身癱瘓的恐懼便會不可遏止地湧上心頭。
在這種情形下,強行去練是絕對不行的。如果強行去練,那走火入魔的機率就是百分之百。
自上次再度吐血之後,江海岳發覺腦海裡的那副皮膜經絡圖似乎更鮮明瞭;而且,江海岳更覺得,皮膜經絡圖掩藏的部份似乎向他露出了那麼一點點。
露出了什麼,江海岳根本不知道,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心癢癢極了,但心就是再癢癢,江海岳也不敢在有心障的時候強行去練。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等什麼時候突破心障,什麼時候才可以重新試練。
一個半月後,江海岳的手速終於突破到了每秒六十動,他的成績是第七名,從而也就有資格進入第一批接受機甲訓練的小組。
手速的成績很好,但武道進境就令人失望了,江海岳至今還停留在木系功法第一小重天練肉的階段。
這個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慢慢來。
江海岳進去了,趙虎和李坤也進來了。趙虎的成績是第三名,李坤的成績是第五名,而美女戰神自然是第一名。
教官還是王家直。
開始訓練的第一天,王家直把八個人領到了教學樓的地下九層。
九層有一間大廳,面積足有四百平米。大廳裡豎立著八座巨大的遊戲倉,高度超過四米。
這種遊戲倉和市面上賣的遊戲倉不同,這種遊戲倉是供專業訓練用的,普通人要想買這種遊戲倉,得專門訂購。
「你們當中有誰以前用過這種遊戲倉?」王家直問道。
無人搭言。
對此,江海岳已經不奇怪了。
當初,知道整個指揮系竟然沒有一人的手速超過四十,他還感到很驚訝,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機甲遊戲很火,但對真正的機甲,在這些豪門子弟中,真正感興趣的人很少。
一句話,機甲操作是賤業,而且極其危險。所以,豪門子弟不感興趣自然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在電影和小說中,機甲戰士是了不得的英雄,但實際上,那些大集團養的機甲戰士不過就是些傭兵,以之討口飯吃而已。
所以,也就可想而知,鍾克輝創立這個機甲指揮系,還有觀念上的巨大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