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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五 初見殷長生 文 / 裴熙榮

    洞玄峰,靈蘭小築。

    此地是殷長生長老極其門下弟子修行的地方,以前叫長生居,沒辦法,誰讓他後來生了個名頭極大的女兒,長生居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變成靈蘭小築了。

    殷長生為人正直,卻格外的嚴肅刻板,對弟子要求極嚴。尤其在道德品質方面。在修行界也算個異類了,而且他的功法走的中正平和醇厚綿長的路子,並不招人所喜,所以他的門下弟子極少的,加上自己的親生女兒,大名鼎鼎的終南靈蘭,也不過才八人。

    八名弟子為五男三女,除了殷若蘭外,也沒有太突出的弟子,大弟子秦秉正性子和他像極了,尤其是扳臉和不苟言笑方面,幾乎和殷長生一個模子出來的,可見殷長老的選材眼光了,二弟子沉香凝和六弟子楓林月都是他的好友的後人,本來二人姿色也是絕佳的,只不過有殷若蘭這個珠玉在前,自然也就名聲不顯了。

    三弟子池尚延算是殷長老門下資質悟性最好的一個,為人有一點傲氣。算是殷長老最寶貝的一個徒弟了,平時受的責罰是最少的,四弟子鍾濟聰明穩重,一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出面去辦,從性格上來講殷長生並不太喜這個弟子,但是從做事角度他卻是最讓人放心的。

    五弟子陳平和他的名字一樣,平淡無奇,平凡的長相,平常的資質,平靜的性格,屬於那種扔進人堆就再也找不到的類型,七弟子蒙開山倒是個火爆性子,在殷長老門下真得算得上一個異類了。

    最後一個自然他的女兒殷若蘭,和這世界上很多家庭一樣,一個嚴肅刻板的父親一定有一個活潑動人的女兒,這也是合理的,能和死板的人結閤家庭的女人多半是性子比較跳脫的,她生下的女兒傳承了母親的性格自然也不奇怪。

    以殷長生的性子,在長老堂一百三十八位長老裡朋友不超過十個,但是無論是不是朋友都管他叫老頑固,其中和他比較熟識的,夜清寒顯然要算一個。她是殷長生妻子孫曉婉最要好的朋友,生下殷若蘭沒多久,孫曉婉就在一次意外中死在了十魔之一的子午魔曹訊手中,十魔本來就是魔君寇臻屬下的得力干將,事發之後,兩邊扯了不少皮,顧鈞還殺上千魔教和寇臻做過一場,那就是修行界最負盛名的一戰,寇臻羽扇綸巾兩**寶其出,並且在自己的地盤,勝了顧鈞半招,表面上是這位魔道第一人勝了,但是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顧鈞更勝一籌。

    能夠單槍匹馬殺上千魔教總壇的人,除了神一樣的清胤,也就只有顧神君了,他就是整個終南人心中的主心骨,只要顧神君在一天,終南弟子無論走到哪,腰板都能挺的筆直。

    靈蘭小築在大的沒邊的洞玄峰上只佔了小小的一塊,四周都種上了芬芳的蘭花,蘭花中間有一條很小的蜿蜒的小溪,期間散落著十幾個庭院,環境優雅安靜,平時很少有人上門,除了殷長生的幾個老友外,就屬於趙子期這個無賴了,在終南,垂涎殷若蘭姿色的人自然不少,可是敢明面打主意的就他一個,因為他是趙簡的兒子,而趙簡,是終南的主人。

    只不過他行為還不算太過分,在終南這麼大的玄門裡,仗勢稍微出格一點沒關係,太出格都不用別人,趙簡就出面收拾他了,掌門的威嚴不可隨意侵犯詆毀,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他要面對的是終南十二萬弟子的審視。但是你要他絕對要求自己的兒子和別人一視同仁也不現實,好歹也是掌門的兒子,多一些特權也是掌門應有的威儀,這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了。反正是這事趙簡有譜,趙子期有譜,旁觀者也有譜。誰過界了都要吃板子。

    「蘭妹妹,趙子期又來了。」

    「啊,凝姐姐又騙我。」

    殷若蘭對趙子期其人反感的不行,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所以每次都讓同門師姐師兄用閉關的借口搪塞,只要對方出現了,她肯定要躲起來「閉關」

    所以每次一聽見動靜,沉香凝和楓林月都會開玩笑說趙子期來了,她們看見殷若蘭像個受驚嚇的小兔子的時,就開心的不行。

    「兩個小丫頭,胡說什麼呢?」

    門外動聽的女聲響起,兩名少女面容一喜。

    「是夜姑姑。」

    殷若蘭像小燕子一樣飛了出去,靈動的綠色長裙像一片流動的清翠,向著夜清寒湧去。

    「幾天不見,蘭蘭又漂亮了,幽蘭語突破第六層了?」

    「早就突破了,現在都快到第六層瓶頸了。」

    夜清寒白了她一眼,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了,你才到結丹中期多久啊,你當姑姑不知道你那點老底?」

    殷若蘭被她說的臉一紅,不過馬上恢復了原樣。

    「嘿嘿,真是知我者,姑姑也。」

    「夜師叔好。」

    「蘭蘭你看香凝師姐多穩重,以後好好學著點。「

    「切,就她,剛才還嚇唬我呢,姑姑你被她老實的外表蒙蔽了。」

    「你父親呢?」

    「老夫在此,夜師妹氣色不錯,可是靈寵之事解決了。」

    這時候,一個高大的老者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上去六旬上下,身材魁梧,一頭白髮,他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每一步給人的感覺都邁的很重,踏的很實。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肯定是個腳踏實地做事的本分之人。

    「就是為了此事才來的,殷師兄,我給你物色了一個好徒弟噢。」

    夜清寒這麼一說,旁邊的沉香凝,殷若蘭立刻把美目都睜得大大的,臉上立刻多了幾分期待。

    「夜姑姑,真的啊,哈哈,以後有了小師弟,我就不用做老小了。」

    因為不是特別的關係,父親很少收女弟子,所以殷若蘭根本就沒往女修上想。

    殷長生也是有了一點興趣,說實話,他這裡的人丁確實稀薄了些,他是整個終南弟子最少的一位長老,終南一百三十八位長老,哪個不是三五十個弟子,就算夜清寒,也有十四個女弟子,如果少而精也就了,可是他的這幾個弟子無論門裡的大比小比都不太上檯面,就三弟子稍微還出息些,但也是成就有限,放在整個終南弟子裡也就排名中上,老頭表面不說,其實心裡也是很好強的,他一直希望收一個能給自己長臉的徒弟。

    可是這其中的難度是多方面的,首先,真正出類拔萃的輪不到他伸手就被人哄搶了,就算沒被哄搶也沒人願意拜在他門下,畢竟他這一脈的神通並不出挑,道決上修煉速度也沒優勢,要不是出了個美若天仙的女兒,他真是連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夜清寒看殷長生眉頭一挑,她瞭解老頑固的習慣,這是動心了。

    「其實他上終南,就是為拜你而來,他想學你的靈轉歸元決。」

    「哦?嗯,算他識貨。」

    看到殷長生那略略得意的樣子,殷若蘭和沉香凝二女在心裡偷偷直笑,說實話,就是問整個終南八千內門弟子,對靈轉歸元決感興趣的恐怕都是個位數,不往遠了說吧,就老殷頭這幾個徒弟,都沒一個修習這個道決的,可想而知它對終南弟子的吸引力,是多麼底下。

    忽然聽說有人上山專門學這個的,怎不讓殷長老高興呢,他突然想見見這位小伙子了。

    靜靜的聽完夜清寒講述李文煥的一些情況,尤其是聽到她讚賞其在元嬰真君面前的灑脫氣度時,殷長生就決定,必須去看一看,也許這真是老天送給他的良才也未可知啊。

    「這樣吧,夜師妹,我們去你哪裡,把他喊來我見一見。」

    外門弟子不能上三大峰,這是規定,雖然這規定對元嬰真君沒太大束縛力,但老殷是自不會犯戒的,所以才提議在夜清寒所在的望月峰見一見李文煥。

    「爹爹,我也要去。」

    對未來小師弟的興趣,殷若蘭那是好奇心漲的老高。

    「胡鬧!去回自己庭院修行。」

    殷長生一聲呵斥,就隨著夜清寒化流光遠去。

    留下殷若蘭撅著小嘴,悻悻的和師姐沉香凝不甘心的回去了。

    李文煥此刻正在屋子裡驚疑呢,按照吏少隱的說法,這個小樓應該已建千年了,那為什麼會消失那麼久的時間突然冒出來呢?

    劉安居然是一隻大鬼,這讓李文煥住在小樓裡多少有些毛骨悚然,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接到了夜清寒的傳訊,要他到望月峰一趟。

    李文煥整理了一下儀容,飛到了望月峰,這一次算是輕車熟路了,他來到未名洞之後,洞門自動打開了。

    走進裡面一看,除了夜清寒之外,旁邊還站著一個白髮老頭。

    「夜前輩好,請問這位前輩是?」

    沒拜入內門的時候還不入排行,沒有輩分,所以只能以前輩相稱。

    夜清寒淡淡一笑,介紹道:

    「他是我的師兄,殷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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