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老大果然是一代梟雄,這都讓您料到了,小弟才收到的線報,不久有一大型商隊要從黑風山路過,護衛傭兵就有八十人,小弟一人獨吞不下,兩家合作,這得了大家五五分成怎麼樣?」
以前黑風山和烏達山也合作過,這拜尼克果然動心,「三七分!」
「黑山老妖在時,我們尚是五五分,這個……」
拜尼克一陣冷笑,「黑山老妖在時,你黑風山有五六百人吧,現在還有多少啊?」
薩伊達全身冷汗直冒,「是,拜大哥說得對,就三七分,以後還得大哥多關照小弟。老大,讓我的手下把禮品抬上來如何?」
拜尼克吩咐讓兩排大漢讓開位置。
兩個身著土匪打扮的年輕人將一個高大的木箱很吃力的搬了進來,眾位土匪們全在心裡盤算:這麼大的箱子,裡面是什麼呢?高等魔獸皮毛?白金幣?罕見的魔法晶石?……看他們抗得那麼費力,份量一定不輕啊……」
風過低頭嘿嘿笑著,在衣袖的掩護下,一個精鋼製成,一尺多長的手弩滑到了手裡。此弩製作得精巧無比,有一個小小的把手和一個扳機。他將箭尖對準了拜尼克,箭尖暗淡無光,se作烏黑,當然風過早就淬了巨毒。
箱子終於被風過和伏羅西抬進來了,薩伊達神秘兮兮的說:「你們打開給拜老大看看。」
掀開箱子蓋,土匪們全都呆住了,箱子裡面空空如也。
拜尼克大怒之中,抬起頭看著薩伊達:「你居然敢玩我……」
就在拜尼克發呆之時,風過抬手瞄準,一扣板機,手弩上的毒箭迅速射向他的胸前。
只聽嗡的一聲輕響,拜尼克立刻覺得不對。正想閃避之時,胸口上猛然一陣刺痛,一支短弩已是射穿胸甲沒入胸口。拜尼克身著魔獸皮甲,抗魔法攻擊高,但物理攻擊自然低,風過又是近距離的射擊,自然閃躲不過。
拜尼克大怒,迅速抽出劍來,想立馬劈了薩伊達。才一動手,傷處一陣巨痛,他覺得眼冒金星,隨後傷處轉為酸麻,顯然這箭上還塗了毒藥,再伸手一探,一手的鮮血,短小的弩箭已經全部入肉了。
拜尼克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渾身上下突然閃出一層淡淡紅色鬥氣,隨後形成一個圓形護罩護住了全身。
風過心下駭然,這是鬥氣!看來鬥氣水平比自己還強上幾分。他用精神力注意探索,發現一小團艷紅色的光芒在拜尼克的身體裡流動著,就如剛從人心中滴下的鮮血,不知修習的是什麼鬥氣,居然也小有成效。風過一個寒戰,這鬥氣!他大腦急速的動著,回憶起鬥氣的來歷,啊,對了!是狂暴鬥氣!只有狂暴鬥氣是這種血紅色,並且可以在瞬間提升一半的實力!
此時站在周圍兩排土匪紛紛拔出武器,怒吼著衝鋒上前。「嗚~~!」的尖叫聲響徹雲霄,一名土匪放出了求救的信號,只聽聚義廳外腳步聲亂成一片,一批批土匪們擠在聚義廳門門口,將大廳團團圍住,刀叢劍林,直指風過三人。後面進來的是十幾個短弩手,弩箭也指定了風過等人。
伏羅西在風過射出手弩時也同時出手了,從他身上騰的閃出一片黑霧,瞬間籠罩了整個聚義廳,眾土匪頓時大亂,風過和薩伊達在黑霧之中紛紛出手,只聽慘叫聲一陣陣傳來,一個個土匪倒下來。
拜尼克身邊的狂暴鬥氣在他的強力驅動下四散瀰漫,這鬥氣居然驅散了身邊幾米遠的黑霧,宛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不停的向黑霧撲過來,一**的鬥氣在黑霧中閃亮,每閃亮一次,在鬥氣閃亮的周圍黑霧就會搖晃一下緩緩的消失了。
同時,在拜尼克的命令下,那還沒死的土匪紛紛向他靠攏,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看來土匪大隊人馬向這趕來了。
伏羅西嘿嘿冷笑著,剛才在拜尼克失神之機,他在黑霧之中閃亮了眼睛,已經是全部轉成黑霧茫茫。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拜尼克全身如同透明,被看了個透。那暗紅色的殺氣之下,突然亮起了一層紅色的光芒,這是狂暴鬥氣的光芒。這光芒緩緩的流動著,有如實質,光從這鬥氣來看,拜尼克的確實力遠遠強過風過,但是比自己還是相差很遠的。在他中巨毒之時,只要讓自己近身上前,那他一定死定了。
伏羅西冷笑一聲,在黑霧之中隱身消失了,當拜尼克發現不對時,眼前猛地一黑,全身感到難以忍受的撕裂感,他被吞噬在一片黑暗中!
「你是暗騎士?」拜尼克恨恨的指著伏羅西,不甘心地緩緩倒在血泊中,伏羅西上前提劍向他刺了下去。
「不要殺他,帶他回牛角山。」風過見到大局已定,走上前擋住伏羅西的劍,他手中揮舞著菜刀,指著還想反抗的匪徒們,「放下武器,否則殺無赦!」
眾土匪們見首領被抓,鬥志全消,幾個拜尼克的心腹仍吼叫聲衝上前,伏羅西幾下就全砍倒在地,膽小的愣在當場,其他人則四散而逃。
風過三人見狀押著拜尼克四處追殺著剩下的匪徒們,那群土匪見首領被抓,哪有心情抵抗,風過三人所過之處,少數抵擋的全都被風過砍倒在地,其餘匪徒見勢不妙四散逃亡。
戰鬥很快結束了,山頂上除了倒在血泊中的土匪們,其餘土匪們全逃散一空。
這箱子沒白帶啊,伏羅西感歎道,他們三人搜光了山上的金銀財寶,重返牛頭山。
才走出烏達山不遠,火莉娜手下的探子打聽到消息就報上山來,火莉娜大喜之中忙派人迎接風過三人,並派部份匪徒們四處追殺烏達山匪徒後接管烏達山。
風過帶著拜尼克和大箱金銀財寶來到牛頭山後,火莉娜此時與先前的冷清接待不同,換了身白色孝服,打開山寨門十門外就遠遠迎接,回到山寨後自然擺靈位,割下拜尼克的頭來拜祭父親。山寨之中匪徒們想起首領以前對他們的種種好,紛紛在靈前大哭,火莉娜更是哭得暈死過去三回。
在拜祭這位前任匪首之時,風過感歎著,英雄,再利害的英雄在陰謀之下還是很容易倒下的,這是風過對火莉娜父親和拜尼克的評論。
所有拜祭活動都進行完後,火莉娜身著白色孝服來到風過身前。火莉娜一直是個驕傲、很任性的女孩。然而她十八年來這份驕傲和任性在一天之間就被風過擊得粉碎,她內心十分猶豫,終於想了無數的言詞準備拒絕風過。
經過如此巨變,火莉娜顯得成熟了許多,雖然臉上仍帶著斑點淚痕,在白色孝服下,看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態,有一份異樣的俏麗。
她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風過,欲言又止。
風過看著那俏麗的臉,不由得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低聲道:「啊哈!原來是我的小美人啊!這下,你的仇我也幫你報了,快過來吧,你來找我是不是因為想通了什麼時候嫁我啦!」
火莉娜臉上怒色一閃一逝,隨後又轉為正常。「風過,我聽說你比我小!」
風過嘻嘻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賺我小嗎?姐弟戀沒什麼不好啊,這年頭好像特流行這個,還有什麼女大三,抱金磚之說,你過我大得幾多啊……」
火莉娜再一次仔細地看著風過,她看著風過那頑皮又天真的笑臉,不由心裡疑惑,這是那個陰謀詭計多多,心狠手辣的人嗎?感覺在他身邊就是有一種不放心。
沉默了一會,她又開口了,「我不喜歡你!」
風過呵呵笑著:「沒關係,這世界變得很快,你必須要明白,我們可以先上床再拍托,免得因為婚後性生活不和諧而分手……」然後他放低聲音神秘西西的說:「你放心,我這人身體好,底下功夫比手上功夫更是利害十倍,你可要試試?包你不試不知道,一試還想要……」
火莉娜揮手就想打,「我性格脾氣不好,老是會動手打人……」
風過心想,小樣,我怕就制不服你:「那更沒關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火莉娜的手揚了起來,但看著風過那張嘻皮笑臉的樣子,知道打了也是白打,氣得直跺腳。
「風過……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我沒要你怎麼樣啊,你發過誓言的,我幫你報了仇就嫁給我啊,怎麼,現在後悔啦,但是沒有後悔藥賣的哦,就是有,我想你為了報仇也不想去買,我說的話對吧?」
火莉娜這時幾次張口,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風過笑得更加放蕩了,色迷迷的眼只是望著她。在風過那無恥的目光下,火莉娜愈發的手足無措,終於,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不是吧,這就哭啦?話還沒說完呢?」
她低頭哭了一會,終於發洩了一些緊張的情緒,也慢慢地收起了眼淚。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時,那臉上已經遍佈淚痕,說不出的淒麗。
又過了一會,火莉娜哭聲漸漸地小了下去。她望著風過,眉宇間籠上了一層陰影。「你知道嗎?我渴望嫁的是一位英雄!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
風過奇怪道:「我難道不是嗎?還為你報了父仇……你不是英雄小說看多了吧?」
火莉娜:「你是英雄?就會落井下石……活脫脫一個無賴,逼我嫁你,哪有半分英雄形象?」
風過:「難道要我做柳下惠?那太假了,是個男人他就se,就是太監,身體做不到,心理也想要啊!」
火莉娜:「你……」
「這樣多沒意思,我幫你報了仇,你怎麼一點知恩圖報的心情都沒有,唉!強扭的瓜不甜,算啦,你答應我一件事,就不要你嫁我啦……」
「什麼事?」火莉娜剛才淚眼汪汪的,馬上轉哭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