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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逛街去 文 / 道心連衣

    十一月,這是一個萬物安然入睡的時節。

    院子裡路上的草兒已經收緊了自己的身子,而變得滿地稀稀拉拉的,在一層層曾經飄落的落葉的覆蓋下,躲著入冬的寒冷。池塘裡的魚兒也在水中深處很少走動,以防越來越稀少的事物不夠用。而另一邊我們的主角公孫康同志還在努力的揮舞著木劍。

    「草你媽的公孫度,老子當時吹個牛皮,你還當真了。讓老子在這裡一個勁的對空氣劈劍。」邊想著這些公孫康手下卻一點也不慢。在那次當著公孫度的臉面拍胸脯開始公孫康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的咒罵了。

    原來當日公孫度就是要公孫康自己來承諾,因為公孫度本人武藝就不俗,可是也是因為小時候不肯用功,所以武藝雖說高,可是也只能用不俗而已,據說自己的祖先的時候曾經努力學習本家武學,成為當時國內第一高手,因此公孫度對於這個自己的兒子自然要嚴格。不過因為自己的父親一直很疼愛公孫康,抵擋不住孫兒在耳邊的訴苦,因此對自己要求不得對自己兒子過度的要求。公孫度才沒有逼他,可是沒想到公孫康一恢復好就大言不慚的要比霍去病,正好被公孫度給抓了個正著,直接逼他說了那段話。因此公孫延也沒法子,因為他是最瞭解兒子的,知道有的時候說一不二的性格。而且學武確實可以幫助自己的孫兒因此自己也同意了。

    公孫康也不是沒有試過偷懶,可是公孫度當時直接就火了,把公孫康抓來,要求他小小年紀的在門口站上一天,後來不是夫人田氏和公孫延的勸阻。才勉強改成五個時辰,可以說那天是公孫康的地獄,自己父親請病假在家看著自己一直站了五個時辰。然後被這個殘忍的父親快速抱回床上,親自喂自己吃已經準備很久的雞湯。不過自從那事後公孫康寧願自己在院子裡劈上一千下,反正自己本身也沒什麼事,除了看看詩經外。

    遠處公孫度看著正在院子裡揮舞著劍的兒子,心裡其實也不好受,不過作為遼東氏族長大的他,知道不嚴格一點以後吃虧的只是自己的兒子而已。

    「…997.998.999.1000,呼~~~。」又是一千下的堅持下來,公孫康拖著劍走到公孫度面前將劍交給一旁的男子,然後施施然的對公孫度行禮:「父親,孩兒已經練完。」

    對於面前裝的死氣層層的公孫康,公孫度只是會心的一笑對著那男子:「固管家,你帶人陪少爺去逛逛洛陽城。」

    那叫固的男子恭敬的收起劍聽到老爺的聲音道:「諾,我這就去準備。」說著就是準備車馬。

    公孫度又轉過來對著公孫康:「怎麼樣,今天你已經練滿了一千下我叫管家陪你去逛逛洛陽城。」

    一聽到父親允許自己去外面逛逛街,公孫康意外的精神,原本快跨的身體,突然蹦的老高,看到公孫度在面前立馬站正:「父親,孩兒回去準備下。」說著也沒等公孫度的允許快速的向房間跑去,邊跑還喊:「花兒姐姐,快快給我拿套衣服。」說著還不小心跌了一腳,然後站起連身子都不怕,直接向房子那跑去。

    看著一點禮數的沒有的兒子,這次公孫度意外的沒有怪罪還哈哈大笑。看到兒子跌倒剛想去扶,卻看到兒子站起來沒事人一樣的繼續跑去。公孫度只是停住腳步,然後一直看著兒子跑回房間自己才移開腳步。

    ………

    客廳裡,公孫度和公孫延在那裡品茶言論,公孫康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走出來,花兒緊隨氣候。公孫延一看自己的孫子,就笑著招收:「康兒,過來到太公這來。」

    公孫康乖乖的跑到祖父面前帶著一張乖巧的臉:「康兒給太公請安。」

    「哈哈,幾個月來,我們家康兒結實了不少啊。」公孫延伸手摸著孫兒的手臂,那種有點硬直的感覺。以及公孫康一米多的身高。

    畢竟是東北人,因此此時的公孫康在外表上已經擁有了一米多的身高也不為過。加上一個未來人的靈魂,是的公孫康看起來確實成長了不少。因此公孫延看到孫子的時候才會感到自己的孫兒長大了。

    被公孫延摸得全身汗毛豎起的公孫康迅速的離開公孫延的範圍來到自己父親面前迅速的拜禮道:「父親,孩兒是不是可以出去逛街了。」

    看到孫兒逃脫了像逃脫魔爪似得逃離自己,公孫延樂的呵呵大笑。而一旁的公孫度看到自己兒子表現出來的機智聰明也是樂的大笑。

    「好,固管家已經在外面等你了。你快點去吧。」說著也不由摸摸兒子的頭。

    剛逃出『狼窩』又進入『虎穴』的公孫康忙退後兩步雙手一搭,腰部一彎道:「那孩兒去了。」說著立馬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廳。

    公孫度看到兒子這個模樣無奈的收回手。只好大聲說:「出去一切聽管家和花兒的,自己別亂跑,晚飯之前回來。」不過公孫康只是快速的跑掉了至於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公孫度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跟一旁的父親說道:「這孩子,都被您給寵壞了。」

    公孫延聽著卻笑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諾說那黨錮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洛陽城內的黨人不是被抓了就是逃光了,而且我們家兒子才不過4歲難道也會被抓。」

    公孫度無奈的搖搖頭:「父親雖然黨錮以去,可是一些黨錮的餘孽還藏匿與洛陽城中,我是怕康兒無端惹上這麻煩啊。」

    「那你還放心讓他去?」公孫延一聽不由緊張了起來。

    公孫度安慰道:「父親放心吧,畢竟我在這京都也小有名氣,而且康兒旁邊有公孫固在,他可是和我一起從玄菟來的老人了,這點實力還是有的。更何況康兒最近練習武藝也著實勞累,就讓他散散心一會吧。」

    走出門外,公孫固已經帶了兩個護衛等候多時了。公孫家族是大家族,不過因為公孫度是被人排擠出來的所以家業不大,這還是田氏嫁過來的嫁妝以及公孫琙贈送的金銀和自己一直的心腹才有的一點家底。所以公孫康出門護衛帶著也不多。

    公孫康上前向公孫固:「固叔叔,準備好了沒啊?」

    公孫固是公孫府一個特別的存在因為他曾經救過公孫度,所以公孫度在家就像對待自己的弟弟一樣的安排,府裡的規矩也是要這樣尊稱。公孫康自然不敢違背的。

    公孫康和花兒一起上了馬車,公孫固就叫那兩個下人一起出發向洛陽最繁華的地帶,金市。

    車裡,公孫康伸手樓開簾子向外看去。心裡無不感慨,這就是東漢的都城洛陽啊,自己死死的拉著公孫度吵了那麼多天,這才在今天讓他同意自己上街。

    「嘿,花兒姐姐,這洛陽城的街上人可真多啊。」心裡卻想著這個洛陽城在不久的將來要被董卓一把火燒到。而感到無不的可惜。

    花兒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可是還是有一種人山人海的感覺:「是啊,公子。這洛陽城不愧是我漢朝最繁華的地方,比那遼東之地可好的不知道多少。」

    聽到朵兒說道遼東之地,公孫康忙收起觀賞didu的心情,一副好奇的樣子道:「花兒姐姐,遼東什麼樣,能不能對我說說。」

    對自己家公子這樣的問題花兒已經很長有抵抗能力,所以只是無所謂的道:「公子,遼東之地你還不瞭解啊,那裡異族混雜,而且征伐不斷。而且還人煙稀少哪怕是那裡最大的襄平城都沒有洛陽的富裕啊。」

    外族!對啊,我以後不是要和外族鬥,想著公孫康又一副天真的樣子對著花兒:「花兒姐姐,能給我說說遼東都有那些外族嗎?」

    花兒很努力的樣子想了想:「嗯,遼東嗎有很多外族啊,比如鮮卑,烏桓,高句麗,烏丸人而且還有一些沃沮人,扶餘人,以及三韓一代的人等把,反正遼東非常非常的多的異族啦。」想著還撓撓自己的頭髮。

    「呵呵,好了花兒姐姐,我們還是看外面的風景吧。」說著又拉開簾子看著外面,心裡卻在想著,沒想著遼東那麼多外族啊,看來自己任重而道遠啊。

    想著看到外面,這時突然看到外面一個人,樣式非常的奇怪。只看見遠處的那人,大概六,七歲,身穿的像一個乞丐,可是那張臉~那張臉長得活像自己前世一個弟弟的臉,自己那個弟弟也只有那個歲數,每年自己去看他的時候總是在背後一直纏著自己喊著哥哥哥哥的小子。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小子。沒想到這裡能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

    回過神來,公孫康對著外面大喊:「停車,快停車。」

    「吁~~~。」外面駕駛馬車的公孫固立馬讓馬兒停下來。車內頓時一股向前傾的衝勢。

    公孫固掀起馬車的車憐好奇的:「少爺,有什麼事?」

    公孫康慢慢挪到公孫固旁邊指了指遠處的那個乞丐。而一旁的兩個護衛看到公孫康所指的人,迅速上去將他包圍了起來。

    看到前面有人來那乞丐本來想逃跑,可是又怎麼能逃得過這北地的漢子呢。因此被二人包圍在牆角,滿臉的恐慌的樣子。對於這乞丐的臉色,公孫固不是沒有看見,只是自己家這個少爺既然點到了他,那麼必然有所指。只好把公孫康抱下來,然後帶到那乞丐面前。

    李青是李膺的孫女,今年才六歲的她遭受了面頂之災,因為在上個月那朝廷的皇帝下旨,抓走了自己在京城的家人,其中包括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如果不是自己,爺爺也不用拖著那些官兵在密道的附近。隨後李青在洛陽四處遊蕩,因為自己年紀小,出了洛陽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找到自己的二叔和三叔。因此李青只有行乞過活。今天在這巷子了正好看到一個小孩子坐在馬車上,立時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可是那小孩突然看到自己然後指揮自己的護衛來抓自己。

    李青真有點害怕,想逃可是怎麼逃得出去。只好死死的靠著牆角,手裡拽著爺爺給自己的那隻銅鎖,這個是現在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不然自己以後就是見到了二叔、三叔也無法相認。這時看到遠處那小孩在一個男的和一個少女的陪同下向自己走來,李青不由的縮緊了脖子。

    公孫康來到那個極像自己前世弟弟的乞丐面前,看著面前這乞丐害怕的表情,以及手裡死死拽著什麼似的,感到自己心裡也非常的難受,不由主動上前安慰:「你,不用害怕。我~」還沒說看到那乞丐眼神裡眼中的警戒的樣子,公孫康只好停下來對一旁的公孫固說道:「固叔叔,我想收留這個乞丐。」

    公孫固聽著搖搖頭:「少爺,非是我不允,只是收留此人一事還得經過老爺的同意才行,固無權管理。」

    公孫康聽著一臉迷茫:「您不是管家嗎,為什麼收留一個人還要我父親同意呢?」

    公孫固想著我總不能告訴你,老爺那點俸祿,養著現在家裡的人已經很難了,我要同意你再收一個人,那等下路上看到一堆乞丐你不是要一個個全部收留,不如借口老爺同意等回家了到時要收留也就收留一個乞丐而已。而口上答道:「這個,府中無缺人手,因此必須老爺同意。」

    「哦,原來如此。那好吧,那就先讓他上我的馬車吧。」公孫康似懂非懂的說著心裡想著:「府中不缺人?這古代還真難懂啊。」

    看著公孫固點頭答應了,公孫康跑到那乞丐面前:「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李青本來聽到那小孩的話語,以為對方看上了自己的銅鎖,可是現在一聽是要收養自己。想了想自己在外面這樣遊蕩成天提醒掉膽,而面前這小孩的眼神也告訴自己對方是真真誠的要收留自己而不是另有目的。隨後那小孩到自己面前,問自己叫什麼名字。李青想了想答:「我叫狗兒。」因為聽到對面稱自己為哥哥,而自己那個名字又太顯然所以李青很早就給自己想了個名字。

    「狗兒這個雖然知道古代窮人呢名字都亂取,可是,看來古代人果然普遍沒文化啊」想著看到公孫固點點頭,知道這人身份不是很可疑就對著那少年:「那小三哥哥可願意去我家啊,以後陪我讀書、練武。」

    李青聽著心裡一陣放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當陪讀。」想著李青有點平靜的道:「願意。」

    公孫康雖然對這回答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他也沒往這方向想,就上去拉著李青的手,向馬車方向走去。

    第一次被陌生男孩拉著手,李青雖然還是感覺有點莫名的臉紅。不過臉上髒髒的樣子掩蓋了他的紅臉。

    上到車上李青乖乖的坐在一旁,公孫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因此一個乞丐樣子的人,可是上到車上卻一副泰然安坐的樣子。儘管還帶著略微的緊張和害怕,不過已經很難能可貴了。這不得不讓公孫康重視面前這個叫狗兒的少年,也許他是一個歷史名人又或者此人是隱姓埋名,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定有什麼苦衷,公孫康也不點破。至於可不可能是來特意監視公孫康的,他想想就扔掉了,自己這麼小的一個小孩,而且公孫度在京城也沒什麼敵人,對方感冒要來防自己呢,何況自己這也無利可圖啊。

    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大披風拿下來,遞給那狗兒:「來,你身上衣服薄,披上它。」

    「謝謝。」

    李青看著對面遞過來的披風,大膽的拿過來披了上去。這一切正好被馬車外的公孫固和花兒看在眼中,對於自家公子的作風二人還是非常的讚賞的。

    花兒上了馬車後,沒過多久,馬車又開始前進了這次目標地還是那金市。

    金市在洛陽城西南方向,是洛陽最繁華地帶之一,此外還有洛陽的馬市,栗市以及南市,不過這三市都在洛陽的城外,而最近城外正在抓所謂的黨人亂賊,所以不是太安全。公孫家護衛又不多所以只能在這治安稍好的金市來看看。

    這裡無愧洛陽最繁華地帶,只見人山人海而路得兩旁卻都是一些攤販正在呦呵著叫賣東西。

    而人群中難免有一些落魄的士子在走動。雖然不知道這其中都有哪些名人,不過作為有自知自明的公孫康也沒有下車去相識,畢竟自己才只有四歲,誰會當自己是事,如果我老子在這還有可能有點前途,可惜了自己嘛。想著公孫康還是和車上的花兒以及剛剛接上來的狗兒一起聊聊天。

    不過別的不說,這狗兒對洛陽真的很熟悉,公孫康不得不對他的身份更加懷疑,而花兒也漸漸的注意到了。不過試了幾次對方都不肯說,公孫康自己也沒有辦法只有任他,反正知道這個傢伙沒有對自己家的企圖就行了。而且那麼小的人有企圖也沒什麼用啊,自己就不信兩世為人好怕這麼一個娃。

    其實公孫康還是有一點沒想到那就是所謂的兩世為人他這世連一年都沒到呢。

    不過在於和狗兒的言論中,公孫康也大致瞭解這洛陽的佈局了:洛陽共十二城門,南有四門,由東向西依次為開陽門、平城門、小苑門和津門,其北門東為谷門,西為夏門,直通北宮。東門由北向南依次為上東門、中東門和耗門,西門由北向南依次為上西門、雍門和廣陽門。而其中平城門確實洛陽的正門。其實皇宮在洛陽的中間,分別以南北為分。不過看來狗兒因為年紀所限也只是知道大概的一些東西,加上公孫康自己前世的一些瞭解,也大致瞭解到洛陽的大體結構。

    時間過的很久,公孫康一行人走馬觀花似得走完金市,並沒有什麼逗留,雖然公孫康很想去茶樓或者酒樓做做,因為從多種小說知道這兩個地方向來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不過畢竟黨錮之禍還沒過去多久,公孫度也吩咐過不要做過多停留,因此大家只是買了些東西在車上吃喝。然後在黃昏之前向家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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