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總有點「偷稅漏稅」的感覺啊……欸!沒辦法陷入汪洋大海般的報告和發表準備之中,背部有點小抽抽。不過寫作時間少了,但更新還是有的。其實……連老朽我也沒想到自己竟還有擴寫的天賦。)
(1991年2月13ri)
(炎黃聯邦—南岸前哨基地附屬設施?—未知地域)
不知在黑暗中過去了多久……
身下的軟墊和身上的棉質被褥——這是「溫暖」在回應自身時,他所能體會到的,但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漆黑。
「——喀拉!」
大約就在自身的不遠處傳來一陣「什麼堅硬的果殼類食物被咬碎」的聲音,不知道誠怎麼會這樣想,但無論如何,除了他自己還算平穩的呼吸聲之外,這聲脆響無疑在這一片靜寂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誠的第一個想法,也是他所說的。
不是智腦空間,也是他所沒來過的地方——
誠的第二個想法連忙呼之欲出,其實這又是感覺所告訴他的……他的思考能力像一匹脫韁許久、野了一段日子的家馬,再一次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它的家——如果說智腦空間是在漆黑之中,那麼他的僵硬大腦,則是在不久之前被一股瀰漫著更深的黑暗所吞噬了。
「我……!?」
實在是太細微了……作為不爭的事實,他還發現了——自己的聲音近乎於耳語般的囁嚅,用這個詞來形容或許更恰當些。保持著仰臥的姿勢,誠試著轉移了視線——但仍然是一片漆黑。其他的,根本什麼也做不了……當想法化作聲音震動喉頭的徒勞……深深地打擊他的同時,麻木的四肢也變得非常沉重,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可孰料,眼睛才剛剛一瞥,就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正在「自哀自憐」:
「明明都快四天了,可還活著啊……真是可惜了!」
其中,夾雜著之前所聽過的那種刺耳的聲音——「——喀拉!」,誠還記得,先前這聲音就是出現在大約離自身不遠處的方向上。
那既然如此,對!是……是有人!
當他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蹊蹺的事情又發生了……就在下一刻,「天」突然就亮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旭日初升,那是誠所見過的——乍時放射出白色光芒的螢光燈板。但有點相同,卻又有點不同,應該是為了防止碎裂吧……在它的表面覆蓋上了一層細密的鐵絲網。
——等等!等等……她說……白白過了三天!也沒進入到智腦空間,究竟……我究竟是怎麼了?(伊騰誠)
沒錯!是女孩子所發出的聲音,不近人情的程度堪比那位拓跋醫生,對此,某誠在第一時間就判斷了出來。然而,誠並沒有把多餘的心思放在考慮這些東西上。顯然,作為一名喜歡思考的人,多想了一下的某誠再一次鑽進了咬文嚼字的牛角尖之中。
只遲疑了片刻,他便一下子回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自己逞強般地輸了不止齊籐少尉所需的血,一次600毫升,占血液總量的15%!之後便被送到了休息室裡休息。那麼一切的關鍵就是那杯護士所給的怪味飲料,直到自己喝下那東西之後……而且現在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應當還是算在那個軍事設施裡吧?
正當誠想到了這裡,「判斷沒錯,是醒來了!」聲音從身旁傳出,穿著白衣的女子走進了自己的視野。
——咦!?這種既視感的橋段怎麼這麼熟悉?(伊騰誠)
想要馬上坐起身子的誠,連忙嘗試了幾次,驚喜地發現自己終於能勉強控制四肢。接著,他咬了咬牙,用手臂支撐著要坐起看個究竟……那女子毫不顧忌地把他壓回了床上。
「怎麼?這麼久沒見到我,感覺很高興?很激動?」
這句話和這張臉簡直好像兩道閃電,直愣愣地披在誠的頭上,把他雷得裡外嬌嫩。更讓他僵躺在床上的是——只見那根已咬碎大半的棒棒糖,被她倏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現在的誠,即便身體素質超人,但由於虛弱狀態的緣故,和任人魚肉的嬰兒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差別。
「你……你……!?」
儘管哆嗦的顫音反覆停留在第二人稱這個字眼上,但著實有些不容易,在嘶啞到這種令人訝異的境況下,他還是設法擠出了這沙啞的聲音。
「嗯!」
泛著翠綠色瞳孔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表示了認同……接著,又重新出現。
「魏雨……你的未婚妻!伊家的小公子……」
聲音爽朗而艷麗,此時的她完全和之前的哀憐不相吻合……尤其是記憶中的那個時而冷靜,時而暴躁的「修士大姐」……而如今,翹起的上唇和眉裡眼裡時刻透露出的神氣,表明了她的潑辣和大膽。
誠是看得越發仔細了——白皙的肌膚,或許是長時間呆在室內的緣故;短短的淡黃頭髮在胡亂蓋在頭上的軍帽下蓬鬆著;皮帶一扎,寬大的白大衣此時變得能鮮明地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材。如果沒記錯的話……技術型的軍方人員竟會打扮如此得叛逆,這根本就是件無法想像的事情。
「你……我……」
太陽穴的疼痛帶著眉頭一同皺起,即便被強迫含著棒棒糖,誠還是忍不住再一次開口想要發問。然而這一次,他又被她制止了——纖細的手指先是拔掉了他口中的「幸福塞子」,接著,輕輕按住了嘴唇。
翠綠色的眼珠子左右搖晃了一下,這因為在搖頭的緣故——無非是在表示「莫言」。同時,那細膩手指所特有的質感傳到自己的唇間,讓誠嚥了一口氣。
對啊!她同樣不是普通人……這會兒某誠才徹底反應過來。不是普通人,但又不完完全全像自己,人工調配進化、具有極度風險的esp,那麼之前的「解釋」就理所當然了。
但是……
「我還沒能神到能完全讀透你!但通過『顏色』……咳……基本上能猜出個大概!」
說著說著,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副眼鏡和一支棉簽。
「雖然按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應該讓你好好休息,直到車隊來接你才對……不過,在此之前,我先仔細檢查一下……放心!沒關係的,不會少你一塊肉的。你的全身我早就已經看遍了……而且……伊爺爺也已經……」
話說到這裡,自然而然就斷了——
這劇本不對啊……不好!不是那個意思!誠這才暗叫了一聲,對方已經不由分說地把棉簽塞進了毫無抵抗能力的誠的嘴中,開始進行了取樣。而這時,一邊「溫柔」地對待誠,莫名其妙臉紅彤彤的魏雨一邊還喃喃道:
「和前一次樣本對比究竟會有不同麼?難道『原種』真那麼厲害,在抽取大量血液之後,一口氣喝下三瓶注射用的強心劑都沒事嗎?還是那個已經服了自白劑之後稀里糊塗死掉的護士在說假話?」
「……」
無論如何,自己安全了;而且,這才是她,呃!天生的演員……誠完全確定了以上這兩點。對於斷定,無非就是帶著那種——「放心!因為沒有行醫執照而收取非法醫療費多年,醫術肯定是優秀的啦!」式的笑容才真正切合眼前這位角色的設定。(怪醫黑傑克的梗)
但是——
誠現在卻有了一個新問題。
應該說是這問題大發了……
——————
在galgame遊戲中,基本上,都是由主人公積極參與其中,推進情節的方向。現實生活中,則會有另一個選項:主人公消極參與,但是故事自行推進的方向。很明顯,我就是屬於後者。不過……不知為什麼,每每到了關鍵時刻,我卻總選擇了前者……
——摘自《伊騰誠的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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