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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空白的三日之間(中) 文 / 御宅Valhalla

    (ps:一眼望不到頭的發表……沒有國親假期的老朽是不可能、也不會啃「藍波丸」的。直說了吧,存稿神馬的就只是一個傳說……)

    (南岸前哨基地—統合司令部前)

    在從深紅到橙色的漸變層次處所散發的光輝映照下,整個基地完全變成了紅色,連積淤的白雪也印染上了橙紅的色彩。伴之西下,管制塔和大口徑雷達的天線的輪廓便映入眼中,而預備教導團·紅的成員們就這麼完全沐浴在彩霞裡,任憑自己也變成了這一色的紅。

    「這麼幾天下來……小傢伙們,你們作何感想?」

    抬頭俯視眾學員——姑且還是習慣性把這些稚氣未脫的半大成員當作孩子來看待,伊哲愷清了清嗓子,發問道。

    「……」

    底下的學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成不變的唯有不作聲,而且……其中一大部分把視線具體集中在了幾個人的身上。畢竟,現在的他們只能算作旁觀者,可做的無非只有若無其事地參加整訓以及豎著耳朵聽他們教官的訓話。

    其中,能被更多的視線所認可的——當然還是要屬伊薇了。大家這麼長時間處下來了,雖然還有一部分人不屑於她和教官之間的親族關係,但絕大部分還是比較認可她所擁有的實力的。

    只不過,她同樣一言不發,正眼看著她的二伯,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似乎是無視了周圍所有人對她產生的感受。

    「呃……不要這麼客氣嘛……這樣好了,言者無罪!放心……你們也應該見識到了,這裡的廁所有人定期清理,很乾淨的,不需要。」

    不假思索地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到了這個地步,想要進一步進行「導入xing教學」,已然看來有些變得難以為繼,那不如索性自己先退一步。同時,一度作為好隊長的伊哲愷有些納悶了——難道自己有那麼難相處嗎?還是自己不知不覺威嚴大增?

    「嘻嘻嘻……」

    底下陸陸續續傳來的笑聲,令伊哲愷稍微鬆了一口氣。

    「報告教官!這幾天經過我的觀察……整個基地非常側重於作戰準備,能在應急狀態下,使突發的作戰行動為之更快捷、更高效。詳細的戰場信息管理,姑且不知……但在猜想之下,作為對異種戰爭的最終取勝關鍵,想必是不會有太大疏漏。集約式目標管理和戰場人員管理並重……即便聽說昨日發生了一起重大的事故,這也是因為……」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帶眼睛的年輕人,伊哲愷也認識,上報的教導團角逐名單裡就有他,但他對於這位的印象評價則是——要求嚴厲認真,卻過分追逐書本化。

    頗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隨後還是聳聳肩,伊哲愷出言打斷了他。

    「很好……國江少尉!只可惜,你說得過於理論化,而且對於我們切身來說……咳咳……我知道你的軍事管理科目(非必修項目)的評級很高,但現在……我們是偷偷地出來長見識的!不過,別灰心……」

    音調稍稍加高了一點,他繼續說道:

    「你還是有說到點子上的!戰場人員管理——參戰人員始終要保持良好的心理狀態,確保士氣昂然以及軍心的穩定……那不知道在場的有沒有發現你們自身和他們的區別?」

    「報告教官!是對那些怪物的仇恨?」

    「報告教官!難道是國家大義的理解程度?」

    「報告教官!或許是體格和訓練程度?」

    答案紛紛踏至而來,但從表情上看,伊哲愷並不是那麼滿意。儘管神色閃爍之間,他不時在點頭,但更多的,他還是維持著緊咬嘴唇的觀察狀。

    ——畢竟都是些溫室裡的崽子啊……(伊哲愷)

    不經意間,眼神在某一方向上,停留了半刻,接著又很快地搖頭掃了過去——表現得很不在意,並且也沒有出言點破。

    「心理狀態吧……想想也知道!能在這裡活下去的人,在接觸那些怪物前,不會顯得過於慌亂吧!」

    語氣頗為無所謂的樣子,整個人也顯得有些吊兒郎當。「不服管教」、「個人主義」這八個大字,伊哲愷毫不吝嗇地賜給了眼前這位李姓少尉。

    顯而易見——

    他在那裡幾十秒鐘等著對方能敬禮,但最終還是放棄了……胃隱隱作痛的感覺不是很好受,最主要的,鼓勵胃部隱隱作痛的旋律是因為——上報的教導團角逐名單裡也有他一份兒。

    出於適應性評級,這位李少尉可是在所有人之中最高的一位。

    「哎……事情也就是那麼簡單嘛——見過血的老兵與沒見過血受過訓練的新兵更多差距便在於心理!那麼……基於對手的情況,對於你們這些傢伙的最後一課!現在正式開始!」

    既然如此,對於任性妄為的他,伊哲凱於是選擇了無視——不否定也不肯定,這對兩者都好。

    「那麼……」

    然而,就在他繼續訓話的檔口——

    「伊!哲!愷!你怎麼能……怎麼可以……」

    尖銳的嘯音過後,氣勢洶洶的人影踏著令人不安的步伐,然後準備開始向她口中的目標施展出「奪命催心掌」。伊哲愷則以狡猾的步法躲開,期間還不忘——

    「嘶……在得到新的命令前你們先待機……待機……呃……完畢!」

    在慌忙吩咐完這一切後,他宣佈了解散。而勞累了兩天跑遍了整個基地的眾人也在這個時候紛紛緊縮著腦袋,致意後便迅速地離開,呃……像逃跑一般離開。

    唯獨在四散人影裡的一隅,有這樣一位從始至終默默無言的少女。即使身邊不乏吵嚷聲和奔跑的腳步聲,像是一根線似的牽扯著她,但她仍然不願聽,也不想看。就這麼,按著自己的節奏、自己的步伐,慢慢地走著。

    ——這到底是為什麼?這麼不安……這麼心緒不寧……(伊薇)

    ……

    「先不問什麼方式,但你怎麼能把那些東西一併偷偷帶過來?知不知道這是……」

    不知怎地聲音下降了好幾十個分貝,語氣也變得婉轉了許多……原本怒氣沖沖的女軍官,現在,爬滿她臉上的只剩下——擔憂。

    「秘密喲……哎喲!親愛的龔小姐不要這麼暴力好不好?」

    輕拍了女軍官的頭,獲得的是反射xing的一拳。幸運的是——她再一次失手了,或許應該說,是他的反應快才對。

    「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嘿……反對暴力啊……」

    「給我等著……我讓你威武!讓你這兩張上下嘴皮繼續貧賤!」

    無論如何,是在正常的世界也好,還是突變的世界也好,這樣冗長而瑣碎的故事仍有可能會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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