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現在還昏昏沉沉的,顯然是喝多後的後遺症。)
「權威……威嚴……duli……滿足,還有……」
儘管格局大致相似,但少女的巧妙心思卻能透過屋內的精心安排體現出來。而這時,正輕撫著快要凋零的薊之花(以上都是此花的花語)的椎名觀月突然停下話語,轉身看著走進屋內的匆忙身影——一位中年男子。
「——是不是『炎黃那邊』的意思……要離開了?」
「是的!大小姐……非常抱歉!」
身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微微低頭。這人其實誠也認識——整個團隊裡相當於第三號人物的存在,而本就是椎名觀月的貼身隨侍的他有些替眼前這位纖弱的少女感到一絲不值。
從來到這種危險的地方,或許說,從開始要進行「雙邊對話」以來,他就覺得這種掩人耳目的行為並不靠譜,如今還發生了這種如同威嚇一般的「事故」……然而,少女從始至終露出過一絲疲態,微笑著並努力思考著「出路」。
「那『大家』怎麼辦?還有……『他』呢?——有沒有新的消息?」
不幸的「事故」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她的神情仍如往常般那樣的平靜、那樣的溫和——不緊不慢地問著問題,同時為聆聽身旁人所簡述的最新情勢,而思考著。
「是不是大洋彼岸的警告,他們也暫且不知……至於那位小少爺,雖然基地裡儘是傳出『失蹤』,甚至隱約是有『死亡』的消息,據對方傳來的可靠消息——其實是『被接走了……』,以上那些假傳聞只是……」
「只是為了麻痺那些不知『為何這麼做』且心懷不軌的傢伙嗎?」
即使他的語言節奏十分緊密……緊密得像一堵排列整齊的籬笆,幾乎沒有任何人能輕易插進嘴去,但無論如何,光芒四射的話總掌握在智者的手中。
「欸……果然像『她』說得那樣!那麼也算是到此結束了……對了,那『大家』呢?沒有什麼其他安排?」
椎名的神色到現在才遇到了一點點變化、一點點小複雜:眼中帶著恍然大悟的光兒;嘴可是張著點兒,略帶著遲疑的意味;鼻子輕微皺起,所折疊的便是急切;眉稜稜著,顯得嫵媚卻又有些霸道。
「全團上下嘛……」
「欸……」
察覺出男子那略帶遲滯的眼神,她神色一暗,搖了搖手,示意對方不必再說下去。轉而,自顧自地說了一句:
「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都無法改變嗎?」
「大小姐……恕我插一句嘴——我們不如還是……」
中年男子也難抑心底的苦澀,以站在自己這一方的立場說道。
「不……資治通鑒,遠山,你知道嗎?」
梳理了一下自己顯眼的頭髮,椎名把視線再一次投到了身旁人——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上。
「恕在下才疏學淺,不是很精通炎黃古籍的緣故……」
瞬間大腦短路……中年男子根本想不通自家的小姐到底為何會說這些。
「沒關係……我只是想說——炎黃人過於喜歡藏拙了!然而,這次賭注顯然太大了……最壞的結果能預見,那畢竟是誰都能做到,但結果本就是不可預見的,即使能猜測,但選擇的時候也十分困難……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既然如此……」
在這片刻前,那雙柔和的紅眼睛裡籠上了一層陰霾,但也只是片刻……那雙純真的眼睛頓時變得好大,與之相襯的,是引得中年男子抬頭的清澈話語。
「——我決定……留在這裡!」
「大小姐!這……」
中年男子也明白,相互猜忌的人類是很難有未來的,因此他選擇相信眼前少女的實力和理念……但他又不免心生困惑——在達摩克利斯之劍出世之前,事態是否會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呢?
「因為我相信!復仇之花總有一天會凋零……」(薊花的最後一個花語)
——————
「任務完成的還算不錯!如果有下一步指使,我會通知你的……那麼,再見!」
仍然是那名男子,不過,這一次……
——人命啊!你們不知道嗎?(歐陽維奇)
當那名男子剛要穿過巷道,正要以同樣的伎倆玩消失的時候,歐陽維奇一股腦地追上了他,並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肩膀。
「請等一下!難道……這樣就結束了?接下去……要做什麼?沒目的嗎?咳……祥子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
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歐陽連忙緩了一下口氣。
「別那麼急、那麼大聲嘛……新晉的儈子手先生!」
男子手臂一揮便甩開了歐陽的手,接著用輕蔑的眼神與語氣,這樣說道。
「我只是籍籍無名的小卒子一枚,唱主角的畢竟是你們啊……好了,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形象雖然不敢恭維,但說到這裡,男子還是稍稍整了整被扯亂的衣服。然而,歐陽卻沒作多少等待,趁著停頓的瞬間,抓住了他的領口,一把推搡到了牆上。別看歐陽從身材上來看,並不是那種「來!我們今天一起來鍛煉一下我們肌肉吧!」這樣的人,但是,自認還算多少講點義氣的自己,那火爆脾氣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我再說一遍!我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ok!ok!原來中尉還有這麼一面……呃!不是不是!是好脾氣……先放手行嗎?」
可當歐陽剛一鬆手,冰冷的實感便沉入了歐陽的腹部。雖然軍銜階級不同,但對方也是有著相同的職業的——毫不猶豫行使暴力、擁有破壞人體技術的軍人。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典故出自《出埃及記》)老子最討厭伺候你們這種靠著我們血肉上位的傢伙……哼!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聽話……反正你也無路可逃,因為……遲早這裡會變成戰場的!」
在歐陽的臉上補了一拳,一腳便踩住了似乎根本對這種意外狀況沒有反應過來的他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之後,瞟著銳利眼神的男子迅速轉身,再次進入了轉角。
「——會成為戰場!」
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在新舊組合的倉庫所並列的小路上,視線所及的地方,他再也沒有辦法找到男子的背影……好像唯獨只有對方才能找到自己一樣。
不過,他的神色當中並沒有失落——有的,儘是混合著淚水的喜……
——賭對了!呵呵……但到底有什麼可以自豪的?這根本不是應該有的我!(歐陽維奇)
斜靠在牆上的他,一邊吐著鹹濕的血沫星子,一邊無不嘲諷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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