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在休養恢復中……欸!中秋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可惡!可惡!可惡!!!」
蹲坐在野戰醫院外一隅的誠把汗濕的手掌緊緊捏成拳頭,卻仍然克制不住身體簌簌的顫抖。他預料到了會有很壞的情況,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態竟會惡劣到這樣的地步——五十四人不同程度受傷,其中重傷者8名……不過,萬幸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任何遇難者,也就是意義上的死者。
同樣的,有關事故的調查報告也在事故發生後的2小時之內,新鮮出爐了。然而——
「抱歉!」
作為溝通人員的上尉政委——羅新,在第一時間向誠傳達了事故調查的結果。令誠非常生氣,整篇報告的內容無非就是把事故歸咎於「意外」這二字的身上,與人命相比,所謂的「調查委員會」基本上把毫無大礙的「大力神」看得更重一些,甚至連拆開做個詳細分析也不捨得……總之,他們的行為就是在敷衍!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十分抱歉……打擾一下!請問……您就是負責人吧?」
無視某人近乎於幼稚的行為——和泥濘地面上的石子過意不去,站在了他的眼前的,是一名護士打扮的小姑娘。她以澄澈的聲音,一邊猶疑著指指點點,一邊問道。
「抱歉……又抱歉嗎?根本……根本就沒什麼需要道歉的!」
雪白的帽子,罩住烏黑的短髮,一身可體的保守chun裝,斜挎著綴有紅十字標誌的方包,週身透著一股青春的氣息,並給人以溫柔可愛的印象。但面對這樣的人,這樣的詢問,誠卻無意於欣賞這份對於某些制服癖來說……這份別樣的美好。只是拍了拍披在身上軍大衣上,那絲毫不存在的灰塵,便一骨碌站起了身來。
「負責人就是我……沒錯!有什麼事?」
即使是這樣一板一眼的回答,其實也不難看出,話語中飽含了對於事態的介懷和唏噓之情。
「那個……其實是這樣的……呃……」
不知是怎麼回事,護士總有些拘謹,而且對於誠身上的衣著頗有興趣一般,翡翠se的眼睛不斷在其週身上下閃耀著。
「放輕鬆點!我會炎黃語,而且……不是軍人!」
靜靜地凝視著走來的人影,誠倒是猜測出眼前這位幾乎能與「少年兵」堪比的毛糙少女在好奇什麼、在確認什麼。畢竟他流的還是炎黃聯邦的血脈,畢竟他有一個並不普通的家世。
應該是出於心態或者意識……當然,這是對沒有開過眼界的、單純的炎黃人來說的。在同樣遭受到「不幸」之後,「引進」與「援助」的同時,便帶來了各色各樣、不同民族、同或不同膚色的外國人。
而當得知對方是外國人,並遇到他時,國人所採取的幾乎都是防備姿態——不用多說什麼,這很常見。就如同眼前的小姑娘一般,著裝很保守的國人不願意,也不想過多與「吃人惡魔」(外國人)交流。
除非——
咳咳……不愉快的「杜蕾斯」烏龍事件之前,那種「相愛相殺」什麼的戲碼,似乎……應該並不少見。
「請……請在上面簽個字!」
看來……沒起到一絲效果,少女依然懷著略受壓迫的心情,以同樣的口氣這樣說道。
「……」
誠無言以對,可就在下一秒,他就睜大了眼睛。
「病危通知書……齊籐明莉……這是她的病危通知!?」
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小護士的聲音變得更輕了,同時,整個臉也搭攏了下來,彷彿快要哭了出來——依稀可見,那晶瑩的淚珠不忍於母星重力所束縛,堅強著在眼窩裡直打著轉。
「是……是的,只是那位女少尉的手術遲遲不能結束……所以……所以……」
一下子便聽出了話中的弦外之音,誠的臉色一變再變,連忙吼道:
「那快……快帶我去見拓跋醫生,我要瞭解情況!」
面對如此說道的誠,小護士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主任說了……她再也不先見到你!而且……」
「而且什麼啊而且!她不想見我,那我就親自去找她……」
說完,轉眼便撇下了小護士一人,一溜煙再次踏進了野戰醫院。
野戰醫院,給人以印象便是由帳篷搭設,充其量也不過是使用通道帳篷將各組室進行連接,醫療救治環節實現無縫銜接的整體。但這個前哨基地,應該說是在這個世界,固定建築作為野戰醫院,這並不少見。或許……只有特殊的時候,帳篷式的、如同收容設施的野戰醫院才會出現吧。
「站住!軍事重地,不准亂闖!」
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醫院大門的倆名jing衛微微縮起下巴,視線中多了一位「雷厲風行」的人來。然而,在倆jing衛略帶有殺氣的視線籠罩之下,對方仍一步步向前靠近,有種無視自己,準備直接踏進醫院的意圖。「——嘶!嘶!嘶!」呼吸不斷越發急促,其中,身材略顯瘦小的jing衛忍不住端起了槍,指向了來人——伊騰誠。
可就當事態會往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時——
「原來……是你們啊……我想進去……行嗎?」
誠一改之前所散發的冰冷氣息,在倆位「熟人」面前淡然站定。只不過……這一次,兩者間的氣氛似乎還和上一次如出一轍——並不是那麼令人愉快,令人能感到所謂的「軍民魚水情」。
就是這一時半會的間隙,小個子果斷也馬上認出了來人,呼吸稍稍做了一下停頓,接著說道:
「你?哈……是你這傢伙啊!呵呵……經理先生!你好啊……知不知道我們如今能在這裡……」
不難聽出他的話裡確實帶有惡意,但身旁的大高個及時有意用手肘捅了同伴兩下,並喊道:
「黑子!少說倆句!」
只可惜——
「咳咳……這種抱怨的話,過去也就過去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輕歎了一聲,繼而露出了冷笑。
「經理先生,我也知道你剛剛遭遇了『啪!』不幸是吧……但對不起!例行公事,你現在不能進去……」
小個子一邊眉毛上揚,強調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抱歉……上級指示過了,一切要在通報過後,才能……」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大高個如同是在緩和氣氛一般,插嘴道。但不難看出他的眼睛時刻散發出冷靜而透徹的光芒,上上下下審視著眼前這「不一般」的少年。
「又是抱歉嗎?不過……這次……是我的台詞才對!」
人呢?——大高個下意識不禁揉了揉眼睛,在他眼前,少年毫無徵兆地「消失」了。不過,耳邊卻留下了令人不安的話語。
「——噗通!」
重物倒地的聲音,讓還在愣神的大高個如夢初醒一般,立馬轉身。這時,他才驚訝地發現他同伴已經倒伏在了地上。而那位少年像沒事人一般,正以一陣遺憾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
這回他是徹底看清了——少年僅僅在下一秒,便化為了一道黑影,迂迴著向自己衝來。慌忙之間,大高個拔出jing衛才配備的警棍朝直覺告訴他的地方揮去。
「不錯的反應,比那些個安逸多年的傭兵強多了……」
誠微微地瞇起了眼睛,本來就是略帶遺憾的表情上多了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欣慰。但他何曾想過——自己是憑著高超的身體素質,總將自身隱藏在安全的地方,如同蛇一樣,執著地等待對方露出破綻的時刻,之後……
下一刻,大高個清晰地感覺到手上傳來了強烈的衝擊。
**和硬物的接觸,竟會是**獲勝……某誠單單用一隻手橫向著劈去,便把大高個手上的警棍打飛了!這種難以令人置信的怪力與速度,根本不會讓人和眼前少年那瘦弱、與自己不成正比的身體聯繫起來。
——這怎麼可能!難道碰上的是硬氣功高手?(大高個)
就在對未知的恐懼之下,誠一瞬就注意到了對方那如同「某毛鬼子」不信的表情,但此時的他卻這樣淡淡道出令人安慰(?)的話語:
「謝謝你之前的提醒……但我做的事,心裡有數!」
一邊一手不緊不慢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軍大衣,一邊一手以拳化為掌刀,以粗中帶細的力度劈在了大高個的頸部。
最後,「——噗通!!」聲過後,便是萬籟俱寂……
掃了一眼跌倒在地的兩具「挺屍」,然後無視身後尾隨的、已經嚇得無以復發的小護士,誠毅然踏入了這所因「事故」,而如同煮沸的開水般徹底炸開的野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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