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1991年,2月9ri,農曆二十五——距離除夕還有五天)
「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麼——」
坐在後台的專用辦公室裡,誠從口袋摸出了一張紙條,平鋪在桌子上——是一封極其簡單的口信。
多注意周圍!隨時會有危險,最好盡可能離開這裡……
誠默念著紙條上的信息,眉頭隨之緊了又緊,同時,一併激起了某誠他心中陣陣翻騰——這僅僅只是作為老生常談所有的反應,相對而言的。不錯!這紙上的內容完全可以用「看似輕鬆簡單卻無知無腦」來形容。
很是直接地自言自語道:
「又是『注意』!我要是真能撂挑子不幹,直接離開就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連『他們』都來……欸!」
最後那一聲歎息悄然打斷了自身話語之外的意味。先不提「任務」正令他一個勁地在那裡裝瘋賣傻般苦笑著;自昨天起整日「東躲xizang」——就為避開能不見最好不見的親人(整個前哨基地到處亂竄中……),已經讓他煞費了苦心。
先前種種卻起先沒有被察覺的「墨菲定律」,看來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遠渡重洋,竟再一次跟著自己過來了。(墨菲定律——凡是可能出錯的事有很大幾率會出錯。詳細解釋還是找度娘)
想到了這裡,誠又納悶了起來——
「——嘶!可話又說回來,能發生夾在早餐饅頭裡這麼奇葩的事情……」
在他眼裡,這張紙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自一次「偵探遊戲」之後,一廂情願地拜了「某小學生」為偵探老師,某人還是相信所謂的直覺的。
就其的耐人尋味而言,依照自己人生那普遍不合理(尿)xing,似乎、或許、應該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吧……並不是無的放矢一般,誠這樣猜測到。
然而……
——可究竟到底是……(伊騰誠)
對於這種滿是未解之謎的腦袋,可以十分確信某人拜錯了山頭,其實是拜入了那位經常被she·暈的毛菠蘿的門下才對。(菠蘿也是偵探,什麼東方快車、尼羅河,不過還是略遜於死神小學生的)
「十分抱歉,打擾了……伊籐經理,第二場綵排就要開始了……大家都正等著您呢!」
正在這思考的當會兒,來自於「跑腿小伙」那一如既往的問候成為了打破某人思考枷鎖的理想道具——那一聲懇請穿過辦公室的大門,讓誠恍然想起自己今天還有事情要去辦。
「——哦!哦!稍等,這就來……」
一邊不緊不慢地回答著,一邊把紙條捏成一團。「啵咯!」一聲,紙球劃出一個近乎完美的拋物線,緊接著——進籃!得分!
「yes!」
掃除一切的不愉快,看來似乎真有那麼簡單——其實是,其實也不是。
畢竟,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味道如何,只因這不同口味,即便是看也看不出來,唯有品嚐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麼……能做的便是珍惜現在生活中的每一分鐘,盡量做好每一件事。
就像眼前,準備專注於另一件要事的某誠理所當然不會知道——正當他在為自己這個自認為帥氣的投籃得分動作而沾沾自喜之時,白白浪費的,卻是另一人的一片苦心和所製造出的機會。
——————
「今天以及昨天的綵排,大家都很用心……這一點值得表揚,但是——同樣的,大家從中也略微凸顯出了不足之處,希望大家能在接下來幾次的綵排大中,盡量克服這一點。直到最後……把自己最完美、最耀眼的光華向台下那些『特別觀眾們』展現出來!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畢竟都夠累了,那~~~以上……感謝大家的出色排練!回去休息吧……」
作為只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的一代人,《紅嗶夢》雖然已經過時了,但它留下來的寶貴豐富遺產還是好好地為後人所繼承了嘛。依樣照葫蘆畫瓢、模仿、山寨……享受著掌聲並打起官腔的某誠自恃現在的自己也不外如是。或許從某種角度來說,從來到這個世界伊始起,某誠便擔起了這負重任。
「嗯!這是怎麼回事?」
轉身整理東西的誠陡然將視線轉移到了不遠處那個直達穹頂的龐然大物身上——或許是因為自己太投入的緣故,一架巨大的起重設備被悄無聲息地搬進並佔據身後那原本是觀眾席的地方。
顯然不是一般的起吊設備。雖然直立著,並擁有起重機構所擁有的動臂、轉台和履帶式底盤,這些卻僅僅佔了整體的一小部分。遠遠看去,複雜而精緻的表面構造,完全和腦中那某某子的多角度可換式整備架有的一拼。
顯然,某誠是看出來這大傢伙是幹嘛的。只不過——
「聽說是米國試做的履帶式戰術機起重·整備台。好像是叫做『赫拉克勒斯』(heracles——大力神)還是什麼來著,可以直立·平躺著進行維護,大型的可伸縮支柱能讓跳躍單位在接駁的狀態下,繼續進行整備……」
一邊聽著回答,誠的眼睛裡看的卻不是這起重整備台,而是直盯在代替了周圍「跑腿工作者們」回話的一位20歲出頭的女子身上。
「怎麼會在這裡?」
面對著皺著嚴肅臉孔提問的誠,齊籐明莉少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原本這搭設的臨時台場就是派倉儲機械·格納庫之用。今天只是暫時打招呼借用一下地方——畢竟,越是精密的器械越需要保養,風吹日曬可不……不行。」
「好,我瞭解了!可我不是想問這個……姑奶奶喲!你需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僵硬的臉上,露出滿是憂悶的眼神。某誠沒有發現——這與他在異國他鄉的時候是出奇的相似。但同樣的,這種態度引發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物理·化學作用」。
「boy……咳!經理先生!作為大人的我知道自己身體怎麼樣……現在的我能吃下一整頭牛!」
像小孩子賭氣一般地大聲呵斥道,之後,齊籐明莉少尉又像犯了錯的孩子,立刻將視線別開。
而當誠見到對方擺出這種無理取鬧的態度時,不禁意間,把她的身影和自己記憶中的「她」重合了起來,無奈地伸出僵硬的手拍了同樣「動彈不得」的少尉肩膀後說:
「好吧好吧……ok!ok!來吧,你可以不用再呆在這種地方了!」
「我!?再不用……呆在……這裡?」
一字一句,齊籐明莉少尉她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就是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竟是這種話語。
她突兀地在原地呆愣住了,同時,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你根本沒用!」……「不需要你這女丁做任何事!」之類,那一直否定迄今為止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一切成果的「夢魘」。
「喂!還愣著幹什麼?齊籐少尉……新的工作也不是很輕鬆的噢!」
又恍如隔世之夢一樣,從地獄又竄回天堂的「天籟」之音倏地把她從「夢」中叫醒了。似乎力道不夠?只見她緊緊抓住自己的大腿還死命捏了好幾下。接著,回歸於正常般地「哦……哦……」應了兩聲,便準備跟著誠從臨時台場走向後台。
然而,墨菲的詛咒在此時應驗了——
「吱嘎!吱嘎!」支架擴展與履帶回轉,兩者同時發出的刺耳之音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是起重整備台,它竟然自己啟動了,正徑直朝臨時台場衝倒過來。而且,它因突然加速而失重前傾下墜。
這可是20米高的純鋼結構的造物——
「還沒離開的人員,聽著!靠近出口和右側牆體的,原地先站定,不要亂跑!其餘靠近舞台的,給我跑到舞台上……呃!然後……全部趴著不要動!」
誠雖然反應不是最快,但卻是第一個想出對策的人。在喊出這句話之前,他腦海中所想的只有——舞台正上方層疊式的整體鋁合金鋼架結構以及棉織物能作為一個不錯的緩衝。
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最先趴倒在地上的,竟會是自己——
「這一次應該由我來保護你,boy!」
帶著一絲興奮、釋懷和拗執的話語,悄然在誠的耳邊響起。
那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籐明莉。但她所選擇的,卻是在第一時間撲到並護住某誠。
——————
與此同時——
(台場建物外,不遠處)
在親眼看到大部分人離開之後,男子便毅然把發信器連入早已準備在原地的「作案道具」。
「該做的都做了!只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出什麼大的意外……希望這個感覺令人不一般的傢伙能提前警覺到……」
很奇怪,男子並沒有作為「犯罪者」的覺悟,而馬上離開案發現場。竟出於不知道裡面具體究竟什麼情況的緣故,為計劃書中可悲的、附帶的目標們進行起了短暫的、卻相對而言——根本毫無任何意義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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