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思考卷三的走向,一想就過了大半天,更何況……在下還是一名手殘。說一句——age偷跑你妹啊……嘛!反正要六月底回家才能玩!前兩天的……)
「伊籐誠!你給我出來!!!」
門鈴宛如暴風驟雨一般地響起,給這個本來就已經很異常的假期,披上了一層更加令人壓抑且訝異的色彩。似乎這是對門裡的「一家人」一種預示——一個不是很好的兆頭。
「雛田阿姨!是誰啊?大清早就擾人清夢,會折壽的!」
某誠緩緩下床,穿好衣服走到門前輕輕地推開房門,看也沒看廳內站的是何人,便開口向「女總管」問道。
「伊籐同學倒是睡得挺安穩啊……說!你把美奈實騙到哪裡去了?」
一根棍棒物帶著一片雪白銀亮的光華直抵自己的門面。
「是……是你!加籐同學!美奈實怎麼可能在……」
來者不善!從那陣冷言譏笑當中,誠早就已經聽了出來。
而現在……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她那入眼的模樣,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張小臉擠滿了愁眉鎖眼、咬牙切齒以及紅得發黑的豬肝色,像極了一隻受困於牢籠的獅子,跑又跑不出,咬又沒地兒咬,只得在原地來回踱步,消解自己的一時窘se。
深呼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誠直率地道:
「加籐同學!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表面上的笑容基本消失了,轉而變得有幾分緊張。並不是惡客臨門,而引來主人的不喜。即使這稍有交集就闖進自己家門的傢伙還帶著兵器薙刀,不過,她還是不夠格——胸大無腦,連路人也會鄙視之。
其實,做個具體分析,就很快能得出答案。
薙刀術作為「武家女子必修的武術」,連誠也有所耳聞。
那麼,穿著一身幹練、白黑分明的女性長裙式武道服,攜帶著開刃薙刀的加籐乙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事關,美奈實……這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結果,事實也果真如誠所預料到的那樣……
「美奈實,她失蹤了!」
狐疑地凝視起某誠,加籐乙女企圖從少年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不!或許說是出逃……如同上次一樣,有意地避開了護衛以及……暗中的私衛。而在她的房裡,只發現了這個……」
期間,加籐謹慎慎行般地遲疑了一下。但想到事情的重要性,她還是向誠和盤托出。最主要的,她相信——這跟誠有著一定的聯繫!
「這……」
接過那張紙片,破碎的紙條由於缺失了一大半,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令人關注的信息。然而,偏偏就是這張東西卻令誠驚奇得像半截木頭一般,愣愣地杵在了那裡,半宿也沒有合攏上嘴。
現在,誠是徹底明白了——加籐乙女會找到他,並不是因為平時自己就與美奈實關係很密切。順籐摸瓜,全憑這張紙上的字跡!可這種在東渡來霓虹之前就特意練出來的東西,他怎麼也不相信會有人把它模仿得惟妙惟肖。
「這……這確實是我的字跡!但我從來沒寫過這個!!!」
當誠猛地吐露出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話時,加籐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但無可奈何的是——誠所說的全是真的。當然,她也相信了,即使伊籐誠這個人在自己的心中,印象是多麼的糟糕,可他不會那這個來開玩笑。
「那麼……失禮了!」
接著,只冷冷地留下這樣一句話。剎然間,她便提起比自己還高自己一個頭還多的薙刀,轉身默然離去。遠去的身影如同風中落葉一般,精神與**彷彿已經疲憊到渙散的地步。(薙刀:標準是刀刃長一尺,但三尺長的刀也有。鎺和羽附帶大體上做成冠落造或菖蒲造的構造的劍身形狀。在刀身的中段有短血槽。通常,柄長3尺六尺,刀身在平時是被刀鞘蓋住。柄頂端是七尺的是「大薙刀」。不過,大薙刀過於凶殘……被禁了。)
——事情果然大條了……(伊騰誠)
想到這裡,耳邊的聲音也同樣越來越清晰起來……
小友!最近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周圍!
誠現在才產生出了自己已經捲入大事件中心的自覺,同時他感到汗水早已經浸濕了自己的身體,那種與如今這個天氣截然相反的「冷」開始逐漸滲透進自己的骨子裡。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紛爭,但面對這最糟的「命運」,誠吞了一口唾沫,繼而緊握了雙拳,對著自己身邊的親近之人,依舊盡量保持笑容。即使他知道——這很牽強。
「大叔!阿姨!我有事出去一下哈,晚上就不用等我吃晚飯了!」
而就當誠揮手告別之際,倆位從頭到尾未插一句話的大人異常合拍地、迅速地交換了一下各自的眼色。雙方眼神中所飽含的,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以及責任感……可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連所謂「大管家」蘇雛田小姐也是這樣一副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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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你這邊怎麼樣?
效能著實高於普通電磁波向的通訊器材,僅僅通過主機——也就是誠手上的智腦,作為源頭,實現了誠和自己下屬,就像多台計算機互聯成的內部局域網chat/room(聊天室)一般的實時通訊。
報告!手下的人暫時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我孫子猛回復道。他現在作為誠的外援助力,一起參與到尋人任務之中,就在這茫茫人海裡。
自宴會之後,猛的收穫同樣也不小,他的人生事業線迎來一次爆發性的發展。雖然感情線上,如同修羅場一般的慘烈,咳咳……在這暫且不提。
誠「不著痕跡」註冊下的一家外資醫藥皮包公司在他手上,被辦得有聲有色。即使有著各種的缺乏以及缺陷,但在人造人好學為基礎,還有強大的「人脈」支持下,僅僅幾天,一切都迎刃而解。
單單只有這樣,誠是斷然不會讓他參與其中。人多力量大這話不假,但只是多一兩個人,根本毫無意義。
究根究底,誠其實借助的是——灰色產業。在這霓虹,某個世界線裡被稱為十一區的奇葩之地,灰色產業一直矗立於光與暗的交匯之處。就其目前的霓虹法律制度下,灰色產業即使對社會存在一定的隱患,但是又沒有確切的法律依據,所以無法對其進行約束管理。
全因某日狗血的保護費劇情,經某誠授意後,憑他的強勁「手腕」,從南天門一路殺到蓬萊東路……咳咳……揭出了地下社會的偏隅一角。而現在,已經相當熟悉其中內情的猛,如果有必要的話,可是能毫不猶豫地執行起「不乾不淨的工作」。
我知道了……
回了這樣一條不痛不癢的話。誠把注意力又繼續集中到自己手上的一張地圖上。
「大文字山那邊還是沒有……」
一個大叉。今天人流相對集中的地方就屬於那裡了——從下午開始,低沉而持久的警報音就一直響徹在自己腦內,誠根本來不及分辨每一個人。於是,在關掉警報提示之後,他就著重注意了這塊地方,很可惜……還是沒有!
「車站驛商業街……沒有!曾經去過的河堤……也沒有!學校?學校!」
抱著嘗試的心態,誠決定去學校走一趟。可當他踏入完人學園所在的這個街區之後,就發覺了不對勁。
走在那條原來車來車往町街的主道上,彷彿自己置身於茫無人煙的洪荒世界一般,悄無人跡;一所所空宅,孤聊寂寞,在斜陽裡顯得分外淒涼。聽著自己的心跳,誠仔細確認了好幾遍,發現自己並沒有坐錯車或走錯地方,真會以為自己是不是迷路了……來到別人假期時,空蕩無人的製片影廠了。
「難道是撞鬼了?神隱?」(「神隱」,意即「被神怪隱藏起來」,受其招待,或遭誘拐、強擄,而從人類社會消失、行方不明。)
誠搖了搖頭,徹底把這個想法摒除到自己的腦外。
離學園越來越近,而荒涼的意味不減反增,更加濃重了。親近自然的教學方針,現在在誠看來——簡直是糟透了。除了那打不破的寂靜之外,仍一無所有。
「這到底……」
晚霞滿天,一片又一片的火燒雲,把天空織成美的錦緞。那晚霞有多少種顏色?紅色、黃色、金色、紫色、藍色也許還有別的顏色。然而,誠卻無暇顧及這份綺麗的奇麗。
他的心被複雜的情感交織著,纏繞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走下去,還是調頭,另尋他處?反正,箇中滋味只有他感受得到。只知道、只看到——他嘴唇旁的凹陷更明顯了,像是在咬牙下定決心,或又是在苦楚地微笑……
「都到這裡,還是得一探究竟啊!你妹的!畢竟是因為我的緣故啊!」
誠在這時選擇了自己,決定相應自己的心意和預感。畢竟就算現在矗立不前、歪頭思考,也不是無濟於事嗎?既然自己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那麼就像面對「眼鏡娘」一樣,拿出自己的風格來!
——我這無可救藥的好奇心喲!(伊騰誠)
那就只有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