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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華戀的舞台之上……(下) 文 / 御宅Valhalla

    (ps:稍微修改了上一章,晚了,抱歉!)

    「請問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視少年那惴惴不安、帶著問號的眼神,一種微妙地疼痛從手腕處傳遞到了心裡。也就在剛剛,似乎是遷就著她,某誠一面放鬆力道避免弄痛少女,一面又緊貼她的手腕不放,以防止她掉隊。而現在,突然加重的力道在無形之中,變成了一種催化劑。

    ——這樣就好!不要對我這麼溫柔……(綾小路華戀)

    沒有絲毫的逃避以及辯解,少女皺著眉頭,鼓足了所有勇氣針鋒相對地冷笑道:

    「伊籐同學!難道你是在懷疑我——我這個綾小路家族的未來當家嗎?」

    被這麼突然反問,誠望著對方突然消失的笑容和那閃閃發光的黑眼珠,一下子詞窮了。誠不是什麼超人,他現在還無法讀動人心,尤其是七竅玲瓏的少女心。即使接受過一定的訓練,不過那是從小兵成長到將軍的路程,而且這條路已被他自己親手「斬斷」。所以,誠絕不會想到——眼前的這雙眼睛中充滿的是……何等的倔強、絕望與悲傷。

    「那應該……是綾小路同學家的所有物吧?這個指示牌!」

    誰都有一顆不屈服於他人的心吧。尤其是屈服於這種戰鬥力不足5、還一副自以為是的「胸大無腦」……而且,自己覺得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就憑這種東西?綾小路家何時怕過這區區野獸?我可以認真地告訴你哦——那頭瀕臨絕種的穴熊,就是我們家的所有物!」

    雙手叉腰,即使是那種像是被踩到痛處,而發高的自然尖銳音,也不由得令人產生出一種信服感。也就是為了配合這種「信服感」,她還做了一件事——輕輕地推了一下所謂的「告示牌」。

    「啪!跨啦……」的一聲,證據消失了。那麼,「告示牌」的支離破碎無不證明了——它的壽命其實已經走到了盡頭。

    ——這……真的假的?(伊騰誠)

    似乎一切的有利證據都倒向了「金髮呆毛」,連誠也當場傻住了。與「半真半假」相比,綾小路華戀當站上這個「舞台」時,她就已經隱約掌握到了「七分真三分假」的境界。

    「告示牌」是真的,不過十年沒有人修繕,她知道。而關於穴熊,那是令自己難忘的一段經歷,特別是在不經意間,此地的原主人「彤彤」主動歸附了自己家族,或者說她和她的朋友們。接著,也是最重要的,其他大反派們都game/over了,只留下了自己這個幕後boss——沒有人注意到。

    「是嗎?那就繼續趕路吧……」

    偷偷地瞄了眼「金髮呆毛」有些惱怒的臉孔,再一次確認她不會做出什麼構成危險的舉動而安心的誠,就這樣厚著臉皮,裝傻充愣地說道。

    「嗯……」

    ——終於混過去了……(綾小路華戀)

    望著眼前嘻嘻哈哈、沒有正型的少年,心中再一次微妙地痛了一下。雖然他不是自己——綾小路華戀喜歡的類型,甚至連誠的正臉也沒見過幾面,只有留在那掌心、臂彎還有臉頰上……那清晰的觸感與溫度。儘管,就如同那些少女一樣,她自己同樣無法把他和「殺父兇手」真正聯繫在一起。

    人總是驅使著自己前進……

    當見到的是沉默不語的墓碑,當見到的是種種自己無法接受的「東西」,情感的驅使於是尾隨而至。

    「這這這……又是什麼情況?」

    誠突然訝異地喊道。

    就在倆人到達了所謂的「秘湯露天溫泉小院」之後,不止是誠,就連綾小路華戀也嚇了一大跳。她當然知道「彤彤」的脾性究竟如何,可她無法想像的一幕就在眼前……

    巨大的穴熊像犯人似的雙手抱頭並半蹲著,正接受著「警察」的改造。那笨拙的姿態真讓人覺得有趣可笑,似乎是聽懂了什麼——不斷搖晃著它那個笨重的腦袋。

    也就在穴熊的身旁,同樣抱頭蹲地的還有三個人!她們分別是——小泉夏美、森來實以及小淵美奈實。穿著嚴實、香汗淋漓的他們一字排開挨著「警察」加籐乙女的訓斥。而且,話題的重點還是在「人」身上。

    「放鬆警惕是大敵!我說過多少遍了……和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好吧!我知道是熊!穴熊?夏美!別岔開話題!和這種來歷不明的……熊這樣相處……浪費!糟蹋!溫泉是這樣泡的嗎?武者該有的冷靜……「

    似乎感到有人走近,說到這裡的加籐突然停住了。

    「是伊籐同學、還有綾小路同學……我現在正在訓話,請等一下!」

    直到走近之後,誠不可抑制地想要笑出口。可是,不只眼睛和鼻子,甚至連整個臉孔都漲紅了起來。知道這樣子有些失禮,連忙摀住了嘴。美女出浴圖當然是廣大yin/民所期望的享受,青澀的果實當然都個個有著不錯的胚子,然而……那簌簌的飄逸「海帶」,簡直可以用狗血淋頭那般,破壞了整體的美感。最主要的,是加籐還在那不自知地甩頭……

    「它叫彤彤!我們家族飼養的珍貴穴熊!」

    似乎是不滿於自己家的專屬物被別人肆意「玩弄」,「金髮呆毛」便上前搭上了話。

    「在這種地方蓄養這種東西,是在是很危險!」

    「彤彤!你看……它有多可愛,起立!坐下!轉圈!打滾!」

    ……

    ——女孩子還真是麻煩!(伊騰誠)

    看著在爭執的兩人,誠無奈丟了一句「你們應該知道回去的路了吧?對了!在回去的路上,別忘把澤永同學撿回去!」,心安理得地一把把地圖拿走之後,接著,享受起「秘湯露天溫泉」的滋味來。

    雖然是露天溫泉,但周圍的基本設施還是很到位的。銀光灑滿大地,很是讓誠大大地享受了一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親臨大自然、融入大自然的暢快。

    「我可以進去嗎?」

    「啊……進來吧!咦!?我我我我我還是出……」

    洗去一身的疲憊的誠一面泡一面回答著。不過,那種疲倦褪盡後的空虛,已經讓他酥軟得不知道什麼所以然了。直到發現對方的聲音不對勁時,可為時已晚。

    「我進去咯!」

    尖銳的聲音,沒有帶著一絲猶豫。

    ——西馬塔!這是什麼展開?(伊騰誠)

    不管怎麼說,這情況也是太糟了!如此心想的誠尋找著逃脫的路徑,但是本就狹小的露天溫泉根本無路可逃。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閉上了雙眼。

    「呵呵!沒看出來啊!在全風聲不佳的伊籐同學還是個正人君子呢!你可以睜開眼了!」

    誠稍稍睜開眼,在皎潔的月光下,裹著浴巾的「金髮呆毛」就在眼前。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在溫泉裡不斷向邊緣處倒退——很不爭氣地選擇逃避。

    「洗得時間長了,有點暈,我先出去透口氣!」

    背對少女,接著利索地爬出溫泉,向清洗身體的地方走去。但少女可不會這樣就認輸了,她的「舞台劇」可才剛剛開始。

    「要不要來點吃的?或者我來幫你擦背啊?」

    追著來到誠清洗身體的地方,然後湊近他的耳邊,她輕吐紅唇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

    誠一口認定「金髮呆毛」是在捉弄自己,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如此輕佻。再加上,那她一身赤果果地站在自己身邊,從而使自己根本無法集中思緒。

    「阿誠!你們倆在做什麼?」

    一個最不該見到這一幕的人——小淵美奈實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美奈實,你來……來幹什麼?」

    像是被突然「捉姦」的感覺一樣,誠順手拿到毛巾,急忙包裹起自己來。不需要思考,這是全身先行理解眼前狀況,而做出的「緊急制動措施」。

    「師父給我的勾玉,我找不到了……不對!你們倆!!!阿誠大笨蛋!!!」

    美奈實一時間還是成功被誠影響了注意力,可當她看見在那兒慢條斯理穿起衣服的「金髮呆毛」時,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睛裡便不斷閃現出淚光,嘴唇咬得發白。顯然,她誤會到什麼了……

    「嘩啦——啪!」

    還沒等誠作出解釋,美奈實像著了瘋魔一般,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門已經鎖上了唷!很不幸……當以很大的力道關門時,它就打不開了!」

    誠試了兩下,果真如「金髮呆毛」所說的那樣,門被鎖死了。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冷靜……冷靜才對!(伊騰誠)

    每當誠這樣追問自己時,卻總是事與願違——身體和思想都做著截然相反的事。是悔恨嗎?不是!是囧嗎?也不是!五味陳雜的誠完全無法接受現在這一變化。

    而這僅僅是中幕而已。

    「現在就真正剩我們倆個人了!」

    誠能感覺到眼前的少女正凝視著自己。

    「什麼啊!綾小路同學!你別自暴自棄啊!即使你被男朋友甩了……」

    「閉嘴!你,你殺了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

    立刻「金髮呆毛」少女的臉色變了,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死盯著「殺人兇犯」,好像要把誠的相貌刻在自己心裡。接著,她忽然露出乾笑,那整齊的白皙牙齒好像會咬人。

    「還記得這個麼?」

    從身邊儲物櫃的暗格裡取出了一把刀。鎢金短刀!誠認出了這把原來是自己所擁有的自製道具,而這上面干漬的血跡……誠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綾小路……綾小路文縻……華戀!原來如此!」

    誠突然苦笑了起來。終於明白了——緣何自己的這具身體會異常抗拒眼前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氣,他當機立斷地說:

    「等一下,請先聽我解釋……」

    「求饒嗎?已經晚了!我綾小路華戀,綾小路家族的未來當家在今天徹底了結你!」

    「金髮呆毛」不由分說地舉刀衝向誠。

    「我可不想這麼英年早逝!你還是乖乖聽我說完!」

    戰鬥力果然只有渣5,或許用上霓虹刀一類的長刃刀具,效果會好一些。一連幾個輕輕的側轉錯身,便躲過了毫無流派可言的雜亂刺擊,即使她一連還刺了好幾下,可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給我適可而止!」

    再一次刺向誠。而這一次,誠沒有躲。全因為,他看穿了「金髮呆毛」這一動作的所有套路。一把抓住右手手腕,用力一扭,伴隨著「啊!」的一聲,鎢金短刀易主。

    可綾小路華戀仍沒有放棄。儘管失去武器,她便用手;手沒力量了,她便用牙齒去咬誠的胳膊和臂膀。誠沒有計較,而是任憑她發洩,這根本無痛無癢。

    現在最令誠頭痛的——那可惡的「引導」再一次回來了。

    復仇這是圍繞地球重力圈上千年的詛咒以及仇恨的歷史!來吧!不要有負擔!就這麼撕碎她!就這麼蹂躪她!就這麼殺死她!

    誠當然沒有受到「它」的蠱惑。相反,「智腦」和「藍貓」是在他堆積如山的問題中,第一個浮現在自己心中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過,你終於還是露出了尾巴!給我滾!gun三個字母會讀不?告誡你一句!所謂的處男就是會在奇怪的地方硬是堅持愛與夢想……復仇這種東西!什麼也改變不了!(伊騰誠)

    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他還是在心裡直愣愣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則,這一切對他手裡的「千金小姐」一點幫助也沒有。無論誠說什麼,眼圈發紅的她,總哽咽得要哭出聲來。

    「我不要聽……什麼都不要聽!殺了我吧!快點殺了我!像我這種妄想的笨蛋就不應該活下去……」

    「嘩啦——」

    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遊戲結束了!我愚蠢的女兒啊!放棄吧……綾小路家的血已經留得夠多的了!」

    只見一位中年人落落大方地走了進來,而誠本能地箍住「金髮呆毛」向後——溫泉的方向退去。儘管來人的語氣很時平靜,但四周的氣氛卻顯得十分緊繃——那接連出現的二十幾個人可個個都是好手!

    「閣下就是伊籐誠吧……在下綾小路一夜,並沒有惡意。作為綾小路家族現任家主,真是十分感謝閣下能手下留情!」

    誠這才看清來人的真正樣子。從充滿威嚴的語氣、相貌堂堂的儀表,誠就能判斷出——他是一個嚴肅的人,今生似乎是與幽默絕緣。而他又是一個充滿自信的人。從頭到尾,這個男人只在該他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

    (半開放的幽謐空間——迪拉克之海)

    處男嗎?呵呵……這小子還是有點頭腦的!不過,復仇真的是不必要、什麼都改變不了的東西嗎?

    戲謔的笑容所勾勒出的是一條冰冷異常的曲線。

    ——————

    「報告!『東西』已經到手!重複一次!『東西』已經到手!」

    在這「舞台」上,紫色波浪長髮的眼睛少女似乎同樣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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