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退讓並不代表混混就此罷手。
「阿毛別這樣,這頓我請,這事就算了吧!」老闆看上去和這兩個混混相識,就見他走過來勸那名混混。
「老蔣,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們好好的喝酒聊天,這小子總望著我們笑,不是擺明看不起我阿毛嗎!」那叫阿毛的混混說。
「那是我習慣,沒有針對誰的意思。」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不忿。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吧!不知道我們阿毛哥是誰?」黃毛混混走過來揪起我衣領說。
「算了算了,寒寒跟你們也熟,別再鬧了。」老闆上來拉他說。
「老蔣,我給寒姐面子不在你這鬧。」阿毛拉開老闆,說完叫黃毛混子拉我出去。
「放手!」我冷冷望著黃毛混子。
「放你媽的放,跟我出來!」黃毛混子惡狠狠的拽著我向外走。
我被他拽著領口拉了幾步便站穩腳步,心頭火起。不願惹事,控制自己情緒偃旗息鼓,他真把我當病貓了。抓著他手指往外掰,迫使他把手鬆開,又是一個酒瓶砸在我腦袋,我飛快的拽著黃毛混混手指,把他拉到我身邊,轉身面對阿毛。接連幾拳打在黃毛混子臉上,黃毛混混慘叫著倒地,耳邊傳來那兩個女人的尖叫聲,我又是一腳踢在他頭部。
既然已經動手,我就不再留情,我隨手拿起酒瓶衝向阿毛,一酒瓶就在他腦袋上開花,cāo起身邊椅子狠狠的砸在抱頭蹲地的阿毛身上,椅子被我打散架了,衝到一旁抓起幾個空啤酒瓶。
當我再次站在阿毛面前時,他顫抖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從前打架經驗告訴我,要麼你就忍著不動手讓對方欺負,要打就要把對方往死裡打,打到他怕,打到他見你就躲,才不會接二連三找你報復。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接連幾個酒瓶在他腦袋上開花,望著他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渾身抽搐……
那兩個女人蹲在角落驚恐的望著我,讓她們把兩人帶走,她倆才敢靠近我身邊,摻起兩個混子出去。
默默的走回低矮的桌旁坐下,鮮血順著下巴一滴滴的砸在桌面,也懶得伸手去擦,我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抿著……
辛辣的幾口酒下肚,腦子又變得迷糊,心情卻是漸漸歸於平靜。幾張紙巾出現在眼前,我望望老闆有點緊張的臉,接過紙巾對他笑笑,大概是我的笑容還算有說服力,老闆拿了瓶酒在我對面坐下。
「小伙子剛到cl吧?」
我擦著臉上的血跡點點頭。
「我在這干了十多年,像你這樣的事情也沒少見,小伙子出手很狠啊!」老闆幫我擦乾淨殘留的血痕。
「剛才謝了!」我對他笑笑。
「我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沒想到還是鬧了,你的頭沒事吧?」老闆笑道。
「破點皮而已,沒事!」
老闆挺熱心,讓我把頭低下,用白酒倒在我頭上為傷口消毒。
剛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就干了場架,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碰上熱心腸的老闆就想和他多聊聊,他一口一個小伙子叫著,不知道是因為口音關係還是他熱心腸的原因聽著心裡很舒服,所以我就叫他蔣叔。
老蔣問我:「小伙子哪裡人啊?」
「福建的,今天剛到。」我隨口回答他
老蔣道:「你到這裡是找朋友還是來打工的?」
我說:「來上學,明天才去報道。」
老蔣迷惑的問我:「上學?你怎麼會大老遠跑來這裡上學?」
我說:「到這學武。」
老蔣恍然:「哦!你是來學截拳道的吧。」
「蔣叔,這學校怎麼樣?」看來這學校名氣蠻大,連路邊攤大叔都知道,也想多探聽些學校的事。
「學校不錯,離這也不遠,我那個不成才的兒子學不好好上就好練武,已經在裡邊學了三年了」老蔣說起他兒子滿臉堆笑,「上個月有人來招什麼武行,他還被選中做替身,替身你知道吧?」
「知道,我來這學武就是想出去做替身拍戲。」我一聽來勁了。
「這可不好整啊,學校六七百人,能去的也就六七個。」老蔣自豪的說。
「蔣叔,你兒子現在還在武校嗎?」我一口把杯中剩餘白酒全倒進肚裡,激動的問他。
「在!上星期就回來了。」老蔣樂呵呵的說,「學校要求住校,就是家在這邊,一個月也只能回家一趟,你去了就能看見他,他叫蔣軍,才十六歲就長得高高壯壯的,你就說是我叫你去找他的,他會照顧你。」
「好!明天報完名就找你兒子蔣軍,長得高大沒關係,在家我也練過,有機會倒要找他較量較量。」我豪氣的拍著胸脯,小半杯白酒下肚,腦子開始迷糊,「這……這兩年我在技校什麼也沒學著,技校……技校你知道吧,我上的是機……機床技校,成天就……就和鋼鐵打交道,有的是力氣……」
「蔣……蔣叔別小看我,就……就那倆混混,我根本沒……沒放在眼裡,在學校那會兒,我一人就……放……放倒七八個。」說著站起身把外衣脫了,還要繼續脫裡邊衣服,邊脫邊含糊不清的吹。
「小伙子,說就說,別脫衣服啊。」老蔣拉著我說。
「我給你看看,哈哈……告訴你,這身肌肉啊……你看看……」我一把推開老蔣站到椅子上,搖搖晃晃把秋衣往下脫。
「爸!你怎麼了?喂,你這人,幹嘛把我爸推地上?」一女孩邊嚷著邊跑進來扶起老蔣:「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寒寒,他喝醉了,你別靠近他!」老蔣拽住企圖靠近我的女孩,說著上前要來拉我,「小伙子……」
「蔣叔,你別拉我,看……看見了吧,我……身材怎麼樣?」我一把打開老蔣的手口齒不清。
「好,身材很好,你喝醉了先下來吧。」老蔣應和著我。
「說……說我喝醉了,你……你信不信我平地就……就……就能跳起兩米,我練……練輕功,輕……輕功你懂嗎……」我哈哈大笑。
「我說,耍酒瘋耍到我家來了,快下來,不然要你好看。」
我醉眼朦朧的看見一團黃色的人影在面前指手畫腳的嚷嚷,擠擠眼睛向黃色人影望去,仍然看不清人影的模樣,揮舞著雙手喊:「你……你他媽誰……誰?要不看……看你是女人,我揍……揍你!」
「小子,不認識我是誰,也不打聽打聽,認識我的朋友都叫我寒姐,知道為什麼嗎,憑的就是實力,勸你快下來,別惹我生氣,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就聽見那團黃色衝到我面前唧唧喳喳,忽然感覺大腿上一麻,搖搖晃晃的揮舞雙手找平衡。
「他……他媽的,你踢……踢……」說著就向那團唧唧喳喳的黃色人影撲去,黃色驚叫一聲被我撲倒在地。
我迷迷糊糊像是趴在柔軟的床上,聳了聳鼻子,淡淡的幽香直往鼻子裡鑽,嘀咕著左右蹭了蹭,尋著個柔軟的小枕頭就睜不開眼睛。
「爸!你快拉他起來……爸!快點……」迷迷糊糊聽見女孩又哭又叫,頭皮象針扎似的疼,更是把身下那團黃色抱得緊緊的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