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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劉樹超的兒子 文 / NIBIRU

    為了能夠早日的脫離體能訓練的苦海,新兵們鉚足了勁兒的訓練,有些新兵甚至主動給自己加量訓練。一種軍事素質的攀比在連隊裡刮了起來,很快,這股風暴便席捲了全營。

    二連一直都很強,壓得別的榴炮連多少年都沒抬起頭,今年的新兵基礎訓練沒跟上,說不定能把我們二連從主炮連的位置上給掀下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比他們還提前的對新兵進行了體能加強訓練,而且我們的新兵還不叫苦叫累的任勞任怨的訓練!

    這下,別的幾個連可慌了。年年都是輔助射擊,今年好不容易有了個翻身的機會,結果主炮連又是一早開始了訓練,如果主炮連開始訓練了,輔助連還沒有開始,這輩子都別打算能翻身成主炮連了。所以,其他的幾個輔助連立刻也開始了加強體能的訓練。

    這麼一搞就熱鬧了,剛開始我們的新兵還在同年兵面前炫耀自己的肌肉,自己的標準的四練習器械動作。結果輔助連一開始訓練,他們的優勢就沒有了!已經嘗到被人尊敬佩服甜頭的新兵自然是不肯就這麼放棄這種可以炫耀的機會,於是發瘋的訓練。新兵自覺訓練了,我們這些老兵就不再壓迫他們,而是將注意力轉到他們的訓練強度上和生活上。

    新兵不知道訓練極限和訓練間隙如何休息,訓練過強得不到休息對人體的損傷是很大的。經常是新兵剛剛訓練完,老兵立刻圍上來,給新兵鬆弛肌肉,用熱毛巾給新兵擦。新兵明顯的感到自己的待遇變了,感覺到了老兵的關心。於是平時更是尊敬老兵,有什麼事兒都和老兵搶著幹,打掃衛生什麼的小事新兵幾乎一手包攬。

    整個連隊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是新兵老兵一條心,團結友愛兄弟情,一片和睦的景象。

    新兵已經知道了訓練了,班排裡也有小衛生員在招呼,我這個大閒人真的成了大閒人了。於是我又開始了每天跑來跑去找地方玩的生活。

    劉樹超,安徽兵。人高馬大,非常健壯。豬圈裡面三百斤的肥豬他能把它拎起來扔到一邊去!論力氣只有老袁能和他比較,不過老袁個子低,抬大炮可以,拎肥豬,有點難度。

    劉樹超是因為個頭太高,無法和炮班協同而調到後勤養豬的,其實挺委屈他的,真的。185的身高,又壯實,又能吃苦,放到特務連都是個好材料。可就是生不逢時啊,居然被抽籤抽到炮兵營來了。

    不過老劉倒也是個實誠人,用他自己的話說:「養豬也好啊,總不能都打仗吧?總要有人養豬種菜的。何況我的腦子又不好用,養豬,在家裡就養,把豬養好也算是給連隊做貢獻了嘛!」

    因為豬圈的衛生防疫也歸我管,時不時的去進行殺蟲消毒這些事情,我就不可避免的和這些豬司令們打交道。可以說,老劉絕對很愛護連隊的大肥豬們的,經常給豬洗澡,豬圈裡面一天三次打掃,乾淨的跟宿舍一樣。

    因為老劉總是給豬洗澡,打掃豬圈,豬圈裡幾乎沒有什麼異味。老劉告訴我,其實豬也愛乾淨的,在農村豬髒兮兮的是因為沒有這麼好的待遇。豬睡覺是一個地方,吃飯是一個地方,排泄又是一個地方,都是很固定的位置,你把豬圈打掃乾淨了,蚊蟲少了,它才不去滾泥坑把自己搞的髒兮兮的呢!

    其實軍隊的豬圈是個睡覺的好地方,真的,不騙你。豬圈一般都是冬暖夏涼的窯洞式建築,通風很好,只要你不存在心理上的厭惡,豬圈裡放張床就可以睡覺了。不知道別的部隊有沒有這樣的情況,反正我們這邊的飼養員都很喜歡在豬圈睡。

    我也經常跑到豬圈去玩。飼養員屬於後勤兵種,早操不出cāo,緊急拉動不參加,各種軍事行動統統和他們無緣,除了軍事素質考核要參加之外,別的都不參加。所以他們有大量的時間玩,看書,養寵物什麼的。

    老劉可能是因為本身是農村的緣故,並不像他們那樣玩這玩那,老劉喜歡養動物,養了個帶上尾巴一尺長的純黑的老鼠。

    據說這隻老鼠是老劉感化的。這隻老鼠本身個頭就不小,經常跟豬搶飼料吃。後來老劉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並沒有趕走或者嚇唬這隻老鼠,相反的在豬圈旁邊放了一個小罐頭盒,裡面放上我們吃剩的飯菜,專門給這個老鼠準備的。

    老劉害怕老鼠冬天冷,還在老鼠經常出來的洞口附近放上乾燥的稻草和破棉花。時間長了,老鼠也養成了習慣,到了吃飯的點上,就跑出來蹲在罐頭盒旁邊等著老劉來發放救濟糧。見了老劉也不跑,如果老劉沒按時按點兒送飯,老鼠就耍脾氣,叼著鐵皮罐頭盒摔的砰砰響。

    到了這時候,老劉總是笑罵:「你個死畜生,你重要還是豬重要?餓一會兒餓不死你!幾天下來你脾氣還大了,學會摔飯碗了,看你摔破了怎麼吃飯?」一邊笑罵,一邊把罐頭盒揀過來放進去食物。

    老鼠通人性,時間長了也會撒嬌,和人親近。老劉就拿五毛錢一包的海飛絲給老鼠洗澡,洗完了拿著發下來的白羊肚毛巾給老鼠擦乾淨。老鼠洗乾淨之後,渾身的毛黑亮黑亮的,跟純黑的絲綢一樣光滑無比,摸上去舒服得很。我們都叫這隻老鼠小黑。

    再後來,這老鼠就乾脆認了老劉當主人了,老劉走到哪,小黑就跟到哪。也不怕人,見了我們吃零食也不爭搶,就那麼往你面前一坐,兩隻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你的嘴,要麼就是盯著你手裡的零食。那意思就是,你看著辦吧,我就這麼一直看著你,你總不能不分點給我。

    我們經常是被它盯的不好意思,只好把手裡的零食給它點兒。小黑也乖巧,得到食物之後並不是叼走了吃,而是就在我們面前蹲著跟個松鼠一樣用兩隻前爪抱著吃。它和松鼠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松鼠有個漂亮的大尾巴,它沒有。

    小黑還很喜歡蹲在老劉的肩膀上,以前是老劉給它準備飯菜,現在是老劉帶著它去吃飯。小黑並不和別的動物一樣到了飯桌上亂搶,它經常是蹲在飯桌上,人家給什麼吃什麼,不給就蹲著看。我們都很喜歡這個乖巧的小傢伙,經常你抱著我抱著的跟小姑娘搶娃娃一樣。再後來,小黑在老劉忙著幹活兒的時候不給老劉添麻煩了,穿過菜地跑到班排來找我們。

    如果恰好我們訓練,小黑就爬到大炮上蹲著,看我們訓練,我們休息的時候就跑過來和我們親熱。說真的,有這麼個小傢伙,我們訓練的疲憊很快就能被它趕走。我們經常拿著花生什麼的逗著小黑翻跟頭,打滾,或者拍拍自己的肩膀,小黑就抓著我們的褲腳爬上我們的肩膀坐著吃花生。

    不過它一看到老劉過來了或者在豬圈喊它的名字,立刻就會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溜煙的跑回去。我們都笑稱這是老劉的兒子。老劉也笑:「這可不是個兒子啊,又聽話又乖巧,這樣的兒子哪找去?」

    那個,請假幾天吧,實在不好意思,我發燒了,現在頭疼的要命,要不行,一天發一章。實在是難受的要死了。現在身體沒有以前好了,經常的病,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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