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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吳登攀 文 / NIBIRU

    之所以寫這個哥們兒,是因為他也和潘軍差不多,也失去了一位親人。同樣沒有獲得休假的權利而曾經鬧過思想彆扭,也是我處理的。我們兩個算是乾弟兄,他比我大,是哥哥。

    吳登攀,河南杞縣桃林人。他是冒名頂替來當兵的,用的是他弟弟的名字,真名叫吳登攀,在軍隊的時候用名吳思危。可以說他來當兵就是一種奉獻,為了他弟弟能有個好點的將來,用他弟弟的名字當兵,而且還是個孝子。

    老吳長的黑黑的,由於常年在田間勞作,也很壯實。為人內向,話不多。高中畢業,也是一手的好字。他為了他弟弟,放棄了考大學,來參軍,他是指揮排的。

    我記得連隊回來不久,他女朋友,呃,娃娃親,就是指腹為婚的那種,來到了部隊看他。我們大家圍著他們兩個問東問西的,搞的他女朋友滿臉通紅的。他也不吭,也是一臉的通紅,到了最後還是指導員把我們這群尖牙利嘴的傢伙們趕開的。

    就是他,在潘軍不久後也出了事兒。對了,好像是宅基地的事情,老爺子被打傷了。吳登攀內向,連隊收到電報之後,也駁回了他的休假要求,原因不是因為戰備,而是因為擔心他回去和人打架。

    我們在部隊錘煉,必要的武力是一定要訓練的。軍體拳一套二套大家都很熟悉了,第一套是表演性質的。第二套雖說是表演,但是也有一定的攻擊能力。至於說第三套?呃,貌似越戰之後就不再傳授了,第三套可不是表演性質的,是完全的殺招。

    現在第三套軍體拳只在特種大隊中傳授,可能武警方面也要訓練,這點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的第三套是從我的副指導員身上學來的。剛才我還去看了看網上有沒有這套拳譜,別說,現在的人們危機防範意識還真低,居然有……你們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們的殺招都被你們放出來了,回來戰鬥的時候還有什麼用?

    好在大部分只有招數沒有分解動作,不然鐵定被你們害死了。真是不當兵不知道戰爭的危險性,真想建議國家領導實行全民強制兵役制度,這樣你們就不會有事沒事的把一些不該放出來的東西放出來了。

    接著寫小說,牢騷不發了。

    因為我們訓練過這些東西,可以說回到地方上一個打幾個沒什麼大問題。人太多了,要論跑,估計沒幾個能跑過當兵的吧?當然,你是體校的算我沒說,專業不一樣。

    所以連隊駁回了老吳的請求。老吳是孝子,前面說過的,為人內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悶不吭聲的跑回家去。連隊的幹部也沒時間盯著他,鑒於潘軍的事情,這活兒,又扔我頭上了。沒辦法,誰讓我是衛生員呢?

    好在我以前和士兵關係就不錯,然後潘軍的事兒大家也看到了,加上我和老吳也都是河南的,杞縣又屬於開封市郊五縣管理範圍,嚴格地說,我和他是老鄉。正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所以我做思想工作是最適合的人選。呃,我從來不認為兩眼淚汪汪,我倒是經常感受到老鄉見老鄉,背後打黑槍……

    任務下來了,那我就去找人吧。好在我知道他比較喜歡文學,便抓著買的《王朔文集》拉他出來看書討論。他抹不開面子,就跟著我出來了,還是炮場。

    到了地方,點上煙,我也不跟他套近乎,直接就是:「你搞什麼鬼啊?老大,別搞的很沉悶好不好?」

    「我雜啦?」老吳很驚訝。

    「我ri,你還說你咋了,老爺子怎麼回事兒啊?你這貨不是,最契丹了,有**啥事兒都悶心裡,不給人說。知不知道指導員排長都可擔心你啊?」

    「我靠了,擔心我幹啥。」

    「廢話,誰讓你是這個連的人了?你要不是這個連的人,他們才懶得搭理你了。」

    「你看你說這話,我ri了我要不是這個連的早回家了,還用等到現在?」

    「那你看看你幹的事兒?平時不說話就算了,出這事兒了我知道大家都知道,隔誰心裡都不好受。現在不是**戰備嗎?要不是台灣蹦腳,你不就能回去了?別怨指導員他們,你當他們不想讓你回去啊?」

    「那日他人家都回去了。」

    「我靠了,誰回去了?咱們連裡誰回去了?」

    「別的營的老鄉回去了。」

    「靠吧去!你雜是個傻叼啊?步兵多少人?咱炮兵多少人?他們是咱們的幾倍人數,少一個兩個的不值啥。咱們少一個都不成編製,你說吧,要打起來了少了你一個會有什麼後果?」

    「那能有啥?離開我都不能過了?」

    「你才知道啊?你是指揮排裡放線,密碼成績最好的,每次出去找點兒(就是偵查)你都是最快最準的。萬一打起來,少了你,我們這幫兄弟敢全部玩兒完!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要,光想著自己的事兒了。」

    「我……咋知道我有恁好?」

    「誰讓你平時不吭了?沒有發現恁指揮排裡都跟你較勁了?要不是因為你的訓練那麼好,誰跟你較勁啊?你看看李伍真,誰搭理他了?真**傻叼你!我先給你說啊,你明年有可能是班長,今年新兵一到,你的班副位置是坐定了,自己考慮要不要鬧個什麼事兒出來。」

    「我ri,你咋不早說啊?」

    「我咋說啊?一早給你說?那以後他們開會決定啥事兒我還知道不知道了?要不是你現在的叼事兒,到時候都準備給你個驚喜呢!現在幹部們都在觀察你,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我靠,那我家裡咋辦?」

    「家裡,家裡部隊不是去人解決了?恁鄉里還能跟部隊挺?一看都知道你根本不看法律上的書吧?他們這算打軍屬知道不知道?這都是直接部隊接手管了,地方上那警察說話都不管用,知道不知道?傻子!」

    「真的?你別哄我啊。」

    「我都靠了,老鄉老鄉,眼淚汪汪,我騙你,有好處某?我騙你是能拿錢還是能貪個嘴啊?」

    「那人家還說背後一槍勒。」

    「你去死吧,你啥時候見我害過誰了?我是不抱團,ri了你跟李伍真咋不抱團啊?」

    「那貨誰搭理他啊?某出息孫。」

    「那不妥了,我懶得搭理他恁多。你吧,是經常不說話的主,我跟誰抱團去?要不是擔心你自己毀了前程,讓我這個老鄉跟著丟人,我才懶得過來找你說恁多了。」

    「中!你說了,我不給你丟人。我去找指導員去。」

    「ri,你找他幹啥?」

    「給他說我好好幹吶!還能說啥?家裡部隊去處理了,我還信不過部隊啊?信不過都不來了。」

    「別說我給你說了你要當班長班副的事兒啊,要是指導員回來說我,我跟你不拉倒。」

    「看你說了,我都恁差勁?」

    「不差勁,不差勁你**淨做點好事兒。大中午頭兒讓我找你出來曬太陽,回來當班副你請我吃飯啊。」

    「中!只要當上,我請你戰友之家!」

    「中,去吧。指導員也夠忙了,馬上來新兵了,他也忙,別給他添亂了。」

    吳登攀還是個學生,如果是我的話,這一套對我是無效的。畢竟我從一個小流氓到當兵,經歷不是一個學生能感受到的。這一套連激將帶糖果的手段,對一般人來說很有效果。不過幸好我已經知道部隊派人去處理這件事情了才敢這麼說,如果部隊不管不問,我也不會去當個說客的。

    倒不是說我欺騙他,而是說,他本身的軍事技能就是指揮排裡面最好的。如果他保持著這種勢頭,新兵來的時候恐怕能直接當班長,連裡面已經三次研究是否把他直接提升為班長了。我說他當個班副絕對是沒問題的事情,只不過我是提前把這些事情給說出來,給他吃個定心丸而已。

    後來,他的確當了班長。再後來,我們成了拜把子弟兄。

    呵呵,其實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呢?還是那句話,和平時期,軍隊的階級過於明顯了,官兵一心,大局上是。小事兒上,還是兵兵一心的。如果這本書能出版,我倒希望現在的幹部們看看這些士兵們的想法,對你們帶兵還是有幫助的。畢竟這種事情是很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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