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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部隊的風格(加長篇) 文 / NIBIRU

    當我衝過起跑線的時候,終於筋疲力盡的趴在了地上,也不管冬天的土地有多冰冷。跪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班副走過來,把我拉起來:「別跪著,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對著冬青樹跪算什麼啊?起來走兩步,不然身體會有傷害的。」

    我隨著班副站起來,全身軟的跟麵條一樣。大口的喘氣,還劇烈的咳嗽,咳出來的痰都是黑灰色的小硬塊。

    「看來你吸煙時間不短啦。」班副摻著我一邊慢慢走一邊說:「這樣可不行,等訓練開始,你必須戒煙。」

    「班,班副。」我終於緩過勁兒了,喘息著回答:「我從六歲抽煙,到現在,不是說戒就能戒的。」

    「那你知道剛才你跑了多少嗎?」班副笑著說。

    「不,知道。」

    「一分五十。知道嗎?你現在離優秀只有五秒的差距。如果你能少抽點煙,那麼你的肺活量就能讓你到達優秀。」班副看我能走了,就放開了手:「你是一個好苗子,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這樣的新兵了。好好訓練,也許你的未來就是一個軍官。」

    「班副你不是訓練也很好?不是還要回家。你說的,基層軍官沒多少錢。」在聽說了基層軍官沒多少錢的消息之後,我就徹底打消了考軍校的念頭。

    「你和我不一樣啊,你是城市兵。」班副笑:「成為軍官之後,轉業回到地方可以有一份很不錯的工作。我是農民,就算轉業還是要種地。等我年紀大了,幹活兒不利索了再回家,那就成了負擔了,現在年輕,多幹幹也許有更好的機會。」

    我沉默了,是的,我是城市兵。軍官轉業,也許會分配到一個很不錯的職務。我的舅舅們就有在人事局上班的,安排個工作還是沒有問題的。

    班副是農民,我不信他很想放棄軍隊這麼好的發展前景。他所謂的軍官錢少,恐怕只是一個安慰他自己的借口吧。

    「以後一天只許抽三根煙,早中晚各一根。」班副忽然說道。

    「三根?班副,緩緩吧?」我可是個煙槍,基本上一天一包的。

    「嗯,也是,六根,早中晚各兩根。」班副想了想,又給我加了量。

    「半包行不行?一天半包?」我哀求。

    「不行!按理說從現在就應該開始斷你的煙。不要的話,以後一根都不許抽。」班副嬉笑中透著嚴肅。

    「那好吧……六根就六根。」我也很無奈,畢竟班副也是為了我好,就是有點難受。

    「想想吧,等你什麼都上來了,就隨便你抽了。」班副給我解釋:「如果你訓練都不好,這裡沒人看得起你。如果你訓練很吊,告訴你,這裡的老兵都護著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呢?我才來第三天啊。誰也沒告訴我訓練好了會怎麼樣,就知道訓練不好要吃苦頭的。

    班副看我一臉的迷糊,就解釋:「你訓練很吊,那就代表了你比他們強。軍隊裡面,有幾種兵基本上沒人管。」

    「第一,有關係的,家裡有人在軍隊是大官的。我們叫他們*,你管不了他,他們都是嬌生慣養的,來這裡混日子的。」

    「第二,有錢的會來事兒的,這種人有錢,知道怎麼疏通上下關係。一層一層的送禮打關係,在這幾年裡面給自己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我們誰也不想管他們,只要不犯大錯,得過且過,三年之後讓他回家就可以了。」

    「第三,無賴。就是那種死懶活懶不幹活兒的,就算你打的他鼻青臉腫,他也絕不工作的。這種人,我們一般懶得理他,大家都跟躲瘟疫一樣。這種兵也是這裡最孤獨的人。」

    「第四,就是我們這種,尖子。你的軍事素質特別強,一般士兵根本沒辦法和你比。你不訓練都超過他們了,再加上訓練,那更是遠遠的超越他們。所以,管你幹啥?軍隊要的就是關鍵時候頂的上的兵。關鍵時候,敢打敢上,能打能上,這樣的士兵,不但沒有人管,到了哪裡都受大家歡迎。」

    「那我現在不就是尖子了?」我聽到班副把我和他稱為我們,就知道我已經是一個尖子了。

    「你現在是新兵中的尖子。但是訓練還沒有開始,你的表現已經是了,別的新兵呢?」班副回答道:「別的新兵中也存在你這樣的,那麼你就只有超越他們才能成為尖子。如果說,你現在是尖子,不訓練了。那麼其他新兵經過強化訓練之後,依然可以追上你,你還是尖子嗎?」

    呃。對。現在我沒那麼高興了。湖南來的小木匠說過的,他在家習武,身體素質一定比我好。我是出來了,表現出來了,好像是一個尖子,可是這麼多新兵,我算什麼呢?

    「好吧,班副。我盡量少抽煙,不過,可不可以吃零食啊?」煙可以不抽,為了以後能ziyou的抽。但是零食不能不吃,要不然嘴裡閒的難受。

    「零食也不許吃,啤酒啊,飲料啊什麼的,你們一旦開始訓練,這些必須斷絕。」班副這次可正經了。

    「為什麼啊?不過我不喝酒。花生什麼的總可以吃吧?」

    「不喝酒是好事。花生嗎?當然可以,我還以為你說的就是那些啤酒啊什麼的。陳錦雄他們都叫零食。」

    「我能和他們比嗎?班副你也把我想得太有錢了。」

    「哈哈~對,你就帶了五十塊,一包煙就三塊。你這下有苦頭吃了。」班副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笑話我:「我會很快把你的錢敲詐光的,然後我看你還抽煙?」

    很無語,真的很無語。對著一個你羨慕的要死的班副,你崇拜的班副,對你好的班副,明知道他會敲詐你,他也很明白的告訴你他已經準備好敲詐你了,可你就是沒辦法生氣。

    「告訴你啊,回頭訓練不合格,嗯,給我買煙,當學費。」班副壞笑著下命令。

    「為什麼?」

    「哎呀?我訓練你不要錢呀?我可是你個人的教練啊。請家教還收錢呢,何況我這樣的頂尖教練?」班副裝出一副痞子樣,可他裝不來,我一點不害怕反而笑了。

    「那不行,到時候你不好好教我,掏錢白掏了。那我多吃虧?」既然知道你在開玩笑,我也不在乎。

    「到時候別叫苦就行。」我們走進了班裡。

    「去哪了?你們?連招呼都不打?」班長劈頭蓋臉的問了過來,語氣很不滿。

    「去訓練場了。跑了趟四百米障礙,這小子不錯,良好。」我沒吭聲,班副給班長解釋。

    「喲?真的假的?」班長明顯不信我這個豆芽能跑良好。

    「走吧,班長,咱們去找連長去。這個兵的事情要匯報一下。」班副拉著班長去隔壁找排長了。

    「喂,木俑,你剛才出去玩了?」陳錦雄鬼頭鬼腦的湊過來。

    「嗯。扔了手榴彈,跑了四百米障礙。」

    「手榴彈呀!那種會爆炸的?」

    「不是,教練彈,我們上學的時候扔的那個。」

    「四百米障礙好玩嗎?是不是電視上美國大兵跑的那些?」

    「哪裡有那樣的啊?不是,就是……」我就在班裡給他們講障礙,講怎麼跑,講班副多牛叉,老兵多好多好。

    正講著,班長班副排長連長都過來了。

    班副一拉我:「就是他。底子不錯。」

    連長看了看我:「跟豆芽菜一樣,多大了?」

    「16了。」

    「騙人的吧?我看你只有13。是不是走後門過來的?」

    「我真16了!七九年的屬羊!」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小了,雖然我長的娃娃臉,那也是天生的不是?呃,我身材小,這個,發育比較慢,可以嗎?

    「在家練過什麼?」

    「沒有,以前初中的時候是足球隊的守門和後衛。」

    「不到160公分守門?」

    「我彈跳力強,可以直接跳上桌子。」

    「跳一個我看看。」

    我砰的一下跳上了書桌,又跳了下來。連長排長都點頭。

    「嗯,果然彈跳力不錯。手榴彈剛才扔了多少?」

    「四十六、四十七,班副指導之後,扔了個五十。」

    「劉文君!」

    「到!」班副立正。

    「他四百米障礙跑了多少?」

    「一分五十!」

    「除了你誰可以作證?」

    「三連的幾個老兵!」

    「好,帶著他到操場,我要看看他的投彈實際距離。」連長說完,帶著排長和班長就離開了。

    班副就帶著我去文書那裡領了一箱教練彈,我們倆個抬著就走到了操場上。

    到了地方,排長已經站在遠處等著報數了。

    連長就對我說:「扔吧,用你最大的力氣扔。」

    我就扔。忽的一個。

    「四十七!」

    又一個。

    「四十九!」

    再來。

    「五十!」

    再來!我扔上癮了。

    「五十!」

    「五十一!」

    「五十二!」

    五十二米,是我當時的極限,扔了十幾顆之後,怎麼也無法突破這個極限了。

    「嗯,不錯。」連長走過來,指著操場中間的白色方框:「看到那個圈沒有?」

    「看到了。」我回答。

    「把手榴彈扔進那個圈裡。」連長說完就站到一邊去了。

    說是個圈,幾十米外一個大約一米左右的方框,看起來只有半米大小,把手榴彈扔進去,技術活兒呀!

    我先扔了一枚,飛過頭了。然後不用力扔了一枚,沒到地方。

    站在原地想了想,班副說過,投彈大臂帶動小臂扔的遠。那我光小臂投總可以了吧?小臂只有一半的力量,這樣最少也能扔得差不多吧。

    這麼想著,原地不動,大臂不動。用小臂的力量投了出去,哎,別說,就差一點點。然後略微加大一點力度,進去了!

    已經找到了力量的大小了,剩餘的就簡單了,手榴彈一枚一枚的從我手中飛出,準確的落入圈內,直到把手榴彈扔光。

    「很好!」連長看我扔光了手榴彈,很高興的鼓掌稱讚:「很聰明,很不錯。」

    「嘿嘿~~」連長都誇我了,我傻笑。

    「打過槍嗎?」連長又問。

    「打過。」

    「什麼槍?」

    「*,還有散彈鎗,還有小口徑半自動步槍,還有我叔叔的五四式手槍。」

    「咦?玩的東西還不少啊!你們家幹什麼的?」

    「我們家,老百姓呀。」

    「散彈鎗?小口徑半自動?你叔叔,哦,你叔叔是刑警吧?」

    「嗯,那些都是他們警隊的。我去他們靶場玩,那些叔叔讓我玩的。」

    「怪不得。知道怎麼打嗎?」

    「會一點。」

    「能打上靶子嗎?」

    「能,小口徑可以,手槍也可以。散彈鎗不行。」

    「好,過幾天要校槍,你覺得你可以嗎?」

    咦?這意思就是說問我想不想打槍了?當然想啦!軍隊的槍我還沒見過呢!不答應的絕對是傻瓜!

    「報告連長!保證完成任務!」我小身板一挺,敬禮。

    「嘿,家裡一定有人當兵,這動作,有模有樣的。」連長走過來:「就是用錯手了,右手。」把我的左手放下,又把我的右手拿上來,矯正好我的姿勢,連長還了一個禮。

    連長和排長並肩慢慢的走回去,我跟班副抬著箱子跟在後面,班長早就回去了,他好像對我現在的成績引起連長和排長的重視感到不滿。

    我隱隱約約的聽到連長和排長在商量,是不是提前開始對新兵個人素質的考察。因為現在已經出現了新兵的苗子,越早開始就能越早發現不足的士兵準備加量訓練。苗子更要加強訓練,為老兵連準備好高素質的兵員。

    後面的幾天過的就比較輕鬆,班副的話沒錯,只要你軍事素質好,你就ziyou一點。我可以ziyou的跑來跑去,也可以向老兵學習如何玩器械。老兵們也喜歡我這個嘴甜又肯學的傢伙,有什麼絕招都教。班副更是偷偷摸摸的對我進行初級的基礎訓練,因為訓練還沒有開始,提前訓練違反規定的。

    說實在的,我比大多數的新兵要幸運。其實我沒有先天的素質,只是我生長在一個大部分男性是軍人的家庭。三代人都是軍人,但是卻不是純粹的軍人世家,我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是這樣。但是這麼多當兵的長輩和兄弟,我還要自覺的當兵,這個就少見了。

    如果我沒有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也許我就不會那麼熟悉槍械,也許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軍營的生活。所以,我比他們都幸運,這也導致了我在新兵的時候,輕鬆的度過了三個月,當然,和我的傷勢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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