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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久別與小別 文 / 水影月池

    依照慣例,上一屆大賽的前四名作為種子選手分入四個分區。西賽場在馬家館內,為這一屆馬戰大賽的主賽場,最後三十二強的對局將在此進行,同樣按照慣例,上一屆魁冠坐鎮主賽場。南賽場:君莫笑;東賽場:樂ri朗;北賽場:馬齊山。寒夜與雲清也報了名,寒夜在南賽場,雲清在西賽場。

    旭日馬戰大賽對於局外人而言只是一場熱鬧,對旭日四大馬場而言,卻有著極厲害的關係。

    四大馬場在生意上處於絕對的競爭關係,為了各自的利益,私下裡陰招狠招迭出。旭日四公主與旭日三公子彼此的關係倒是意外的意外。四大馬場的先人預計到競爭發展會到什麼樣地步,所有以舉辦馬戰大賽按排名來分配四大馬場的出售份額。比賽結束後,按每個馬場成績最好的選手進行四大馬場內部的排名。每年的出售份額分成十二份,第一名的馬場佔四份、第二名與第三名占三份、第四名佔兩份。這樣在形式上有了分配標準,可以減少四大馬場互相傾軋而造成的損失。但是暗地裡,不論份額占的多於少,都進行著違規出售,由此引發的火並時有發生。

    隨著這一代的兒女們成人,在各自馬場的話語有了份量。因為彼此交情故,所以都制止著各自家族的違規行為。而長輩中,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對,所以旭日平原馬場間還是時不時小摩擦。

    自從胡連莊嶄露頭角以來,胡家馬場坐穩了四大馬場最大份額。但是胡家族長胡清堂是個豪爽的主兒,每年都要把自己四成的份額送半成給最後一名。雖然有胡清堂這樣的人物從中維繫各大馬場間的關係,還是有各馬場族中人貪多不厭惹起衝突。再者,各馬場內部爭權奪利的事明裡暗裡都存在,藉著出售份額的彼此互相傾軋的事屢見不鮮。世人看來旭日平原四大馬場繁榮昌盛逍遙自在,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只是無從對外人說起。

    四大馬場的族長已前後到了往生集。

    四位家主就算拳腳本事不甚響於江湖,其身家也是讓世人側目。江湖中人可以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對家財萬貫的正經生意人,也不得不升起敬意。

    胡清堂,胡家馬場家主,狼鳳凰胡連莊之父,身形魁梧,為人甚是爽快,待人親切。剛到往生集一天,便與此地的各路江湖人士打成一片。清堂之名的馬吊功夫可不是蓋的,不少江湖朋友輸得是只差當褲子了。胡清堂退還這樣人二成銀子,另外八成吩咐手下人記號對方姓名家鄉,以其之名捐給當地善堂。

    樂東翔,樂家馬場家主,樂ri朗、樂月明兄妹之父,儀表堂堂。跟胡清堂關係極好,二人總是湊到一塊尋熱鬧。

    馬飲江,馬家馬場家主,馬齊燕、馬齊山兄妹之父,看著五大三粗,時常尋釁樣與君無涯吵上幾句。不過如果有人會覺得一大家族的族長真的五大三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那這人其實才是真的頭腦簡單。

    君無涯,君家馬場家主,膝下三子,君莫悲、君莫愁與君莫笑。四十年齡依舊看來英俊不凡,不過眉眼間顯出病態。對馬飲江的尋釁生事置若未聞。也沒人敢以為君無涯怕事,因為早些年追殺違反馬戰大賽規矩的貪狼階高手,就是君無涯抱著同歸於盡的打算,殺了對手,自己卻僥倖活了下來。

    這四人身家在全大陸都是排在前列的,時常一些門派混不下去,還來找幾人商量照顧下。也正因為如此,四大馬場的生意也很受江湖朋友照顧,在外面遇到點事,有點頭面的人都要給點面子。

    話說,黎大維請來馬家館拜訪四大家主。說起醉酒衛神二位大人不ri將到往生集。

    馬飲江當場表態,為了讓衛神大人領略下旭日馬戰大賽的風采,將安排醉酒衛神大人在最好的位置觀戰——大賽正缺兩個像醉酒衛神大人這樣壓得住場的前輩高人。

    另外三人心頭各自艷羨下,自己主辦的時候,怎麼沒遇到這好事呢?

    黎大維也爽快地替醉酒衛神大人答應下來,神衛營的復興,任重道遠啊。

    青白修羅名頭半年來鬧騰的很厲害,年輕一輩就沒有比這二人更會鬧騰的!這是胡清堂的原話。江湖朋友在驚歎於玉面修羅濁世佳公子的英姿時,各自心頭也不免泛起疑問和更深的好奇。青白修羅二人一看判若雲泥,玉面修羅不只玉樹臨風,傳聞更是輕功卓絕;而青衣修羅貌不出眾,若不識得,還當是路人甲乙丙丁,傳聞這樣一個人,斬殺了綿裡針莫向前這個被百曉門追認堪堪突入到破世境的頂尖高手,而睚眥必報這堪堪突入貪狼階的高手在世人眼前被其一劍斬殺,同一個地方,又在世人眼前險些擊殺擁有百曉門認證的貪狼階勾魂奪魄!其手中劍已被世人猜為異品,不少人正打著奪為己用的算盤。

    胡清堂對寒夜高看一眼,其實另外三大家主也是如此。想當年君家追殺那貪狼階高手,君家精銳傷亡了五十人才將其僥倖擊殺,而這小子竟能正面與貪狼階高手對局。百曉門為此一人而將武曲階單列出武藝等階……這人與自己兒女年齡相仿,卻已名揚大陸,江湖後生,實在可怕啊。

    君無涯對君莫笑傳授寒夜亂醉槍法並無異議,但是看寒夜使出亂醉槍來,那種感覺是有些好笑也有些危險。一個人若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槍會刺到何處,別人又要如何防範?

    說也奇怪,四大家主都對樂月明極為疼愛,有樂月明在場的時候,四大家主都是和和氣氣小聲說著話,不似平常。樂月明悄悄告訴胡清堂,寒夜把胡連莊熱笑了!胡清堂愣在了當場,好久好久,然後沖樂月明苦笑下,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間。女大不中留了嗎?自己女兒生來是個冷性子,從未見其臉上表情有什麼變化過。

    寒夜與君莫笑、馬齊山、樂ri朗三人走得很近,這也讓三大家主很是高興。尤其是君無涯。莫笑,你的性子若能如青白修羅般逍遙江湖,該是何其如魚得水般快活……你只道為父老眼昏花了看不清你大哥所作作為,可是為父看到又能怎麼樣,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只願這次公孫家女兒到此能幫你下定決心,早些脫離這個牢籠,為父身為家主,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你可體諒為父用心?

    乘風亭外青白修羅對勾魂奪魄一戰,最後關頭霸天門破世境高手古封強勢出手對付青衣修羅。這讓神衛總堂主月衛莫笑輕狂任諾與臨天神瑛閣月瑛風落葉聯合下發通告:破世雙境高人不能主動對巨門階以下入世階出手,若傷天和,月衛任諾與月瑛鳳落葉將聯手為巨門階以下武林朋友討回公道。

    單從這上面看,青白修羅背後的關係就極為複雜,更有傳言,雙月鎮族堂與醉酒衛神大人都與青白修羅私下關係極好。

    這無疑讓很多人羨慕,也讓不少人嫉妒。

    寒夜這幾日忙著與四大家主商量在旭日平原建立憫人堂的事情。

    對憫人堂,四大馬場外派的眼線早也收集到相關的信息。偌大產業,若沒有分佈各地的眼線及時收集各種利害情報,保不準一夜間就淪為廢墟。

    旭日四公主會與馬戰大賽後,都會撥出銀兩發放給旭日平原上的貧苦百姓。但是這些年,也不見貧苦百姓的生活有多大改善。

    所以四大家主都同意幫扶憫人堂在旭日平原立足,問起寒夜有什麼具體打算。

    寒夜道,旭日平原地域遼闊地勢平緩,可以依托四大馬場構建四處憫人分堂,這些分堂裡由四大馬場推薦出來的人手共同掌管,受地處旭日平原中央的旭日憫人堂管制。

    寒夜見四人聽到需要各自人手混雜在一起,都皺起眉頭。已經會意,微笑道:「這只是小子的意思,具體還要看憫人堂軍師花無雨如何安排,各位前輩,小子賣個關子,花無雨,絕對會在不久的將來,帶給你們無法想像的驚喜!」

    四人相顧一眼,青衣修羅不是信口雌黃的人,說的如此鄭重,到底會是什麼驚喜?花無雨,不夜賭坊坊主夜無月風霜雨雪四愛徒之一,半點拳腳也無,平素好翻經閱卷,貌不出眾。

    第二天正午時候,馬飲江收到探子信報,往生集外西邊十里路段兩位老者、白衣女子與紅衣女子四騎領著雙馬車往往生集而來。

    馬飲江已自寒夜處打聽清楚,醉酒衛神大人一行標誌。聞訊立馬通知了另外三大馬場家主。

    會合了神衛營一道驅馬出集迎接。

    「無霜,怎麼了?」一聲紅扮的戚憐輕聲問一身白扮的冷無霜。醉酒衛神二人在前面開路,這一道與這幾個女兒家一起,實在是恨路途竟然如此之漫長。

    「沒什麼……憐憐,我們與寒夜他們二人別開個多月了吧?」冷無霜聲音比戚憐更輕。

    戚憐笑道:「放心好了,雲清絕對不會三心二意的。」

    冷無霜略顯疲憊的臉上閃過紅暈。「你還說。」

    醉酒衛神二騎拉住馬,前面來人。

    迎接隊伍已經到了跟前。

    四大馬場家主帶著各自兒女與四五親信、神衛營舵主黎大維帶著四五親信、青白修羅二人。

    「慕容前輩、卓前輩,幾位姑娘,我們迎接來遲,望請恕罪。」一行人下馬,馬飲江是東道,當仁不讓說了這話,與身後眾人一起深深抱拳、福禮致歉。

    「當年還是年輕後生的你們四個,如今已貴為一方家主了。」慕容奇上前打量四位家主一眼,以及他們身後眾人。

    已經自馬車上下來的花無雨、小青、公孫蘭、小喜與戚憐、冷無霜一道福禮見過。

    公孫蘭眼眶已經紅了,那個惹自己朝思夜想的男子,果然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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