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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五場 底氣 文 / 妖物

    在此之前,何田與邪神信徒打交道,基本上都是用武力說話。唯一例外的是柳水杏,那也是想著從對方那裡獲得一些情報。不過何田堅信,既然帝國都能夠滲透到官場之中,那麼邪神信徒沒有理由不那麼做。

    畢竟邪神信徒似乎更肆無忌憚,也更有資本來誘惑或者是威脅。別的不說,他們只要把se孽信徒派出去,就可以讓許多目標神魂顛倒了。

    那麼現在假設邪神信徒想要對付牛局長,當然那不一定是發現了牛局長現在是在間接地為帝國服務。因為那樣的話,也許他們更樂意從**上消滅目標。

    大概邪神信徒是為了避免引起他人過多的懷疑,所以就決定用官場上的規矩來辦。他們說不定在警察局裡面已經挑選好了目標,有了個扶持的對象。也許就是某個副局長,有把握接替牛局長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把牛局長擠下去。那麼邪神信徒一方的人,就可以掌握警察局了。為此他們才想方設法地尋找機會,武鷗的這件事情,也確實是可以被人利用的。

    畢竟牛局長以前可以算是與武鷗有過直接衝突的,假如是在牛局長佔上風的時候,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下黑手,那麼這就是一個突破口了。別人會很自然地問了,是不是牛局長你公報私仇?

    至於武鷗的那些親戚,也許是自己想著來喊冤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被邪神信徒鼓動著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就可以直接找到區長。

    就連花都總管身邊的秘書,都可以是帝國的人。那麼江北區政府裡的某個人是邪神信徒,似乎也就是可以想像的了。

    事情到現在似乎畢竟明晰了,邪神信徒利用了這次的突發事件,想要把牛局長的位置奪過來。可是何田對於這樣的局面,卻沒有太好的辦法。

    因為自己的敵人,可不只是邪神信徒啊。按照何田所知的,帝國的戰士與邪神信徒接觸的時候,會有特殊的感應。如果自己堅持,當然可以把那些可疑目標都找出來,然後再讓基地那邊派人來看看。

    可惜的是,還有像是牛局長這樣的人,是聽命於帝國或邪神信徒的,他們本身沒有任何異狀,是探查不出來的。

    想到這裡,何田突然一驚。他突然想到了這其中有個問題,那就是邪神信徒如果要控制警察局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找牛局長?

    按理來講,要控制一個單位,就是找正職,那是最省事的了。邪神信徒如果真是有意控制警察局,那就應該直接找上牛局長才是啊。但是牛局長顯然沒有被他們找上,或者說……

    何田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牛局長。他此時正站在窗戶旁邊,拿著手機撥號。也許屋裡都是信得過的人,所以他臉上有一絲焦灼。

    看起來還算是正常啊,剛才何田還有點擔心,會不會是牛局長氣勢已經被邪神信徒找上了,並且投靠了他們?

    不過現在仔細一想,邪神信徒要這樣做的話,所圖必大。可是這麼一個警察局也就是給大家的行動提供方便而已,又不是可以改變力量對比的勢力。與牛局長直接有聯繫的何田,也只是個偽軍而已。要在他們的身上下功夫,似乎不是很值得啊。

    並且自己與牛局長打交道,本來就是提防著的,繼續小心點也就是了。如果因為一點懷疑,那就要中止合作,那也太傻了。

    何田強自壓抑下對於可能遭到背叛的恐懼,認真思考著。假如這件事情的確有邪神信徒介入,他們也真的沒有去找牛局長。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當事人,自己就是邪神信徒!

    是的,只有那個夠資格接替牛局長的人,自己就是邪神信徒,他才會阻止其他邪神信徒去直接找牛局長。因為不管是帝國還是邪神信徒的偽軍,大家都是有私心的啊。

    無論是帝國的機械之靈,還是邪神那邊與此功能相似的那個東西。它們可以改變地球人的命運,但是卻無法改變他們的性格。

    他們的本質,是沒有改變的。只是也許會因為自己突然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有的人就會將自己性格中隱藏的一些東西展現出來,並且加以放大。比如說平時看起來懦弱得要命,別人看了簡直就忍不住要欺負一下的人。他在得到力量後,也許就會瘋狂地破壞。當他品嚐到了力量所帶來的予取予求的快感後,就會牢牢地抓住自己能夠抓住的一切東西。

    這並不是說,這個人前後的差異太大。實際上,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在以前,他沒有這樣的力量,所以也就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而已。假如這個人以前就是很有力量的,那麼在獲得了機械之靈的前後,他的變化也許就是更肆無忌憚而已。

    對於這些得到了奇特力量的人來說,雖然他們有些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人類,可以俯視著那絕大多數凡人。但是他們還必須生活在人類社會裡,繼續維持著那些社會關係。

    強大力量的本身,並不能夠說明什麼。如果是一個真正的隱士得到了機械之靈,他恐怕還是會繼續自己的隱居生活。機械之靈對於他的作用,也許只是讓生活更方便而已。

    而對於頭腦正常的人來說,即使得到了這樣強大的力量。只要冷靜一下,就會知道自己無法公然對抗全世界。那些可以讓人沉迷的享受,卻只能夠在凡人的世界裡才可以得到。

    所以無論是那一邊的人,都很重視在人類社會中的發展。那不只是對於整個勢力來說,而是針對每個duli的人來講。大家都會希望能夠在人類社會中得到高位,無論是商場上還是官場上的。

    就連何田,其實也是這樣做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擁有相同力量的前提下。作為一個乞丐,或者是作為一個官員,對於帝國的意義是不一樣的,而自己能夠得到的發展也是不一樣的。前者更容易被訓練成為高級打手,然後可能就被犧牲掉。而後者卻更有機會去管理別人,犧牲掉別人。

    那麼就應該是有這麼一個人,他可以坐上牛局長的那個位置。對於他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牛局長還坐在那上面呢。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也許就是那人自己弄的,或者還要加上其他邪神信徒的協助。

    對於這樣一個推論,雖然幾乎沒有任何真切的證據。但是對於何田來說,既然有了這個可能性,那麼就不得不防了。

    此時屋子裡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打完了電話,他們陸陸續續地走到牛局長身邊低聲匯報著。牛局長只是微微點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匯報的人也老老實實地坐回沙發上。

    看起來,大家也是盡力了。個人都有自己的渠道,現在應該也是該問的都問了。牛局長抬起頭來看了大家一眼,現在沒有一個人是在打電話的了,分明就是在等他說結果。

    但是牛局長卻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站在窗戶邊上,從窗簾的縫隙裡往外面看。何田剛開始還認為牛局長見到有人在對面樓裡洗澡呢,正想讚歎牛局長處變不驚。結果仔細一看,他的目光有些呆滯,顯然心思並沒有放在這個上面。

    屋子裡現在有一股煩躁的氣息,幾個人開始抽煙,也不相互說話。房間裡烏煙瘴氣的,弄得何田都感覺有些窒息了。他不抽煙,但是這種情況下阻止那幾個人抽煙也不好。何田惡狠狠地想著:「我就不提醒你們,讓你們死於肺癌吧。」不過他也只好站起來,往窗戶那邊走了幾步。

    牛局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馬上摸出來接通了,只是低聲說了句「是我」就沒有說話了。看他那專注的樣子,對方應該是正在說什麼要緊的事情。

    何田悄悄地轉動了一下腦袋,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幾個人,手裡捏著煙頭,都一動不動的,全部看著牛局長。

    過了一會兒,牛局長掛斷了手機,卻不放下,只是捏在手裡,皺眉想著什麼。屋裡的幾個人都面面相覷,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牛局長緩緩地走到了桌子邊上說道:「區政府那邊的消息,剛才武鷗一家出來了。王區長那邊的情況,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如果正常的話,他應該會給我打電話才對。」

    在一陣沉默過後,牛局長又說道:「據說武鷗一家出來的時候,滿臉喜色,直喊青天大老爺。」幾個警察一驚,牛局長又搖頭道:「不過這個我倒不怎麼擔心,如果王區長這麼容易表態,他也不配當這個區長了。想必是為了把那幾個人打發走,所以王區長說了些什麼。」

    牛局長盯著幾個手下的面部表情,慢慢說道:「他好歹也是個區長,卻這麼容易被被攔下來了。要是每天都來幾個告狀的,那還要不要工作了?我想下次武鷗一家如果想要找王區長,恐怕就沒有這次容易了吧。」

    幾個手下臉上帶笑,都連連點頭。何田在一邊看得心知肚明,在這種時候,所謂的心腹手下也不一定靠得住。要是他們覺得牛局長撐不住了,就來個反戈一擊,那牛局長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就算是覺得這船要沉了,所以來個消極怠工,那也夠牛局長頭疼的。

    所以牛局長在得到了一些看似不利的消息時,並沒有隱瞞,因為他的手下很有可能從其他的渠道得到同樣的消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更會覺得牛局長封鎖消息,是心頭有鬼了。

    牛局長甚至還要解釋一番,從對自己有利的角度,來解讀王區長的行為。就是怕哪個手下自作聰明,有話不說胡亂猜測。

    「我綜合了一下現在的消息,現在心裡有些結論了。」牛局長淡然說道,「這件事情必然是有小人在背後搞鬼,不過幸好,王區長還是相信我的。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這樣麻煩。王區長要是對我有意見了,又何必搞這種把戲?」

    牛局長說這樣的話,其實也算是給自己打氣。並且這樣似乎還真有點作用,牛局長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威嚴了:「那一家人,先監視起來,找信得過的人去。畢竟武鷗是涉黑的,說不定有什麼黑道上的仇家,想要落井下石。我們雖然抓了武鷗,但還是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嘛。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搞株連。犯罪嫌疑人的家屬是無辜的,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這件事情要做得隱秘一點。」

    坐在沙發上的一名警察點了點頭,正色道:「牛頭兒,放心吧,我親自帶隊去。肯定會保持隱秘,保證那些受保護人自己都察覺不到。」

    牛局長輕輕點頭,但是馬上又說道:「不,你的級別也不低了,親自去做這種事情像什麼話?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警察都閒得沒事情做呢。你仔細挑信得過的人去,要精兵強將。」

    那人點了頭,牛局長又說道:「現在這……」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牛局長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牛局長看了看來電顯示,急忙伸出手來往下壓了壓。

    屋子裡的幾個人本來就沒有說話,現在更是鴉雀無聲了。牛局長似乎有一個深呼吸的動作,然後拿起了聽筒,聲音洪亮地說道:「我是牛忠,哪位?」

    牛局長臉上露出了傾聽的神色,然後說道:「你好你好……是……確實是的……我可以保證,絕對合乎程序,是經得起調查的……就算是到了花都警察局,我也是這樣說……是,好的……謝謝謝謝,再見。」

    放下了聽筒以後,牛局長故作輕鬆地說道:「王區長的秘書,來問問是怎麼回事。我如實回答了,他轉告了王區長的話,說是讓我依法辦理,注意輿論。」

    如果說他的那幾個手下剛才還有點三心二意的,現在顯然就是心中大定了。如果沒有這個電話,那基本上就可以說明王區長是真的對他有成見了。現在這個電話一打,也就是讓牛局長安心的意思。

    並且王區長讓他依法辦理,可以說是提醒,也可以算是警告。也就是說,如果牛局長自己立身不穩,那就別怪王區長到時候不給他撐腰。

    而注意輿論則是指點了,如果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那顯然是對政府工作很不利的。所以將這件事情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那是絕對的事情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什麼反覆了。大家臉上的神色都輕鬆起來,何田卻在想著,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夠找到那個邪神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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