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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場 搜查 文 / 妖物

    為了配合卜冠遂,何田陰沉著臉,還帶著一絲驕橫之色,慢慢地將飛魚徽章別在了衣服上。那個攔路的中年男人,偷偷地看著面前人的動作,此時更是點頭哈腰地說道:「各位,有什麼事情好商量。我這店裡面絕對是守法經營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卜冠遂冷笑道:「你這裡是不是守法的,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辦我們的事,叫你配合就配合,叫你讓開就讓開。」

    如此驕橫,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除了錦衣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敢這樣說了。實際上,按照某些隱晦的流言。據說是上面故意放縱錦衣衛,就是要讓他們和其他部門勢如水火。這樣錦衣衛越是被孤立起來,就越是無法和其他部門勾結,最後也只能夠依仗上面了。

    那中年男人苦苦哀求道:「各位,一定是什麼地方有了誤會了。這樣吧,大家是不是到那邊坐下來談一談?」

    說這話的時候,那男人擠眉弄眼的,一看就知道有話要說。按照正常的情況而言,如果是有執法人員前來找麻煩,在得知這裡有好處拿的情況下,多少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但是卜冠遂搖了搖頭,盯著這個男人道:「剛才我還沒有注意,原來你是這裡的經理啊。把鑰匙帶上,給我把所有的門全部打開。」

    那經理被嚇住了,驚慌地搖頭道:「那怎麼可能呢,我們不好去打攪客人啊。」他心中焦慮,感覺現在應該是最糟糕的那一種情況。對方連自己願意付出什麼代價都懶得聽,那就是拿定主意來找麻煩了。

    「這個,不知道你們的上級是哪一位?我馬上請示我的老闆,說不定大家都認識呢。要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那就好笑了。」那經理不死心,還是在努力地問著。

    卜冠遂皺眉道:「你的老闆認識我們錦衣衛指揮使?可笑。」雖然嘴上說著可笑,但是卜冠遂臉上全無笑容。那經理打了個寒戰,錦衣衛指揮使位高權重,又豈是他的老闆可以認識的。當然了,這也許是眼前的幾個錦衣衛拉起虎皮做大旗,不過誰敢再問下去?

    「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對你們這裡有什麼名堂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只找我要找的人,要是你膽敢再推三阻四的,就只好請你跟我們回錦衣衛鎮撫司去喝茶了。」卜冠遂淡然說著,用手拍了拍腰間。那經理看了過去,只看到他腰間鼓起一塊,看那形狀,當然不會是棒棒糖了。於是那經理又急忙低下頭去,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是,我馬上開門,不知道是要從哪裡開始?」

    卜冠遂點了點頭道:「就從最裡面開始吧。」於是就在大堂裡面留了一個人,不但是防止有邪神信徒溜掉,也是監視前台。剩下三人往最裡面走去,還有那經理在前面帶路。也許是怕被卜冠遂認定為蓄意拖延時間,所以他的速度還比較快。

    幾人走到了這裡的最裡面後停了下來,卜冠遂指了指旁邊道:「把每一個門都打開,裡面有人的你就叫開,隨便編個理由,別讓人懷疑了。」

    這裡的門鎖並非電子門鎖,而是普通的球形門鎖。只要裡面沒有反鎖,外面一擰就開了。不一會,就開了好幾個門。每開一個門,卜冠遂就帶著何田衝了進去,快速地檢查一遍。另外一個人就和經理一起,留在了外面。也幸虧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隱藏的地方,所以檢查起來,非常快速。就目前來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每一個空著的房間裡,都沒有藏著的人。

    此時幾人站在一個門前,那經理討好地對著卜冠遂說道:「這裡面有人,要是我現在敲門,恐怕他們反而會磨磨蹭蹭的。要不我讓前台那邊打電話進去,就說警察查房,他們肯定馬上就穿好衣服把門打開了。」

    卜冠遂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那經理馬上就通知了前台。過了不到三分鐘,門一下子就打開了。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年輕女人躲躲閃閃地往外面看,卜冠遂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脖子,輕輕往外面一拉,就把她提了出來。

    在皮膚能夠接觸到的情況下,卜冠遂應該是可以分辨出邪神信徒的。此時他沒有下重手,顯然對方不是邪神信徒。不過既然這裡面有女人,那至少應該還有一個男人了。

    卜冠遂將手中的女人往旁邊一推,讓她和經理一起靠牆站著。自己就衝進屋去了,何田緊緊地跟在身後。

    裡面有一個男人正坐在床上看電視,手中拿著遙控板按來按去的。聽見了有人進來的聲音,那人懶洋洋地轉頭過來問道:「是誰……」

    話才說了個開頭就結束了,因為卜冠遂已經走了過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臉頰,拖到燈光下來看了看。那男人拚命地掙扎著,但是卜冠遂手上一使勁,那男人就疼得慘叫起來。

    「不是的。」卜冠遂冷冷地說著,鬆開了手,轉身就向外走。那男人在驚魂未定之際,本能地就想要破口大罵,何田已經走上前去,微笑著說道:「我們不管你在做什麼,你也別給我們添麻煩。現在你們繼續吧,只是在一個小時內,最好別到處亂走。」

    那男人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子的警察,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何田剛一出去,那經理一下子就躥了進來道:「不好意思,今天是錦衣衛來找人。只要不打擾他們,對其他的事情他們是不會管的。現在麻煩你再待一會兒,等他們走了我再來喊你。」

    雖然還沒有怎麼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一聽這經理的話,那男人本能地說道:「等等,我的時間快到了。要是我現在不走,你就別算是給我加鐘了啊。」

    那經理爽快地說道:「沒問題,我給你做主,不會另外算時間。」他心裡已經想通了,反正這樣的特殊情況,也不會損失多少。並且就算是老闆知道了,也不可能怪自己的。錦衣衛就在這裡,難道還會有其他的辦法不成?

    那男人眉開眼笑,經理一出去,剛才的那個女人就回來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那些警察查房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那男人淫笑道:「不要慌,過來我慢慢對你講,我們邊吃邊談。」

    這一趟檢查,讓何田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失望,他還以為會見到限制級的場面呢。但是現在因為有了經理在前面通知,結果都是無一例外地,裡面的人迅速穿好衣服,然後主動開門。

    當然了,如果是強行破門的話,速度可以更快,但是那樣的動靜太大了。到目前為止,卜冠遂一行的所作所為,還是比較符合人們心目中錦衣衛的形象。也正是為了這個,明明卜冠遂不需要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卻也裝模作樣地看了下。

    從這裡出來後,又是幾間空著的房間。這裡似乎不大喜歡把客人安排在相鄰的房間,至於原因,何田猜測是因為這裡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不過在外面也可以聽到奇怪的聲音啊,這裡門也很薄。當然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何田是不可能找經理問個明白的。

    又是一個事先通知了的房間,卜冠遂還是守株待兔。裡面的女人一出來,他就往外面一抓,然後衝了進去。

    這次裡面的男人是站在電視櫃前面,好像正要去拿上衣的樣子。卜冠遂一伸手就去抓那人的脖子,不料那人突然一轉身,就將卜冠遂的手格擋開了。然後他握拳對著卜冠遂的腦袋打了過來,何田一驚,就要拔槍了。

    但是卜冠遂卻只是側過身來,不但閃開了那人的拳頭,還順勢用肩膀一撞。那人就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那人若無其事地翻身爬了起來,猙獰地笑了一下。何田就感覺到了,這肯定是邪神信徒,除此之外,不會有正常人會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他沒有機會再做什麼了,卜冠遂似乎只是一步跨出,就到了那人面前。卜冠遂抓著那人的胸口,就將他提到空中,然後猛地往地上一擲。那人還沒有能夠反應過來,就再次被摔到了地上。這次他似乎有點暈頭轉向的了,還在努力爬起來的時候,卜冠遂就在他的後腦上打了一下。那人栽倒在地,然後卜冠遂摸出一副手銬來,將那人的雙手反背過來銬好了。

    何田擔心地問道:「這個手銬能夠銬住嗎?」卜冠遂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我們自己做的手銬,不是他能夠掙開的。」

    基地裡面專門做的手銬,應該可以限制住邪神信徒了。何田還懷疑,也許他們是故意做出現在普通手銬的外形,好方便在外人面前使用。

    卜冠遂提著俘虜的腰帶走了出去,然後隨意往地上一扔。那經理看得膽戰心驚的,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問道:「各位要抓的就是這個?」

    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想問問看是否行動結束了,卜冠遂簡潔明瞭地說道:「繼續!」那經理只好愁眉苦臉地又往前走,他本來還想著,這次錦衣衛雖然看起來窮凶極惡,但是如果要抓的人已經抓到了。那麼先前他們只騷擾到了一位客人,隨便說上幾句好話,應該就沒有事了。只是沒想到,這一切並不是結局,只是個開始而已。

    現在俘虜是被另外那位基地的戰士提在手中的,他還細心地在俘虜的嘴上封了膠帶。跟著卜冠遂一路走來,何田心中感歎著,雖然說這家賓館裡面的邪神信徒應該很多,但是他們也太大意了。真把自己當成是主人了?想要找女人的話,怎麼不在他們自己的地下室裡玩?那樣至少隱蔽得多了。

    不過何田轉念一想,恐怕這也算是邪神信徒們公私分明的表現。如果把se孽的女信徒們就養在地下室,那就違背了他們想要借助普通身份掩護自己的企圖。只有認真地對待自己的身份,才會盡可能少地露出破綻。

    又在檢查過了幾間空房,讓一位男士和他的女伴們繼續以後。卜冠遂用那精確地如同機器的動作,抓住了那個探頭探腦的女人的脖子。

    卜冠遂把那女人往後面一拉,但是這次他卻沒有把她往牆邊推過去。而是轉了一圈,突然閃電般地蹲下去,把那女人按在了地上。

    正當卜冠遂往腰上摸出手銬的時候,突然黑影一閃,何田看到房間裡面又衝了一個人出來,對著卜冠遂的腦袋一腳踢去。此時卜冠遂一隻手按著那個女人,另一隻手正在拿手銬,人又是蹲在地上的。如果反擊的話,恐怕會手忙腳亂。

    何田也來不及多想,他腳下一蹬,就對著那人一拳打了過去。那人似乎冷笑了一下,他對著卜冠遂腦袋的一腳去勢不變,同時又抬起手來,想要格擋開何田的一拳。

    此時何田也冷笑著,雖然他是一拳打了過去。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拳擊出,是不是能夠打倒那人。不過何田的這個姿勢,就是預備著能用肩膀撞擊。那人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推開,那還是要有點難度的。有了這個緩衝,卜冠遂就能夠行動了。後面那個提著俘虜的戰士,也可以來幫忙了。

    果然,何田的一拳被他伸手一撥就架開了。不止如此,那人反手纏住了何田的手腕,就要獰笑著用力折斷。何田正要控制著機械之靈變化出利刃來,突然那人身體一矮。

    本來何田是要撞在他胸口上的,這時就撞在了他腦袋上。並且那人抓到了何田的手,也吃痛放開了。何田把那人撞進了門裡面,又被床擋了下來。

    當何田愉快地把正欲仙欲死的俘虜夾在腋下出去的時候,卜冠遂已經給那個女人上好了手銬,嘴也封住了。看著卜冠遂鎮定自若的樣子,何田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才明白過來了。當時應該是卜冠遂的攻擊,使得那個男人功敗垂成。

    「您當時是怎麼做的呢?」何田恭敬地問道,「我不知道您的反擊是怎麼做的。」卜冠遂淡然道:「就是這樣。」

    說著,卜冠遂又蹲了下來,他還是一隻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全憑那隻手支撐,卜冠遂就突然跳了一下,伸出腿來迅速地往前面踢了一下。

    何田看懂了,也明白過來自己要學的果然還很多。當時就算是沒有自己,卜冠遂也可以一腳把敵人踢倒,只不過自己算是揀了個便宜而已。真要說起來,自己的行為在網絡遊戲中算是搶怪了。

    卜冠遂突然看了看何田夾著的那個男人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攻擊了他哪個部位?連恐虐信徒都一時失去了反抗能力,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何田乾笑著說道:「這完全是個意外,我把他撞進去的時候,他下面剛好撞到了床的稜角上,我相信那一定會很疼的。奇怪了,這些恐虐信徒不是越痛苦就越快樂嗎?」

    「那只是對於我們以前最常見的對手而言,不過你應該可以想像到,在地球上,在這些人剛開始成為邪神信徒的時候,總是沒有那樣堅強的。」卜冠遂指了指這個人說道,「我相信這人成為恐虐信徒還沒有多長時間,你們送回聯絡點的那個也一樣。」

    「先前哪個?不是jiān奇信徒嗎?」何田詫異地問道,他又看了看那經理,發現他已經遠遠地躲開了,不可能聽到這裡的聲音,便又繼續小聲問道:「哦,我的意思是說,因為一直沒有發現jiān奇的信徒,所以我們認為那個也許就是的。」

    但是卜冠遂沒有回答,只是把何田夾在腋下的這個男人也銬上了,然後用膠帶封嘴。身後的那個基地戰士走了過來,把這兩個俘虜的手銬抓在一起,就讓他們下半shen拖在了地上,若無其事地跟著卜冠遂繼續走。

    就在何田揣測著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得罪卜冠遂了,又或者是涉及到了什麼忌諱。突然卜冠遂低聲對何田說道:「因為某種原因,我們不太可能遇到jiān奇的信徒。」

    「那是為什麼呢?jiān奇不也是四邪神之一嗎?難道他們本身就是不團結的?」何田興奮地問道,「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卜冠遂聲音低沉地回答道:「不,jiān奇已經用另外一種方式,顯示了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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