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等級的靈能者極其強大,但是顯然這個混沌靈能者沒有那麼厲害。在劉娜接觸到他以後,就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納垢信徒雖然還有戰鬥力,但是何田剛才扔屍體效果不錯,此時也沒有在別出心裁地想其他辦法。反正地上還有許多邪神信徒的屍體,何田順手抓起一個,就往納垢信徒那邊扔過去。
雖然一具屍體在空中飛行顯得相當詭異,但是在何田的巨大力量下,卻也如同古時的床弩一般。納垢信徒聽到「嗡」的一聲,一具屍體就飛了過來。
對於邪神信徒來說,自然沒有什麼尊重遺體的說法。不過納垢信徒自身的特性,卻使得他根本無法格擋敵人的攻擊。所以他只有往旁邊閃開,但是另一具屍體又飛了過來,納垢信徒狼狽地躲閃,卻沒有料到踩到了自己的褲腳。
在戰鬥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是相當可笑的。不過納垢信徒如果沒有釋放毒液毒氣的能力,戰鬥力也就是個普通人的水平。
所以他一個踉蹌就往地上倒去,人還沒有落地,又是一具屍體扔了過來。此時納垢信徒避無可避,兩個腦袋剛好撞到了一起。雖然不是頭顱爆裂那麼誇張,但是紅的白的也一起流了出來。
到了此時,何田還不放心。他又抓起一具屍體,然後高高地躍起,在空中扔了出去。那屍體如同隕石般從天而落,剛好撞上了納垢信徒的胸膛。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納垢信徒的胸膛凹陷了一大塊下去,這次一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邊還有一名被刺瞎了雙眼的恐虐信徒,何田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一拳打死了,又回過頭來看著劉娜。劉娜見他雙目赤紅,臉上雖然不是面露猙獰,但是那漠然的神色,卻更是讓人害怕。前者只是惡人而已,後者簡直就是是非人了。劉娜怕他殺上了癮,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了,嚇得大聲喊道:「是我啊,何田,你能夠聽到嗎?」
「你怎麼了?看起來很不對勁啊。」何田奇怪地看著她,又擔心地問道,「你現在還正常嗎?喂?說句話好嗎?」
劉娜見何田簡直是正常得很,心中剛鬆了口氣,又怒道:「你才不正常呢,剛才你那樣子,就像是……」
「就像是什麼?你不會認為我被邪神引誘了吧?」何田笑道,「放心好了,我還沒有那麼傻呢。」劉娜氣鼓鼓地說道:「我放什麼心?你是不是墮落了,又關我什麼事?」
何田敷衍了事地說道:「好好好,是我的錯。不過現在說正事吧,你抓住的這個傢伙,還是和普通的靈能者一樣處理嗎?」
劉娜馬上又眉開眼笑地說道:「是哦,這是我親手抓住的靈能者。並不是像以前那樣,還要幾個人協作的。這個人當然還是要送回基地去了,混沌靈能者雖然不可能通過測試,但是他們一定會喜歡這個研究對象的。」
「好吧,你身上如果還有限靈環的話,最好給他扣上,畢竟我還不知道混沌靈能者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保命技巧。」何田這樣說著,就往周圍打量著道,「我得收拾好現場,這裡的佈置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了。」
說著,何田就走到了中間的那個祭壇前,他看了看,抬頭問劉娜道:「這東西重要嗎?我是說,需要抬回去嗎?」劉娜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新東西,樣式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如果在材質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價值了。」
何田點了點頭,掰下了祭壇的一角。他將其捏得粉碎,仔細看了看,然後失望地搖了搖頭道:「只是水泥而已,我還以為他們會往裡面加什麼貴重金屬呢。」
劉娜嘲笑道:「你還真是貪財啊,不過真正貴重的物質,他們應該也弄不到手吧。也幸好如此,否則他們也許就可以更快地完成這個儀式了。對了,你在幹什麼?有必要這樣當心嗎?」
何田此時正在把祭壇一塊塊地抓下來,然後捏成碎末,他慢慢地說道:「如果只是在一個倉庫裡發生了殘酷的命案,警察局甚至還有當地政府都有可能把這事壓下去。畢竟這些人是突然出現並且躲藏在這裡的,並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死亡,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會來喊冤。只要把知情者限制在一定範圍,就可以把影響減到最小。如果能夠把上級糊弄過去,那就最好了。」
劉娜愕然道:「不會吧?也就是說,很多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雖然這些人該死,但是那些人……真的敢這麼幹?這裡好像死了二十來個人吧?」
何田搖了搖頭道:「對於他們來說,只存在技術上的問題,也就是如何才能夠掩蓋住而已。只有無法掩蓋了,才會想下一步該做什麼。其實上級也是有所瞭解的,只不過是假裝糊塗而已。大家都不希望自己的地盤上出事,就算了出了事,只要群眾不知道,那也就可以算是沒有出事。但是如果他們在這裡發現了疑似邪教的痕跡,就沒有人敢壓下來了。」
「我大萌帝國對於那些打著宗教的旗號,但卻是在騙錢騙色的案子,並不是很重視。但是如果是真正的邪教,那就有可能動搖國本了。」何田一邊解釋,一邊繼續自己的工作,「對於這種情況,是一定要嚴查的。所以要是有人膽敢把這種案子壓下來的話,今後恐怕不好解釋。」
劉娜看了看周圍道:「你恐怕無法完全消除這裡的痕跡吧,祭壇可以捏成一堆灰,但是地上的凹槽怎麼辦?難道你能夠把地皮剷起一層來?」
何田歎了口氣道:「是啊,這就是麻煩的地方。不過你說的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反正對於我來說,也就是麻煩了點,卻不是無法做到的。」
劉娜不以為然地說道:「還是我們的工作簡單,抓了人就走,根本就不用想這麼多複雜的東西。」
何田笑道:「是嗎?別忘了今天就是因為要做好你的工作,所以我們才找到了這個地方,才殺了這麼多人。要是我不這樣說的話,難道你會在殺了人之後,轉身就走?」
劉娜得意地說道:「才不是呢,我是不會單獨行動的。不管是不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有戰士去處理。」
何田苦笑道:「你不會每次都是在最佳的狀態下的,假如你身邊的戰士與敵人同歸於盡了。那麼在這個時候,就要自己思考。即使有幫手正在趕來,你也應該在他們來之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否則的話,你永遠也就別想獲得更高的地位。當然了,也就無法為帝國做出更多的奉獻。」
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何田自己也覺得有點噁心。不過效果似乎還可以,劉娜的臉上有了點肅然起敬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劉娜說道:「謝謝你的指點。」何田呵呵笑著說道:「沒什麼,這些道理,遲早會有人告訴你的。我現在先說出來,不過是讓你提前有點準備而已。」
說著,何田站了起來,滿意地拍了拍手。祭壇已經被他捏成碎末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其還原,更不可能知道那上面是什麼東西了。何田在那堆粉末上方一踢,雖然沒有踢在粉末上,但是彷彿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將那些粉末吹得到處都是。
何田站在中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將右手高高地舉起,然後拳頭如同閃電般落下。只聽得「彭」的一聲悶響,劉娜感覺到整個倉庫都晃動了一下。然後她看見何田所站立的地方,開始出現了裂紋。
然後那些裂紋開始延伸出來,並且不停地分出岔來,就像是閃電一般。那些裂紋迅速蔓延開來,如同蜘蛛網一樣瞬間遍佈了整個八角星的圖案。地面這一大塊完整的水泥瞬間就被切得七零八落,一些水泥塊被分解開來,然後又被擠壓得彈跳起來。越是靠近中間的地方,就越是細碎。劉娜看見何田拔出拳頭的時候,跟著掉落的不是碎塊,而是粉末。
雖然在基地裡面已經見慣了強大的戰士,但是何田這一拳之威,還是讓劉娜屏住了呼吸,這時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馬上就恢復了過來,責問道:「你這樣弄,好像是讓痕跡更顯眼吧?」
何田不以為意地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呢?我只要去除掉所有的邪神信徒痕跡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痕跡,那可以有很多解釋。我這也算是在幫忙呢,官僚們不敢對明顯的邪教證據視而不見,但是如果什麼證據都沒有了,上面也只能怪他們無能而已。」
一邊說話,何田一邊將那些水泥塊抓起來,然後往周圍丟。有些比較大塊的,那就再加工一次。等到何田直起腰來,地上的八角星圖案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在地面下的泥土。
那些水泥碎渣被扔到周圍,空出了中間的這一塊地方。何田又跑到倉庫的牆角去,把那些被褥搬了過來。地上鋪一層被褥,再放一層屍體。何田從來都沒有燒過這麼多人,但是他估計,這個應該和燒烤的原理差不多。
如果說壓得死死的,那一定會導致空氣不流通。結果就是外面的已經糊了,中間的還是生的,所以何田盡量弄出了一些空隙。另外他們也是在這裡做飯吃的,何田找到了一些食用油,均勻地淋在了被褥和屍體上面。
至於納垢信徒,何田還不敢去動他,那傢伙渾身是毒,說不準一碰就發作。何田只是扔了好多床被褥過去,又把食用油的桶弄了幾個口子,遠遠地扔了過去。還有幾個液化氣罐,也打開了開關,然後扔了過去。
看起來似乎差不多了,何田把這個倉庫裡面所有的被褥、衣物都分別堆放在了兩邊,還有他們的私人用品也一樣。現在看起來,只要忽略掉中間的兩堆東西,這個倉庫裡真乾淨。
何田還不放心,又出了這個倉庫,在圍牆之內巡視一遍。除了鎖在牆腳下的幾條狗以外,確實沒有什麼了。看到了狗,何田又跑到了倉庫頂樓,將那條死狗帶了下來,也扔到屍體堆裡面。
仔細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遺漏的了。何田讓劉娜帶著混沌靈能者到門外去,自己則點燃了兩堆大火。因為有了大量可燃燒的東西,所以火勢異常兇猛。再燒一會兒的話,遠處都可以看到,一定會驚動許多人的。
何田背著劉娜,提著混沌靈能者,又翻出了圍牆。現在混沌靈能者的脖子上扣著限靈環,但是何田怕不保險,就又把他綁起來了。
當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著個被綁起來的人招搖過市是離譜了點,所以何田就讓混沌靈能者把雙手插在上衣兜裡面。但是衣兜已經被割破了,在手腕上其實是捆著繩子的,又繫在了腰上。
這樣混沌靈能者雙手都是被固定在身體兩側的,同時在外面看起來,全無異狀。雖然因為限靈環的作用,混沌靈能者看起來有點昏昏沉沉的樣子。但是有何田挽著他,後面還跟著劉娜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就不那麼礙眼了。
兩人走出了一段路,突然聽到了路人的驚呼。他們也扭頭往那邊看,果然是一股黑煙騰空而起。不過行人也是有些閒人在往那邊跑,想要看個究竟,另外一些人則是不管不顧地繼續自己的事情。
「看這麼大的煙,估計火勢也大,怕是不好救吧。」何田這樣說著,旁邊一人接嘴道:「是啊,希望消防隊快點到吧。」
對於消防隊的問題,何田倒不是很擔心。這裡雖然是可以通汽車的,但是路兩邊都被佔用了。比如有些做防盜門的商家嫌自己的門面小了,就在外面路上焊接防盜門窗。還有些住戶,則是把一些捨不得丟,但是又不值錢的雜物堆在了外面。如果真要有汽車從這裡過,那一定慢得還不如走路。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倉庫才被廢棄了吧。
至於熱心鄰居,何田倒不擔心。畢竟那倉庫是在院子裡面,距離最近的房子都有一段距離。火勢無法蔓延開來,自然普通人就沒有冒著生命危險去滅火的動力了。
兩人將混沌靈能者押送回了劉娜的住處,何田就告辭了。不過在臨走前,劉娜微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到這種事情,想必基地也會感興趣吧。我會向他們如實報告你在其中所做的貢獻,也許你會得到獎勵的。」
何田神色嚴肅地說道:「帝皇與我們同在。」
在這種時候,何田當然不會謙虛了。難道他要說什麼其實沒有做什麼嗎?或者說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何田相信帝國能夠打下這麼大的疆土,絕對不可能輕視軍功。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獎勵。
現在何田也學會在合適的時候喊口號了,他發覺並不是要說句話就帶出帝皇來,而是在合適的時候使用。那更像是口頭禪,或者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用,效果會顯得好一些。
第二天,何田在報紙上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昨天那件事的新聞。那只是簡單地說某地倉庫起火,經過消防人員奮力撲救,終於成功地將火勢撲滅。其中並無人員傷亡,估計是頑童玩耍煙花爆竹所致。法律專家稱,此種情況下,可能會追究家長責任云云。
這條新聞當然就是何田寫的,當時他又回去了一趟,然後看到了警察局的人趕過來了。他在現場到處走了一會兒,讓許多人看到自己來過以後,何田才去找了牛局長對口徑。
對於自己的轄區內不斷死人,牛局長很是煩惱,但是他也沒有立場來指責何田。勢不如人,當然就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牛局長也是得到了好處的。何田幫他破了不少案子,這段時間來,牛局長很是出了一陣風頭。
所以雖然是副區長被殺,但是牛局長的位置也穩當得很。這不但是因為已經有人懷疑,可能那案件背後涉及到了什麼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所以就消極下來了。另外牛局長的成績有目共睹,雖然站好隊更重要,但是好歹也要有幾個能幹活的啊。並且牛局長也沒有站錯隊,所以就沒有必要讓牛局長去背黑鍋。
還有一些何田殺了人的情況下,牛局長也可以指鹿為馬,說這裡是一個什麼犯罪窩點。反正他想要什麼證據,就有什麼證據,並且絕對不會有人出來為自己辯白的。
這樣又是一些功勞到手,還不費多少力氣。只有在很少的情況下,才是需要真的掩蓋事實的。那樣說起來的話,牛局長也有充分的理由,去說服自己的上級。
他自己當然是不會獨自扛下來的,死了人的事情,只要讓上級確認不會有多少人知道,那麼就可以弄得無聲無息。這次的事情也是一樣,雖然死的人多了點,但是對於牛局長來說,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何田看著報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旁人都以為他是看著自己的報道而高興,誰又能知道,他只是感覺到諷刺呢。
「你今天出去嗎?」突然有人拍了拍何田的肩膀。何田轉頭一看,原來是莫憑欄。他和這人的關係一直都可以說是若即若離的那種,比普通的同事要好一點,但是還算不上是朋友。
何田抬頭看了看鍾道:「當然,現在才上午呢,我準備到處逛一逛。」莫憑欄笑道:「我也正準備出去呢,一起走吧。」這自然是可以答應的,兩人收拾了東西,出報社後也不坐車,就慢慢地往中心區域走去。
走了一陣,莫憑欄突然說道:「這幾天,你好像活躍了很多啊,經常是在和其他的記者一起聊天?」何田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便回答道:「是啊,不過嚴格地說,都是些新記者。都是當初和我同一批進來的,你也是啊。」
莫憑欄點了點頭道:「為什麼是這些人呢?」何田看著他道:「那些老記者中間,有幾個會和我們一起說話的?他們中間只有幾個人很不錯,但是其他的,卻生怕我們學會了那些技巧。既然如此,如果我們這些新記者不交流一些經驗的話,那就真是會被淘汰了。」
聽到何田自己主動地說了出來,莫憑欄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本來他就是聽說了何田這幾天有空了就一直在和其他的記者談話,當然何田不是在說教,而是在閒聊的過程中,講些採訪的技巧。
有些記者覺得向他人問問題有些丟面子,有的覺得別人沒什麼可教自己的了。不過何田用這種方式,卻不會讓他們反感。這些人都是不知不覺地,就接受了那些知識。也許有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何田是故意告訴他們的。
但是莫憑欄卻發現了,何田是有計劃地這樣做。在新記者中,莫憑欄一直認為自己是數一數二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何田奇跡般地搭上了警察局長那條線,然後就光芒四射了。
在報社的這批新人中間,現在何田絕對是最耀眼的。大多數人是佩服何田能夠鑽通關係,還有一些人則是歎服何田用自己的雙腿跑了許多地方。而莫憑欄也發現了,何田的寫作技巧似乎也有進步,以前沒有發現啊。
現在何田又有了異動,莫憑欄終於忍不住來問了。幸好何田說話極其爽快,莫憑欄又問道:「那是些什麼技巧呢?」
這就是在請教了,但是莫憑欄問話的樣子,卻像是閒聊而已。何田心中暗笑,這個人還是驕傲得很啊,不過無所謂,便答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新東西,都是老記者教過的。以前蘭姐好像說過,當時很多人都在場,不過聽進去的,卻沒有幾個。」
莫憑欄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印象了?」何田苦笑道:「蘭姐是個好記者,但卻不是好老師。並且我發現很多新人,對於老記者都有些牴觸心理。即使是對蘭姐這樣的人,也不是真正信賴。」
「所以你就把那些技巧用自己的角度解釋一遍?同時因為你也是新人,還是在閒聊中提到的,所以大家就接受了?」莫憑欄感覺這也有點太簡單了。
何田猜出了他的想法,便回答道:「當然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故事只要換一個人來講述,那麼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很多事情也是如此,只要換一個角度想想,就完全不一樣了。」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何田突然說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效果更好。那就是在辦公室裡面新人多一點的時候,有人來問我問題。其他人一定會仔細聽著的,因為大家都是新人,所以不會有什麼牴觸心理。只不過對於那個來問問題的人,似乎臉面上不好看啊。」
何田這是在設置一個考驗,如果莫憑欄能夠勇敢地應承下來,那麼他就會是一個相當好的同伴。自己要在報社里拉幫結派,沒有幫手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莫憑欄不回答,那麼不是這個人太傻,就是沒有擔當。
又走了一段路,莫憑欄突然說道:「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