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項顏鬱悶之外,還有兩個鬱悶,那就是雷虎和譚洲的縣令高必聖。
雷虎鬱悶的是眼看自己就要抓到嫌疑人了,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夥莫名其妙的人,死死的纏住了自己和自己的兄弟,而且這些人的功夫非常的好,任憑自己和那些兄弟拚命的向衝過去,對方就是絲毫不動,等抓的那個人逃走了之後,這些人也逼退了自己,逃之夭夭。
雖說對方的目的僅僅是阻攔自己抓人,但是用的可都是真刀真槍,這受傷也在所難免,於是等黑人走後,一群兄弟大多都掛了彩,還有些躺在地上直哼哼,看到這種情況,雷虎也知道今天的抓捕算是完了,自己這些人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都打不過黑衣人,那在受傷之後更加沒有可能。
於是在重重的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之後,雷虎便那叫那些受傷輕的扶著那些受傷重的,一行人歪歪斜斜的朝衙門走去,至於以後能不能抓捕昨天晚上那個人,那不知道,既然那群黑衣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潛進來,同樣也能潛出去,而作為他們的同夥,那人也一定可以。
在雷虎的眼裡,已經把項顏和那些黑衣人劃成了一夥人。
一行人到了衙門之後,卻發現衙門大門大大打開,高必聖正一臉怒氣的坐在大堂上,看樣子,心情定是非常不爽。
無論是誰,如果半夜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從疼愛的女人的床上爬起來,而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手下沒有聽自己的吩咐私自行動的話,誰都不會有好的心情。
高必聖也一樣,正當他在自己最疼愛的小妾上用盡了力氣,好好休息沒有多久時,就被人從床上給提了起來,等他反映過來剛剛要叫喊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嚇得他立即把話嚥回了肚子,有些膽顫的問道:「特……特使,這半夜……半夜來有何吩咐?」
這刀在脖子上架著,舌頭也不怎麼聽使喚。
「哼……!」
來人重重的哼了聲,聽得高必聖雙腳直髮軟,頓時有種想坐在地上的感覺。
冷哼完之後,來人怒道:「我昨天就警告過你,叫你看緊你手下,叫他不要在張家的案子上在追查下去。難道你忘了?」
「雷虎?」
高必聖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連忙低聲道:「特使,這不關我的事啊,這都是他一意孤行,今天上午我還告誡他,叫他不要插手張家的案子,我那裡知道他又偷偷去調查了,特使,我可是無辜的。」
「少說廢話!」
來人有些慍怒,沉聲道:「就在今天晚上,他破壞了上面一個很大計劃,要是上面知道,別說他的性命,就是你的性命也難保。至於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收回了刀,冷冷的道:「記住,我只警告你一次,要是還有下次,小心的你小命!」
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才走了出去。
而這句話可把高必聖嚇得不清,等黑衣人走後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上面那人究竟是什麼勢力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如果那人誠心要他高必聖丟掉小命的話,那他高必聖的小命一定不保。
「老爺……老爺……!」
床上的小妾剛才已經醒了,但是看到黑衣人凶神惡煞的,嚇得躲在被窩裡發抖,現在等他走了才敢叫出聲來。
「叫什麼叫?」
高必聖頓時趕到自己的怒氣有了地方發洩,咆哮道,:「什麼老爺,在這樣下去我他媽的就是死爺了!」
說完,氣呼呼的拿起了衣服穿了起來,穿戴好以後才摔門而去,直接朝大堂走去。
而可憐的小妾剛才被黑人嚇得不輕,現在又被高必聖責罵,頓時眼淚止不住的嘩嘩的流了下來,趴在被窩裡嗚嗚直哭。
而高必聖氣呼呼到了大堂之後,這凳子還沒有坐熱,就看到雷虎帶著一群受傷的衙差回到衙門,想想自己的前程,性命可能都被因為他而毀,於是這氣就不打一出來。
雷虎看到高必聖怎麼晚還呆在大堂上,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一看到他怒氣沖沖的臉,頓時感覺有些不妙,於是囑咐小三把受傷的兄弟帶進房間敷藥,而自己則朝大堂走去。
「大人!」
到了堂下,雷虎抱拳道。
「你還叫我大人?」
高必聖怒道,:「我今天怎麼給你說得,叫你別插手張家的案子,別插手張家的案子,而你呢,偏偏不聽!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捅了多大的簍子!」
雷虎有些奇怪,今天晚上自己的抓的那個人,只是因為自己和兄弟感覺那人行蹤詭異,感覺他和張家的案子可能有些牽連而已,而現在聽高必聖這麼一說,剛才的那些鬱悶頓時煙消雲散,要知道以前通緝那四個人,畫像都很模糊,而這次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人的樣子,於是脫口問道:「大人,你說我們今天晚上抓的那人就是那四個通緝犯?」
「怎麼不是!」
高必聖怒道,其實他現在也正在生氣中,那裡知道今天晚上雷虎他們做什麼去了,剛才聽黑衣人一威脅,也猜到今天晚上雷虎他們動的人一定不簡單,所以剛才雷虎一問,想也沒有想就回答了。
雷虎則喜道;「那太好了,原本我還以為他是一個毛賊,那裡知道竟然逮到一條大雨,正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高必聖看到他的那種喜樣,心裡更氣,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夠了!以後張家的案子你不用在插手了!」
雷虎一愣,道:「為什麼?今天我見了那人,看清了他的樣子,只要我把他的樣子畫出來,就可以通緝他了,那時候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來!」
高必聖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氣得直打哆嗦,顫抖得指著他,氣道:「你……你……你知不知道,本來我們已經部署好了,打算把他的同夥一起抓捕歸案,你倒好,帶著兄弟們去插上一腳,不但打草驚蛇,還讓兄弟個個帶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鬧,他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現身了!」
其實高必聖一看衙差個個帶傷,就知道雷虎他們吃了虧,於是也想到有人暗中幫忙放走了那人,於是才有如此一說。
而雷虎聽了,心中也才釋然:那群黑衣人果然是那人的同黨。
「好了,好了!」
高必聖有些無奈的揮揮手,道;「本官也不追究你的過失了,放下你的腰牌和佩刀,回家休息幾天吧!」
「什麼?」
雷虎一愣,放下腰牌意味著他將不是捕快,那高必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要自己做捕快了!
高必聖微微的歎口氣,道:「剛才本官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也不願多說了!」
說完,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轉過了身,道:「回去吧!」
雷虎看高必聖如此,也不願多說,把自己的刀和腰牌取下,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而現在他,把一切都歸結於自己沒有抓住那人,於是心裡也有了個打算,那就是憑自己的力量,把那人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