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並沒多少變化,每隔一段就能看到頭頂上的孔洞,地上的沙子越來越厚,向下的斜度也開始平緩起來,不像剛才走的那麼吃力。
程東幾次想跟後面的許哥說話,但見他神色緊張只好放棄,緊著幾步擠到最前面。
不到一會通道已經走到盡頭,程東往前一瞧,面前卻是一個更大的溶洞,通道懸在半空,溶洞下面積著很厚的沙子,三面各有一個洞口,跟他們站的通道口一樣大。
而這個溶洞更入口處的不一樣,溶洞頂部滿是石鍾ru,形狀各不一樣,且都很巨大,一看便知道有些年成,除過四面通道,並沒發現人工鑿刻的痕跡,這裡應該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只是不知道這些通道是做什麼用的。
這時程東才跟許哥搭上話,讓他幫蔫三退退燒,許哥倒是爽快,讓一個下手取出退燒針給蔫三打過,藥力很快見效,蔫三也不再說胡話。
瞧著蔫三病兮兮的樣子,程東有些後悔當初沒攔住大鬍子,不然也不會這樣,便隨口怪怨大鬍子下手太重。
大鬍子卻滿不在乎的跟許哥說話,程東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爆發的衝動,無奈本來通道很窄,刀疤和眼鏡擋在中間,程東只好壓住心火,回頭再跟他算賬。
旁邊許哥的四個手下,這時在通道口固定攀登繩,準備下去,他們的裝備確實齊全,除過必須得探險裝備外,他們還帶著一個小的金屬箱子,酒罈子看著好奇,便問金屬箱子裡裝的什麼,許哥的手下卻不理他,還是許哥過來說是離子干擾器。
程東也是好奇,這個離子干擾器他倒是頭一回聽說,便問是做什麼用的,許哥笑笑說,以後會知道的。擠到前面準備跟手下的人,降到溶洞下面。
剛下去一個手下,突然傳來一聲「哇哇」的叫聲,聲音也不知道是從那個通道裡傳出來的,許哥和手下人立刻緊張的端起槍,示意程東他們不好出聲。
「哇哇」聲叫過兩聲便消失了,過了一會見沒什麼事,許哥他們便收起了槍,程東見許哥非常緊張,便問道:「剛才得叫聲是什麼?」
許哥鐵青著臉說道:「我也沒看清楚,就是剛才我們開槍she的東西,狗日的拖去了我們一個人,進了頂子上的孔裡面,模糊能看到體型很大,狗日的動作卻很快。」
而後許哥拍拍程東的肩膀,讓他們自己小心點,這東西喜歡從背後偷襲,說著便順著繩子下到了溶洞底部。
聽許哥說得厲害,程東他們也沒敢停留,跟著下去。溶洞底部的沙子很細,腳剛落地,沙子便鞋裡灌,程東覺得難受,便脫下鞋倒沙子,鞋子裡卻倒出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剛掉到沙子上面便頭朝下往裡面鑽,程東一看是個活物,便有些好奇伸手想抓住看看,可這黑不溜秋的東西滑滑的竟抓不到手裡,一轉眼鑽進了沙子裡嗎。
程東心不甘用手往下挖,不到一會功夫被他挖出一個小坑,可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卻不見了,沙子也越來越潮濕。程東挖的太過仔細,沒發現許哥他們已經在準備攀另一個通道,喊了兩聲,程東才回過神,瞅了兩眼小坑,便準備過去。
剛走到中間,突然感覺腳下微微一動,接著周圍的沙子慢慢的開始往下陷,嚇的程東趕緊加快腳步想跑到溶洞邊緣。誰想越心急,跑的越慢,雙腿似乎用不上勁,身體也跟著沙子往下陷,程東感覺情況不妙,趕忙喊眼鏡和大鬍子幫忙。
但沙子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眼鏡和大鬍子知道這時過去,非但救不了程東,說不定連自己的命都得搭上,急忙把繩子甩過去,讓程東拿住。
這時的程東已經被沙子吸住,身子越掙扎越往下陷,繩子在手邊卻抓不著,最可怕的是褲筒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往裡鑽,癢的他真想脫光褲子撓撓。
眼鏡和大鬍子見程東抓不住繩子,急得重新甩過幾次,還是不行,眼見程東越陷越深,許哥讓他們先上去,自己用投射槍拴著繩子射到程東手邊。
繩子在手,程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用勁,身子出來了一些,這時沙子卻停止流動,四周突然安靜的讓人窒息,許哥忙讓程東不要動,可程東感覺褲筒裡有什麼東西快要爬到襠裡了,忍不住用手去撓,手指卻碰到滑滑的東西,嚇的他忙跳起身,想把鑽到襠裡的東西抖下去。
又是黑不溜秋的東西從褲筒裡掉了出來,而且不止一條,程東彎腰想去抓,忽然他腳下的沙子一陷,程東差點又被吸進去,幸好手裡抓著繩子,急忙拽緊把身子穩住,接著便聽到酒罈子他們在通道口喊道:「快跑。」
程東還沒反應過,便感覺身後冷颼颼的,一股子魚腥味直衝鼻子,心知不好,抓緊繩子頭不敢回的往前跑,沒跑幾步,衝鋒鎗便響裡起來,子彈全從程東的頭上飛了過去,而許哥也攀到了通道口,下面就剩程東一個人。
衝鋒鎗就是厲害,很快壓制住了程東後面的東西,給程東脫身創造了最佳的逃跑機會,程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的通道下面,順著繩子爬了上去。
剛才程東光顧著逃跑卻不知道很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等到爬上通道這才敢回頭看,一轉頭卻見那東西的身子已經鑽進了沙子裡,露在外面的尾巴足有一隻牛犢子大,拍打著沙子消失了。
程東問酒罈子到底是什麼,酒罈子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只說像泥鰍,便沒了下文。
大傢伙這時也不敢多待,急忙進到通道往裡走,這條通道斜度跟剛才的一樣,斜度很陡,每隔一段也是一個孔,許哥的手下害怕那東西從孔裡出來,槍口始終對著上方的孔。
害怕什麼來什麼,「哇哇」聲不時從孔裡傳出來,似乎那東西很生氣,緊張的空氣開始蔓延起來,因為斜度和通道地上的沙子,往上走越發吃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