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是說好的麼,我們拉程東他們入伙,你們負責帶我們找寶藏,這會又說線索斷了,什麼意思,耍我們呀,要知道是這樣,費這麼多力幹什麼,早早散伙,我們各找各的。」大鬍子情緒激動的朝許哥吼著。
許哥卻不理他,沉思一陣道:「我們知道入口也就一個,派出去的人不分晝夜的往通了打,可刀疤的那盒炸藥威力太大,整個山體結構都被震鬆了,剛挖掉一些石方,入口又塌陷,大型機械又進不去,只能多雇些民工人力挖,這倒不算什麼,無非多花些錢的事,可林jing隔三岔五的尋山,動靜不能太大,一窩工就是幾天,你讓我們怎麼辦。」
大鬍子還要說,刀疤忙攔住他,對許哥道:「就沒別的辦法了麼,你們不是有把握嗎?」
「計劃不如變化,我也是別人雇來幹事的,老闆又沒發話,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勞民傷財我也熬不住,這都好幾天了,也沒老闆的信,只有等了。」許哥無奈的道。
「那你找我來商量個屁事,你這不是搗亂麼。」大鬍子說著便起身往外走,拉開門卻見小夥計站在門口,大鬍子心裡煩躁,罵道:「你他媽的一天不幹活,站在這裡偷聽什麼,滾滾滾,哪來的滾哪去,少他媽在我眼前晃悠。」
小夥計被他罵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委屈的低聲叨嘮著道:「我又沒招惹你,拿我出什麼氣呀,你也是別人發工錢,凶什麼凶。」
大鬍子耳朵靈,被他聽了個仔細,本來心裡就窩火,見小夥計竟然敢嘀咕著說他,不由的火冒三丈,舉起巴掌就要扇下去,刀疤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有火也別往夥計身上撒。」又問小夥計道:「我不是早跟你說過,我們在裡屋談事的時候讓你離遠點麼,怎麼給忘了。」
小夥計趕忙說道:「我沒在門口偷聽,剛才道觀裡叫虛雲的來了,我要喊你們,被他攔住,站在門口聽你們說話,我沒有偷聽,是他在偷聽。」
刀疤和大鬍子一聽眼鏡來過,倆人對視一下,打發小夥計到門口去,叮囑他如果有常來店裡的人,早早的在外面喊他們,小夥計回應聲,便站到門外望風去了。
倆人也不進裡屋,刀疤把裡屋的門關上,壓低聲音對大鬍子說道:「他偷聽我們說話想幹什麼?」
大鬍子道:「還能幹什麼,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在河口那會,數他最神秘,雖說是那真人的徒弟,可他的底細我們都不知道,很難說就是公安的臥底。」
刀疤聽他這麼說皺皺眉頭道:「你沒對程東說過提防他點麼?」
大鬍子冷笑道:「我們那位爺,天生就是個沒主見的人,我給他提過醒注意點眼鏡,他倒無所謂的,我看著就生氣,你也給他背過黑鍋把,他對你說聲謝謝沒有,沒有吧!好像他們是給他賣命的一樣,今後我們自己多團結些,免得被他佔了便宜。」
刀疤一愣,隨即明白大鬍子的意思,便點點頭,結束了談話,進裡屋陪許哥說話去了。
卻說眼鏡在金店偷聽到他們的說話,忙去找程東和酒罈子商量,結果倆人都沒找到,手機也關機,正急得不知所措時,卻見程東蔫耷耷的過來,忙攔住他,把偷聽到得話給他說了,程東卻失神落魄的根本聽不進去。
眼鏡惦記著許哥說他們的線索斷了,找寶藏的希望又變的渺茫起來,本打算找程東商議重新考慮跟許哥他們的合作,可程東似乎受了什麼刺激,目光呆滯跟丟了魂似的,眼鏡問他出了什麼事,程東也不答話。眼鏡只好先把眼前的事放下,送程東回家。
可程東卻不讓他送,說自己一個走走。見如此,眼鏡也強不過他,只好先回了道觀。
你道程東為了何事如此失魂落魄。原來他閒來無事,見天氣不錯,心情也不錯,便想找老五去釣魚,剛進三伯家的院子,便聽到屋裡吵乎乎的,以為三伯又在收拾老五,便輕著腳步往裡走,到了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卻隱約聽到三伯的話裡有句「羊皮地圖」,程東一聽到這四個字便心跳加速,悄悄的退到窗戶處,偷偷的往裡一瞧,竟是他爹在和三伯吵,倆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程東聽了一會,便知道個大概,原來他爹到三伯家串門,倆兄弟家常拉的正歡,說道程東可能在找寶藏時,三伯卻很支持,而他爹自然反對找什麼沒由頭的事,倆人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剛巧就被程東撞見了。
只聽三伯說道:「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既然當初你想把羊皮地圖給兒子,就給他真的,可轉著彎的給他假地圖,你這不是害他麼,萬一出個什麼事,你給他娘怎麼交代。」
他爹似乎有些後悔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了,非要揭開大青石,明明知道裡面藏得是假地圖,可偏偏就給了他,事後我也是後悔呀,也慶幸給他的是假地圖,不然可就真的害了他。」
三伯激動的說道:「老四呀,老四,我說什麼好,你給他假地圖就不是害他麼,上次拐著彎的帶我去吳山,直接給我下面有通道,你說你,怎麼就把真地圖上的地方給標明了,你不會隨便亂畫呀,不止是吳山,他們連鐵山都去過了,幾代人保守的秘密,你非要現在抖出來,你這不是讓我們這輩人背著罵名麼。」
他爹道:「事已至此,三哥你就別埋怨我了,前次他直接找我,我拿話騙過他了,可你看他最近鑽的人,一個個的一看就知道是些個亡命徒,他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
三伯說道:「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你不能眼看著孩子拿著假地圖到處找吧,沒頭沒腦的瞎撞,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罪人,誰也替不了你。依著我的意思,看著他瞎撞不如把真的給他,說不定能完成老祖宗的遺願。」
他爹一聽就急道:「不行,萬萬不行,你忘了咱們大哥怎麼死的,當初跟咱爹進了洞就沒出來,二哥不是找過一回麼,屍骨也沒找到,我看這事比較邪乎,二哥臨終前一再囑咐我,讓我把羊皮地圖藏好了,不可要子孫們知道,你說我都已經做錯了,現在再錯,我就真成罪人了,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