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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誰在說謊 文 / 南河散人

    過了幾天,小姑從běijing打來電話問候家人,程東忽然想起,小姑家搬到běijing之前,好像在鳳州一個小山溝裡住過,那地方叫河口。不正是十四年前,氐族人找到羊皮地圖的地方。

    想到這,程東忙問小姑。

    小姑在電話那頭道:「以前住過的地方確實叫河口,你小時候還去玩過幾次,那鳳州四十多公里,裡面是航天研究所製造火箭推進器的一個工廠,整個廠子藏在秦嶺裡面。」

    程東對河口的印象不是很深,模糊記得跟著表姐和她同學,翻三個山頭去看試機(測試火箭推進器的性能),當時的震撼至今還留在記憶裡。

    試機場具體在什麼地方,表姐他們也不知道,只聽大人說這天要試機,便在比較高的山頂上等待。程東記得當時已經下午,腳下的地皮開始顫抖,接著一陣轟隆聲逐漸變大,很遠很遠的山谷裡冒出五顏六色的煙,非常的漂亮。

    工廠幾年前搬去西安,現在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否有人。小姑說她也懷念在河口生活的日子,有機會一定回去看看。

    程東順問小姑,誰帶他去的河口。

    小姑說了一句話,程東的腦子嗡得一響,依稀記得眼鏡曾說過,賣藏寶圖的人下巴有顆痣,忙問小姑,當時他多大。小姑說她也沒印象,好像正在上小學。

    程東掛上電話,心裡的疑問越發亂成一團,便打電話讓酒罈子出來喝酒,順便把眼鏡也叫上。

    沒多久酒罈子和眼鏡便來了,手裡提著一隻烤鴨和兩瓶金輝酒。程東開玩笑問眼鏡:「你個道士也敢喝酒吃肉。」

    眼鏡道:「雖是道士的徒弟,沒有蓄髮出家,不算。」

    一瓶金輝酒落肚,眼鏡也隨意起來,讓程東把藏寶圖拿出來讓他看看。

    而後,眼鏡把兩張藏寶圖放在一起比較,比對過後道:「果然出自一個人的手,兩張藏寶圖的皮質和厚度,包括圖上落筆之處,幾乎完全吻合。」

    程東低頭思索著問題,真假對他來說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造假的人是否真的就是他心裡懷疑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懷疑的那人,這一切會不會是個騙局,或者……

    程東不敢再想下去,詳細詢問眼鏡,賣藏寶圖人的容貌。

    眼鏡說道:「那個中年漢子,當時穿的中山裝,也沒有說話,拿到錢就走了,映像最深的便是,他下巴上有顆痣。」

    程東又詢問了一些當時交易的細節,最後壓著聲音對他倆道:「我懷疑那個人就是我三伯。」

    眼鏡和酒罈子同時一震。

    程東便說起三伯曾帶他去過河口,按眼鏡和那中年漢子交易的時間推算,和那次三伯帶他去的時間上完全吻合,因為那次之前和之後他都沒去過河口,最重要的是三伯有此和他說起爺爺顯富的事時,好像情緒上有些不正常。

    酒罈子卻道:「地圖是你爺爺藏在大青石裡的,最後臨去世把秘密告訴的是你爹,懷疑三伯好像有些勉強。」

    程東道:「假如說,三伯用什麼手段,從我爹那知道了青石裡的秘密,趁院子裡沒人的時候換掉地圖也是可能的。還有最重要的一個證據,就是三伯聽到老大說青石被人砸斷,當時他沒有任何的表情,相反很鎮定。」

    酒罈子道:「按照你的說法,你爹的懷疑也很大。」

    程東立刻否定道:「不可能,在我的記憶中,我爹並沒帶我去過河口,這是其一;其二,我爹自己也很想知道青石裡到底藏有什麼,卻沒有機會,直到老大要拆老宅子;其三,誰會讓自己的兒子,拿著假的的寶藏圖去冒險,情理上說不通。只有三伯懷疑最大。」

    為了證實三伯就是那個人,三人商定,讓程東去試試三伯。

    隔了一天,程東趁著陪三伯散步的機會,引著他上了吳山。

    來到北角廢堡處,漫不經心的說這下面有個石洞,三伯好像不感興趣的樣子,讓程東陪他去看吳玠的墓碑。看了一會便和程東聊起吳玠抗金的一些故事傳說,程東耐心的等他說到高興處,便忽然道:「我進到了下面的石室,裡面什麼也沒有。」

    三伯絲毫不被打動,說這吳山早前叫鐘樓山,剛才程東提起的石洞,他早前也進去過,裡面是以前內戰時,國民黨放彈藥的地方。說著又指著對面的州主山,當時解放軍就在對面,同吳山上的國民黨打,州主山上也有廢棄的堡壘,解放後洞口被塌方埋了,很少有人知道吳山上有條地道。

    程東聽不進去這些個陳年爛事,直接問三伯道:「為什麼爺爺會老宅子裡藏東西?」

    三伯坐到石凳上道:」如果真有寶藏,你爺爺早去找了,老宅子裡藏東西,無非是告誡子孫們不能忘祖。」

    聽三伯這麼說,程東心裡倒是過意不去,可寶藏的誘惑太大了,不得不使他懷疑三伯,他越這麼想,便越相信三伯就是那個造假的人,他一定知道真的藏寶圖在什麼地方。

    便盯住三伯的眼睛問道:「你還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跟你去小姑那的事麼?」

    三伯眼睛突然一亮,隨即又恢復平靜,笑著道:「怎麼問起這個了,你小的時候,我常帶你去,有一年,在你小姑家住了一個暑假,你還記不記的,躲在衣櫃裡偷吃橘子,結果害得我和你小姑,找了你整整一個下午。唉,人老了,走不動了,還是年輕的時候好,想幹什麼幹什麼。」

    三伯站起身,錘錘自己的腰道:「時候也不早了,該下山了。」

    三伯一舉一動,怎能瞞過程東的眼睛,他立刻覺得三伯在隱藏什麼。

    為了不使三伯起疑心,便轉了話題,跟著三伯下山了。

    回到家,三伯便把他爹叫到屋裡,倆個人聊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他爹就找到程東,狠狠的訓斥他,別異想天開找什麼寶藏。並讓他媽看住程東,算是把兒子給軟禁起來了。

    酒罈子打電話給程東道:「你爹太凶了,過來找你,就被老爺子堵在大門口罵了一通,你暫時先待在家裡吧,等老爺子火氣消消再溜出來。」

    程東被他爹看管著,沒機會讓他溜出去,實在無聊,便躲在他爹的書房裡翻書看。

    他爹的藏書多是文言類,程東最不愛看,便翻騰起字畫,多是他爹自己畫的,見書櫃頂上有一幅長卷,便搬來椅子,拿起畫軸剛要下來,見頂上有一個信封,也順手拿了下來。

    長卷是一幅嘉陵chun漲圖,宣紙已經發黃,上面也沒有落款,程東也看不出個好壞,便放到一旁。拿起信封,從裡面掏出一張發黃的紙,展開一看,原來是大伯寫給他爺的家信,落款:天麟,時間1961年。

    程東是第一次看到大伯的字,且是用毛筆寫的,便伏在桌上看了起來。裡面的內容大概說的是一些工作上的事,程東看完,便折起來準備放到信封裡,卻看見背面上也有字,遂又展開一看,上面寫著「鐵山確有洞已封多年令鄉人揭之不知多深照父所說行十丈無兄屍骨遂有封之」。

    這段話看過。程東疑惑道:「爺爺和大伯都是長子,信裡的「兄」指的是誰?」

    難道是大伯書寫錯誤?程東覺著又不像,整段話很流暢,信中提到鐵山,大伯按爺爺說的找到了一個洞,想在洞裡找「兄」的屍骨,卻好像沒找到。

    程東百思不得其解,便打電話給酒罈子說了這事,而後無事可做,便回到屋裡睡覺。

    半夜時候,酒罈子突然打電話過來,興奮的道:「這事有門,你大伯照你爺爺的指引,去鐵山的一個洞裡找「兄」的屍骨麼,說明你爺爺和「兄」兩個人進去過,「兄」好像死了,你想想,你爺爺去鐵山幹什麼?那個洞裡有什麼?」

    程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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