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進入這個場地的?事先我們都已進行了嚴密的警戒,又勸退了所有遊人,因這裡要進行一次國家重大的、絕密的試驗!
「怪不得這麼大個旅遊勝地半天沒見到一個人影,原來……」小月很惶惑。
「你說什麼?從雲沒聽清。
寧寧趕忙陪笑「影響了試驗的進程嗎?」他很懊悔。
「回答問你們的話?」科學家非常嚴肅。
「是坐出租車來的,也沒人攔啊!」小月趕忙回答,她感到很委曲,「我們也不知道呀……」
……
「老師,報告送來了。周圍150里內都有被強大能量過火過的痕跡,但奇怪的是,測驗出那麼大的能量,竟沒造成什麼不可控制的輻射污染,其間的人畜都好好的,幾乎沒受到什麼影響,完全在適宜生存的範圍內。」從雲進來報告,他看了看三小道:「只是於三小直接的範圍內,一切的動植物才被破壞殆盡。」不知在什麼地方一按,從雲就取出了報告單,頓了一頓,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別有所意,「150里內,這正好是光明企業的直轄範圍的觸角所及。」
「他們也關注光明企業!」這是三小的直接念頭。
「好,這個現場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去交涉,我們準備把國家能量中心的總部也遷到這裡,要把相關的所有實驗設備盡快運來……」科學家臉色陰晴不定,他定定看了看三小,一揮手,「沒有招呼,不准打擾我們!」
從雲一出去,小月「哇」地一聲就哭了,「爺爺,是我們給把試驗弄壞了?方圓150里內的動植物,天,那該有多少啊?」她抽抽撘撘的邊哭邊說。
「唉,是場災禍,不過幸虧它們的大部基因……」科學家唏噓中又臉含微笑地深深注視著三小。
寧寧卻再也忍不住了,他指著科學家鼻子責問:「你們作如此有危險、破壞力又有如此巨大的實驗,為什麼要在公眾場合?離市區還有如此之近,這不僅對人類、對環境、對人類的就近環境會有著直接予以打、壓的損壞作用;就是對人類潛在的環境____整個的大自然都會有著預先挖自己牆角的……從而為我們人類以後的發展給埋下了隱患……你們到底按的什麼心?這符合規定嗎?我要抗議,我要控告你們!」他氣勢洶洶。
寧寧其實並不知道這方面的規定,他只是看電視知道警察即使是逮犯人也不能在人煙稠密的公眾場合裡隨便開槍,更何況這、這足有上百億顆原子彈的破壞性實驗呢?
對於剛才科學家嚴歷指責他(她)們違反規定,擅闖現場的審問式責難,他深感委曲,「我們並沒有擅闖啊!況我們現已不是一般人,好像剛才已獲得了特殊能力,哼,怎麼能一點也不給面子?還是看我們是小孩子,想一嚇唬我們就會乖乖……哼……」這是寧寧的心理活動。「必須先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這樣,才能對等會談。」對於用「囂張」一詞的形容,他一點也不覺過分。
開始還是按步就班的反擊,可漸漸就動了感情,自己被自己給感動了,沉浸入了自己思想的脈絡中,沉浸入了自己話語給營造出的氛圍中。
對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_____這是他(她)們三小特別追求的做人的準則信義,真正是九死而無悔_____」
科學家驚喜地抬起頭來。對寧寧的反擊,他尷尬中更是顯得有無比激動,「想不到這個小傢伙這麼懂事,不僅懂事,簡直是……由一而觀十,同這個,哦,是叫寧寧的在一起,那那兩個也不會差到那兒去!」科學家於驚訝的苦笑中更有著無比的狂喜之色。
本來嘛,被下一個小孩子指著鼻子大喊大叫是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然——
「小朋友責備的是,本來這試驗是不會有失控,也不會有過分……更不會是有危險的,誰知……但總而言之,是我們的失誤……」科學家滿頭大汗,滿臉陪笑,聽得小月哭問,不顧已經回答過一遍,反正只要能轉移尷尬,故而忙不迭回答:「說150里方圓內其實這只就是指被那強大能量影響過的範圍,至於動植物真正被破壞毀滅的則只有你們的周圍,況你們也已給了它們新的生命,那些基因不是……」
……
沉默,沉默_____由短暫的沉默而漸成為了長長的沉默!
沉默的令人窒息!
雙方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科學家背著手在室內來來回回問走了好幾趟,幾次欲言又止,看得出,他有很多話要說,內心也很是激動不安。
「看來,是該攤牌了!也是能完全攤牌了!」猛地,他站住了,非常嚴肅地,「你們都是好孩子,是懂事的孩子,可你們知道嗎?可以說,現在自然已向我們人類開始了全面的宣戰,是真正的全面宣戰!人類現已到了刻不容緩的臨間點關頭,是真正退一步萬丈深淵的臨間點關頭!」
他語音低緩地反覆復強調著,如此的鄭重其事,深陳歷害,就是為了特別的加強強調,而讓三小能有醍醐灌頂的刺激和jing醒!
可……
三小卻一點驚疑也沒有,只是咬牙切齒地黯然點點頭,「知道!」
他(她)們又想起了「人牽絲」,想起了催化毒素,想起了媒體報道……當然更多的還是光明企業——恨至頂點的光明企業……而這再與科學家的話互一印證,心裡則只有憤怒,無比的憤怒!
是對光明企業的憤怒!
同時也更堅定了撲殺光明企業,保護環境的沖天毅念、責任和信心!
「這不會是無奈的無可奈何……決不會是……」三小暗下著決心。
科學家一怔,「當然,這也只是相對而言的,相對而言反過來,人類豈不也就是向自然宣戰!所以,自然的隨自然而進化,這便也是自然向人類的自然____科學____人類的宣戰!
人類的自然____科學____人類也是自然!」他勉強壓下了心中的驚疑,定定看了三小一眼,又看了一眼。
「難道看錯了?怎麼沒有預期的效果?看上去這幾個孩子應該都是有著超常能力的兒童,不僅懂得自然、人類、自然與人類____自然與人類科學的關係……且他(她)們也當還是特別懂事的,特別的關心環保,單從那基因一事就……」他內心有點焦燥了,「本來是想讓三小好好配合一下研究,若逼得讓他(她)們能自動提出來,心甘情願地予以配合,那對研究工作的成功效用可是有莫大的事半功倍……可怎麼?唉,開始就弄錯了,怎麼認為他(她)們還都是小孩子,想通過敲山震虎嚇唬一下就……唉,搞錯了,全都搞錯了……」他搖搖頭,「看來,孩子們對我已是懷有很深的敵意,尤其是那個叫寧寧的……要消除這第一的不好印象……該……這些孩子們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何況……」科學家更加小心了。
搓搓手,科學家竟然一抱拳:「恭喜你們了!「然後又掩飾地一咳,「為了互相交心,解除誤會,我先交一下底……
我們是國家能量實驗室的,全稱應是人類利用自然能源(量)實驗室,來這裡本是為了一項國家級系列的,也是世界級系列的重大關鍵實驗之一……」
見寧寧要說話,科學家做了一個稍安勿燥的手勢,急忙道:「本來這試驗並沒有危險,也沒有破壞力,因為在其它地方已做過幾十次類似這樣的試驗了,這次之所心要選定在這裡,只是因經天文的觀察,數學的計算,物理、化學等的綜合,才確定下只有這裡的方位地域才是最佳……本來清除場地,遣散遊人也是多餘……只是為防萬一,程序如此嗎……按理其是絕不會出什麼差錯的,可不知為什麼……」科學家期期艾艾,滿臉疑惑,一副深深不可理解的樣子。
一臉的無辜。
頓了頓,他才又收回思緒:「這是為什麼呢?」久久,面現茫然,茫然的張口:「正如你只有一個家庭水泵,若面向大海汲水,則最多只能把你家的水缸灌滿,卻不會吸乾整個大海——至少也是需要更換大功率的水泵,現在不更換水泵,並又更要一下子就想把水都吸乾……這無異於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可能,是絕對的不可能……
這次的試驗就是這樣……」科學家怔忡不定,似是表白,又似是重新提出疑惑。
「當然,這也不能怨你們,不僅不能怨,反是要頂禮膜拜的感謝……因為其實也正是因為你們,才挽救了這一切,挽救了因試驗出現重大偏差時,所有的負面影響,所有的……」科學家又是一臉驚懼、
他艱難地窒了窒,隨之又望向小月:「試想想,這次所引發的當量足有數百億顆的在廣島爆發的原子彈之巨,而所造成的破壞卻連廣島一顆原子彈的幾十萬分之一也不如,並還無一人傷亡……這不能不說是奇跡,而造成這奇跡,消彌這災禍的便是你們,你們三人!
語氣真有異常的激動,簡直是頂禮膜拜的激動。
科學家停了一下,彷彿在斟酌下面該如何開口。
「現在說一下當時到底出了什麼事?以及這些事對你們的影響?對人類的影響?對人類科學的影響?!其中當然也有對我____我們的影響,如果事情都明白了,那說頂禮膜拜就會一點也不過份,這頂禮膜拜有兩個意思,一是消彌了因我們的試驗錯誤給人類、地球贊成的差點是毀滅性的災禍;二是我們可以通過你們進行研究,也就是對人類的影響?對人類科學的影響?
這兩個頂禮膜拜可以說都是恰如其分!」
最後這三句話他的口氣很凝重,眼光中激動不安,既有著如許的期待和希望,也有著太多的熱情在閃爍,在崩發……但好似都在極力控制壓抑著。
「我們都獲得了很多神奇的功能,」寧寧報告道,他一指大宏:「大宏獲得了異乎尋常的大力氣,而小月,」他又望向小月,「小月獲得了完整的動植物語言,哦,她以前就稍懂一點點,所以現在說是完整。」
最後才說到自己,「我叫寧寧,應該是獲得了時空轉化的功能。」
雖極力矜持,裝作滿不在乎,但喜不自勝的自豪卻早滿溢了出來。
若不是三小都渾身癱軟,他(她)們早就都歡呼雀躍跳起來了。
「好極了,恭喜你們!」科學家誠摯地望向三小——他是真為三小高興,但好像早有所料,點點頭,「這個,我們都已大致知道了,但只有弄清它們的原因,也就是為什麼會如此的來龍去脈,這樣才能更好能發揮出它的——你們所獲功能的全部作用,效果和影響,且這也是對全人類的。」
「有那麼邪乎嗎?最多不過是我們各人各自獲得了超人能量。」大宏不以為然,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大大的沾沾自喜和自得之情。
另二小雖沒說出來,不過卻也是這個意思,三小一體嗎______心同一體——他(她)們平素鍛煉的就是這樣。
「全人類,對全人類會有什麼用?」大宏不信地反問,「不過是我們自已已成了超人!」但後面的話卻已幾不可聞,他是對自己滴沽。
科學家仍是聽到了,他淡淡一笑:「是的,人類,全人類,如果我們能研究出方法,把它應用到全人類身上,那不就對全人類都會有了影響嗎?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不就是人?」
三小大張著嘴,目瞪口呆。
他(她)們還真沒想到這個,連寧寧也是如此____雖然他曾海闊天空地到處浮想聯翩。
由此,他(她)們更是深感到自己身上的責任,同時,卻也沒來由地一種驚喜,「這下,科學非得下最大力氣來給(幫)自己三人恢復精力不可!」
自渾身癱軟後,到現在在三小的感覺中,好像是已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可身上卻還是毫無起色,「這,這……」他(她)們真怕以前所謂的奇特能量只是一場夢幻,「……那,那可怎麼辦呢?」對於這點,他(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好像已成了自己三人的本能,又好像是身上讓裝了特製的發條。
而對於自己們的身體是不是會真的癱瘓卻一點也顧不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