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花,你記住了白家宅院的格局分佈了嗎?」在奔跑的路上,高處不抱什麼希望的問道。
「記不住。」
「果然」高處將記憶裡的白家大院格局圖描繪了一遍,見葉賽花依然迷茫的神情,乾脆就寫了下來:「你把這張格局圖回去交給武白,讓他每隔兩個時辰來白家大院縱一次火,擾他們一夜不得安寧。」
「騷擾他們嗎?你怎麼這麼卑鄙好吧,別動手!為什麼要我去做這種事,你又去幹嗎?」
高處摸了摸身上的粉盒畫筆:「我到街上走走,替白家的犬子敗壞一下名聲。」
葉賽花納悶地看著他:「敗壞白玉的名聲,怎麼敗壞啊?」
「你這個傻東西,你以為我帶你器樂白家大院只是為了去訛詐點小錢花花啊,主要是去看看白玉。」
葉賽花更納悶了:「看他幹嗎,看看被我強吻的人是個怎樣的可憐蟲?」
高處對她的智商不再抱有希望:「我不看他怎麼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又怎樣裝扮成他啊?」
葉賽花似乎明白過來:「好吧,反正做壞事你最拿手,你放心去吧,我回去把白家大院地形圖拿給武白!看來今天的白家大院注定是不眠夜啦。」
「嗯,路上小心,別非禮別人」
打發了葉賽花,高處找了個角落,將自己週身上下一番收拾,再出來時已經是白玉的扮相,雖然有些粗糙,卻也有七八分相似。
高處從角落裡鑽出來,一路搖搖晃晃地走開來,一邊走一邊故意往行人身上撞,然後做出一副窮凶極惡狀扯嗓子罵人。
「不長眼的東西,你往哪撞啊!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敢撞我?一腳踢死你兩個!」
「那位大嬸,你不滿地盯著我幹嗎,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再拿你那不滿的眼神瞧我,我就強暴了你我還真沒沒嘗過你這麼大年紀的女人是什麼味道」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一家酒樓,然後大聲吆喝著叫上了一桌豐盛的筵席,等酒菜擺滿了,他拿去碗碟一個個隨手向地上丟去。
店小二連忙攔住:「這位爺,您這是幹嗎,好好的飯菜好好的盤子幹嗎糟蹋了?」
高處不耐煩地推開他:「混帳東西,你算什麼人,也敢來阻止老子?我樂意糟蹋就糟蹋,爺有的是錢,你管的著嗎,滾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
店小二委屈地站到一邊,心裡那個罵啊!靠,有錢了不起啊,白玉,白你媽的玉!敗家子,你這副德行就是你家有座金山也遲早得敗了。
高處不理會在一邊嘟囔的店小二,繼續一個盤子一個碟子的往地上扔,辟里啪啦的聽聲響,分辨怎樣扔響聲比較清脆一些。等全扔完了,他站起身擦擦手就要走,店小二連忙攔住:「大爺,您還沒付飯錢呢,還有這碗碟也要賠償。」
高處翻翻白眼:「賠什麼錢,我又沒吃,為什麼要付錢?他媽的你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跟我要錢,拆了你的鳥店。」說完他掙脫店小二的拉扯,繼續要走。
店小二死死把他揪住了:「好你個白玉,牛皮烘烘的樣子,敢情是來耍咱爺們的啊,今天你得把飯錢和碗碟錢都付了,否則你爹再怎麼厲害也不頂用。」
高處看著這仗義的小二,不忍傷他,見掌櫃和其他人都湧了過來,大喊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
說完他掙脫店小二的拉扯,從窗戶上飛身躍下,一溜煙跑了。
片刻之後,他來到了泰安城最大的妓院「翠花樓」,門口的大茶壺見衣冠楚楚的佳公子來了,立刻跑出來迎接,卻被高處一腳給踹到門裡去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老鴇子花枝招展地走了出來,「這位公子爺怎麼這麼大脾氣?喲,好俊的人兒啊,真是個風liu瀟灑倜儻人物!」
高處揚了揚手裡的三千兩銀票,「少他媽廢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把這裡最好的姑娘都給我叫出來,讓少爺我好好瞧瞧。」
老鴇子一瞅三千兩的銀票,眼睛都直了,在平時幾百兩銀子的都是大主顧了,更遑論三千,有銀子就是爺爺,我管你是誰。她連忙慇勤的招待,將樓裡的姑娘都喊了出來,排排隊站好,由著高處挑選。
高處一個個挑過去:「這個太胖,這個太瘦,這個不胖不瘦真討厭」
「這個太白,這個太黑,這個不白不黑真難看」
「我說你們這裡都是些什麼貨色啊,一個個長的比我家的母豬還難看呢?」
老鴇子聽他語氣不善,似乎是來找茬的,就接了一句:「喲,你家的母豬敢情是天上的仙女變的吧。」
高處得意地瞧她一眼道:「是啊,你肯定也是仙女變的吧!瞧你長的多像我們家的母豬啊。」
哈哈大笑一聲,他繼續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也不說話。
老鴇子忍著氣問:「爺你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啊?」
「中意?中你媽的意!這些歪瓜裂棗拿來打發我,當爺是什麼人呢,叫最好的來。」
老鴇子肺都快氣炸了:「都在這裡兒!」
「他媽的喪氣,跑豬圈裡來了。」高處抹了抹嘴抬腳就要走,老鴇子連忙攔住:「公子爺,你看不中不打緊,這錢得先付了才能走,我們這的姑娘不是攤子上擺的大蘿蔔想看就看,你得付過目費。」
高處反手一巴掌甩過去,將老鴇子打翻在地:「他媽的不長眼的東西,跟少爺我要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跟你說,爺我以前就是幹這個的,專門伺候女客人,你以為我家裡那點錢來的容易嗎?哼哼!後來我爹發跡了我才不做這行了,他媽的我容易嗎?跟我要錢,我靠!」
說著見人越擠越多,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圍了上來,立刻一溜煙又跑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跑到了泰安城最大的賭場裡。賭場裡吵嚷連天,誰也沒把多出的一人放在眼裡。高處來到最大的一桌子前,「啪!」的一聲把三千兩銀票往桌子上一拍,眾人全傻眼了!賭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大譜的賭徒。
高處囂張地大喊:「都他媽的拿蠢眼看我幹嗎,下注啊,賭大小,我一把三千兩全壓了,賭大。」
「一把都賭了?」莊家有些猶豫地問。
「你耳朵裡塞豬毛了,還要爺爺我再廢話一次,一把都賭了,爺就要這豪氣!」
其他賭徒相互看了看,都紛紛壓了小。幹嗎不押啊,輸了不過幾兩銀子,贏了就賺三千,這買賣太划算了,這種冤大頭可不是經常能遇見的。
「一二三開!」莊家搖出篩子:「二二四點小,爺您輸了。」他哈哈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說完貪婪的伸手去拿銀票,卻被高處伸手攔住了。
高處白著眼珠:「什麼就叫我輸了?啊?二二四點我說是大。」
莊家有些傻眼:「爺,二二四是八點,明明是小。」
高處哼了一聲「八點怎麼了?我覺得很大了,我說它大那麼它就是大。」
一眾賭徒都傻了:「爺你怎麼耍賴啊?」
高處大咧咧道:「我就耍賴怎麼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
賭徒們可不幹了,這什麼地方,怎容你撒潑耍賴。「管你爹是誰,這一把你輸了不能賴輸了就付錢。」眾人說著就把高處攔住了。
高處哪怕這個,他就等著呢。他用力一把掀翻了桌子,將一眾人一一打翻在地,趁著混亂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他媽的讓我輸錢,你們這些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玉,我爹就是襄陽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
等到跑遠了,高處決定適可而止。看看時候不早了,他躲到角落裡正想把易容去掉,卻發現一個青年來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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