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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患病 文 / 排陣

    「癆病鬼來了」一群孩子吵嚷著。一個瘦削的身影出現在村口,他叫王安,本是村內一個讀書人,由於村內讀書人少,凡有訴訟、辦理官方文書的事都會請他前往幫忙,以前就是村內最受人尊敬的長者,也對王安畢恭畢敬。

    附近公認的美女胡瑩瑩也對他芳心可可,雙方的父母還為他們定下了婚約。他們的婚約令周圍的旁人羨煞。胡瑩瑩為公認的美女,她生的皮膚白皙、唇紅齒白、身材婀娜,看上去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似神仙中人。

    不過這一切在昨天改變了,王安患上了一種疾病,咳血不止,村內的醫生診治後立即斷定說道:「這是癆病」,消息很快在這個村子傳播開來,不久人們就全都知道了,從此見到王安立即就像見到瘟神一般。

    癆病就是肺結核,在古代是不治之症,而且這種疾病有很強的傳染xing,人們對於王安立即排斥了起來。

    圍著王安的孩子說道:「快跑」,這群孩子一哄而散,一戶人家被孩子的吵嚷聲驚動,開門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大約三十幾歲,有些姿色的婦女走出了門戶,見到王安後立即大吃一驚,旋即大聲說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你自己有病到處走動,不怕傳染給別人嗎?你也太缺德了」。王安看著她一聲不發,心道:「這家以前被衙役勒索,將一個謀反的案件生生的訛在了他家身上,在那個時代謀反是大罪,要全家抄斬,禍滅九族。是王安為他們出頭,在縣太爺面前據理力爭,這才消弭了他們的大禍,現在這戶人家居然也來落井下石,頓時令王安氣憤不已,不禁渾身發抖。那個婦女見到王安現在這個樣子頓時也有些害怕,立即大聲喊道:「快來人啊,癆病鬼要打人了」,左鄰右舍的人立即拿著鋤頭、鐵鍬等武器出來。

    「打死癆病鬼,這樣我們村子就少了一個禍害」

    「自己拖累了別人,居然還要逞兇,這還有天理嗎」

    王安立即倉皇的逃回了家裡。父親正在為他煎藥,看到他的樣子立即說道:「孩子,你身體不好,不要隨便出去」,王安的父親這幾天沒少受人的白眼和奚落,他也知道王安一定是被人歧視、侮辱了,但是為了王安的自尊,王父從來沒有提起,以免傷害到自己孩子的自尊。

    王安立即感受到了父親那份博大的父愛,他的父親沉默寡言,自從他的母親死後,家裡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肩上,父親一直在默默地承擔著一切,從不抱怨。

    王安對父親說道:「父親,我很慚愧,給你帶來了麻煩」,王父笑道:「孩子,說話不要這麼客氣,這一切都是父親應該做的」,王安說道:「父親,以後我們要保持距離,以免我把疾病傳染給你」,王父笑道:「癆病,我從來不怕」,王安知道父親以前是害怕這種疾病的,因為人類都害怕這種不治之症,但是自從王安得上這種疾病後,王父立即變得勇敢起來,不再害怕這種疾病,不顧自身的安危照顧起自己的兒子,王父心中說道:「現在你就患上了瘟疫,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照顧你,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啊」。

    王安心中一陣感動,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這時他聞到一陣藥香,立即問道:「父親,你又去買藥了,我們家中也不寬裕,你就不要再為我破費了,我的病是無法治癒的」,王父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總得試試吧,如果治不好這種疾病,我的心裡總是不甘心的」。

    這時一個家丁打扮摸樣的人走了進來,他叫胡忠,是胡瑩瑩家的長工。胡瑩瑩的父親胡玨,家庭富裕,在此地富甲一方。

    這個家丁以前也來過王家,他受胡瑩瑩的派遣,給王家送過不少的物品,以前每次來都對王安一家畢恭畢敬,他心內清楚,王安現在雖然貧困,但是將來畢竟是胡家的女婿,現在先培養好感情,將來一定會得到王安的照顧,到時自己在胡家的地位一定會青雲直上的。

    王父見到他來了,頓時非常的熱情,他覺得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胡家並沒有落井下石,他的內心充滿了感激。胡忠說道:「姓王的,我們員外知道你現在需要錢,我們打算用5兩銀子買你們的田地,你看怎麼樣」,王安的父親頓時一愣,不久立即回復了平靜,王安則憤慨了起來說道:「我岳父有些糊塗了,我家的田地現在還不打算出賣,就是出賣也至少要賣25兩紋銀,哪有賣5兩銀子的道理」。胡忠說道:「別岳父、岳父叫的這麼親,現在我正式通知你,我們胡家與你們王家的婚約正式解除」。

    王安大怒說道:「胡玨太勢利了,見我有病就要解除婚約,其實就是你不通知,我也不會迎娶胡小姐,因為我太愛他了,正因為我愛她,所以不會讓她跟著我吃苦」,胡忠說道:「別這麼肉麻,解除婚約不是我們員外的意思,是我們胡小姐的主意,你以為我們胡小姐能看上你這個癩蛤蟆。她慧眼識英雄,看上了田侃縣令的公子田令山,雙方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不ri就要下聘,現在雙方是郎情妾意、甜情蜜意」,王安的心頓時像被彎下一塊一般,心痛非常,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胡忠見到王安暈了過去頓時嚇了一跳,他也怕鬧出人命,只得虛晃一槍說道:「你們再考慮一下,否則將會吃不了兜著走」,王安的父親一面照顧王安,一面一臉堅決的對他說道:「你回去告訴胡玨,我們家雖然窮,但是地是先人留下來,是不會買的」,他不禁又看了一眼王安,臉上露出了柔和的顏色說道:「就是要賣,也不會賣給胡玨」,王安的父親心中想到將來如果王安治病有需要,自己的性命尚且不惜,何況先人的土地,到時說不定會賣的。胡忠急忙咋呼的說道:「好、好、好,到時你們可別後悔」,說完倉皇而去。

    王安在父親的照顧下悠悠醒轉,但是精神明顯差了,他的心中真的很痛,他與胡瑩瑩自小青梅竹馬,小的時候其他孩子總是欺負胡瑩瑩,王安每次都挺身而出,雖然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臉腫。

    長大後胡瑩瑩也經常接濟王安一家,王安也利用自己的才學多次為胡家排憂解難,因為胡家雖然富有,但是商人在那個時代卻並沒有多少社會地位,在社會上被人歧視,王安雖然貧窮,但是畢竟是讀書人,到了縣衙縣太爺也會給他準備一個座位。胡瑩瑩一直敬佩王安的才學,多次表露對王安的喜愛之情。王安對於胡瑩瑩的喜愛之情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

    王安的父親非常的瞭解自己的兒子,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解決自己孩子的情感問題,只能安慰他。

    王安一面敷衍著自己的父親,一面寬慰自己,這是胡玨的主意,胡瑩瑩一定是被逼無奈的,想到這裡他的內心的心情不禁又好了起來,這時一陣鼓樂之聲路過王家的門口,王安支撐自己站了起來到門口去看了一下,這時就聽人說道:「你看這是田縣令家到胡家去接親,你看這個場面,這個排場」。另外一個人說道:「胡小姐不嫁給王家真是明智啊,你看那個癆病鬼,早晚要入土了」。王安聽後一言不發,回到了自己的屋內,心中感到更加的疼痛。

    王安的心情不好,自己的疾病越發的沉重,現在下床走動也多有困難,王安時常望著天空,心道:「我不知道多久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人死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不怕死,但是我死後父親無人照料,老來孤苦無依,令我心痛如割」。

    這時一夥衙役,闖進了王安的住處,把王安一把抓住綁了起來,王安的父親也急忙走了出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幹什麼」,「難道沒有王法了嗎」,王安也大聲的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侮辱讀書人」,嚇得衙役一陣退縮,不過他們立即上前將他綁了起來說道:「你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耍什麼威風」。王安被他們帶走了,王安的父親急忙拿起家中剩餘不多的錢財,趕到縣衙為王安打點,同時也想知道王安到底犯了什麼事。

    王安的父親在縣衙受著衙役的奚落,「你就這麼點錢,還想去看王安,還想知道王安犯了什麼事?你真是癡人說夢」,王安的父親急忙點頭,對他們說道:「各位大爺,我也知道我的錢財不多,但是你們可憐可憐我,這個階段孩子患病了,我們花了不少錢。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了」。「去、去,你當這裡是什麼,快走、快走」,衙役開始驅趕王安的父親。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書生打扮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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