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另外一個不太相信。
他轉過身去認真的打量了一番,仔細看了看趙雅蘭良久,這才回過頭來小聲對那傢伙說道:「長得那麼漂亮,而且挺清純,怎麼可能是雞?」
「絕對!」那個小子滿臉的得意,他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有印象,以前他在一家夜總會上班,我點過她的,這娘們特別騷,什麼活都肯幹,玩起來相當舒服,我連續包過她幾次,因此記得很清楚,是她沒錯!」
「真的?」另外一個壞笑著又看了看遠處的趙雅蘭說:「她叫什麼?」
「我只知道她叫蘭蘭,真名叫什麼不知道。」
「暈……這麼熟會不知道名字?」另外一個不相信了,因為趙雅蘭長得特正點,就這麼看上去,確實不像是風塵女子:「你媽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吧?信你才怪!」
「操,人家做這行的,能告訴你真名嗎?媽的你又不是沒嫖過,你遇到過一上你床就報身家的小姐?你傻了吧笨蛋!」
「說的也是……真的?」
「操,信不信由你,我吃了撐的?跟你開這玩笑?」
本來這一桌是大廳裡最吵鬧的,可是這小子跟夥伴一嘀咕開了,滿桌人突然安靜下來,坐對面的因為距離太遠聽不清倆人在說什麼,不過他倆臉上的猥瑣令他們相當警惕,於是不滿的叫開了:「你們在說啥呢?滿臉的騷樣!」
「沒啥沒啥!」最初那小子趕緊這麼說著,而另外那個用悄悄告訴身邊的人了:「看到不?就我們後面那個漂亮女的,其實是個小姐,賣的……」
再過去一點的也好奇了,直著嗓子就問:「你們嘰歪些什麼呢?那麼神秘?」
那人於是湊過頭去低聲嘀咕了一番……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滿桌的男人都興沖沖地支起腦袋去打量趙雅蘭,而且議論紛紛,大伙都顯得特別興奮。
「不是吧?混哪兒的?這種貨色不錯了。老子得去照顧啊!」
「騙人吧?有這麼漂亮的小姐?在哪上班?」
「你小子是騙人吧?真認識她,去打個招呼,看看人家還理不理你?」
大伙都喝了酒,所謂酒後亂性,這時候一個個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一邊議論,一邊掉過頭來往趙雅蘭和段七郎這邊看著。
其中一個還是似信非信。聽了一個夥伴起哄趕緊接腔:「是啊是啊,如果你真認識她的話,過去打個招呼吧。看看人家理不理你?」
他們說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一邊的趙雅蘭注意到他們有些不對了。於是往這邊看了一眼,雖然現那桌上的男人們都在注意自己,不過她並不認識這些人,也沒往心裡去,繼續跟段七郎說笑。
像她們這種人。因為接觸地人多了,過後就忘了也不奇怪。因此那個男人對她有極深的印象,但是趙雅蘭對她的印象且不是很深。
進過境遷,她們往往只記住那種她們有感覺地人,那些對自己有好感的顧客,能記住地且不多。
那一桌顧客果然是混社會的,所謂人多成匪,這時候因為喝了酒,更是有些張狂起來,尤其是那個認識趙雅蘭的傢伙,見大多數人都不相信自己不免惱火。這時受不了夥伴的賭。便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朝趙雅蘭走來。
趙雅蘭正跟段七郎在說笑。突然看到一個光著上身,胳膊上刺著一條龍的年青人端著酒杯過來了,他笑嘻嘻地對自己說:「蘭蘭!還認識我嗎?」
趙雅蘭看了看這個人,馬上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不免一愣。
不過她看了看年青人,當下臉就一沉,浮起滿臉地不高興來。
因為自己所從事的職業,趙雅蘭馬上就明白這個人跟自己是在什麼場合下認識的了,像這種大廳廣眾之下遇到這種熟人的情況,對她們來說很丟人,一般來說嫖客也都挺自覺,不會主動上來套交情,大家裝不認識。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找上門來了,不由又惱又怒,因此當時極其尷尬,就是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倆人認識了。
「對不起。」趙雅蘭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說:「我不認識你。」
「耶!」那邊桌子上的男人們唯恐天下不亂的起哄了,這些被酒精沖昏了頭的傢伙們看到同伴出醜一個個怪叫起來,有些還打起了口哨。
那個男的本來就因為酒有些暈頭暈腦的,而且他跑過來認人,也是想撐個面子什麼地,只是想不到好端端地過來被人冷眼一噴,那個臉就丟大了。
「嘻嘻……」他怒極反笑,這時自顧喝了一口酒,然後又說:「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真沒良心哪蘭蘭,我記得去年你在大都會夜總會上班對嗎?那時候我可連續包了你三個晚上,你就忘了?」
「流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這麼認出來了,趙雅蘭殺人地心都有了,她狠狠的瞪了這個混混一眼,站起來對段七郎說:「我們走,不吃飯了!」
段七郎一直安靜的打量著這個醉態可掬的混混,這時慢慢從桌邊站了起來。
那個混混被趙雅蘭這麼一噴,可謂顏面掃地,聽著自己兄弟的倒彩聲此起彼伏,也只差不浮起殺人的心了,這時看到那女人跟她猥瑣的男伴要走,胸中的邪火只冒,盯著段七郎就飆了:「看什麼看小白臉?瞧你這張臉就知道吃軟飯,盯著我幹嘛?不服氣?老子有錢包你女人,你不服氣?」
段七郎沒理他,只是嗡聲嗡氣的問趙雅蘭:「雅蘭,你生氣了?」
趙雅蘭本來被氣糊塗了,聽他一問,突然記起段七郎那一身匪夷所思的力氣,眼睛不免一亮,這時氣極敗壞的叫道:「遇到個瘋子了,當然生氣!」
「讓他死還是活?」段七郎還是不動聲色,安靜的問著。
「死了就好!」一說出這話,趙雅蘭馬上意識到後果也許會極其可怕,因為段七郎力氣賊大,既然他能單手拖車、關門就把車關破,要殺人只怕跟拍蒼蠅似的簡單。
於是她趕緊改口說:「揍他可以,別弄出人命,為這種人不值得哥!」
七郎溫柔的笑了,他聽話的說道:「我聽你的。」
說著他跨了一步,也不見怎麼動作,一手就揪住那個橫眉豎眼的傢伙,抬手閃電般的在他身上戳了幾下,然後退了一步說:「如果你一輩子不走路沒事,否則走一步斷一節骨頭,在七步之內,你會碎掉七截腿骨,信不信由你。」
段七郎說完把他往後一推,退了一步對趙雅蘭說:「我們走。」
那人本來滿臉霸氣的,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家揪住了,而且還閃電般用手在身上點了幾下,這才吃了一驚,正在愣就聽他說了一番瘋話,愕然之後,更是大怒起來!
邊上,他的同伴們看到對方對自己兄弟動手,也是勃然大怒,一起站了起來!
那個混混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了,怪叫一聲把手裡的杯子一摔,然後吼道:「敢動我!**你找死!」
說著往前衝過去追段七郎,他抬腿往前,沖一步就聽自己腿上出「咯」的一聲,他一下衝了四步,就聽腿上出清脆的「咯、咯、咯、咯」四聲,然後劇痛才傳了上來……
他痛得一聲大叫,往前一撲,就撲倒在段七郎他們曾經坐過的空桌子上!
他臉色突然就變得煞白,這時哪裡還有半分怒氣,撲在桌子上就像殺豬似的慘叫起來,再看他一雙腿竟然變得軟耷耷的,擺出一個極為詭異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腿腳了,就如同一隻沒有骨架支撐的軟公仔的假
大伙都被驚呆了,混混的朋友們也駭然,可是他們人多勢眾,雙方的人數比例懸殊太大了,他們哪能那麼輕易就被嚇著,就算他好像有點本事,畢竟他們人佔優勢!
於是一個大塊頭象坦克似的衝了過來,他也不是不懂法,這時看到自己兄弟倒在地上好像很痛苦,便大叫道:「媽的打傷我兄弟想跑,你別動小白臉!」
段七郎本來帶著吃驚的趙雅蘭在往外走,看到後面追上來人便又小心問道:「雅蘭,揍他們?」
「不、不、不!」趙雅蘭知道他惹禍了,一看那男的腿變成那樣了,就知道他骨頭被打斷不少,女人都怕事,真出事就膽怯了。
她這時候怒氣早就沒影了,怕他打傷更多人,趕緊說:「別理他們,我們快走哥哥!」
段七郎應了一聲,這時後面那個汗子己經衝上來。
因為看到有人打架,附近桌上的客人早己作鳥獸散,這時就騰出不少空位,那個追來的混混本來就是仗著人多才衝上的,對他露的一手有所忌憚,他也怕自己吃暗虧,因此長了個心眼,順手就提起一張椅子,掄起就朝段七郎頭上砸去!
段七郎不聞不問,只到那椅子砸到頭頂時才舉手一擋,就見那張堅固的高背硬木靠椅結結實實的砸在他手臂上,一下就崩得粉碎!
趙雅蘭嚇得尖叫一聲,段七郎且無動於衷,就像被蚊子咬了似的沒有反映。
這時看到趙雅蘭害怕,浮起一臉柔情,細心的替趙雅蘭掃去頭和肩上的木屑,不無溫柔的對她說:「別怕雅蘭,不理他們。」
說著果然不理人家,跟趙雅蘭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