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中午的時候,倆人終於從床上爬起來了。
因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軟語溫存了一會,這個「性趣」很快就又冒出來了,繼續干吧,反正輕車熟路的……因此在起床前,倆人又做了三次。
讓趙雅蘭驚奇不己的是,段七郎的恢復時間太快了,你說那玩意不剛被自己用盡力氣給搞趴下嗎?一轉眼,它又昂挺胸豪氣干雲了……
趙雅蘭終於浮起了深深的欠疚,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失職。
因為她的工作就是讓它趴下,她的責任就是讓天下無「雄雞」,可你看這事給整的,這會兒她自己以不支趴下了,它還驕傲的站著。
問題是她己經做夠了,滿足了。
女人是個奇怪的動物,要有情才有欲,比如自己的那個小白臉,她就每次都感覺他滿足不了自己,因此一直有點煩。
跟段七郎相處不是很久,倆人的感覺正迅朝好的方面展,這會兒在她的心目中,小白臉己經比不上這個人般的怪男人了,但就算這樣,她也滿足了、被對方給日飽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餓了,從大清早的到現在,她還沒吃過東西呢,於是她掙脫了段七郎的懷抱,說道:「你餓嗎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段七郎當然餓了,這時候從床上一躍而起,本來他是想從包裡拿青稞給她吃的,可是看了看漂亮的女人和她漂亮的臥室,他突然浮起一縷自卑來。
他畢竟不是傻瓜,苛刻的生活條件他能適應,但是不代表別人也能適應。
如果說一開始他弄不明白別人是怎麼活的話,現在他己經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瞭解了。像這樣一個擁有香車豪宅地漂亮美人,能吃他賴以活命的炒青稞?
段七郎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在趙雅蘭並沒有注意他的臉色,這時自顧穿上了衣服又說:「哥哥,穿上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吧!」
段七郎這才從床上站起,趙雅蘭打量了他一下說:「換套衣服吧哥哥。你還有啥衣服?」
說著好奇的走到門邊,拉開段七郎視若至寶的帆布口袋,翻看起來。
裡面還有一套藍布衣。也是那種四袋地古老款式,一個長長的灌滿了顆粒狀物體的象粗大腸似地灰色布袋。趙雅蘭好奇的把它拉了出來,問段七郎說:「這是什麼啊哥哥?裡面是什麼東西?」
「青稞。」段七郎赤條條站在她面前,應了一句。
「青稞?」趙雅蘭好奇地重複了一句又問:「什麼東西啊?」
「我的乾糧。」段七郎想取套衣服穿上,但是看到趙雅蘭如此好奇,有些不忍心打斷她。只能繼續站在她跟前回了一句。
「你就是吃這個東西?」趙雅蘭不太相信的從布袋裡抓了一把青稞出來,然後猶豫了半天才弄了幾粒擱嘴裡。小心奕奕的嚼了起來。
「呸呸呸!」趙雅蘭很快就跑到垃圾筒邊上吐了起來,這東西有什麼吃頭,她很不理解的抬起頭來,現段七郎開始穿衣服了,於是好奇地問:「你就是吃這個嗎哥哥,這東西那麼難吃,你……怎麼嚥得下去啊?」
段七郎迅的把袋裡地那套衣服穿上身了,然後轉過身來對她說:「這是我師叔給我準備的,當年本派出師之後,下山歷練的弟子都以這種青稞作為乾糧。」
趙雅蘭愕然瞪著這個神秘的漢子。這才知道他力大無窮是有原因的。這人只怕就是傳說中的「武林中人」,沒聽說他有門派的嗎?
趙雅蘭因為長時間瞪著段七郎。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那麼不入流,那麼的老土,街上那些幹活的搬運工和民工穿得都比他要時髦一些……
「哥哥。」她走近段七郎,打量了他一下說:「去買套新衣服吧!」
段七郎一愣,趙雅蘭於是拖著他就往外走:「我帶你去買衣服哥哥!」
趙雅蘭說動就動,倆人什麼都做了,因為段七郎給了她從沒有過地滿足感,她這會兒對他己經有好感了,也想把他裝扮得入流一些,於是帶著他就上街。
車子己經被段七郎毀掉了,雖然動機沒什麼,但這樣子肯定不能再開了,趙雅蘭心疼地繞著車轉了一圈,只能帶段七郎去街上搭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時裝店,趙雅蘭也顧不上這份開銷算誰的了,心甘情願地給段七郎買了幾套衣服,一氣花掉近千塊,弄得段七郎一愣一愣。
段七郎也不是沒錢的人,他那四十六塊七毛錢還擱帆布袋的夾層內袋裡呢,他更不是不認識錢的白癡,小時候也跟師父他們打打酒買買鹽之類的,也花過錢,可這會兒看到趙雅蘭給自己買的幾套衣服所支付的錢,那份駭然就可想而知了!
那時候的錢跟這會兒也沒啥大區別啊,不就多了一種百元和二十元的大鈔票嗎?怎麼現在的錢就那麼不值錢了,買幾套破衣服就得花那麼多錢?
你看這褲子半舊了據說叫做「牛仔褲」,它咋就值那麼多百元大鈔呢?
還有這件半截袖子的短汗衫,天哪……這不是黑店老闆在搶錢吧!
段七郎呆呆的捧著趙雅蘭給自己買的衣服,這才感覺到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太瘋狂,看來他在地窖裡閉關練武的時間中,生太多讓他弄不懂的事了……
段七郎被趙雅蘭催著去換這些衣服,對段七郎來說,這些衣服和褲子太緊巴了一些,包括那件昂貴的t恤,根本就沒有他四季都不換的那兩套藍布衫,因此他小心的把自己換下來的藍衫給收好了,時刻不離手的隨身帶著,生怕人家給他丟掉。
他把衣服換好了出來之後,趙雅蘭臉上浮起滿意的表情,然後讓他提著大包小包,又帶著他去買鞋子。
鞋子是白色的運動鞋,對段七郎來說,這玩意比自己穿習慣的黃色毛皮鞋確實要舒服一些,他頂了頂腳再跺了幾下,臉上浮起滿意的表情。
「不錯!」打量著煥然一新的段七郎,趙雅蘭浮起滿意的表情來,因為跟一開始的土包子相比,現在這個男人別提有多英俊了,冷酷而帥氣,令她芳心大悅。
當然這是因為感情的原因,其實段七郎長得並不咋滴,而且太陽**突出來太多了給人一種古怪而詭異的感覺,可趙雅蘭對他己經有感情了,對比前面他的老土,肯定會感覺他帥氣多了。
「好了哥哥!」趙雅蘭美滋滋的挽著段七郎的胳膊說:「我們去吃飯!」
服務員把段七郎換下的鞋用一個盒子給裝好了,遞給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段七郎,就聽趙雅蘭推開那袋子說:「不要了,你們給扔了吧!」
段七郎大為心疼,只是趙雅蘭己經開口,他不敢違抗她的意思,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被她拉出了鞋店,眼睜睜看著服務員把那只盛鞋的袋子給扔外邊垃圾筒了。
倆人又攔了輛車,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家中檔飯店。
對普通人來說,其實吃東西在大酒店遠遠沒有這種專門吃飯的中檔飯店舒服,大酒店東西賊貴,但你真的餓了,你會覺得在這樣的豪華地方吃起來有一種隔靴搔癢的味道。
但是這種專門吃飯的飯店就不同了,你想吃什麼直接點得了,炒上幾個菜再叫瓶喜歡的酒,慢慢享用起來,往往會給你一種酒足飯飽的愜意感。
象趙雅蘭這樣的老上海了,她肯定知道這點,於是他帶著段七郎來到附近一家比較有名氣的「家常炒菜」館。
這家館子的生意好極了,趙雅蘭跟段七郎進去之後,對迎上來的服務生說:「給我們一間包廂,還有嗎?」
「對不起。」服務生客客氣氣的說道:「包廂沒有了,不過大堂還有一個空位。」
趙雅蘭一愣,她也知道這兒菜炒得好,這個時間根本就沒空位,能在大堂找到一個空位算不錯了,於是點點頭,就跟著服務生到了那個檯子前面。
這是一個四座小台,趙雅蘭便拉著段七郎坐下了,然後接過菜單點了一大拉菜,完了對服務生說:「先給我來兩聽飲料,要冰過的。」
服務生點點頭就去了,趙雅蘭於是一邊坐在座位上等,一邊跟段七郎閒聊著。很快飲料先上來了,是兩聽牛奶。
大堂裡相當熱鬧,就在不遠處有一張桌子坐了不少人,滿桌都是男人,竟然沒一個女的,而且滿桌的男人年紀都在二十上下三十不足的樣子。
他們因為喝了酒,很多人都把上衣給脫了,不少就露出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鏈和紋身、甚至蜈蚣一樣的醜陋刀疤來,看來只怕都是些混社會的bb仔。
這些人還在喝啤酒,很多人都喝得臉紅脖子粗了,因為正值當年,桌上又沒有女性,所以喝成這樣子難免就會流露出本性,大多數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說笑著,同時左顧右盼,目光盡往附近的異性臉上瞟,蠢蠢欲動。
他們隔趙雅蘭和段七郎不過一張桌子,因此倆人一坐下之後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趙雅蘭長得挺出色,那些男人少不得多看幾眼然後相互傳告了一下。
其中一個看到她之後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樂了,他低聲對夥伴說:「我認識她,她是個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