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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三五:天意 文 / 娑婭拉人

    下死一般安靜,很久都沒有人再說一句……師父就這

    我心中灌滿了哀傷,沉浸在師父之死的猝然之中,竟然無心顧及眼前生的一切,我根本就沒意識到朱如九在臨終的時候,所做的一切對我來說代表什麼。

    不僅是我想不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會稀里糊塗的成為地靈壇的掌門!

    我跪在師父的遺體面前,傷感讓我失去任何有作為的,只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朱如九對我來說如何重要,在這之前的意識裡,他一直是個嚴師、是個慈父。

    我哭了……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我大聲哽咽,在朱如九的遺體前猛叩了九個響頭,我認為師父的死跟我有直接聯繫,假如不是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破壞了他跟刀陣的聯繫,令他突然分心的話,憑他的功夫,這天低下,誰能殺得了他呢?

    「小掌門……」一個聲音在我後面沙啞的說道:「務必請你節哀……小掌門……」

    一個陌生的男人恭恭敬敬跪在我身後,低聲介自我紹道:「屬下是地靈壇外壇總管葉孟禪,老掌門己經去世,還請小掌門節哀順變,妥善處理掌門身後事為好……」

    我這才站了起來,師父被殺的本能讓我抬起頭來,我想找兇手報仇!

    可是足姥姥不見了,不僅她沒影了,天妙門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就在我撫屍大哭的當兒,這些女人們悄悄撒離,她們全沒影了!

    四下跪著的都是地靈壇地人。師父的死令所有的人都蒙了,大伙都在沉默。

    看到天妙門的人都沒影了,我衝著那些跪滿一地的地靈壇門徒怒喝道:「那個腳老太婆殺了我師父,為什麼放她逃走?還跪著幹什麼,都起來替我師父報仇啊!」

    師父的死讓我有點失去理智,當時趙玉娘的好,趙靜的好都被我拋到九宵雲外去了,我只想替他報仇。根本就沒考慮足姥姥跟天妙門地關係,只是我含怒出聲,四下且仍然像開始那樣安靜,地靈壇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跳起來應和我。

    「掌門……」良久之後,一臉無奈之色的葉孟禪低聲說道:「無論以何種借口,忤犯戒律堂執法者,屬大逆之罪。兩門人盡可誅之……掌門,足姥姥身為天妙門戒律堂總管,在當時的情形下,無論殺了誰都屬執法……按門規是不可忤犯的。是兩派頭等大忌……」

    可是……天妙門不是殺了不少地靈壇執法嗎?按道理來說這不也是大忌?

    不過……那些人可都是我殺的,媽的人都死了你們還那麼多顧忌,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我滿腔怒火且無處洩,真想逮著這些畏畏尾的傢伙臭罵,掌門都被人給收拾了,你們且還跪在這兒任由兇手遁離,這算什麼回事?

    我因為狂怒而失去了理智,且沒想到地靈壇假如不是一個有嚴明紀律的門派,肯定就不會展得如此壯大。如果他們不是有嚴明地紀律,師父臨終授命讓我當掌門,就憑我這樣一個小毛孩,地靈壇也不會上下服從而無人異議,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見我繫著驟靈鍾就駭然住手、因為古規矩而不敢造次。集體失色了。

    地靈壇正是有這種嚴明的規矩,才能令行禁止,才能強大,這是任何一個組織和社團的鐵律……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朱如九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地靈壇有如此森明地規矩,他且仍然能帶著大伙行大逆,竟然沒有人敢反對,簡直不可思議……後來我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讓戒律堂碎屍萬斷了!

    他作為如此。地靈壇還對他如此言聽計從,換個角度來說,我們足以現他具有相當高的人格魅力,若非如此,只怕轄下的戒律堂就夠他受的了……

    我冷靜下來,這倒不是因為葉孟禪所說的原因,因為我是新入地靈壇的掌門,就算強行下令讓他們替師父報仇,只怕也沒幾個人響應,我不僅才接這個位置,還是一個他們看來完全是小孩的少年。

    我慢慢的朝後退去,地靈壇地人湧了上去,有車子開過來,人們開始處理師父的屍了,而我被我的下屬們請到一輛車上,這是一台加長的林肯房車。

    吳孟海和小七猛子他們根本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小七打電話進來了:「老大,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們動手?」

    「滾開!」我一肚子的邪火正沒地方洩呢:「老子的事不用你管快滾!」

    小七灰溜溜地掛了電話,我坐在車上繼續呆……地靈壇的實力是我以前的社團所不能比的,很快我就從他們嚴密把守的範疇中消失了,小七己經不敢打電話給我,他們通過泡泡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告訴他我沒有危險,泡泡猶豫了很久,這才說:「林亞男讓我問候你,是不是需要她的幫助,她說你會明白她意思,你……真的沒事?」

    我冷冷的掛了電話,我知道林亞男什麼意思,也許是趙靜或者趙玉娘讓她通過泡泡來詢問的吧,可當時我心情很差,足姥姥的原因,我真想連她一起揍!

    可是,如葉孟禪所言,足姥姥是戒律堂總管,無論是天妙門還是地靈壇地戒律堂執法,殺人之後,兩派是沒有權力過問的,戒律堂是一個獨立的執法機構,就算他們有事也是內部處理的,兩派無權干涉,這被列為兩派頭條大忌,是為了推崇戒律堂地位,推行法制戒律。

    我們沒再為難天妙門,師父在臨終前己經主動跟天妙門示好了,他死之後,天妙門跟地靈壇的對峙之狀就解除了。

    當時的情形師父很清楚,自己一死,局面將對地靈壇極為不利。一則因為我跟天妙門的關係,二是他知道自己行為,他明白自己死後,再按原計劃推行是不可能地。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在最後的關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悔悟,總之他在臨終的時候,

    足姥姥那一句,這也算是他公開言和的意思吧。

    師父臨死前一定知道。他以前所有的心力都是白費的,正所謂機關算盡,誰知道反而害了他自己的性命。

    天妙門的人早就無影無蹤了,地靈壇下屬們也慢慢後撒,師父被人弄上一台加長地林肯房車,他安靜的躺在房車的正中的擔架上面。

    司機關上了駕駛室跟後面的窗口,車內就只有我跟師父,我呆呆坐在師父跟前。打量著他顯得極為安祥的遺容,在回憶我們倆之間的往事……以至於車開到什麼地方都不清楚……很久之後,車子終於停下,我們來到一個豪華的大型公司內部。另外一些生面孔出現了,看到師父地遺體,人人臉上都浮起驚駭和絕望,就像到了世界末日……

    師父的死對地靈壇的打擊太大了,所有的人都蒙了,整個計劃展成這樣,是所有地靈壇地精英們不敢想像的。

    但事實就是這樣,隨之我開始接觸這個神秘到令趙玉娘寢食不安的古老社團,地靈壇在上海果然有著完全不遜於天妙門的實力。無論官司場還是商場,地靈壇都有滲透,這個社團的勢力之大是普通人不可思議的。

    隨之,師父的葬禮開始了,他是以一家著名公司的幕後董事身份舉行葬禮的,葬禮雖然不很張揚。但是那種低調地華麗令人駭然……

    那些天我一直浸入那種傷感之中,除了現在的父母,朱如九顯然是被我當成親人的不多長者之一,他給我的感受極為重要,我的成就和功夫對他有著直接的聯繫,我很傷心。

    葬禮很快結束了,因為剛勝任掌門,很多事情都是初次接觸,我進入那種熟悉期,很長地時間中我都是在這種適應初期中。內外兩壇的總管和十大執法、以及所有地靈壇的高層們開始跟我見面,地靈壇高層給我安排了幾個貼身的秘書,他們就是負責我對地靈壇的解釋和瞭解,隨著他們對我的幫助,我迅的明白了這個組織的神奇和龐大……

    相比之下,天妙門也比不上地靈壇的大氣,如果不是身任地靈壇掌門,我或許做夢也想不到,昔日棲身於敬老院的我地師父,幕後的身份竟然如此神奇,他不僅擁有著足以敵國的財富,還擁有著遍佈全世界的情報網絡,地靈壇跟天妙門最相似的一點就是,低調。

    我知道,就算地靈壇沒有掌門仍能正常運轉,我接替師父的掌門之位後,根本就沒處理過任何幫內事物,除了讓我熟悉地靈壇的人物和相關歷史,我跟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地靈壇甚至沒有驚動我的家人,除了師父去世的事實,我感覺生活跟我以往並沒有什麼異樣。

    隨著時間推移,我對地靈壇漸漸更加瞭解了,並開始接觸地靈壇關於武功的書籍,明白了師父在臨死前所說的「混玉神功」是怎麼回事。

    點金手只是混玉神功的入門技藝,當突破點金手這個近於瓶頸的武功修行之後,因為內力積蓄,會讓修練者步入另一種境界,除了一些修為和意境上的提升,這是一種類於「金鐘罩」橫練功夫般的奇功,這門武功能使修習者象練金鐘罩那樣刀槍不入!

    當然我對這種體會很深,聽力和觸覺也是這個範疇之內的進化,更多的是我從師父的密芨上看到相關解釋,一種對混玉神功近於神話的描敘,弄得我將信將疑……

    也正是因為接觸到相關書籍,我明白師父為什麼臨終前讓我別怨他……看到關於點金手的解釋,我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給我道歉,因為他一度想置我於死地。

    我並不恨他,師父也許做錯了些事情,但他一門心事都擱在地靈壇上,相對來說,他所做的一切也無可厚非,他是一個好掌門,這一點尤其表現在他終生不娶上,地靈壇以前的規矩是不能結婚的,雖然現在廢除,可師父仍然堅持以身作則。

    除了一些珍貴的機密,我還知道了那個叫「月牙」的小島嶼、以及關於寶藏的傳說……毫無疑義,這些東西對我的誘惑很大,作為一個揮金如土的花花公子,我想這方面我甚至比我的無良師父還要過分,我也對傳說中的寶藏動心了。

    師父珍藏著另一半關於寶藏的地圖,這是一份殘缺的海域繪圖,只有獲得另外一半地圖才可能找到這個神秘的「月牙」小島,地靈壇的寶藏圖己經不再繪在掌門背上了,他們把地圖珍藏在只有掌門能看的密匣之中,從不給除了掌門之外的第二人看。

    不知道天妙門是怎麼保存地圖,雖然說天妙門比地靈壇古板,但她們也不會再用那種古老而殘酷的傳圖方式了吧?大不了以後找機會去看看趙靜的後背,看看是不是刻著地圖……不過我現在成為了地靈壇掌門,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粘我。

    這些事對我最初的幫助就是,它們讓我從失去師父的悲痛之中清醒,隨著我對很多事情的瞭解,我漸漸知道朱如九是怎麼樣的人,他人品不錯,但對我不怎麼樣。

    其實師父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完美,這個糟老頭把我蒙得夠慘,還想要我的命呢!

    算了,畢竟他在最終還是承認了我這個徒弟,師父給我的感覺很複雜,我們就像一對有宿冤的父子,有時候夜深人靜,我好像能看到這個老頭面帶疚意的凝視我,可他不清楚,其實我對他也有一縷欠疚,因為我一直在幫他的敵人對付他,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是一個不孝的徒弟。

    趙靜和趙玉娘完全消失了,我不知道她們是害怕呢,還是怎麼著,此後很長的時間中我再也沒有看到她們。

    女人就是女人,其實那時我己經不恨足姥姥了,如果不是她在那種關健時刻出手刺死我師父,最終的結局肯定不會如此戲劇,而我也不可能掌管地靈壇,至少不可能這麼快成為地靈壇的掌門……因此我還有點感激她,這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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