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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弟,好伎倆呀 文 / 獨腳螃蟹

    柳懷松順著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由白雪茫茫的樹林中,鑽出一個渾身落滿雪花的人,並且向著這邊緩慢的移動著,由於距離較遠,並且顏色與雪地混為一體,只能看出此人體型肥圓,肩上好像扛著些烏黑色的條形物!

    小雨驚奇不已,只覺這雪人好看又好玩,登時童心大起,迎著雪人跑去,但不過跑出十多步,回頭看了眼柳懷松之後,就站在雪地上不動了,一會兒將雪花捧在手心,一會兒將雪花灑在自己身上,時而朝著柳懷松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小小的身影在潔白的雪地上玩的樂不思蜀!

    「師父師父,我回來啦」一連串甕聲甕氣的聲音,由那渾身堆著雪花的人發出!

    對於來人,柳懷松已經猜想到,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二師兄,此刻扭頭瞥了眼陸劍川,見他依舊睡著,沒有理會的意思!

    「砰當」

    他將扛在肩上那一大堆木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緊接著,如同動物似的,大幅度地抖動著身上的雪花!

    雪花無聲息的落在土地上,也不見融化,柳懷松抬眼看清此人面貌,他身穿灰白色的粗布衣,整個體型像個大冬瓜頂著個南瓜似的,可謂膘肥體壯,滿臉橫肉將眼睛擠成一絲縫隙,厚厚地兩片嘴唇中,不斷的吐出熱氣,兩扇肥耳朵凍得白裡透紅!

    柳懷松目瞪口呆,此人樣貌當真是不忍直視,心中感歎,大師兄與二師兄未免太有個性了,難聽些,在自己沒來之前,這師徒三人根本不像個人樣,如此形貌,在雲嵐宗豈不是人人唾罵?

    柳懷松一個激靈,不敢在想像下去!

    小雨剛才便是尾隨著二師兄而來,見他露出膘肥的體型,霎時大失所望,一時間,似乎覺得雪人並不那麼可愛,以至於,此刻緊挨著柳懷松坐在稻草上,圓圓地大眼睛,偷偷瞄著二師兄,感覺他是個龐然大物,因此顯得有些瑟縮!

    「師父,師父」二師兄邊拍著身上的雪,渾厚的嗓音不停的叫道!

    柳懷松見陸劍川依舊默不作聲,此刻站起身來,與他說出自己拜師的事!

    「原來是柳師弟啊,你好,你好,呵呵,我叫肥小小!」他跟作揖似的,又是點頭,又是躬身,憨憨的笑道!

    聽著稱呼,在看體型,柳懷松忍俊不禁,實在想笑,但還是硬生生的憋住!

    然此刻,肥小小與柳懷松席地而坐,開始暢談起來!

    原來,侯忠鷹與肥小小都是孤兒,並且是被陸劍川一手帶大的,平時也沒少打罵,但他們都引以為常,陸劍川對於他們兩人而言就像親爹,互相打鬧、調笑,也是家常便飯,三人相處也算其樂融融!

    根據肥小小的講述,雖然侯忠鷹生性好賭好色,但對身邊人格外在意,而柳懷松與肥小小的交談,也能看出,他一臉的忠厚老實,並且聽他說,在雲嵐宗經常受人欺負,但陸劍川從不幫他們出頭,只憑一句簡單的話,告誡他們:技不如人,沒被打死,就要感謝別人的不殺之恩!

    足以表明,陸劍川的教導可謂方寸俱到,極其嚴厲!

    其次,侯忠鷹今年二十五歲,修為剛到煉魄六階段,而肥小小也就二十一歲,資歷差加上悟性差,即便常年跟著陸劍川,但修為只有煉魄二階段!

    關於每個月的宗門較量,讓柳懷松大感驚訝,原來侯忠鷹與肥小小從未參加過,正是因為,較量需要三人一組,以淘汰制展開,而較量的規矩只許後輩才能參加,整個雲嵐宗沒有一人願意與侯忠鷹以及肥小小一組,因此,他們每月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並且,水雲國極其重視較量一事,每個月的較量會,單單在冰城內,基本上所有門派都會派出自己最中意的幾組弟子來參加,可說是冰城之中最大的盛事,而屆時水家的人也會親自出來主持盛會,但凡獲取前三名次的人,都會有意想不到的獎勵,或名聲地位,或靈草奇藥,等等!

    然而,上個月奪魁的一組,正是雲嵐宗宗主雲鶴的三大弟子,並且柳懷松聽肥小小講起,才想起自己見過,一個是逆風,雲嵐宗公認的天才,今年只有二十歲,但修為已是相尊三品,一個是雲牧雪,修為不過是煉魄階段,但她是宗主之女,不知從何處得來一顆內丹,另外一人便是雲嵐宗的首席大弟子,也是雲鶴的義子,雲天涯!

    如此一來,讓柳懷松有些頭疼,剛才陸劍川讓自己拿個好名次,但較量是三人一組,即便自己僥倖出類拔萃,倘若兩位師兄不咋地,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不知不覺中,兩人閒聊有近一個時辰!

    便在這時,遠處雪地上,隱約可見侯忠鷹快步跑來!

    柳懷松與肥小小站起身來,遠遠看著!

    眼看著侯忠鷹跑了過來,肥小小迎了上去,道:「師兄,你又跑去逛妓院了吧?」

    但與此同時,肥小小這才留意到侯忠鷹已是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全是腳印,登時用兩根粗圓的手指頭,撐開眼皮,仔細一看,確實沒有看錯,疑惑的撓著頭,問道:「你又被人打啦?」

    柳懷松也是一臉迷惑,如此狼狽樣兒,心中多少有些想笑,但見侯忠鷹悲痛的盯著自己,也就忍住了!

    侯忠鷹經肥小小提起此事,頓時哭喪著臉,走來柳懷松的跟前,一邊揉著紅腫的腮幫子,一邊訴起苦來:「柳師弟呀,你不該一來就戲弄師兄呀雖然我並不怪罪你什麼,但你總不能哎」

    「此話怎講?」柳懷松疑惑的問道!

    侯忠鷹欲哭無淚,從懷中摸出一沓巴掌大小的白紙,道:「柳師弟,這就是你剛才給我的一百萬兩,但只有表面一張是一萬兩,其餘的包在裡面全是白紙,並且每一張上面還寫著『活該』兩個大字,你仔細看看!」

    柳懷松接過來一看,確實每一張都寫著『活該』兩個大字,霎時愣住不動!

    侯忠鷹見柳懷松臉色鐵青,也不說話,以為怕自己怪罪什麼,急忙打趣道:「呵呵,柳師弟,真是好伎倆呀,不會在拜師之前,就調查過師兄的性情吧,看這準備的如此妥當,師弟果然是興趣中人呀,並且很有先見之明呢!」

    「玉簫嫣」

    柳懷松仰天大吼一聲,但在天空中,似乎出現一個玉簫嫣的笑臉!

    直到此刻,柳懷松才想起,難怪當日玉簫嫣給自己銀票的時候,不等自己去接,就塞進自己的懷中,居然揣著這麼個歪心思!

    「柳師弟,你勿要激動,師兄也沒怪你什麼,平時也不少被人打,多一次少一次,我也不介意!」侯忠鷹急忙勸說道!

    然而,柳懷松確實無地自容,剛才自己給侯忠鷹銀票的時候,那動作是何等瀟灑,整整一百萬兩,連眼皮都不跳動一下,如今看來,居然是被當成故意安排的把戲,還提前調查好侯忠鷹的性情,好像專門為他侯忠鷹準備的,這是什麼話啊?

    「哎」柳懷松哭笑不得,搖頭歎息,當即拱手道歉:「都怪師弟太大意了,實在對不住侯師兄!」

    「沒事,嘿嘿,柳師弟好伎倆,何必自責呢!」侯忠鷹豎起一個大拇指,稱讚道,但同時拉動臉部的傷口,登時疼痛襲來,生疼地嘶嘶兩聲,急忙摀住腮幫!

    柳懷松臉一黑,想笑又笑不出來,但解釋又無望,此刻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還好自己來兩儀界時,隨身帶過一些碎銀,不然,要遭罪的可就是自己!

    柳懷松憤憤地望著天空,暗暗發誓:若是回到諸夏大陸,決不能輕饒這丫頭,真正是屢教不改,看來簡單的教訓都不能阻止這丫頭的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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