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僅是真槍實戰,並且孟聰實力雄厚,以至於柳懷松只想著竭盡全力將他擊敗,二話不說,直接將一路上奪取的二十多名惡徒召喚出來,但這些人全是修身階段,基於熱身與試探的初衷,因此,柳懷松並不在意這些人能支撐多久!
然而,對面的孟聰,又一次被柳懷松震驚住,他只見柳懷松渾身白霧濃濃,雙掌擊打在地面上,不過眨眨眼的功夫,身周就出現二十多位修士,不過,孟聰卻笑了,他居然有些相信柳懷松真能打敗自己,但同時又希望自己被打敗!
眼看著二十多人衝了過來,孟聰暴吼一聲:「來的正好,我若是施展能力,一拳能打崩一座山,眼下就拿這些傢伙先熱熱身!」
「砰砰砰!」強勁的拳力打在身上,悶響不斷,孟聰的雙腳如生根似的,只是原地不動,來一人就出一拳,拳拳致命!
柳懷松原地觀望著頻頻點頭,不得不承認,孟聰天生神力、壯健如虎,體型之高大無人比肩,即便如此,若是較量力道,柳懷松最先想到的無疑是巨蟒,不過在此之前,柳懷松打算親自試試!
頃刻間,二十多人盡數化為白煙,而孟聰的呼吸依舊均勻,黝黑健朗的膚色上,看不見半滴汗珠!
「孟兄弟,我來啦!」柳懷松徑直衝向孟聰,同時將白色的骷髏架幻化出來!
「這這是何物?」孟聰傻眼了,揉揉眼睛,在次看去,明顯是一具沒有四肢的骷髏骨架,而柳懷松身處在骷髏骨架的腹部位置,並且這骷髏骨架的身高遠超自己!
柳懷松悠然一笑,跳起身來,登時連整具骷髏骨架一併躍起!
孟聰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眼看著柳懷松一腳朝著自己的腦袋踢來,霎時間右手一拳迎擊過去,但突然間,見到骷髏骨架在視線中消失了,孟聰神色一緊,霍然轉身,跳躍而起,高高的一拳擊打在骷髏頭上,但柳懷松並不在骷髏頭的位置!
饒是如此,整具骷髏骨架被強勁的拳力,擊退兩丈餘遠,黃土地面上摩擦出一道深深的溝跡,頓時塵土飛揚!
一時間,柳懷松心驚膽寒,原本打算身後突襲,不料孟聰反應如此之快,但孟聰面對這骷髏骨架,不僅想不通有何作用,並且不知道弱點在那裡,剛才急速一拳,全是權宜之計,就像狗咬刺蝟,無處下手,因此孟聰只能亂打一通,不過一試之下,已經知道能起到驚人的防禦作用!
其實,柳懷松事先也不知道,自從骷髏頭成為骷髏骨架後,防禦程度會突飛猛進,此刻驚訝之餘,開口問道:「孟兄弟,如今是何修為?」
孟聰如實答道:「修為只是相尊三品,但我誅殺的全是被掛上懸賞金的人,所以自己的懸賞金便一再疊加!」
孟聰的修為確實不算高,如此一來,柳懷松也就知道,如今幻化出的骷髏骨架,能相抗相尊三品的力道,但孟聰既然能懸賞一百多萬兩,又稱之為巨人王,必定有其依據!
柳懷松道:「孟兄弟,你也見到了,你如今的力道,不足以擊破這骷髏架,看來,你要動用能力!」
孟聰朗聲笑道:「哈哈,正有此意!」
正說著,孟聰全身裊繞著一團白光,體型越變越大!
柳懷松瞪圓著眼,仰頭看著,果然是能成為巨人的能力,並且連衣衫都跟著變大,但這體型未免有些誇張,就算自己這骷髏骨架,也不過只有孟聰的膝蓋骨這般高,若換作自己,身高還不到他的膝蓋處!
柳懷松高高昂著頭,隱隱覺得脖子酸痛,竟連陽光都被孟聰給擋住了,相比之下,就算召喚出巨蟒來,也不過只有孟聰一半的身高,畢竟蛇不同於人,也不能完全直立起來!
但除此外,柳懷松別無他法,仍舊是將巨蟒召喚出來,而且柳懷松也已經將骷髏骨架收起,後退到遠遠地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獸!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孟聰盯著眼前巨蟒,驚奇不已,朗朗笑道:「哈哈,你這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呀,想來,還留有其他的後手吧?」
柳懷松哭笑不得,若有後手,此刻還能留著麼,依眼下情形來看,取勝的機會越來越小,但與此同時,柳懷松忽然發現,眼前逐漸變亮,並且還有陽光照射在身體上的餘熱感!
柳懷松霍然抬頭,見孟聰已經恢復原貌,大感驚訝,問道:「孟兄弟,你為何」
「哈哈」孟聰摸著後腦勺,憨厚的笑道:「今日就算是平手吧,我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手段,在說,你都叫我兄弟了,還怎能對兄弟出手,若你不嫌棄,我孟聰願意跟你做兄弟,如何?」
「好,如此甚好,哈哈」柳懷鬆開懷大笑,走去孟聰的跟前,道:「今日就由在下邀請孟兄弟,盡情一醉,可好?」
「樂意奉陪!」孟聰不假思索的答道!
不多時,兩人已經穿過這座荒無人煙的縣城,並且已經混進聯盟所佔領的縣城中去,巨人王孟聰可謂是名聲赫赫,懸賞一百多萬兩,此刻與柳懷松行走在街道上,所有行人無不是避而遠之,深怕將孟聰惹惱了!
兩人走在街道上,周邊一切形同虛設,很快來到一間酒樓,在夥計慇勤的招待下,來到空餘的角落處,緊接著夥計利索的端上酒菜,柳懷松當即舉起酒杯先敬對面的孟聰一杯,如此你來我往,兩人飲酒暢談!
經過交談,也讓柳懷松知道,孟聰將那些掛上賞金的人死掉後,所領取的賞金他一概不要,全部贈送給偏遠地區的窮苦百姓,再者,孟聰本人出生貧寒,小來雙親早逝,無依無靠,儘管抱負遠大,奈何世道蒼涼,時不與他!
並且前兩日,原本被孟聰收為小弟的虎、豹、狼三人,因為惡劣的行徑被孟聰得知,他毫不猶豫的將三人當場斃命,這才獨自一人上路前往長安城!
酒桌上,孟聰帶著幾分醉意,打量著柳懷松,突兀為他覺得可惜,勸說道:「柳兄弟,看你儀表堂堂,手段不凡,何必要屈服在風虛門下,做一介默默無聞的小廝,兄弟我,為你感到不值,風傷情那娘們,憑什麼讓兄弟你為她澆花施肥,況且,還不能見到她,依兄弟看來,你乾脆別做了!」
柳懷松含笑搖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孟兄弟有所不知,情兒,可從未當我是小廝啊!」
「情?情兒?」孟聰登時酒醒一半,如此明顯,怎會不知,一拍桌面,大笑道:「哈哈柳兄弟,不愧是人中龍鳳,來,兄弟我,敬禮一杯!」
柳懷松舉起酒杯,兩人對飲而盡!
「柳兄弟,看兄弟我,為你演一齣戲!」
孟聰醉眼迷糊的望著柳懷松,神秘一笑,緊接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轉身面對著酒樓裡嘲雜的人群,大喊道:「你們中,有多少是準備混進長安城,打擾風傷情清淨的人,都給老子報上名來!」
一時間,酒樓裡,鴉雀無聲,登時有人笑道:「哈哈孟老大,都知道你也準備去長安城,取風傷情的命,那我們這些兄弟,自然不敢與你來搶,要不,您在殺她之前,可不可以讓兄弟們見見!」
「對呀,孟老大,直接殺了就可惜了!」
「兄弟們,一致認同,殺之前,可以先享受享受」
柳懷松看著這些人,瞇了瞇眼,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小飲一口,很清楚孟聰的意思,他長期與這些人混跡在一起,所知道的自然比自己多,眼下酒樓裡面的人,無疑是專門靠殺一些掛上懸賞金的人生存,而孟聰在這個群體裡,顯然是老大的地位!
然此刻,孟聰跌跌撞撞的衝向一人,一手將他提了起來,大吼道:「誰他娘的,還想打風傷情的主意,下場如他一樣!」
正說著,孟聰臉上青筋暴起,直接將提起來的人扔出了酒樓!
霎時間,所有人急速遠離孟聰,更有少許已經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這時,一人試問道:「孟老大,你你這是為何?」
「今日給你們個忠告,別惹惱了老子,全給老子滾出去,若是在長安城見到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孟聰口水狂噴,掃視著眼下這些戰戰兢兢的人!
「明白」
「兄弟們自然要聽孟老大的話!」
一個接一個,魚貫而出,頃刻間,只剩下柳懷松與孟聰,以及躲在櫃檯下的店老闆,還有藏在牆角一邊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