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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 信王入獄(九) 文 / 龔理成

    坐在一旁的朱由檢,見劉鋒面色沉重,知道詔書上一定有重大之事,便試探問:「知府大人,看您一籌不展,詔書上寫的什麼呀?」

    「皇皇帝他駕崩了。」劉鋒心中一酸,淚流滿面,隨即將詔書遞給朱由檢,「皇上英年早逝,幾個王爺又流落在外,朝庭的大權整個被閹黨所控制;本府擔心魏忠賢趁機篡位,如此一來,大明江山就要易主了。」

    朱由檢接過詔書,從頭至尾觀看一遍,頓時淚如雨下;過了半晌,才抑制住心中悲痛,哽咽道:「皇兄雖然疾病纏身,也不至於這麼早就撒手人寰。」

    劉鋒聽了朱由檢之言,心中沉愣片刻,問:「王爺的意思是懷疑皇上死因不明?」

    「是的。」朱由檢點點頭,拭去臉上淚水,「對於魏忠賢和客氏兩人,慣會使陰招、下毒害人。在此之前,皇宮中嬪妃屢遭不幸,有的懷了身孕,無故被墮了胎,就連皇后也難逃一劫;被墮胎後,還遭污蔑陷害皇上。直至本王和幾個兄弟,被魏忠賢施奸計,培訓幾個宮女送到王府侍寢,被本王識破詭計,查出宮女藏著毒藥想暗害我們。接下來,本王為了弄清宮女藥物的來歷,便潛入到太醫院,從老太醫口中得知魏忠賢所作所為。原來這些藥物,都是魏忠賢從太醫院弄去,由客氏製作而成,再用這些藥去害人。」

    「王爺,經您如此一說,卑職恍然大悟。原來**出了那麼多事,都是魏忠賢和客氏合謀所造成的後果?」劉鋒咬牙切齒,憤憤不平道,「看來,皇上突然駕崩與魏忠賢、客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倆乃是謀殺皇上的罪魁禍首。王爺,這件事決不能善罷甘休,應將閹黨的罪行列舉出來,最重要的一條是弒君之罪,那是萬萬人所痛恨、人人皆想誅之的罪行。將其詔告天下,共同討伐閹黨。」

    朱由檢擺了擺手:「這件事雖然是魏黨所為,但暫時定他弒君之罪,為時尚早。」

    「為什麼不能定罪?這已是鐵的事實呀!」劉鋒堅持自己的意見。

    「不不不,靠一面之詞是無法喚醒人們覺悟的。何況,閹黨權傾天下,勢力龐大,單靠你我的力量,是撼動不了閹黨的根基的。」朱由檢說此話時,顯得很無耐。

    劉鋒想了一會,覺得朱由檢的話合情合理,隨之附和道:「是呀!空口說白話也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有一支人馬,再聯絡其他反閹黨的勢力,共同討伐閹黨。」

    「嗯,本王就是這個意思。」朱由檢問劉鋒,「如果能將揚州衛所軍營的人馬爭取過來,能有多少兵力?」

    劉鋒伸出指頭算了算:「包括公差在內,三千餘人。不過,糧草是充足的。」

    「區區三千人馬,與閹黨控制的幾十萬人馬相比,那只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不堪一擊。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們能借助這支隊伍發展壯大,要不了一年兩載,便可兵強馬壯。到那時,揮戈北上,直搗京師,誅滅閹黨,指日可待。」朱由檢說到高興時,臉上流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知府大人,我們抽個時間去衛所軍營,與張乾坤正實攤牌。」

    「也好!」劉鋒想了想,「要去現在就去,趁李濟源沒有返回之際,早一點定了局。不過,在與張乾坤交涉中,言辭上不要觸及到敏感話題,免得引起他生疑。」

    「本王會見機行事的,不該說的話盡量不說。」頓了片刻,朱由檢表示,「第一次與他見面,只是投石問路,摸摸他的底;為今後擴展實力,鋪奠基礎。」

    兩人商定已妥,劉鋒吩咐侍從:「你立即備三匹馬,你陪本府和王爺去軍營。」

    「是!」侍從應聲而去。

    當下,劉鋒與朱由檢整理一下官服;隨後,將公堂事務向公差班頭交代一番。

    時間不大,侍從已備好三匹馬,牽到公堂門前,拴好後,跨進大堂,稟報道:「大人,馬已經備好,請您定奪。」

    「王爺,我們去衛所軍營。」劉鋒向朱由檢揮一下手,一起出離大堂,解開馬韁繩,翻身上馬;隨後拍一下馬後胯「駕!」。三匹馬揚開四蹄,向衛所大營而去。

    卻說衛所指揮使張乾坤用過早點,在侍衛陪同下,出離營房,來到教軍場看兵丁操練軍技。那些兵丁在孫教頭指揮下,耍刀的、舞劍的、揮棍的、射箭的,十八搬兵器,都使用上。練得井然有序,一絲不苟。

    孫教頭見張乾坤到來,即忙迎上來,賠著笑臉道:「指揮使,您來看軍校練兵?」

    「是的!」張乾坤點點頭,誇獎道,「兵丁練得如此認真、賣力,多虧孫教頭教導有方是分不開的。正所謂帶兵容易教兵難啊!」

    孫教頭微笑道:「指揮使過獎了;其實,兵丁之所以如此賣力,都與指揮使平時對兵丁加強教育是分不開的。正所謂嚴以律己,賞罰分明,兵丁才能有理想、有抱負,練好本領,報效國家。」

    「哈哈哈」張乾坤一陣哈哈大笑,拍了拍孫教頭的肩頭,「你的話說得好啊!如果各衛所的軍營教頭都像你一樣訓練兵丁;那麼,大明軍隊真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好好幹,抽個時間本指揮上報朝廷,替你報功,晉陞你的職務。」

    「謝謝指揮使的厚愛,孫某效忠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孫教頭表示。

    正值他倆談話之際,忽見三匹馬朝教軍場跑來。他倆不約而同,手搭涼棚向戰馬望去;孫教頭質疑道:「這三匹馬上馱的什麼人?跑得那麼急,一定有緊急軍情。」

    張乾坤望了一會,附和道:「是啊!沒有緊急事,不會這樣快馬加鞭的。」

    又過了一會,對方的輪廓已經映入眼簾,辨認得清楚。

    「指揮使,那個馬背上馱的,好像知府大人。」孫教頭指著其中一匹馬道。

    「嗯,是他!」張乾坤以肯定的語氣說,隨即,滿腹狐疑,「劉知府來此有何事?」

    「這就不知道了,等一會便知分曉。」孫教頭說。

    片刻,三匹戰馬己到教軍場上。「吁!」三匹馬距離張乾坤他們面前兩三丈遠勒住馬彊,觀察對方片刻,翻身下馬。朱由檢和劉鋒將馬韁繩交給侍從,快步迎上來。與此同時,張乾坤和孫教頭也迎向對方。在相距一丈左右時,張乾坤樂呵呵道:「劉知府,別來無恙?啊呀!看你風塵僕僕的樣子,來衛所軍營有何貴幹呀?」

    劉鋒笑臉相迎:「劉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特地來拜訪張指揮使的。」

    「哦!如此令張某汗顏無比啊!」張乾坤打量朱由檢片刻問,「這位爺姓甚名誰?與知府大人有何關係?」

    「呶!我們只顧講話,卻忘記介紹了,實在不好意思。」劉鋒指著朱由檢介紹道,「這位乃是當今皇上胞弟信王爺,奉令來揚州府籌集皇糧稅銀的。」又指著張乾坤和孫教頭介紹道,「這位是揚州衛所指揮使張乾坤,這位是孫教頭。

    朱由檢向張乾坤和孫教頭抱一下拳:「在下朱由檢見過張指揮使、孫教頭。」

    「失敬!失敬!」張乾坤即忙跪倒在地,磕頭道,「張某不知王爺駕到,失禮之處,請王爺包容海涵。」

    與此同時,孫教頭也跪倒在地,磕頭道:「孫某特向王爺請罪。」

    朱由檢笑容滿面,伸手拉起他倆:「在此場合下,禮節免了吧!二位不必自責。」

    「謝王爺寬宏大量。」張乾坤、孫教頭再次抱拳施禮。

    此時,朱由檢望一眼仍在練習武技的兵丁道:「這班兵丁如生龍活虎一樣,一旦拉到戰場上,將是一支摧拉不朽、能征慣戰的勇士。」

    「謝謝王爺誇獎,但願他們能成為一支勁旅,為報效國家而添磚加瓦。」稍頓,張乾坤吩咐孫教頭,「孫教頭,你在此繼續操練兵丁,我陪王爺、知府大人去軍營中一敘。」

    「好的,您去吧!」孫教頭滿口瞞承下來。隨後,他向朱由檢、劉鋒抱一下拳,「王爺、知府大人,孫某失陪,那些兵丁離不開在下,有時還要手把手教授。」

    朱由檢、劉鋒異口同聲道:「好的,你忙去。」

    「王爺、知府大人,我們去營房敘談。」張乾坤揮一下手。

    當下,張乾坤陪著朱由檢、劉鋒來到帥帳中,分賓主入坐後,隨即沏三杯茶放在他們面前的桌面上。張乾坤笑容滿面,開門見山問:「不知王爺架臨軍營,還有何事要下官去做?在這裡有話請直說,張某會盡力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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