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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閹黨弒君(完) 文 / 龔理成

    「閹黨,你們如此殘忍,不得好死。」朱由校因情緒激動,淚水從深陷下去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另一名太監齜牙咧嘴,怒怒目而視道:「你敢咒罵大總管,喳家揍死你?」

    說著,捲起袖子,攥緊拳頭要揍朱由校。

    一名大內高手一把將那名太監拽住,勸道:「你怎麼跟活死人一般見識呢?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傳國玉璽,放過他,讓他多活幾天,現在抓緊找玉璽。」

    在大內高手勸說下,那名太監停止暴力行動,與其他人一起尋找玉璽。可是,將敬事房找個底朝上,就連朱由校的病榻也移了位,仍然沒找到玉璽。一個個愁眉不展,望著奄奄一息的朱由校,卻是無可奈何。

    大內高手和眾太監從奉天殿一路搜來,卻一無所獲。一個個面面相覷,何去何從,一時舉棋不定。

    一名大內高手提道:「我們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應去客夫人寢宮,向大總管稟明實情,一切由他老人家定奪。」

    大內高手的提議,博得眾人的一致贊同,一起離開敬事房,來到客氏寢宮。此時,魏忠賢和客氏在客廳裡,正希望大內高手和眾太監能找到傳國玉璽,了卻自己的心願。當他倆見眾人空著手、垂頭喪氣跨進院內時,已知沒能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失望心情難以平靜。

    這時,小安子、小樂子與大內高手和眾太監交談一會,進入客廳:「報告大總管,傳國玉璽沒能找到。從奉天殿找到敬事房,該找的地方找個遍,也未發現玉璽的下落,他們只好返回這裡,請您裁決?」

    魏忠賢抑制住心中的淒楚,以手指彈著茶几,望著客氏問:「夫人,玉璽難以找到,你看如何了結?」

    「找不到也怨不得他們,看他們的神態,已經盡了心。這樣吧!讓他們都散去,各就各位。」客氏見魏忠賢一臉焦急神色,安慰道,「常言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粥。』這件事得重點在朱由校身上打主意,能讓他說出傳國玉璽藏匿之處,比動用更多人力尋找要省時間。」

    「這樣也好。」魏忠賢想了好一會,吩咐小安子、小樂子,「你二人傳本宮話,讓他們暫且散去,各就各位,隨時聽候調譴!」

    「是!」小安子、小樂子應了聲出離客廳,小安子提高嗓門道,「大總管有令,讓你們暫時回去,各就各位,隨時聽候調譴!」

    「屬下遵令!」大內高手和眾太監應了一聲,紛紛散去。

    大內高手和眾太監走後,小安子和小樂子依舊在院門口警戒;魏忠賢和客氏在客廳內,為得不到傳國玉璽一籌不展。

    魏忠賢一手托著腦門,顯得無精打采,悶悶不樂。過了半晌才道:「這個王體乾,乃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的死,則意味著傳國玉璽永遠是個迷?本宮就是想做皇帝,沒有玉璽,朝臣也不會心服口服。」

    「大總管,你也不要急躁,我們一起去敬事房,對朱由校軟硬兼施,恩威並舉,逼他說出玉璽的藏匿之處。如果他仍然與王體乾一樣不開竅,照樣將他弄死。」客氏咬牙切齒道。

    「怎麼做法,才能不留痕跡?」魏忠賢問。

    「你去太醫院開幾位藥來,我這裡有一包藥,既不是砒霜、也不是丹頂紅,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食後也沒有中毒反映,只是昏睡而死。」客氏神秘兮兮道,「不過,我們得先去敬事房問個明白,他實在不肯合作,只有出此下策。」

    此時,朱由校身邊連個太監也沒有,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在此情況下,又遭大內高手和眾太監來一折騰,情緒更加低落。回憶起一幕幕往事,心裡一酸,不覺悲悲歎歎,簌簌淚下。

    正值他慨歎之際,卻見魏忠賢、客氏兩人來到敬事房。朱由校見此,非常生厭,索性閉起雙眼不理他們。

    魏忠賢、客氏走到近前,見他臉上都是淚水,知道他剛才被大內高手和眾太監折騰所至。魏忠賢惺惺作態問:「皇上,您怎麼啦?是想起傷心事而落淚嗎?」

    朱由校理都不理,閉目不答。過了半晌,客氏接過話茬:「皇上,俗話說得好:『飲水思源。』當初你是吃奴婢nǎi長大的。這些年來,我又替你侍寢,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呀?你如此不理不睬我們,讓我們太寒心了。你已到病入膏肓,再不將傳國玉璽交出來,難道要將它帶到墳墓裡嗎?」

    「就是!」魏忠賢附和道,「我們替你保管,絕對沒有非分之想。萬一有一天,哪位王爺來京城,我們會將傳國玉璽交到王爺之手,擁護他為大明皇帝的繼承人的。你呢,病成這樣,哪還有精力掌管朝政?」

    朱由校躺在床上,跟木頭人一樣;不管魏忠賢、客氏如何勸說,追問傳國玉璽的下落,他仍然是一言不發。急得魏忠賢、客氏抓耳撓腮,捶胸頓足,也無濟於世。客氏氣得咒罵起來:「真是一頭瘟豬,無藥可救的豬。」

    「算啦!跟這種人講話,就是磨坊拉二胡,替牛彈琴。」魏忠賢向客氏遞一個眼神,「我們回去!」

    客氏會意,與魏忠賢轉身出離敬事房。小安子、小樂子隨在身後。時間不大,他們來到寢宮,兩人進入客廳,兩名小太監留在門外。

    客氏開門見山道:「大總管,對於朱由校,就跟肉鱉一樣,不可再留他了,免得夜長夢多。你呢,去太醫院,隨便買幾味藥來,我親手煎熬,熬好後與你一起送到敬事房去。」

    「如此做是否操之過急呢?」魏忠賢質疑問。

    「要是拖泥帶水,對我們十分不利。只有快刀斬亂麻,才能穩定政局。」客氏語氣十分堅定、果斷。

    「你分析得也有道理,你在此等著,本宮去太醫院抓藥。」魏忠賢出離客廳,來到門外。

    小安子、小樂子齊聲問:「大總管,您去哪裡?我們要跟隨嗎?」

    「本宮去太醫院替皇上抓幾味藥來,看他病成那樣子,怪可憐的。」魏忠賢擺了擺手,「你們就別跟班了,過一會就回來呢。」

    說著,逕自而去。

    過了一炷香時間,魏忠賢從太醫院提著一劑藥回來,在路過院門口時,小安子、小樂子向魏忠賢點頭哈腰,以表敬意。魏忠賢揮一下手,以作回敬。

    片刻,魏忠賢進入客廳,客氏笑臉相迎,問:「大總管,開些什麼藥?」

    「開幾味傷風感冒藥,你抓緊將藥熬了,趁熱讓他喝下去。」魏忠賢將藥包遞給客氏問,「對了,你外加藥讓他喝下,是否立即就死?」

    「不!」客氏搖搖頭,「這種藥乃是慢性藥,喝下後要七八天才毒發身亡,而且沒有任何徵兆;就是驗屍也查不出其它異常現象。」

    魏忠賢聽後,鬆了一口氣:「這樣最好,不留一點痕跡,群臣也不會懷疑我們下毒,也就少擔弒君的罪名;你抓緊熬藥吧!」

    「好的!」客氏應了一聲,將藥放進一隻瓦罐中,加些水在罐子中,親自動手熬藥。那動作十分利落,魏忠賢觀看著,暗自敬佩。

    半個時辰後,客氏已經熬好藥,藥汁倒在一隻青花瓷碗裡,藥渣仍然留在瓦罐裡,以防世態突變,有人追查朱由校死因。接下來,她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瓷瓶,拔開瓶蓋,將瓶中藥粉全部倒在湯藥中,隨即用只筷子攪拌一會,對站在一旁觀看的魏忠賢道:「大總管,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去敬事房侍候皇上!」

    「嗯!」魏忠賢點點頭,端起藥碗,與客氏出離客廳,向敬事房而去。

    此時,朱由校因受魏忠賢、客氏扼制,索要傳國玉璽,窩了一肚子氣。躺在床上,淚流不止。一幕幕往事,在他腦海裡湧現:「直至現在,自己才後悔,當初不該寵信客氏和魏忠賢,讓小人得勢,忠良遭殃。世上後悔事好做,後悔藥難買;釀成今天過錯,乃是咎由應得,怨不了別人」

    正值朱由校浮想聯翩之際,他又聽到腳步聲,偏過頭向外望去,卻見魏忠賢端著碗,客氏隨在身後,但不明白他們是何用意?索性又閉起眼,裝睡著的樣子。片刻,魏忠賢、客氏跨進室內,來到床前,見朱由校緊閉雙眼,客氏問:「皇上,你睡著了嗎?我們替你熬碗藥,補補身子,使你身體盡快恢復起來。」

    魏忠賢接過話茬:「是呀!只有身體好,才能理朝政呀,許多奏折都等你批閱呢?你如此下去,對得起列祖列宗創下的基業嗎?」

    朱由校兩眼緊閉,一聲不吭。客氏急得直跺腳:「你怎麼不聽勸呢?好心拿當驢肝肺。大總管,不必再等了,將藥灌進他肚子裡。」

    正在這時,朱由校突然睜開眼,眼裡冒出憤怒之火:「你們在藥裡下毒,朕不喝,快滾出去!啍,虛情假意,少在這裡裝善人。」

    「是嗎?」魏忠賢冷笑一聲,「皇上,明明是補藥,怎麼會下毒呢?今天你不喝也容不得你。夫人,將他手腳按住,讓本宮將藥灌進他肚子裡。」

    客氏聞言,即忙爬上床,騎在朱由校身上,雙手按住朱由校雙臂。魏忠賢一手端碗,一手捏住朱由校嘴巴,強行將一碗湯藥灌進朱由校肚裡。起初,朱由校還拚命掙扎,過了一會,他連動一下四肢都沒力氣了。魏忠賢將藥灌進他肚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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