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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茗丫疲憊的回到年湘房中,見年湘披衣坐在敞開的窗前,趕緊上前關上窗戶。
「師父,你的病才好,這樣吹風又病了可怎生是好?」
年湘溫和的問到「去病的情況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茗丫點點頭說「還是和上次一樣,天一亮便好了,只不過折騰一晚上沒有睡,現在剛睡下。」
年湘知道他無事後便鬆了口氣,而後心疼的看著茗丫眼圈下面的黑色眼圈,說「你最近辛苦了,現在趕緊睡一覺吧。「不用,我不累的。」話剛說完,茗丫立即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呵欠。
「不要嘴硬,我病的這些日子是你沒日沒夜的照顧我,更何況昨晚又折騰了一宿,你肯定累了。你快去睡一睡,到午時我叫你和去病起床吃飯。」
茗丫見年湘今日精神要好了很多,再加上實在有些疲憊,便說「那我就睡一小會。」
年湘笑著點點頭,便讓茗丫躺下。剛躺下,茗丫便見年湘在更衣,趕緊問到「師父要去哪裡?」
「我下樓讓小二幫我把藥熱一熱,我不出去,你不要擔心。」
見是這樣的事,茗丫便放心的睡下。看著漸漸沉入睡眠中的茗丫,年湘攏了攏自己的髮髻。拉開門走了出去。臨近中午時,茗丫猛地掙開了眼睛,她看了看外面高昇的太陽。嘟囔著說「怎麼睡了這麼久……」
她在房中四周看看,沒有年湘的身影。她便下樓去廚房找年湘,以為她會在那裡熱藥,誰知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這時,她便心慌了。
正當她準備衝出去找年湘時。年湘一手擰了好多東西走回了客棧,她看見茗丫焦急地身影,一手不自覺的按向自己腰間地小瓶,見藏好後才喊到「茗丫,你在找什麼?」
茗丫聽見她的聲音,鬆口氣說到「當然是找你了,到處都不見你的人,師父去哪裡了?」
年湘笑著說「我在客棧裡就聞到對街的燒雞香味,一時嘴饞便去買了一隻.**.順便買了幾個小菜和一斤酒,我們喊上去病,三人好好的吃一頓吧。」
聽到這個建議。茗丫非常高興,畢竟他們好久都沒有正經吃一頓飯了。
因為年湘說自己地房內有很重的藥味。茗丫便將餐宴擺在了霍去病的房中。他們幾人利索的將桌子擺好。便下筷子要吃。
年湘率先的吃了一筷子的小菜,搖頭說「不好吃。一點味道就沒有。茗丫,你去把我包袱中的那幾個小瓷瓶取來好嗎?就是我們在路上做野食時用過的調味料,這菜實在是難以下嚥。」
茗丫只當是年湘大病初癒沒有胃口,便起身回房去取年湘所說的東西。打開包袱,茗丫翻開上層地衣物,卻在下面看見了一堆小瓶,個個都長的很相似。
她一個個的揭開看,查看了幾個都聞到很濃重地藥味,想必是年湘隨身帶的藥粉,一個接一個地看下去,茗丫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轉眼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霍去病房中,霍去病和年湘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回茗丫,年湘便將酒杯斟滿,敬霍去病到「茗丫還未來,不如我們先喝酒,我這一杯是感謝你去年助我離開匈奴的救命之恩,這可是不能推辭地霍去病早先便有「海量少爺」的戲稱,自然不會推辭,仰頭便喝下年湘敬的酒。
年湘又斟滿酒杯說「這第二杯是我要感謝你這幾日來照顧我的恩情,我能從鬼門關回來,多虧了你了。」
霍去病有些迷惑的看著年湘,不知年湘今日興致為何如此高昂。
第二杯酒下肚,年湘給自己和霍去病都滿上了酒,說「這杯咱們一起喝,算是紀念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的情誼。」
霍去病本想說什麼,但是見年湘先行喝了酒,也趕緊陪飲了下去。
小小的三杯酒,對於霍去病來說本應該沒有任何效果,可是霍去病卻突然腦袋發熱,耳朵一嗡,什麼也聽不真切,眼中也出現了重影。
年湘將霍去病的狀況看在眼中,自斟自飲說到「我喝第二杯,感謝你在我回到漢朝後為我做的一切……」
連飲兩杯酒,年湘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緋紅,她舉起第三杯酒,見霍去病已滿臉通紅,四肢經脈如熱血倒施一般充漲,便說「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它叫醉留香,青樓裡俗稱三杯情。三倍下肚,熱血激昂,是最最頂級的**酒品。我這喝下第三杯,便是希望償還你多年來因我而受的痛苦。」
三杯豪飲下肚,年湘扔開酒杯,卻腦袋一暈,險險的扶住桌子站穩。她白蔥細玉般的五指,正巧搭在了如烙鐵一般火熱的霍去病的手掌上,二人皆是一陣酥麻。
霍去病只覺得六台清明不復存在,眼前的麗人身影迷離,恍若就是他心底最渴望的那個人。他的大掌一把抓住年湘的手,稍一帶便將她帶入懷中。
他們每接觸的一點,就如觸電一般敏感,熱血、**、慾望不斷的衝擊著二人,霍去病兩眼微紅的看著年湘,遇到她迷霧般的雙瞳,終於忍受不了,猛的就將她打橫起來轉身向床邊走去……
當撕裂般的疼痛衝擊向年湘的大腦時,她迷亂的思緒中總算是有了一絲的清醒。她此刻沒有屈辱、沒有痛苦,反而有一絲的輕鬆,性命般沉重的恩情,她不再想承擔。
寒冷,如一錐冰凌般懸在年湘的胸前,白玉扳指逐漸發出微微的閃光,而這柔和的光漸漸籠罩了二人。
閃光越來越亮,終究將二人**翻騰的帳幃全部籠罩其中,而霍去病也在最後一刻到達了巔峰,大汗淋漓的匍匐在年湘身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年湘感覺到體力在迅速的流逝著,身體靈魂中一個重要的東西逐漸脫離了她,這個感覺是那樣的清晰而又恐懼。她彷彿親眼看見自己的生命走向盡頭,那種走向死亡的感覺很逼真,而在最後一刻,她卻猛的清醒了過來。
下午的陽光明亮卻又刺眼,她輕輕撐起身來,轉頭看向大門那裡的那團亮光。而在門口,茗丫因震驚而睜大的雙眼和微抖的嘴唇,顯示了她內心的狂亂。
凌亂的床上,年湘半裸著身體躺在霍去病的懷裡,而她的長髮,正覆在霍去病熟睡的臉上。此情此景,茗丫實在無法接受……她忽地又想到自己的突然昏迷,這是師父為了支開自己而設的圈套嗎?她的心彷彿被尖錐緊緊刺住一般,疼的不能呼吸!
「師……
年湘沒料到茗丫這麼快就已經醒來,她垂下頭低聲說「抱歉……」
霍去病躺在年湘身邊轉醒過來,他的眼中已經恢復了清澈,一瞬間的驚訝過後,他拉過衣服穿好後看向如木樁般的茗丫。
「茗丫,我和年湘……」
不待霍去病說出話來,茗丫已看著他們哭喊出來「為什麼……你們倆為什麼!」
「轟」的撞開半掩的門,茗丫快速的奔跑出去。
年湘著急的對霍去病,或者說是小閻王說「她對你的心思你應該是知道的,快追上去對她解釋清楚,我不想她做傻事!」
霍去病滿眼憂思的看著年湘「你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