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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日,皇長子滿月,劉徹心中大喜,等了這麼些年,終於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兒子。雖然心中不快之事仍多,但是這也是難得的喜事,更何況,長子生於大破匈奴之人,眾官皆說這是天降的喜兆,此子日後必當大任等等。
這一ri,宮中大擺宴席,百官朝賀,天下同慶。
百官上賀的朝禮一直從太陽初升之時,搬運到華燈初上才全部搬進宮中安置妥當。而在承明殿中,李妍滿臉喜慶穿戴的華貴異常,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用倪視天下的目光看著前來賀喜的眾命婦,嘴角只是高傲的笑著,眼睛看也不看她們,只是時不時逗弄著身邊的皇子。
眾人都知她現在是這後宮之中不可得罪的人,也只好忍氣吞聲的拜賀完就走人。
在未央宮中的青石路上,已見衰老的王夫人帶著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正往承明殿走去。這兩個年輕女子便是已經長大的衛長和陽石公主。
王夫人自早年小產後便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到後來,劉徹也漸漸不去她那裡了,她見衛長和陽石是兩個可憐的孩子,衛子夫被貶後她們常被宮中下人欺負,便將她們帶在身邊。
衛長見承明殿就要到了,心中有些忐忑。她拉著王夫人的衣袖說「姨娘,你說父皇會不會封她做皇后?」
王夫人心中一苦,說「她於皇室有功即使是封後也是正常的。」
衛長眼中滿是酸楚,低聲說到「兒臣的前途無望了。」
王夫人自然知道衛長擔心地是什麼。前些日子宮中傳進消息,烏孫國見匈奴不敵大漢,急急的派了特使前來請尚公主以求睦鄰友好,而宮中乃至皇室,適齡待嫁的。便只有十六歲地衛長了。
她歎了口氣,可她能怎麼辦呢?
見到王夫人帶著衛長和陽石公主進來祝賀,李妍好不容易來了些興致,她笑盈盈的說到「王姐姐來地好早,連兩位公主也來了呀。」
王夫人聽她這樣說,心裡便有些發怵,如今時辰不早了,該到的命婦早就拜見完畢退去了,李妍口中的「早」字……只怕別有深意了。
陽石抓著姐姐的手有些害怕。她從小便害怕見李妍,今日她們又是因為陽石的衣服弄髒了才來遲,她實在怕李妍變樣地發怒懲罰自己。
衛長感覺到陽石有些發抖。變將手握緊了緊,示意妹妹不要害怕。
「恭喜李夫人喜得貴子。實乃我大漢之福。聽說已有大臣進言說您有國母之相。父皇只怕不ri便要封您為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李妍聽著衛長的話,心裡一時有些得意。平日一向木訥的丫頭都開嘴稱頌她了,可見她在宮中的地位。
衛長見李妍高興,冷不丁的又說出了下半句「等您封後以後,會搬入椒房殿的吧?那裡是皇后的宮殿,怎麼能讓一個死人這樣霸佔呢……」
話語一出,王夫人緊張的側頭看向衛長,心裡著急的想這孩子今日是怎麼了,盡然說出這樣惹禍地話!
李夫人滿是紅潤的臉漸漸變的蒼白,那個禁忌是她心中最深地痛,衛長現在挑出來,將她所有的喜慶全都驅走了。她玉手一拍茶几,正待發怒,卻不想將小皇子嚇地大哭起來。巧這時王太后和平陽長公主來了之,李妍見她們,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王太后剛進門便蹣跚著說「我夫人乖孫孫怎麼哭了,讓奶奶看看……看看。」
王夫人帶著兩個公主趕緊往後面讓了一讓,王太后上前抱起孫兒,誰聊孩子哭地更甚。
正在眾人手忙腳亂的照顧皇子之時,幾個禮官帶著麼麼走進來請言,說是吉時將到,要帶小皇子過去洗禮。眾人只好將孩子交給隨行地麼麼,讓她們好生照顧著。
平陽早在進殿之時便看見王夫人和李妍的臉色都不好,再看陽石一副要哭的樣子,心中一想便知道肯定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平陽便搶著話說「時候都不早了,怎麼都在殿裡待著?李夫人快些去宣室殿吧,不要讓徹兒久等了,你知道他那個急性子的。」
李妍一聽說劉徹,滿心的心思便轉了過去,趕緊起身讓眾人服侍著去見劉徹了。
王夫人附身對平陽說「多謝長公主相救。」
衛長和陽石見到平陽也是眼圈一紅,走上前去喊到「姑姑……」
平陽歎息著說「兩個可憐的孩子……你這些年照顧她們也辛苦了。」
王太后在旁看著她們便說「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做什麼。」
她又看見不爭氣的王夫人,說「你總是個沒福的,安生在宮裡過日子,不要生事給王家填亂子!」
王夫人低頭說到「是……」
衛長在旁看著這一切,心裡滿是委屈。想到母親還在時,父皇會時常來看她,哪裡是如今這樣子。雖然眾人都說她母親是因行巫蠱之事才被趕出宮,但她總是不願相信。
渾渾噩噩的被王夫人拉著去參加了喜宴,她只覺得胸口悶的很,便獨自一人走出殿來透氣。她看著這曾經熟悉的宣室殿,心中滿是落寞。
衛長走過一個轉角卻不巧撞見兩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一人說「一會服侍李夫人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她可是未來的皇后呢,嘖嘖,不簡單呢……」
另一人左右看看之後低聲問到「聽說是李夫人害死椒房殿和清涼殿裡的幾位的,是真的假的呀?」
衛長聽到這話,心中一緊趕緊貼近了仔細去聽,可是那兩個小太監卻相攜著走開了,他們越走越遠,餘下的話衛長怎樣也聽不見,心中一時憂心難耐。
看著衛長轉回殿中的背影,桑弘羊從另一側走出,輕輕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