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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見年湘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找他,便急著要走,年湘趕緊拉住說:「我還真有事情找你!」
「什麼事?」
年湘指指自己的臉說:「我這樣可不敢到處亂走,你給我變個樣子吧,要不然被認出來可慘了。」
「胡鬧,這不可能。」
霍去病毫不猶豫的駁回了年湘的想法,說:「萬事皆有其準則,這哪是說變就能變的,你想另外的法子吧。」
年湘訕訕的點了點頭,正準備讓霍去病離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他今天的氣色不是很好,又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事,今天先走了,等到了年底得了空我再來看你,我現在被我娘看的緊。」
「好吧。」看著霍去病匆忙離開的身影,年湘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冬天來了,平日柳巷之中熱鬧的情景不再,唯獨鳳滿樓的生意熱火朝天,其他青樓門前可以羅雀的情形,實在是淒涼的很。
白濟堂送來的二十個學徒已經在鳳滿樓工作了十多天了,足療一經推出,相當受那些老爺們的歡迎,鳳滿樓的生意也跟著好了許多,讓鳳老闆高興的不得了。
年湘此刻蒙著面紗和鳳老闆坐在房中聊著天,年湘說:「昨天的事情還多虧得鳳老闆周旋,要不然惹惱了客人,就是我們的不對了。」
鳳老闆也相當客氣,說:「這種事情是難免的,來勾欄裡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只是沒想到那吳老爺竟然連男倌都喜歡,我看昨天那小生嚇的不輕,方姑娘還是要好生開導才是。」
「鳳老闆說的是。」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年湘就不覺的皺緊了眉頭。原本為了防止青樓的客人對白濟堂的人動手動腳,年湘將所有女子都安排去煎熬藥湯了,只留了十個男子服侍客人足療,卻沒想到那些老男人連年輕男子都不放過,想來實在可氣。
鳳老闆和年湘從房間裡出來,沿著迴廊往鳳滿樓的後院走去。白濟堂過來的人都被安排住在後院裡,此刻她們正是要往那裡去。
沿著室內的迴廊走了一半,年湘只覺得全身如觸電一般,驚的一愣。這大廳角落裡坐的那兩個男子,不正是梁勇和梁毅麼?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方姑娘,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們快去後面吧。」
年湘緩過神來,不管怎樣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快快離開這裡才是關鍵。
她們正移步要走,梁勇突然對他們喊道:「那邊的姑娘請留步!」
年湘聽見他喊到,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難道今天自己真是再藏不住了嗎?
梁勇和梁毅此刻已經快走到年湘面前了,但她依舊沒想到應對的方法,此刻她就如同那甕中的鱉,任人捉拿了!
就在他們快靠近時,鳳老闆迎上前去說:「兩位爺,這位姑娘可不能陪你們喝酒,我給你們找兩個乖巧的怎麼樣?」
梁毅看著年湘的背影說:「這位姑娘和我們的一位古人長的十分相似,不知可否讓我們見一見呢?」
年湘僵硬的背影直挺挺的立在那裡,即使是戴著面紗也不敢轉頭,十分害怕一轉身就被他們認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上傳來:「舍妹足不出戶,今次是好奇跟著我偷跑出來,第一次出門,不知兩位好漢何時和舍妹相識的?」
他們隨著聲音望過去,一位翩翩公子從樓上緩步走下,一直走到年湘和梁氏兄弟之間。
鳳老闆見到那公子,圓著他的話說到:「桑公子可讓我好找,我帶著令妹可找了你半天了,你又躲到哪個溫柔鄉里去了!」
年湘偷偷瞥過一眼來,出來解圍的人正是在邯鄲相識的桑弘羊!
梁氏兄弟不能強迫要看閨中女子的面容,只好就此罷休,任他們將人帶走。
年湘、鳳老闆和桑弘羊走到後院中後,年湘才對桑弘羊謝道:「多謝桑公子。」
桑弘羊轉身一笑說:「何必如此客氣。」
他的目光在年湘蒙著白紗的臉龐上審視良久,問到:「請問姑娘可是在邯鄲相識的那位方姑娘?」
年湘思索著自己如今的面貌和當時並不相同,不好相認,解釋起來也麻煩便回答說:「桑公子想必是認錯人了,在下從未去過邯鄲。今次也是第一次見公子。」
桑弘羊笑笑說:「想必是我認錯了,只是姑娘的身形和聲音實在想像的很。」
桑弘羊轉而對鳳老闆說:「你和這位姑娘應該有事要辦吧,在下就不叨擾了。」
鳳老闆恭敬的說:「您走好。」
桑弘羊笑著對她們點了點頭,就出了後院。
鳳老闆帶著年湘來到一排小屋面前,一個年輕男子見他們來了,立即跪到年湘面前說:「姑娘,我知錯了,我不該對客人動手,請你不要趕我走,我還有兩個弟妹要靠我養活,我真的不能丟了這個活計啊!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了,讓我做什麼我也干……」
年湘吃了一驚,跪在她前面的清秀男子臉上一臉的卑微,卻也擋不住他內心的隱忍。
「你先起來吧,我沒有要趕你走。」
清秀男子聽年湘這麼說,高興的站了起來,感激的看著她。
他這一抬頭,年湘都有些恍惚了,果真是個美男子,也難免那個吳老爺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要來強的了。
年湘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雖說我事先說過不要你們做你們違心的事情,但是你終歸是動手打了客人,讓鳳老闆很難做,這次多虧了鳳老闆周旋才平息了此事,還不快快謝謝鳳老闆。」
男子聽了年湘的話,很誠懇的謝過鳳老闆,鳳老闆看著他,眼中頗有些賞識的味道,說:「頭幾日後院傳出的琴聲可是你彈的?」
男子微微有些訝異說:「驚擾到鳳老闆了,我以後不彈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聽那琴聲悠揚,琴藝高絕,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你,可惜我這樓中怎麼都找不到你這樣的人才。」
鳳老闆說著這個話,轉頭看向年湘,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年湘接過話來說:「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李廣延。」
「聽鳳老闆對你的誇獎,想必技藝是十分高超的,你大可以去做個樂師,何必在白濟堂做這樣的苦工?實在是太委屈你這雙手了。」
李廣延聽得這句話,緊張的問:「姑娘還是要趕我走嗎?」
「不,看鳳老闆如此賞識你,你就到她的樓裡當樂師吧,想必是不會虧待你的。」
李廣延猶豫著半天不說話,年湘只當他是不願意進青樓,便說:「你好好想想,如果不願意就還是在白濟堂工作,我們不會強迫你的。」
「姑娘……」李廣延猶豫的說:「實不相瞞,在下早先也是在南邊的娼館裡當樂師的,只因為那老闆不僅對我提出諸多過分要求,還企圖讓我的小妹墮入娼門,在下實在不願他們也淪落至此,所以才帶他們逃出,混入難民中逃到長安。」
年湘暗自驚訝他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就聽他講了下去:「姑娘能夠收留我們兄弟妹三人,在下感激不盡,我看得出姑娘和鳳老闆是個體恤下人的人,在下願意來鳳滿樓當樂師,但只求不要牽連到弟妹,我想讓他們過正常的生活。」
年湘感慨的說:「與我們簽下契約的是你,我們沒有權利去要求你的弟妹,你儘管放心吧。你的弟妹得兄長如此,是他們的福氣。」
李廣延聽年湘這麼說,心中同樣十分高興,畢竟琴藝是他十分喜歡的,為了弟妹才不得已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