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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題目就是那浮雲 文 / 馬鹿·D·多古拉

    「我……」

    我第一反應是想說我剛剛被外星人附身了發生什麼事了啊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反應是想說其實這張床才是罪魁禍首它是潛伏在我們家的廣木妖怪(不要深究這是什麼東西)一旦有英俊男性出現它就活躍起來吸那男人的精氣所以我其實是為了保護路人甲君前來和床妖怪作鬥爭的真的沒騙你,第三個反應是這兩個理由在我娘那曖昧的眼神裡怎麼看都不可能像是真的……

    於是我短路了。

    ——遇上某人果然沒好事啊啊啊啊啊……

    「那個……阿姨,因為我覺得,這個被子太厚了,所以麻煩她幫我找床薄的——這不,開頂櫃沒開好,不小心摔下來了……」

    我說某人,雖然你挺身而出為我說話我很感動啦,但是你那個一邊打哆嗦一邊說被子太厚的樣子不是更加yu蓋彌彰嗎?

    「這樣啊……」

    母上大人的視線像探照燈一樣,刷——地掃過來,又刷——地掃過去,我趴在某人身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終於,母上大人滿意似地點點頭:「你們別鬧太遲了,我先睡了。晚安喲~」

    「晚安……」

    喂等……等一下!

    那個句尾的「喲~」算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還帶上勾波浪線啊媽媽您回來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看著母上大人的背影消失在迷茫的黑暗中(啥),心底的希望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我的清白,我的名節,我的人生,我的希望,我的未來……

    話說家慈是一個對於愛情的理解比較前衛的女性——她當年倒追我爹的風流韻事和無畏氣魄至今仍在爹世代的叔叔阿姨們口中流傳——個人認為如果不是因為她至今仍深深愛著我的爹的話,她出起軌來一定也是驚天動地氣魄恢宏的……

    所以……很難說她對於剛剛那一幕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情……然而我擔心的是我爹……

    我那淳樸善良的爹。

    我那剛正耿直的爹。

    我那三歲教我忠臣不事二主的爹……

    他要是知道他女兒的未婚夫出國還沒有一個月女兒就和舊情人夜半來私會——還是主動的那一個……該是怎樣的心情啊……(掩面淚奔中……)

    「我從6歲就跟你說你這一激動就把腦子裡想的事情全說出來的毛病真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啊……」

    這句話無異於在煤氣洩漏的房間裡點上一根煙——我如願怒髮衝冠咬牙切齒只恨沒長一對犬牙好把他脖子啃兩個洞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手代齒掐住他的脖子一陣猛搖:「這是誰的錯啊誰的錯啊誰的錯啊!!!」

    「咳……咳咳……」

    路人甲的面色由紅變紫,由紫變青,終於,他吐出了最後一口……

    對不起,手滑了。

    實際上柔弱如我只是搖晃了那麼二十多下就鬆手了。

    「說你返祖你還真返祖給我看……」路人甲順著胸口喘氣,「從六歲開始就是這一招,如今都……」

    我瞪。

    他迅速閉上嘴,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切,沒種。

    我別別嘴,看著一屋狼藉:「你還在那上面窩著幹什麼?起來!我漫畫不是給你當坐墊用的。」

    「良心……」他低聲哀歎。

    「良什麼?你還有臉說……」

    我又待發作,卻見他把被子一掀,我那貴重的秘密收藏們終於又重見天日:「姦情被揭破好,還是這些被發現好?」

    「呃……」原來……他掀棉被是要蓋住它們啊……

    那個啥——

    「我呸!誰和你有姦情!」

    ————————馬鹿大人我不要bg啊!!分割線————————

    於是無話。

    收拾完畢,臨了還真給他找一毛毯,權當圓謊。

    回到書房抱起小電,我連委屈的時間都沒有就發現msn上響成一片。

    我奇怪,這麼晚了是誰?

    仔細一看,心便釣到了嗓子眼:是流氓君。

    流氓君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他是流氓裡的宅男,宅男裡的流氓,無論在哪個團體中都顯得很囧很奇怪。

    ——大約是我自己的屬性問題,和我關係好的男生裡,除了囧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從外,其餘的或多或少帶點宅屬性。

    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宅男中,流氓君是最宅的,也是最流氓的。

    認識流氓君的過程十分驚悚,至今回憶起來我仍是心有餘悸。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我由於種種原因(-_-|||),在網吧打遊戲——那個時候我還未成年,為逃避各類追捕者(-___-|||)的目光,選擇了一家偏僻的網吧。

    雖然偏僻,但設備還不錯,屏幕都是十七寸純平,大大地老闆椅,柔軟舒服,陷在椅子裡,即使臨近的兩個人也幾乎互相看不到對方,很有私密感。

    網吧裡很黑,只有屏幕的螢光照亮電腦桌前的一小塊區域。

    我帶著耳機,cs得正high,時不時響起的各類炮彈聲、腳步聲和「fireinthehole」聲(注一)將我完全與現實隔離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覺得手上濺上了溫暖的液體,低頭一看——就被暴頭了……(注二)

    心中暗罵一聲,在黑暗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想換個視角看別人打完這局,便又有兩三滴落在我手背上。

    奇怪,怎麼回事?隔壁人吃麵湯灑了?

    我坐直了,探頭一看——呆滯了。

    隔壁正在上演真人cs,而且是沒錢買槍拼小刀版……

    這麼說來,濺到到我手背上的液體難道是……

    湊近屏幕前,仔細辨認……果然是……紅色的……

    不是吧……

    這一定是做夢……

    身邊的人還在忘我地拚殺,耳邊迴響的是耳機裡播放的cs殘酷的音效,我在遊戲和現實的夾縫中顫抖。

    視網膜上印著深深淺淺的紅,直接越過神經刺進我腦髓深處,疼得竟有點麻木。

    逃嗎?不逃嗎?……究竟應該怎麼辦?

    耳機滑落下來。

    現實裡殘酷的喧囂,像是銼刀一樣,緩慢而堅決地摩擦我脆弱的神經,拉出酸澀的聲響……

    逃吧,還是快逃吧!

    大腦已經停轉了,只有本能在驅使……可是……

    手動不了。

    腳也動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快動啊!快逃啊!最起碼……快把視線移開,不要看他們的臉……會被遷怒……會……

    突然,一道銳利的眼神劃過我的皮膚——

    不……是……吧……

    ——是混戰的人群旁,站著一個黑衣黑髮黑墨鏡的男人。

    與周圍人完全不同等級的壓迫感——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透過空氣扼住我的喉嚨……完了……被他發現我在看……我……

    果然,他轉過身來,然後……竟向著我的方向走來了?

    背上的寒毛根根立起……快逃……快逃……會被殺……

    冷汗涔涔而下,順著眉梢,滑過臉邊……

    他越走越近。

    我聽到自己紊亂而沉重的心跳——呼吸的急促而沒有效率,彷彿被晾在沙灘上的魚……

    他更近了。

    我盡最後一點努力妄圖活動僵硬的肌肉,我想活,不要捲入紛爭,我不要,我……

    三步。

    我看清了他高挺的鼻樑。

    兩步。

    我看清了他邪惡詭異的鳳眼。

    一步。

    我看清了他緊抿著尤顯堅決地薄唇。

    停。

    希望隨著他的腳步一點一點向下沉,終於在他的陰影籠罩下迎來了最深的絕望。我咬緊牙關,克制住尖叫的慾望,任命地迎接那即將來臨的痛楚——

    白光一閃——

    「抱歉,打擾您了。」

    他掏出了一張紙巾,微微躬身,輕柔地幫我抹去手背上濺上的血點。

    「呃……」

    注一:cs,反恐精英,著名的主視角射擊遊戲。遊戲時需佩戴耳機因為有時可從腳步聲上判斷

    注二:cs中所控角色被打中腦袋直接死亡叫「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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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受方終於出現了,真辛苦啊=_=

    身為腐女的我實在是bg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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