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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嗎?奇怪怎麼會到我這裡來的嗎?就憑你又怎麼攔的住我!我,就算只有一隻手,也足以對付朋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朋賈放聲大笑起來!嘶啞難聽的聲音震得裴莫耳膜一陣陣脹痛。
看來,他已經突破了瓶頸,真正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議呀,一個只有左手的人,從零開始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境界!不,其實不是從零開始,而是從負數開始!以他原本是右手中的至尊來說,要改成左手該有多難,更何況,現在竟然也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而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人換了手中的牌,但是,這次絕對不同!上次,沐風換走她的麻將牌時,手曾在她的手背上輕觸了一下,可是,這一次,他離得那樣遠!根本連靠都沒有靠近過她!這簡直比魔術還要神奇呀!
「前輩,我……輸了!」
「其實,你剛才就該認輸了!」尖銳的童聲打斷了裴莫,「你嘴上說你是輸給我,說沒能從我的洗牌中看清牌,其實你根本心裡就不服!你以為我和朋叔串通的,你以為我換走了那張紅心!但是,其實,是朋叔,換走那張牌的是朋叔!我已經很提防很提防了,卻還是被他換走了牌!所以,他的確已經無人能及。朋叔,我們回泰國吧。我們回去報仇雪恨吧!」
「好!我們回去報仇雪恨!」朋賈的眼中竟然閃爍著老淚,「不過-,在回泰國之前。我必須收回我的賭注!」朋賈一轉臉又凶狠地盯住了裴莫,「丫頭.手機小說站wp拿命來吧!莫要怪我!」
裴莫的心早已涼透了!面對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戰勝的對手,除了體面地認輸還能怎樣?就算死也總要留點尊嚴吧!
「前輩,願賭服輸,晚輩輸得心服口服,所以。晚輩這條命願意交給前輩,只是……,前輩,我死之後,可否請外面的大堂經理幫我把這個交給我地家人?」裴莫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封信。
「丫頭,是遺書嗎?哈哈哈哈!」尖銳的笑聲在屋子裡迴盪不息。
裴莫無暇顧及這恣意的嘲諷,黯然神傷道,「是的,是遺書。前輩。請您幫我轉交。」
這是她在來之前寫的,寫給小俊地!想了一夜,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人。既然應允了承諾了。就必須做到,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必須做到。不是麼?更何況這一次,是為了金壁輝煌,為了那些曾經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受人滴水之恩,也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她是懂得。
只是,心裡最割捨不下的是小俊!她若死了,這世上還有誰來照顧他?誰來心疼他?
不過,也許裴茉莉可以吧,既然她已經轉了xing,也許從今往後,她便會好好對俊了吧!
反正,也不會要她付出太多心血了,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今天,當最後一個配型實驗的結果出來後,便宣佈了俊的路也許很快就走到頭了,不是麼?全上海,甚至全周邊城市所有能找來配型的人全找遍了,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與俊配型成功!俊是真地再沒有機會!她,裴莫,辛苦堅持了2年,卻終究抗不過命運的折磨,終究不能改變該死的命運!
說什麼人定勝天,真是天大地笑話!她,一個渺小地不能再渺小的生命,又如何與天抗爭!裴莫苦澀地一笑。
所以,才沒什麼後顧之憂了,既然俊已經沒有一輩子需要她來照顧,那麼,她地命又有什麼重要?或者這樣更好,要她眼睜睜看著俊死,她根本做不到!說到底,她是個膽小鬼,她害怕面對與俊的生離死別勝過面對自己地死亡。
「丫頭,你,是個不怕死的人!說實話,像你這樣的丫頭,我是第一次看到。」朋賈讚許的豎起了拇指。
裴莫黯然一笑,「前輩,我沒那麼偉大,我怕死。不過,比起死,我還有更怕的,所以,我寧可選擇這樣死去!更何況,願賭服輸,我技不如人,就該兌現賭注。不過不知道前輩你要我如何死法呢?」
「算了,既然你這般灑脫,我便讓你死得痛快些,這瓶子裡是最烈性的毒藥,見血封喉,立時便死。本來是留給我自己的,既然你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豪情,老頭子就分點給你,讓你死個痛快。不過,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或者,還有什麼人還放心不下,要我帶句話的?」朋賈遞來一隻小小的瓷瓶。
「謝謝前輩。我沒什麼要交代的了,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裴莫接過瓷瓶,稍稍打開一條縫,便有一股刺鼻的焦灼氣味散了出來,讓人窒息。這可真是立時穿腸的毒藥啊,連氣味都如此厲害!
裴莫皺緊眉頭,屏住呼吸,努力控制住手指不要抖得厲害,將瓷瓶送到了嘴邊。
只需一口,只需一小口,她便從此解脫了去,愛誰也好,恨誰也好,便從此與她再沒有干係了。
「姐,來世我們還做兄弟姐妹,不過,這一回,我做哥哥,你做妹妹,讓我一生一世守護你,好不好?」
好,俊,那就讓我先在另一個世界等你吧,其實,我便是再做一回姐姐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這一回,你是健康的,是幸福的,我便再守護你一生一世又有什麼關係!
裴莫閉上眼,仰起頭。
「等一下!等一下!」
門突然被重重的撞了開來,一道弧光急速射向裴莫,「噹」的一聲,打落了她手中的瓷瓶。瓷瓶落地,碎成幾片,毒液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一陣青煙,自然,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那撞開門的是阿弟,他跌跌撞撞的衝進好幾步,才停了下來,跟在後面的,還有一個年輕人,美得妖嬈的年輕人,只是臉色卻冷若冰霜!
那弧光就是他射出的,弧光落地,大家才看清,原來是一枚一元的硬幣!
「你便這樣死去嗎?那我呢?原來我對你來說,真的什麼都不算!」那男人的眼裡有恨,更有怨!
「你……,你怎麼會來?這不關你的事!」裴莫扭過頭,不敢看他的眼。
「是,是不關我的事!這世上你唯一在意的只有裴俊,你的心裡只有弟弟,其他人,你都不會在意!所以,你做什麼不需要告訴我,就連你要死,也不需要告訴我,是不是?!」男人咆哮起來,就連咆哮也很美,只是,有些淒美。
「風,不是的!」裴莫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剛才,就連要死的那一刻,她也不曾落過淚,但現在,她的淚卻如斷線的珍珠,顆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