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很久了!」去病語氣很兇惡。
我不怕他!我對他的態度還要兇惡呢「告訴你!我也忍你很久了!!」
他微微怔了一怔「你忍我?你忍我什麼了?」
「你冷淡我,控制我的行動……還有……還有……」我一時心急「還有」不出什麼來,怒道「就這兩條已經夠可以了!」
「你……」他變了一個語氣,「你知道我在忍你什麼嗎?」
「當然想知道!」我正義凜然地直視著他。
一個灼熱的吻猝不及防地緊貼上了我的唇……我心中在可憐那牛皮大帳,但願它結實一點兒……霍去病的軍帳是整個安定行在大營中最最堅固精良的,如果它今晚倒塌,我們兩個明天如何面對萬名士兵……
我的腦子在胡思亂想,去病放開我「知道這幾天我在忍你什麼了嗎?」
我擦擦嘴巴「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
「還不知道?!」
「這有什麼可以忍耐的?我又不會拒絕你的。」我眼巴巴地跟著他走到案桌前。
「就是知道你不會拒絕我……」他的眼睛沒有看我,看著他的黑漆虎案,不知道打完了仗,他還有什麼要緊「公務」要做,他說,「所以才……」
「嗯?」
「好了,今天就這樣了。」他開始打發我了,「明天全軍開始訓練儀仗隊,你喜歡的話一起看看熱鬧。」
我只得轉過身,向門外走去。胳膊卻又被他拉住「彎彎……」他的聲音忽然帶起一種令人心跳的沙魅,「你今天不應該來。」
我點頭,額頭卻被他用頭輕輕抵住。溫柔地摩擦著我額上的髮際。
「還把衣服穿成這個樣子。」說話間,手指搭上了腰帶。
我說「那我回去穿穿好……」他地手已經把我那形同虛設的玉腰帶給抄了。
「裡面的裌衣也不穿?」
「因為沒有。明天裁縫來了。我一定讓他多做幾身……」袍子也差不多被打開了。
「本來打算進了長安,稟明皇上、舅父、姨母,讓他們為我們主婚。」
「我們地事情,跟他們什麼關係?」聽見一大串名字就頭昏,「難道他們不同意。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嗎?」
去病搖頭,目光如能夠溺斃我的深海「怎麼可能?」被翻紅浪,推開鴛枕。我從榻上坐起來,越發鬱悶了。
chun山畫堂地姐姐們說過,這種事情可以讓人「欲仙欲死」,可是實際操作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不知道是她們欺騙了我,還是去病這個人有問題。
「彎彎,你別這麼坐著。會著涼的。」
我繼續保持著鬱悶的表情,很鬱悶地問他「我是不是表現很差?」我不能說是不是他表現很差。
「什麼?」他把被子抽起一點,將我包在裡面。
「據我所知……」我將下巴擱在膝蓋上。鬱鬱寡歡,「據我所知。這種事情應該是很舒服的。我怎麼會這麼糟糕?」
整個床都在發抖,我推了霍去病一把惱怒「有什麼好笑的?!我很認真地在問你!」
「據你所知?你……」他又笑得渾身發顫,「你知道點什麼?」
「反正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越發氣悶,什麼**膩合,什麼陰陽交泰,純粹是編出來騙人的。估計一定是男人們編出來的,我看他好像沒有我這麼糟糕的感覺。
「你們女孩子第一次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他壓抑住笑聲,嘗試跟我溝通解釋。
「那有什麼意思啊?」我狠狠抱過一隻織錦抱枕,扯亂上面的纓絡穗子,「不公平!」
「以後……」他沒說完,又笑倒了,我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腳,他喘口氣道「以後大概就會好的。」
「左一個大概,右一個大概,一點兒准信也沒有。」我心煩地鑽進被子頭跟過來。「哦?」我很感興趣地轉向他。他坐起來手腳麻利地穿起衣服「我這就給你去找兩個嬤嬤來,你問一下她們不是全清楚了?」
「不要啊!」我拉住他地衣服把他使勁拖住,「多丟人!」
「你還知道丟人?」他停下佯裝穿衣的手,「彎彎,時間還早,你乖點睡覺。」
睡覺就睡覺,我抱著抱枕躺好。他就在我邊上,不知道睡著沒有。我出神地聽了他半天呼吸,可以斷定他一定沒有睡著。
我的初夜一點兒也不快樂,便想跟他說說話。我問他「叫我睡覺,你自己為什麼不睡?」
去病也不快樂,於是就跟我說話了。
他正感到很懊惱。他克制了這麼久,就是希望我可以站在他地皇上,他的舅父,他地母親面前,讓他們為我們主婚,為我們正名。他要將我光明正大地娶回去。
他是一個私生子,父親只知道姓霍。在他地母親懷著他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們母子離開了長安城。
母親衛少兒只能帶著他一起在平陽府作奴役養活自己。如果不是姨母衛子夫一朝選在君王側,他依舊是長安城一個卑賤地奴產子。在一個父系社會中,得不到自己父親的承認,等於得不到整個社會的承認。
可是,我今晚的「玉帶事件」讓他「忍」了許久的理智堤岸終於全線崩潰了。
「我不在乎名分。」我想寬慰他。
「可是我在乎。」他用粗糙的手指抹開我額頭散亂地長髮,心事很重。
「去病,你很虛偽呢。」
「什麼?」他跳了起來。
「都已經做了……」我意味深長地點著他光滑的臂膀。
他的眼睛轉向我,我看著他胸前桐油se地結實肌肉……
「那就徹底一點!今天就給我生個兒子!」他又激動起來了。「誰說給你生兒子啦?」這也想得太容易了。我掙扎得如同一條離水的魚,不讓他強迫了去。
「舅父都有三個兒子了!在我這個年齡地大漢朝男子,哪一個不成家立業的?」他看我反抗激烈。住了手。
「你還好意思說,遇見我之前的那幾年你在幹什麼?」
「不幹什麼。」他也笑了。帶著一點自嘲的意味。就算是遇上我之前,他也二十「高齡」了,晚婚晚育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後果。他抓著我地手「在……等你。」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只會騙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來這裡。
「你一定得來,因為我在這裡。」他撫平我在枕頭上擦得有些凌亂的頭髮。「好好睡,明天還要早起。」
「去病,去病。」我捅捅他的肩膀,不給他安靜。
「又幹什麼?」
「其實我想我們可以把你長安城的宅子賣掉。」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再把裡面的奴僕都辭退了,所有的家事我來做。這樣我們就不必維持這麼大的開銷了。你麼也用不著打仗那麼辛苦。」我絮絮叨叨規劃著未來,在長安城自己養活自己的那兩個月,我成天為了錢犯愁,也算積累了一些市井小民式的理財思路。
「這跟打仗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通過打仗來賺錢,補貼家用嗎?我這個人不奢侈地。不需要你這麼拚命來維持排場。當然啦,你要是喜歡過豪華的生活呢,憑著你現在這些底子。我再去把百樂門的那點積蓄拿來,我們可以做點生意什麼地。嗯?」我對著他的背擺出一個詢問地表情。
一個枕頭扔在我地臉上「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好好睡覺!」
「去病。去病,去病……」
他呼拉一聲翻過來。在我地面前一動不動的,在看我。我抬起眼睛對準他呼吸的地方「去病,你在幹什麼。」
「看你想事情想得這麼辛苦,我也在想一件事情。」他道「我想,剛才你感覺很差一定是太緊張了。」
「你在說哪件事情?」
一隻手摸上我的身體「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我連忙團攏身體,窩在被子裡拚命搖頭「不來不來!太疼了。」他把我的身體用力拉直,對著我上下其手,胡亂侵犯「你就是這樣,太緊張了。」
我被他搞得渾身顫抖「怎麼可能不緊張呢?你看看你摸的全是我的哪裡?」
他停了手,訝然道「我摸了你哪裡把你弄得這麼緊張?」
我大聲告訴他「要害啊!你摸的地方全部都是我的要害,怎麼不會讓我緊張呢?」5歲之前學習的就是如何保護這些地方,被他這麼騷擾,沒有奮起反擊已經很夠讓步了。以前的塵也不能多碰這種地方的。
「要害?」
「喏!」我指給他看,「脖子,頸動脈,只要你用上三分力氣,就可以叫我立刻斷氣。」
霍去病鴉雀無聲。
我繼續道「咽喉,氣管呀,能夠被傷著嗎?還有,這裡,是心臟!生命的源泉。這邊,是琵琶骨,多重要的地方。再有,下面是丹田,你稍微用點力量,我豈不是被毀慘了……」我嘀咕著,「要我不緊張,怎麼可能呢?」
錦榻快要被他搖散架了,我真不知道他哪裡有那麼多好笑的事情。
我皺起眉頭「鎮定一點,鎮定一點!跟你說正經事情,笑成這樣,哪裡有半點從容淡定的大將風度?」
「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他總算把笑岔的氣息重新匯攏過來,「彎彎,你搞錯了。」
我才沒有搞錯呢,除了打算自殺的人,沒事情讓別人在這些要害位置上搓呀揉呀的,腦子有病!
「彎彎,不是像你這樣想的。」他把手放在我的耳垂後,「你知道我為什麼摸這裡嗎?」
我戒備地歪著頭,身體緊張地繃起「為什麼?」拜託,不要亂來,這裡有耳後大動脈哦。
「因為,我喜歡這裡。」他的唇帶著柔軟濕潤的氣息覆上我的面門,緩緩向脖子延伸
「彎彎,你放鬆一點,你的脖子很長,很漂亮,我只是想親一親……」
他的動作很小心,很緩慢,不像剛才那樣亢奮有力,說句實在話,我甚至在剛才的那一次中感受到一層讓我熟悉的殺氣。我就算明明知道他不會傷害我,還是忍不住緊張,似乎他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過,現在的感覺真的很不同了,肌膚上傳來一陣陣微微的輕顫,每一絲顫動都來源於他的撫摸與點觸,他將這種感覺一層層從我的脖頸處擴散下去,擴散到豐盈如雲的胸脯,擴散到平滑柔軟的小腹。
我的身體產生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讓我變得輕若鴻毛。通常來說,我喜歡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協調聽話,可是,現在它卻變得不那麼聽從指揮了,它似乎更願意聽從那個親吻我的人,在他的控制下,一點點合上屬於他的節奏。
「去病……」我很努力地保持住自己頭腦的最後一點清醒「你這樣……唔……弄我,我要是也這樣……嗯……待你,你會怎麼樣?」我不能讓別人白白控制了去。
他的動作全部停止了。
「喂,說話呀。」我推推他的胸膛,堅實光潔得如同玉石,似乎能夠敲擊出聲音來。
不說話就表示默認,那我就直接開展行動了哦。手指模仿著他方纔的動作一圈圈撫觸下去。難怪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會那麼有安全感,他的身體跟我真是很不一樣,我的到處都是很軟很細,他的卻好像是硬的方的,摸著有稜有角的,充滿著一種厚實的質感。
他整個人僵持得像塊石頭,沒有任何動靜。
原來他是毫無感覺的?我有點奇怪了,模仿他方纔的動作也用上了嘴唇,一絲一絲地輕輕嚙咬著他胸前。
耳邊猛然爆發出一聲低吼「你個死丫頭!」
殺氣從他身上噴發出來,我被他的鐵臂箍得無法喘息。
天哪!
原來是這個效果?救命啊……
去病,去病,保持鎮定……保持……鎮定……
注意……注意大將風度……哎喲……嗯……嗯……
我已經鬱悶地沒有話可說了,明明說好是我主動的,他怎麼又變卦了呢?如此言而無信,如何去統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