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是有的人說的比唱的好聽,你憑什麼讓他們過得不開心?就憑你騙我去和什麼能改變所有人命運的男人在一起?」慕容連雲冷笑連連,忽然轉身,指著黑影道,「你和莫西北他們又有什麼不同,都是騙我、利用我,可笑我居然被恨沖昏了頭,竟然做出這麼多傻事來,我看,最該死的人,是你!」
說到最後兩個字,慕容連雲猝然抽出剛剛藏在袖中的水果刀,猛然刺向黑影。她幼年習武,功夫本也不弱,只是揮刀而出時,不知為何,卻瞧見眼前的黑影搖晃間一分為二,刀驟然失了準頭,腳步踉蹌,人竟然綿軟的跌在地上。
「你……」慕容連雲用力咬住嘴唇,口中已經嘗到腥甜的滋味,力氣卻沒有恢復半分,她想大聲的喊叫,只是聲音出口,卻細若呻吟。
「想問我,我要做什麼?」黑影冷笑,上前一步,彎下腰,用兩根手指,輕輕地將慕容連雲手中已然握不住的水果刀拔出來,隨手丟出窗外。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的將慕容連雲的下頜抬起,「我並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合作能更加的順暢並且目標一致,不會再出現今天晚上這樣的誤會慕容連雲沒有再出聲,她只覺得,綿軟無力的四肢,被從心底瀰漫升起的熱流一陣強似一陣的充斥著,進而,整個身心都起了一種癢癢的渴望,只是自己卻說不清楚究竟渴望什麼。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只是。卻無力阻止任何事
黑影不再出聲,只是將她抱起,丟到床上。衣衫一件一件被人用極其緩慢的速度剝離,慕容連雲想大喊。結果卻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有一瞬,她想到莫西北,這世上,除了莫西北,還有誰能夠救她?還有誰肯救她?可是。莫西北在哪裡?她就在距離這裡並不遠地地方,靜到極處的屋子裡,甚至能聽到花園裡許多人的笑聲,只是,莫西北不會來,莫西北根本已經將她遺忘了……當衣衫徹底而全部地被剝去後,慕容連雲只覺得眼前一陣漆黑,黑影用什麼蒙死了她的眼,然後。冰冷地嘴唇和同樣冰冷而粗糙的手一點點的在她胸口的肌膚上滑過,與她火熱的肌膚相接,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瞬間湧起地戰慄和渴望。然而,更多的眼淚卻無窮無盡的自眼中湧出。
「記住這一切。你之所以承受這一切。都是因為莫西北,記住。你要報復她,不擇手段的讓她覺得痛苦。」當黑影終於進入她時,那火熱的痛讓她瘋狂的搖晃著身子,然而,一切無可躲避,後來,有多久她已經漸漸忘記,那身上的痛一浪壓過一浪,而心底,只留下了一句話,要報復,報復。
第二天莫西北難得起了個早,梅花山莊的事,她思量了一會,還是決定去看看,有些事不是躲就能了結的,那就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如何,大不了就是什麼都不要去逃命,錢財這東西,想賺就還會有,好在自己這些年學了武藝,逃跑綽綽有餘了。
經過連雲地院子時,莫西北聽到院子裡一個小丫頭「啊」了一聲,就退回兩步,推開了虛掩的院門,見小丫頭正在地上撿起什麼,陽光下,雪亮亮的。
「怎麼了?」莫西北問。
「不知道誰把水果刀扔在院子裡。」小丫頭拿起刀左右瞧了瞧,「還是新地呢,好像前天我剛拿過來給慕容姑娘用的那把。」
「是嗎?」莫西北也奇怪,走近兩步,把小刀接到手中,她眼厲,四下一看,就發現慕容連雲房間地窗口,破了一個不大不小地洞,這刀,倒像從洞裡扔出來的。心裡隱隱覺得不太對,趕緊過去敲門。
片刻,慕容連雲自內,唰地拉開了房門,見到莫西北倒很吃驚,「莫姐姐,這麼早,有事嗎?」
莫西北上下打量慕容連雲,只見她臉色略有蒼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其他卻一切如常,也覺得自己想像力太豐富,只得笑笑說,「剛才丫頭在你窗下撿到了你的水果刀,我看窗上有洞,還怕你出了什麼事情呢,你沒事就好。」
「哈哈……」慕容連雲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幾乎透不過氣,好半天才說,「莫姐姐,你太有心了,不過我沒事。」
莫西北微微皺眉,繼而也笑了笑說「既然沒事,到前面一起吃早飯吧。」
「好呀,一起走吧。」慕容連沒有推辭,隨手帶上房門,走在前面,房門關閉的剎那,莫西北腳步一滯。
梅花山莊內,等候莫西北的仍舊是前次見到的美婦。
「我以為,夫人已經將這裡送給我了。」莫西北開門見山,表達了自己並不樂於在這裡和美婦見面的態度,順便透露出,這裡已經是自己的地方,既然是自己的地方,美婦就不該約自己來這裡見面。
「因為你一直不再來,我只能在這裡等你,這裡說話,比外面方便。」夫人微笑,伸手親熱的去拉莫西北的手,只是,明明已經碰到了莫西北的一袖,但是卻抓了個空。
「還是很討厭娘,也不願意認娘?」夫人微微歎息,見莫西北面無表情,只得停了會才說,「既然你不願意說話,那就聽我說說吧,這些年,我都不知道可以和什麼人隨便說說話,行嗎?」語氣已近哀求。
「我既然來了,就聽聽吧。」莫西北想轉身就走,只是腳卻不十分聽使喚,她明白,美婦的哀求,終究還是小小的打動了她。
「說點什麼呢?」夫人聽莫西北願意聽她說話,倒是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四下看了看,才對莫西北說「我叫人準備了茶水和點心,我們坐在那邊說行嗎?」
莫西北不出聲,自己走到小茶几旁,坐在一隻搖椅上,看著美婦跟在身後過來,也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