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裡招呼客人的方式,還真是別緻。」莫西北偏頭斜了一眼帶路的小太監,目光譏誚,嘴角帶著笑容,眼中殺意閃現。
這靡亂的場面本來就是小太監預料到的,此時他正盯著莫西北的側臉,準備窺伺這張臉上可能有的一切表情,其實莫西北會看他,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但是,眼前的這張臉,那譏誚地彷彿早洞悉了一切的眼神,還有那嘴角即使在最氣惱的時候,也不會消失的微笑,猛然間就與腦海中一張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重疊,他從沒想過,會在這裡看到這樣的表情,自然,也沒有發覺,世上居然有如斯類似的五官,莫西北的笑容,只讓他覺得腿驀地一軟,幾乎當場跪在地上。
「怎麼?還要讓我繼續欣賞這些?」莫西北沒有放過小太監的反應,此時聲音猛的一提,說話的語氣冰冷如霜。
「奴才不敢.ww,.」幾乎是處於本能的,小太監拎起袍角就要下跪,卻在膝蓋堪堪觸到地面時驟然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怎麼平白無故的向一介布衣下起跪來,若是廠督知道……他不敢再想,只覺得冷汗直冒。
「公公換個地方站吧,這土地上,坑窪的地方就是多。」莫西北此時卻和氣的說了這樣一句。
「是,多謝莫公子關心。」小太監只覺得額頭滿是冷汗,卻也不敢抬手去擦,他猛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廠督身邊最得寵的小林子方才要躲出那麼遠。只是眼前騎虎難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到底,想到此處,他轉身對那些仍不滿足的男人說「還不出去,廠督說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這裡沒有人能抗拒黃錦的命令,所以,儘管男人們都是略有不滿的直起身子,但是也都飛快而胡亂的抓起地上的衣衫披上身,一個挨一個的退出了帳篷。
容容和濛濛都沒有動,仍舊保持著方纔的姿勢,眼睛呆呆的看向帳篷的頂端。
莫西北早忍不住蹲下身子,撿了兩件外衣過來,分別蓋在兩個人的身上,手指向上往兩個人鼻端一探,呼吸尚在。
「把衣服穿上吧,沒事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兩個飽受屈辱的女孩,只能試圖幫她們穿上衣服,以擺脫眼前窘境。
濛濛很機械的直起身子,穿衣系裙,衣衫穿好後,人就縮向帳篷的一角,莫西北歎了口氣,盤算著如何帶走他們,卻不堤防,容容猛的跳起來,一把抄起方才某個人遺落在她身邊的佩刀,風一樣衝了出去。
適才帳篷中的男人都沒有走遠,此時聽到身後的風聲不對,都忙著回頭,眼見容容的刀劈到,手快的已經拔刀準備迎過去,卻在抬手時發現有什麼細微的東西猛的刺入了自己的穴道,拿刀的手頓時軟綿而無力,容容功夫本也不錯,此時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瘋狂的亂砍起來。
「來人呀,不好了!」小太監自幼進宮,卻不會武藝,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纔還癱軟在地的女人,切瓜切菜一般的將外面的人盡數砍翻。
「真是一群廢物。」幾十丈外,有人冷冷的說,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人便如憑空出現一般的站在容容面前,一探手,避開迎面劈來的刀鋒,乾脆利落的掐住了容容的咽喉,銀色的面具,在冷月光下,閃爍著冷漠而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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