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今天這章很虐啦們的雲舒同學要受苦了。不過大難不死會有後福滴哇,身世之謎很快就要揭曉,活活!麗滴分隔線——
夜赫面上淡淡的,心中卻是狂風暴雨。深宮之中離異失蹤的女子,多半逃不了死亡的命運!雲舒難道會遭遇了不幸麼?想到這裡,身子恍若浸入寒冰。眉頭緊蹙,入了宮,直奔侍衛總領嚴冬那兒,人都說他被皇帝召至明鏡殿了,只好也往明鏡殿來。
路上遇到了姬無雙,她也正是來看韓霽的。夜赫抱拳行禮,「無……才人,你在這裡。」
姬無雙美麗的眸子閃過驚訝,隨即笑道「我怎麼成了無才人了?仍是叫我無雙便罷。夜將軍怎麼這時來了?不是早朝已經散了麼?」
「嗯,」夜赫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雲舒去哪裡了?」那日他見過她們一起放紙鸞,想必感情不錯罷?
姬無雙被他問得一愣,半晌搖頭道「怎麼了?我已幾日沒見著她了。」說罷抿唇笑笑,「莫不是你們吵架了,她躲著你不見?」
夜赫的心越發緊張,「沒有。只是聽說她昨晚未曾回屋子睡覺,今兒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無雙面上也有點憂慮起來,「那我遣人在宮裡找找,你先別急。」
二人正說著話,忽見一道淺藍的身影從遠走近,正是冰塵。她笑盈盈地走過來,「姐姐和夜將軍在啊。」
夜赫抱拳行了禮,姬無雙道「雲舒從前是妹妹貼身的侍女。想必你們親厚吧?不知可知道雲舒哪裡去了?」
冰塵被她問得一愣,頓時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這時應當在御膳房中當差啊。怎麼?」疑惑地看了看夜赫,又看姬無雙。
姬無雙將剛才夜赫的話說了。冰塵地心頓時狂跳不已「雲舒不見了……糟了!」她突的一聲驚呼,「肯定是有人要害她。」夜赫的心頓時提將上來。「為什麼這麼說?」
冰塵道「將軍那日把她從皇后那裡帶走,你覺得想要害她地人,會收手罷休麼?」她咬了咬唇,「若雲舒真的有事,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害她地人!
姬無雙道「妹妹也快遣人在宮裡找一找。」
本一個沒什麼身份的宮女在宮中失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有權有勢的主子撐腰,時間一久大家便都忘了她了。但因雲舒與冰塵關係非凡,姬無雙也喜愛她,所以一時備受關注,傳下去,命人在宮裡找。
找了一個時辰,卻完全無果皇城雖大,但一兩個時辰也夠走遍了。夜赫不死心,終於把嚴冬找來。拜託他帶領侍衛在皇宮之中找找。這嚴冬素日與夜赫就好,此時他有事吩咐,自是不在話下。盡心盡力地去尋找。
半個時辰之後回來,搖頭道「除了妃嬪的寢宮之外都已搜尋過了。找不著你要地人。」
夜赫的心頓時跌入了谷底。驀地一股傷感從心底撲騰上來。直竄眼眶。因為他知道,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或者,她早已經……嚴冬接下來道「找到幾枚繡花針,還有這個。」
他的手心裡安靜地躺著三枚針,還有一條緞帶。那個緞帶,讓夜赫好一陣觸目驚心。雪白的緞子,曾在雲舒的頭髮上,紮成蝴蝶結。他伸手去拿緞帶,卻止不住地顫抖。她不會真的已經……心慌意亂,緊緊握住了拿著緞帶的手,眸中有哀痛的光嚴冬不禁看呆了。他從來沒見過夜赫這樣,不禁問道「將軍,這消失的宮女,與你有什麼關係麼?」
夜赫不答,問道「在哪裡撿到地,帶我去看看。」
嚴冬果然帶他去看了,附近並沒有什麼痕跡。好在這一區域內的地今兒還未打掃,不然那幾枚針,那根緞帶,估計都撿不到了!
夜赫隨即拍嚴冬道,「今兒勞駕你了。」說罷去調查昨天誰最後一個見過雲舒。
御膳房的顏大嫂偏頭想了想道「是我最後一個見地雲舒姑娘。」她忽的點頭道,「沒錯!昨兒個皇上叫她做了宵夜送去長樂宮,之後我就睡著了。」
夜赫立刻就去明鏡殿。心下忐忑不安,難道雲舒會是被皇上留宿?皺起了眉頭。但是想想,又不大可能。如果是地話,那根緞帶又怎麼解釋?難道不是雲舒地麼……這也不是不可能,後宮中與她用一樣緞帶的應當不是什麼稀罕事。
很快就達到明鏡殿了,韓霽還頗為吃驚,「怎麼來了?不是早朝才見過麼?」
夜赫行了禮,「皇上,請問,昨兒你可見過雲舒……」
韓霽訝異地看著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跑了心上人,還來問朕?」見夜赫一動不動,臉若冰霜,哼道「真是無趣。怎麼問起朕來?她又不是朕地妃嬪。」
夜赫聽他這麼說,心就更加懸了。皇上這麼說,想是昨夜並沒有留寢雲舒!那她的生命就更有危險了!心中慌亂地悲痛,「聽說雲舒昨晚送宵夜給皇上之後,就沒有再回去。」
韓霽也嚇了跳,「什麼?!」頓了頓方回過神來,「不曾回去?別的地方找過了麼?」
「除了皇上和各位娘娘們的寢宮,其他地方都已經找遍了。」
「哦?」韓霽眉慢慢收攏起來,其實他心底也明白,在皇宮中離奇消失的人,只怕已經凶多吉少了。他叫來福祥光,「傳下去,到各妃嬪屋子裡找雲舒。找著有賞。」
福祥光不解地領命去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皇上對雲舒獨獨厚愛,但又不冊她為妃為嬪。
夜赫抱拳道「謝皇上。」
「勿須客氣。」
夜赫手裡緊緊抓著雲舒的緞帶,心彷彿火在燃燒。難道前日那晚。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就好似要碎了。他握緊了手。眸中溫度驟降!韓霽心中亦惴惴不安,拍著夜赫的肩膀道「不必太過擔心,應當沒事的。」
半個時辰後,報告上來,並沒有雲舒下落。夜赫地心跌至谷底。韓霽亦跟著緊張起來,「找畫師畫她的丹青。通報全國,尋找雲舒。」
「可是畫師未曾見過她,畫出來也不像啊。」福祥光疑惑道。
夜赫在旁邊說道「我家中丫環擅畫丹青,而且她見過雲舒一面,估計能將她畫出來。」
「嗯嗯,速速去辦。」
夜赫有一點僥倖!說不定,說不定雲舒還在,說不定她什麼事也沒有。她安然無恙!只要一想到一起放蓮花燈,會是他們最後一次交集,他就快要喘不過氣來。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他的指節,握得緊緊地。泛出些許白來。
好痛。
這是雲舒醒來後地第一感覺。好黑。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好臭!她在哪裡。怎麼會這般惡臭啊!她忍著yu嘔地感覺,思想慢慢地回來了。緊接著瞳孔頓時放大。好像不久前,她被人打暈了!摸摸後頸,這裡還生生的疼!迅速地,她開始擔心自己的命運了。
那些人不管是誰,肯定是置她於死地。可是此時她還沒死,怎麼辦?彷彿她在移動著,從外頭傳來咕嚕咕嚕車輪扎動的聲音。她是在車裡?這是裝什麼的車啊,真臭。此時她還被捆在麻布袋中,未知地命運在等待著她。該怎麼辦?他們有四個人啊,現在,他們又想把她帶到哪裡去?!此時困在黑漆漆的車中,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現在外頭是什麼樣的情況!不知是黑夜還是白天。
車子嘎然而止,她猛得撞到了某個地方,咚得一聲響,摔得生疼。
外面隱約有人聲傳進來,但是她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她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毫無回音!車子突然又開始動了,而且速度非常快,顛簸地很,這空間裡的惡臭加上車子快速地前行,使她yu嘔不止。
她捂著嘴和鼻子,眼眶裡有濕潤的氣息。她還要在這裡困多久?她會不會死!說不恐懼是假的,她畢竟只是個姑娘家啊。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餓了,好餓,好渴,她在這封閉惡臭的空間熏得頭暈眼花,亂冒星星。
她恍恍忽忽就睡著了,然後又被餓醒熏醒,如此煎熬著,過了不知道多久,車子又停了。雲舒頓時大聲叫「放我出去——」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小。好像這聲音根本不屬於自己的似地。看來她是餓得沒力氣了。
過了會兒,彷彿覺得有人在翻動車子,她獲得了一線光芒,緊接著身子一空,彷彿被人提了起來。下一秒,她已經摔落在地。
「嗯!」摔得好疼,一聲微弱的呻吟從嘴角逸出。她掙扎著要從麻布袋中出來。卻聽得有男子的聲音道「他奶奶地,薰死大爺了!這女人悶在平日這車子裡這麼久居然還沒死,真是命大!」
「不必多說,這裡偏荒,將她打死了好回去覆命。」
雲舒大驚,身子顫抖。她拚命地掙扎,用盡全身力氣喊「放了我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啊!」驀地,她的大腿被一股劇烈地疼痛襲擊。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在她地大腿剜著,又拔將出來,尖銳的痛感讓她幾乎暈過去。她咬著嘴唇,瑟瑟發抖。
她這次是真地要死了……她想。感覺有血在蔓延,一刀,又是一刀。每個感覺都很尖銳,可是她已經叫不出來了。她覺得自己身子在變冷,死神要來了。
嘴角擒抹兒淒楚地笑,鼻間酸澀,兩行淚就落下來了。腦海中模糊地閃過小時候,師父溫柔地抱著她,師娘幫她梳小辮子,冰塵高興地拉著她的手轉圈圈,魏長歌拉過她的手去輕輕吹著她的傷口,夜赫握著她的手暖暖地呵護,她靠在夜赫的懷裡暖暖地睡著,她與夜赫一同舉駑射向飛鳥……心裡好痛,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完,就這樣要死了嗎?
嗚……驀地喉嚨甘甜,哇得一聲,吐了大口血出來。
沒想到要死了還看不到亮光。身子不斷有什麼東西刺來,又拔出去,剩下一地的血跡。她張著空洞的眼睛,猛得,身子一陣抽搐,她,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