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一幫久未見面的女友相聚,一番傾談,方知世事多變幻,短短兩年,竟已有兩位女友重歸單身生活,不禁有「看他起朱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之感,回首自己一路行來,更覺要珍惜眼前人。也祝大家能得一有情郎,相伴至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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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特別的安排還是就是那麼巧,周彥仙下一輪的對手正好就是陳思齊。陳思齊上輪對楊北優時受傷,一見自己對上的是周彥仙,二話不說就棄權了。
當初余士傑、謝一、陳思齊三人通過方海棠向周彥仙下了挑戰書,周彥仙就用這樣的方式做出了自己的回應。雖然有些取巧,但他飛針打下謝一,刀氣震傷余士傑,表現出的強大實力已得到了江湖人的公認,沒人認為不受傷的陳思齊能夠阻攔周彥仙前進地腳步。事實上很多人都覺得陳思齊以有傷在身做為棄權的理由很聰明,這樣就避免了他和余士傑、謝一兩人一樣出醜的下場,連帶著讓自己師門也抬不起頭來。
下一場周彥仙碰上地是少林達摩院首座明鑒大師。明鑒大師年紀還不到四十是少林寺史上最年輕的達摩院首座。由於此次大會有一個特殊地規定,最後取得首名的選手有權利推薦自己的尊長取代自己出任武林盟主。因此各派有名望的尊長基本都沒有出手,一來是怕自己一著不慎陰溝裡翻船,二來也是給門人弟子增長見識和名望的機會。以明鑒大師地首座身份本來也不用參賽,但他又實實在在是少林寺的二代弟子,當今的方丈和其他幾位首座都是他的師叔。此事攸關少林在武林中的泰山地位。明鑒大師也只好帶隊出賽。
只著尋常灰布僧衣的明鑒大師臉容清秀,氣勢端凝,雙眸開合間精光閃現,隱有寶相莊嚴之勢。
台上白衣青年突然劈頭而問「請問大師,一口氣不來,往何處安身立命?」
明鑒大師略顯驚訝,想了想,微笑道「從何處來,便往何處去。」
「若是來處無可歸。去處無可去?「此處即彼處,無謂執著。」
周彥仙喃喃自語「無謂執著?大師真乃真性情也。」不由苦笑,眼中那傾盡千江的風華也盡數成了黯然。「彥仙一介凡俗,對這彼此之分難免介懷。但不知大師在這俗世執著的又是什麼?」
明鑒怔怔出神。沉思半晌。頓覺醍醐灌頂,掌大笑。「我佛如來曰納須彌於芥子。於芥子呼現大千世界。又言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如來。多謝周施主指點,是貧僧著相了。」言畢,合十深深一揖,大笑而去。
有少林弟子惶恐地拉住他灰布僧袍,「明鑒師兄,你要去哪裡?」
明鑒大師揮袖掙脫了,大笑道「自往去處去。」僧袍在風中翻飛,眨眼間便已遠去,少林諸弟子不明所以,大叫著明鑒的法號拚命在後追趕。
觀賽地人絕大多數都沒聽懂周彥仙和明鑒在打什麼機鋒,但見周彥仙幾句話便讓少林高僧退避三舍,只覺得他文武雙全,高深莫測。當然若是他先前不曾在人前展露驚人技業,也許人們更有可能是認為他對少林高僧施了邪術。
遠處傳來明鑒踏歌聲「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ri苦多。」
高台上方海棠不由得聽得癡了。
「一口氣不來,往何處安身立命?」但只一聽到這句話,她便已怔怔出神,潸然淚下。
這是周彥仙的問題,他自己回答不了,那她又該往何處安身立命?
比武終於到了最終局,對決的雙方一方是毫無懸念地周彥仙,另一方則多多少少有些出人意實,乃是華山弟子江久。
江久雖然單劍挑了榆林最大的山賊窩五馬寨,並且力殺寨主施強,闖出了偌大地名聲。但究竟出道時間尚淺,加之年紀才剛剛二十出頭,其人又是一臉羞澀地鄰家小男孩模樣,很多人並不看好他。誰知他竟然一路過關斬將,連克強敵,完全是憑自己的實力走到了最後地對決戰。
周彥仙曾聽海棠說起過江久這個人,言下對他頗為讚賞,因此見自己的最終對手是江久,心裡也頗為高
江久一上台來先撫劍給周彥仙行了一禮,恭謹地道「久聞周大俠天外飛仙之名,手下不知捕殺了多少盜匪,江久好生欽佩。」完全把自己置於弟子後執輩的地位周彥仙連忙還禮,連稱不敢當,「你我年紀相差不多,若不嫌棄,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江久歡喜無限,白的臉龐上籠上一層淡淡的胭脂紅,「周大哥請多指點小弟。」他眼中充滿了對周彥仙的崇拜之情。
「我曾聽人說起過江賢弟,江賢弟不以自己武功恃強凌弱,全心為百姓掃除禍害,正是我輩武林中人的榜樣,愚兄真是萬萬不及。」
自己做賞金獵人翦除盜匪多少也因為母親被賊人所害,而這個少年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夠持身正氣,為自己的理想奮鬥,周彥仙自問在他那個年紀時還沒有這種思想境界。
江久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一雙烏亮的眼卻益發顯得清靈和堅定,「我只想以周大哥為榜樣,為天下百姓多做有意義的事。周大哥,請!」
「江賢弟,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敬意,我不會對你讓招,而且我也會用劍。」周彥仙含笑道,從台下觀眾處借了一柄最普通的青鋼劍來。
「用劍?」江久茫然,天下盡皆知聞天外飛仙的成名兵器是刀,他怎麼突然要改用劍?
全世界只有方海棠一人知道,周彥仙原先是用劍的,被她一句戲言迫不得已才改為刀。也虧得他驚才絕艷,實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竟然自己摸索出了一套完全不同風格的武功。但這樣的事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所以他也只是一言帶過「不瞞江賢弟,我最擅長的武器並不是刀而是劍。」
周彥仙望著被朝陽浸染得透出金黃的白雲幽幽一歎,海棠,你可知今天這套劍法是我為你而使?
江久肅然起敬,能令一個他萬分尊敬的對手把他視作一個完全平等的對手,已足夠使他激動和感激。這一戰,不論成敗,他江久都已經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