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今天開始回書評嘍,大家發了書評的都去看看吧,有回復的。嗯嗯,從4月起的回,以前發的就不補鳥。
這章的題目取錯了……姑且算他是上半章吧,明天就是下半章。
最後召喚推薦票,可愛的推薦票啊從換了新版,發現收藏天天在漲,雖然漲得不多,心情還是暴好。「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看到余士傑倒下,有人驚叫起來。
雖然在江湖中混的沒幾個手上不沾血的,可這是在泰山大會的擂台上,總要受大會條約的約束,可以說是這次比武大會開幕以來最嚴重的事故了。更多的人則保持沉默,畢竟是余士傑自己主動提出「不死不休」,他技不如人那也怨不得別人,江湖好漢講究的就是用實力說話。
木非道長被周彥仙那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一刀驚得目瞪口呆,直到看到門人轟然倒地才醒過神來。
「周彥仙,你竟敢殺我門人?」木非道長青紫了臉,唰地拔劍出鞘,一躍上台,「姓周的,還士傑命來。」青城一派近幾代人才凋零,余士傑是目前二代弟子中最有實力的,也是木非道長寄予了最大希望的弟子,眼見十幾年心血盡數付諸東流,一時心痛如絞。
「木非老道,你先冷靜點。」慕容博文連忙攔著,木非性子火爆,老而彌堅,哪裡肯聽。兩人立時僵持上了。
「木非道長,余師侄不過是昏迷,並不曾過世!」另有評判過來查看余士傑傷勢。卻發現他仍有呼吸,好端端還活著。
木非道長既驚且喜。衝過去一探鼻息,果然還有呼吸。這下笑話鬧大了,木非道長一張老臉紅得發黑,一時間期期艾艾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余兄是被我的刀氣所傷,一時閉氣昏厥。只需給他推宮過血後再細心調養一月,當可保無事。」周彥仙不急不惱,好像剛剛木非道長拿劍指著的不是他而是別人,蹲下身扶起余士傑要給他推宮。旁觀諸人見他如此風度,紛紛鼓掌叫好。
木非道長此刻哪裡還掛得下面子讓周彥仙來救他門下弟子,訕訕地搶了余士傑來背著躍下台,他自己也是武學行家,這時也已看出周彥仙說得不假,委實是自己太過衝動了。青城派人躲在一邊幫余士傑推宮。附近的人看到了,哄地一起笑起來,搞得青城諸人老大沒臉。心裡頗為抱怨掌門人鬧笑話,連帶連惹出事來的余士傑也怪上了。
慕容博文見誤會解開了。徵詢了所有評判地意見。然後請總評判刑知想公佈「評判特邀選手周彥仙連敗武當謝一清、青城余士傑,進入下一輪。」
底下一片叫好聲。那些有生意頭腦的人更是已經開始琢磨著該出什麼價才能讓周彥仙和自己簽了代言合約,當然也有些心裡不服氣的,但自問自己武功遠遠不及,勢力更及不上台上坐著地諸位評判大佬,也只好敢怒不敢言。
「想不到這樣也能讓他過關,那些評判也不知收了多少好處才這樣幫著他。」金枝忿忿不平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側頭又見到朱雀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她,沒好氣地拿手絹往他臉上一撲,「你老看著我做什麼?小心羽纖挖出你地眼珠。」
慕容羽纖聞言小心地看看朱雀那完全沒有表情的臉,見他沒有一點解釋的想法,不由黯然「他與我沒有關係,你們說話別扯上我。」
前面突然傳來一聲泠笑,聲音像破冰時激起的冰屑,透著徹骨的寒意。海棠轉身一把抓起慕容羽纖地手,另一手指著朱雀道「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彆扭的男人,除了有張好面皮以外他哪點好了,值得你這樣顛三倒四為他付出?」
眾人都呆了一呆,金枝早看朱雀不順眼,也嚷道「就是嘛,一天到晚陰陽怪氣板著個臉,好像別人都欠了他十萬兩似的。朱雀也不生氣,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我早說過了,像我這樣的人不需要別人喜歡。」他側身朝擂台方向望去,那個方向有道目光彷彿受驚的兔子閃電般地收回,於是他淡淡笑了笑,對慕容羽纖道「我這種人不配你喜歡,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指著我的鼻子讓我去死。」他語氣稀奇的輕柔,卻一點都不像是玩笑,誰都能看得出他眼底地認真。
慕容羽纖剎那間心如死灰,最後一點愛戀終於也被碾壓得粉碎,她像個溺水的孩子掙扎著握緊海棠的手,手心涼如冰塊,但奇怪地是,她居然發現海棠的手比她還要冰涼。
「你去死吧!」
慕容羽纖吃驚地發現竟然真地有人指著朱雀地鼻尖這麼說。
朱雀深深凝望著海棠,那指在他鼻尖的猶如chun蔥地手指沒有一絲抖顫,朱唇輕啟用一種幾乎是無喜無悲的語調吐出漠然的句子。她的眼光透過他不知射向何處,明明是初夏鬱鬱蔥蔥的季節,朱雀卻只在她的眼神中看到片草不生的荒蕪。
「說得好!」朱雀奇異地笑起來,目光飄渺地投向那個被人群包圍著的白色身影,方海棠真正想指著的對象應該是他才對。
可憐的小姐還沒有學會真正掩飾自己的情緒,那雙荒蕪得近似透明的眼睛裡還住著一個哭泣的孩子。而他,早已遺落了那個會落淚的孩子。
慕容羽纖看看海棠,又看看朱雀,顫著手抬起指尖,視線迅速順著削瘦蒼白的指尖模糊起來,半年來的點點滴滴剎那間在腦中如流水般流過,她抖著聲音低聲但極清晰地對朱雀道「你去死吧!」
「好!讓朱雀去死!」朱雀淡淡笑開,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慕容羽纖第一次看到朱雀笑得這麼輕鬆,她眼裡一酸,淚珠如斷鏈的珠子般紛紛滾落,原來自己的強求苦得不僅是自己,也讓別人一起辛苦。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她酣暢淋漓地落著淚,心裡卻覺得從沒有過的鬆快。
回頭,也不見得就是絕望。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海棠靜靜攬著慕容羽纖,半仰著頭出神地望著天際低垂的那道霓彩,日光從她身後斜斜射來,在她週身打上暖暖的淡淡光暈。
遠遠地,周彥仙有種錯覺,彷彿那鵝黃羽衣的仙子俏立於虹橋上,揚首飄然yu飛。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抓緊那仙子,方要抬臂卻聽見有人大聲與他招呼,他趕緊收懾心神,和圍上來攀談的人淡淡應酬,再抬眼看時,虹彩已幾乎隱去,仙子也已蹤跡杳然。
周彥仙惆悵地望著已西斜的太陽,強撐的笑容漸漸收攏,墨黑的眼眸裡透出難以察覺的倦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