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幾句:偶昨天再次去拔牙,這次拔的是一顆長錯了位置的牙,歷史遺留問題,在偶10歲的時候,醫生已經讓偶拔掉,不過偶一直怕痛,逃避現實。昨天拔的時候歷時25分鐘,出動了鉗子、錘子,又敲又打,女醫生不時撫著脖子說好酸,最後終於成功拔出的時候尖叫一聲,差點震碎醫院的天花板,差點把我嚇呆掉還以為不幸拔斷了。
麻藥過去後,偶實在是痛得生無可戀,散利痛當炒豆子吃也不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睡著,這樣昏睡了一天。回想這一個多月看牙的過程,偶明明只是去看一顆蛀牙的,怎麼就變成拔了兩顆牙(一顆智齒、一顆阻生牙),補了好幾個蛀掉的洞,還做了顆烤瓷牙……
偶昨天在床上翻來覆去只想一個問題:穿越的人怎麼從來沒有牙痛的問題?
另外,據說本書10號上架,歡迎大家繼續支持,至少別下架,偶的收藏經不起折騰啊,怨念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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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大人。」周彥仙迎上刑知想打量的視線,看似全神貫注實則漫不經心,冷冷地一拱手,動作剛健有力,蘊藏著勃發的力量。
無須海棠提醒,這一次,他牢牢記著大俠守則的第二條,以完美的表現為冷型酷男江湖相遇禮節譜寫了典範教程。
海棠笑瞇瞇地朝他略略示意,以示讚許,周彥仙淡淡回望她一眼,眼中無喜無嗔,淡然得沒有情緒,喜得海棠芳心大慰,這一眼真正有大俠氣度。
兩人間這一番眉來眼去全落到了刑知想眼裡,他重重咳了一聲,沉聲道:「海棠,你平安脫身怎麼也不和你爹娘聯絡,可知他們有多著急?」
廢話,聯絡了哪還有得玩啊?海棠吐吐香舌,無賴道:「反正爹爹他們是知道我要走的,沒消息就是平安嘍!」
「胡鬧,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在外流落,成何體統?」刑知想眼角有些抽筋地再次瞥向周彥仙,誰都懂了他未出口的未竟之語,一個大姑娘和個陌生男人混在一起,名節問題大大堪虞。
海棠暗暗撇嘴,當初要利用人家帶她走的時候怎麼沒人想到過什麼鬼名節,現在都待一起混了兩個多月了,再來擔心豈不是多餘,真要有事發生也都發生完了。
想雖然是這麼想,話她倒是說得很漂亮:「我在江湖行走,也是替爹爹視察下民情,幫爹爹和皇帝陛下分憂,大大有功哦!」
「還有功呢,也不想想你闖了這麼大禍,皇上和太子會不會就這麼輕易饒過你。」刑知想輕哼了一聲。
「這麼高層的事輪不上我一個小小女子操心,自然有爹爹和刑叔叔這樣有能力的幫我頂天。」海棠心道,皇帝哪顧得上我這小女子,太子的手還伸不到這兒,你唬誰啊,我可不是嚇大的。說來說去,還不是就想讓我自己乖乖回家嘛。
「我倒是有心回護你,不然也容不下你在這兒無法無天。」刑知想冷笑,「不過別人容不容得下那可就要兩說了。」
「誰?誰膽子那麼大,敢在濟南府刑叔叔的地頭上和我過不去?」
「你以為扣死了在我的地盤上就萬事大吉?」刑知想敲她一下。「我實話告訴你,李家的人追上來了。」
「啊~~天下只有強姦的,哪有強娶的道理。」海棠尖叫,聲音刺耳得讓兩個男人為之側目,紛紛送上自製的衛生丸。
「女孩子說話怎麼這麼粗魯,注意你的俠女風範。」周彥仙皺緊了眉,忍不住出言制止,刑知想讚賞的連連點頭,連稱「正是」,突地想起好好的名門淑媛怎麼能以上不得檯面的俠女來形容,頓時又有些懊惱,狠狠瞪了周彥仙一眼。
周彥仙根本就不知道刑知想這時已經轉了幾個念頭,他對付海棠用的居然就是海棠日常對付他那一套,不過效果一樣好,方海棠立馬閉嘴,警惕地左右瞄來瞄去,確信四下無人,不需立即殺人滅口,這才繼續尖叫:「是哪根蔥這麼不識好歹,本小姐這就找人做了他。」
心裡已經迅速列出了月黑風高夜殺人陳屍三大注意八項原則,就連拿刀華麗麗刺入他胸口時該說的台詞都想好了: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就只有死!
想到這裡心底油然而生了幾分闖蕩江湖的快感。
「你又胡鬧。」刑知想有抓狂的衝動,他猛然覺得自己的老師很偉大,因為他偉大得承擔了一個災難長達十七年之久。但忽然又想到,這個災難本就是他自己製造出來的,這麼一想,偉大之處又黯然失色了不少。
「那我換個方法問,是誰這麼有本事有眼力,居然在萬家燈火中認出了本大小姐?」海棠從善如流,立即轉了很斯文的姿態。
「我懶得再說你。」刑知想沒好氣,言簡意賅地道,「是榮王府的人。」
榮王李蘊?怎麼會是他。海棠想來想去,似乎並不曾得罪李蘊,那日方糖帶倒他的事情早就揭過去了,他又來湊什麼熱鬧?
「他們不是來抓我的吧?」應該不是,不然刑大知府早就把她敲昏送回臨安老宅了。
「那倒不像,只是讓我派人協助盯緊了你的行蹤。」說實話,連他這老以世故的人都沒弄清榮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正因為這樣,他才不敢大意,連安排見面也份外小心。
爹爹似乎說過榮王不會和她為難,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個王爺到底在想什麼,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我這就走,馬上走,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海棠一把捉住周彥仙,立即倒退著往後奔,一邊猶記得揮手和刑知想告別。
刑知想吃驚地望著她,這樣居然也能跑步?
周彥仙反手彈開她沒形象的手,手臂掄轉,已經把海棠反過來,伸手在她臂下一托,海棠頓時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彷彿御風而行。
「你跑什麼啊?」
「笨蛋,不跑難道你準備再劫我一次?」
「人家榮王又沒說要捉你回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大俠呢,這點道理都不懂。再說了——」
「再說什麼?」
「你真是不動腦子,你也不想想,刑叔叔能不把我的行蹤告訴我爹爹嗎?」
「那又如何,你自己爹爹怕什麼。」
「我懶得和你這實心腦袋廢話,反正你給我記住,我若被關起來,你就別想知道你的大秘密。」
周彥仙行動何等迅速,呼嘯寒風中只傳來零星半句,兩人便已影蹤全無。
「你覺得那人如何?」
小倩緩緩步出屋舍,行動間帶著絲絲寂寞如雪的嫵媚,淡淡道:「一臉正氣,心懷坦蕩,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你也說不錯,我查過了,周彥仙身世清白,家人簡單。」刑知想贊同點頭,含笑道:「海棠挑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小倩微微一笑:「她是個有福氣的人。」眉間淡淡的有些惆悵。
刑知想伸手把她攬入懷,小倩滿足地歎口氣,但有一分情真這一生也就不算虛渡了,微一抬眼,向刑知想柔柔一笑,側了頭顱緩緩靠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