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睡過了頭晚了半個多小時,晚上六點左右還有一更,大家到時來看。我已經把稿子寫好了,大家不用擔心我會跳票。頭還是疼得要裂開似的,突然發現頸椎病是個大毛病,出了問題全身都會受影響,大家老是坐在電腦前面也要注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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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雲水客棧是家數十年的老店,位於城西平民集中的福茂巷,店雖然很老舊,但好在還算乾淨,價格也公道,是以生意勉強還能維持。
金枝蹙緊了眉踮著腳尖往裡挪,這個客棧的檔次實在不入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小姐所說的那位大俠難道就住的是這樣的屋子嗎?也太窮酸了,實在和她想像中的大俠氣派搭不上調。
掌櫃的堆著滿臉笑迎上來打拱作揖:「這位小姐,是要打尖還是吃飯?本店是百年老店,價格公道,服務熱情,包您滿意。」一臉期待,搞得金枝十分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道:「我找人!有位周彥仙周公子是住在這嗎?」
掌櫃的一聽這一說,熱情地答道:「有有有,周公子是住這。姑娘來得巧,周公子昨兒還說今天就要結帳走了。」
「啊?那他還沒走吧?」金枝急急問,那人若走了,小姐還唱什麼戲?
「沒走,沒走,姑娘往二樓走,左手第三間房就是。」
金枝隨手拋了一錠元寶給掌櫃,左掌在梯柱上一按,人已輕飄飄躍起,一個轉折麗影消逝不見。
掌櫃的吃驚地張大了嘴合不攏來,趕緊咬了口手中的銀子,這才放心下來,這下便是那姑娘是來尋仇打架的,也儘夠了。
金枝尋到門,也不敲,大咧咧地直推進去,照面就問:「你是不是周彥仙?」問完了才看清了眼前青年,一身樸素灰布衣,雙眼極為有神,英氣逼人,氣度沉穩,隱有大家風範。不由暗自點頭,這回小姐倒還算有幾分眼力,事可行矣。歪著頭再仔細一看,初見倒不覺得,現在倒覺得這個周彥仙氣宇軒昂,長得極為順眼。突地覺得,這個人很符合自家小姐的賞美格調,一路有他做伴,小姐一定不會寂寞。
周彥仙奇怪地打量這位極美貌的小姑娘,訥訥道:「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不知有何指教?」言下之意是你好歹也要敲敲門得到我這主人的允許才好進來啊。聲音有如鍾謦,說不出的暢亮清悅。金枝眼刷地又一亮,立刻又把周彥仙抬高一個層次,這聲音可也是色相中至關重要的一節啊。
晃晃小腦袋只當聽不懂,直接拿出個五彩絲絛繫著的銅牌在周彥仙眼前一晃,「是我家小姐讓我來找你的。」
周彥仙一眼望去,便看清了小姑娘手中的牌子正如自己懷中那塊一致無二,這才恍然大悟,頓時意動:「敢情是方小姐打聽到我要的消息了?」
金枝一愣,心道小姐沒跟我說這個啊,但她極聰明,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道:「小姐要你今天亥時時分到御街上埋伏,見到轉運使方大人府上的車駕,就立即跳出去搶了車裡的小姐跑路。」
「什麼?在御街上?還要搶人?」周彥仙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又不是嫌命長活膩味了。」御街上有大內禁軍來回巡視,一聲大喊就會引來層層追兵,他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勢必陷於重重包圍,他才不惹那腥氣呢。
金枝急道:「不會有危險的,小姐都安排好了,到時護送的侍衛只會佯做抵抗,你們很順利就能逃出去了。」當然得在御街上啊,這麼多雙眼都看到了,這樣才不怕連累了公爺嘛。
「既然這麼容易,又何必要找我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來幹?」周彥仙也不是傻子,一眼看透了事情本質才不會和金枝說得那麼簡單。
金枝氣急,脫口而出:「這不是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嗎?你以為我願意把小姐這樣托付給你啊?」用力跺一跺足,表情十分可愛:「你不是大俠嗎?大俠怎麼能見死不救?」
周彥仙搖頭不以為然:「你家小姐是大官千金,哪會有什麼難!」再說就算有難也輪不到我來救啊,自然有她父親方轉運使大人出頭。
金枝眼圈一紅,撲簌簌跌下幾滴淚,一臉淒徨,「小姐就快被人逼死了,你要是不救她,她回去就得一根白綾吊死了事。」故意把事態誇張了十倍來說,就不信這個男人會不在意。
「什麼大事連你家大人都沒法解決?」周彥仙果然動容,那個度支轉運使不是個挺大的官嗎?他雖來京城不久,也曾聽人提起過多次。
金枝重重一拍桌子,橫眉怒道:「你沒聽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嗎?老爺官再大能大得過王爺嗎?你想小姐心氣那麼高,若是被人逼著嫁個妻妾成群的皇親國戚她還活得了嗎?」她不敢說是太子,怕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被嚇著,只說是個王爺。
「嗯,你家小姐確實長得好看。」周彥仙深有同感地連連點頭,那個王爺以勢壓人確實不對,不過眼光還是有的。
金枝瞪圓了烏溜溜的大眼,週身殺氣瀰漫。「我嚴重警告你,你可不許對我家小姐起什麼歪心思,否則殺無赦!」右手刷地劈下,做個斬立決的動作。
周彥仙看她形容天真,有心逗她,故意不說答應不答應,卻拖長了聲調做出害怕的樣子:「我當然不敢動,我膽小的很,所以我也不敢去救她。」
看他裝模作樣,金枝氣得漲紅了面孔,正自彷徨突地想起一件事來,面上神情頓時為之一鬆,笑吟吟地道:「你不想知道小姐替你打聽到的消息了嗎?小姐可說過了,你求她辦的事情她已經辦好了。」
「果真如此那還請這位姑娘一一見告,小可不勝感激。」周彥仙身子一震,縱是一向沉穩,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在京裡來回奔波了一月餘,卻依然打探不到什麼消息。原也想到過,既然對方出手豪奢氣度高華,必是權貴人家,自己一介布衣不得其門而入,打探不到什麼消息也是意料中事,到是那個方海棠出身高貴,或許真能有所突破也說不定。
金枝狡黠地笑笑:「只要你把小姐平安劫走,連夜安全地送出京城,到時小姐自然會如實相告。」
周彥仙苦笑下,救人乃俠義道本份,早在金枝說方海棠被人逼迫yu死時自己其實已然在心底答應了救人,現在有這消息為餌,更是水裡火裡都要去一趟了。
「好吧!此事我答應了。」
金枝聞言大喜,一串晶瑩的水珠忍不住滾下來。她拿手背胡亂抹了一抹,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來遞給周彥仙:「這個,周大俠拿著……」
周彥仙一眼瞥去,厚厚一疊票子都是以千、萬為單位的,這一疊怕不有數十萬?但此人眉尖一聳,堅決把銀票推回,一身正氣凜然道:「我輩俠義中人,扶弱濟危不在話下,豈能貪圖區區銀兩?姑娘還請收回。時辰已然不早,我這就去做準備,告辭了!」說著雙拳一抱,足尖生力,人已凌空躍出窗去,姿勢平實無奇,速度卻是奇快。
金枝不防他說出這樣話來,一伸手沒抓住,跟在後面大叫:「這些銀票不是給你的,是給小姐路上花用的!……」那周彥仙早去的遠了,哪裡能聽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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