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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 捷路難走 文 / 吾愚作

    孔家園子的老四合院的南面和西面,在解放前後蓋了一些房子,都是本姓親房蓋的,連成了一片莊子。

    南面就是孔耀庸他祖父蓋的,也是他們的家。坐東朝西,一溜兒七間房,院子前是一個大花園,這裡是長著一叢叢美麗耀眼的白芍花,那裡長著一片片紅著要破的牡丹花。上房兩間,小房一間,兩邊各一間半耳房,南面和北面耳房後各一間廚房。

    老四合院西面是孔耀庸他三祖父的,前後兩院。後院為老院子,和他家差不多,前院為新式房子。

    老四合院西南角開正大門,東北角有一後腰門,牆相夾,只容一人通過。孔耀庸從南面院子的家裡出來,由老四合院的大門進去,橫穿過老四合院,再從東北角腰門出來,是一條到孔家後頭園子,到商店,到大隊和生產隊,到他二伯父、四伯父家去的捷路。

    雖是本家的親房們,但這條捷路並不好走。

    小時候一天,孔耀庸家裡來親戚到,要商店買食鹽和水果糖,上去時,穿過老四合院,靜悄悄無人回來時遇上了麻煩。

    孔耀庸進老四合院腰門時,正好迎面碰上了孔耀衛的二姐孔耀霞。

    孔耀霞比孔耀庸大兩三歲,長得個高手腳粗,話多語快,典型的假小子性格。

    孔耀霞站在夾道中,兩腿叉開,兩胳膊抬平一橫,擋住了他的去路說「不讓過」,一會說又靠牆舉起另一條腿說「鑽過去也行」,這時孔耀庸低頭看見自己手裡拿著的水果糖了,就笑著舉起手裡的水果糖說「六姐吃糖」,孔耀霞放下舉起的腿狠狠抓了一把,笑著說「過去」。

    當孔耀庸進到老四合院子裡時,又遇見了孔耀遠的大哥孔耀永。

    孔耀永,比孔耀庸整整大了七八歲的親房哥。

    因孔耀庸這幾天有些感冒,流又濃又黃的鼻涕。孔耀永站在院中間笑著仰頭大聲喊「皇——上——過——河——了——」。這樣喊了三四遍。

    孔耀庸繞開孔耀永急步穿行到了大門前時,孔耀衛的母親孔耀庸他十叔母,正巧從西邊上房門裡跨出來,看見了他,孔耀庸趕快往大門外跑,傳來「球娃們少走捷路」的罵聲和掃把在大門上辟啪撞擊的聲音,肯定是孔耀庸他十叔母干的。

    多虧了孔耀庸他跑得快,才沒有挨打。

    孔耀庸明白,他十叔母憑著他十叔父當老師,他十叔母身高馬大、說會道,經常欺負他母親,對著南牆,有事沒事的,仰頭扯開噪門,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胡編亂造,欺大害小的,不是和孔耀庸八叔母、五伯母吵架,就是和孔耀庸九叔母、十三叔母干仗,他最氣恨他十叔母,連他們這些小孩子們都討厭,不要說是大人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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